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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方昼不由得心下一喜,领头的两人一身侍卫打扮,身后还紧跟着一人,那人抖落了一身的雪,方才将裘帽脱了下来。 方昼定睛一看,登时颤声唤道:“师伯。” 那人面容苍老,大抵天命之年,颈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蔓延至下颌,狰狞难看。 他眯起眼睛,打量了方昼半晌,语气颇有些不屑道:“哦……吴菁儿那个小徒弟……” 吴菁儿是毒娘子的闺名,方昼知晓朱穆对药王谷有些怨恨,不多提什么,只道:“是,承蒙师伯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朱穆冷哼一声道,“毕竟这药王谷难得有几个正常人。” 方昼尴尬地笑了笑,现下也没时间与朱穆叙旧,忙道:“师伯,救人要紧,还请您上楼吧。” 朱穆冷冷看了他一眼,越过他,快步往楼上而去。方昼跟在朱穆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免有些奇怪。 他这位师伯性子很倔,且特异独行,并不轻易给人看病,这回怎就答应得如此爽快。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就听朱穆忽而问道:“那人得的什么病?” 方昼愣了一下,敢情他这师伯并不知道患者的病情啊,他迟疑了一下,才答:“是……是命蛊!” 朱穆闻言,步子倏然一滞,回首看了他一眼,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须臾,才又问道:“和风遂安种在他女儿身上一样的命蛊?” “是。”方昼低声答,“按师叔死前留下的记载来看,要医治因命蛊而衰竭的人,唯一的法子,便是谷主代代相传的针法。” 看朱穆沉默,他心下直打鼓,他这师伯当年离开,就是因与自己的同门师弟,也就是药王谷的谷主风遂安不和。而这命蛊正是风遂安所制。 方昼不免有些担忧,却见朱穆怔了一下,很快又提步往前走。 “不是说急吗?还不快到前头来领路。”他倏然道。 “诶,诶。”方昼忙跑上去,一路领着朱穆去了燕沅住着的厢房。 朱穆甫一踏进去,便见床榻边站了个矜贵的男人和两个小婢女,三人皆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他多少能猜到男人的身份,却还是佯作不知,只径直走到榻前,将手指搭在榻上人的玉腕上,诊了半晌,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如何?”云漠骞问道。 “气息很弱,再不施针,只怕撑不住三个时辰。”朱穆如实答。 夏儿闻言,抽了抽鼻子,当即忍不住掩面低低哭起来。 朱穆有些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旋即将屋中人都打量了一遍,指着云蕊和方昼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人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吧。” 云漠骞闻言却是不动,薄唇微抿,甚至有些怀疑地看着朱穆,却听朱穆又道:“不想她死的话,就照我说的话做!” 听得此言,云漠骞看了眼榻上气息微弱的燕沅,转而瞥向夏儿,道了声“退下吧”,这才折身出了屋。 夏儿抹了抹眼泪,冲云蕊点了点头,方才依依不舍地出屋去。 待人都离开了,方昼迫不及待地上前,正想问朱穆该如何治,就见他又将手落在了燕沅的手腕上,眉头蹙起,面露疑惑。 “衰弱成这样,按理早该死了,竟还能硬生生撑到现在。”他抬眸看过来,问道,“她这是服了谁的心头血?” 第67章 在他心中无可替代 方昼愣了一下, 没想到朱穆仅靠把脉便能发现此事。 “是,不瞒师伯。”他如实道,“燕……公主殿下确实是在几日前服了心头血。” 以朱穆的聪慧,不可能猜不出燕沅的身份, 他瞒不住, 索性便不瞒。 “你小子的医术竟精湛到这般程度了, 都能想到用心头血来吊着她的命。”朱穆捋了捋胡须,“不过, 能提供心头血的, 倒也是有种, 也不怕一不小心没了命。” 方昼闻言心虚地抿了抿唇,他可担不起朱穆这般夸赞, 他就是误打误撞,毕竟那心头血根本不是用来缓解燕沅的衰竭之症, 而是用来压制两相欢的。 他张嘴正欲解释什么, 便听朱穆又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帮忙那扇屏风拉过来。” 拉屏风做什么? 见方昼满目不解,朱穆骂道:“施针要将衣裳都脱了,怎的,你还想让人姑娘丢了清白?” 施针要脱衣的道理方昼当然知道,可……若将屏风拦起来, 又怎么施针呢? 朱穆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但却懒得理他, 直接转头看向蹲在床榻前的云蕊,问道:“诶,丫头, 武功还不错吧?” 方才他随意瞥了眼,便看出这丫头有不错的武功底子,且看手上的茧,只怕不仅仅是个婢女那么简单。 云蕊闻声抬起头,怔愣了一下,旋即抿唇点了点头。 “学过点穴吗?”他又问。 “嗯,学过一些。”云蕊答。 朱穆满意地点点头,“那便由你来施针吧。” 此话一出,云蕊和方昼都是面色大变,尤其是方昼,忙道:“师伯,这丫头都不会医术,如何施得了针。” “学武的对奇经八脉都熟悉地很,这穴位自然也不在话下,不比寻常大夫差。”朱穆不以为然道,说罢,又转向云蕊,“丫头,点两个穴让他瞧瞧。” 云蕊沉默少顷,还是听话地站起来,在方昼身上点了点,说出几个穴位名,每一个都准确得很。 见方昼面露诧异,心服口服,朱穆接着道:“丫头,一会儿我报穴位,你便将针施在你家主子身上,每针入半指,明白了吗?” “可是我……” 云蕊看了眼躺在榻上的燕沅,不知所措,毕竟这不是儿戏,若出了错是会要了她家主子的命的。 见她犹豫不决,朱穆低笑了一声,“杀人你都不怕,救人你怕什么,若是你不愿意,老头子我也是不介意将你家主子的身子从头到脚好好看个遍的,毕竟这样的美人,可是平生难遇。” 见朱穆故意垂首,视线在燕沅身上流连,云蕊咬了咬牙,道:“好,我来!” 待她答应下,方昼立即将屏风拖了过来,照朱穆的吩咐打开药箱,将一卷大大小小的针在桌上铺开。 云蕊也将燕沅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放下床幔,冲外头喊了一句“好了”。 朱穆在梳背椅上坐定,气定神闲道:“三棱针,尺泽穴。” 方昼听罢,立刻挑出相应的针,在火上烧过后,垂着头绕到屏风后,递给云蕊。 云蕊接过针,摊开燕沅的手臂,找到穴位,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燕沅苍白的面色,咬了咬下唇,少顷才似下了决心一般扎了下去。 一针罢,朱穆那厢又继续说下一针的落针之处,由方昼递针,云蕊施针。 屋内安静得可怕,除了朱穆的说话声,云蕊和方昼谁都没有开口,甚至都不敢大喘气,心下紧张得厉害。 过了小半个时辰,云蕊已是满头大汗,甚至背脊都被汗透湿了。 她落下最后一针后,仍是不敢放松,只紧盯着榻上的燕沅,却发现她仍是毫无反应。 云蕊的心不免沉了沉,等了一炷香的工夫,她按朱穆的吩咐将燕沅身上的针都收了起来,给她穿好寝衣盖好衾被。 起身正欲将扔在空碗里的针拿到屏风后去,就见躺在榻上的燕沅忽而动了动。 她步子一滞,忙又扑到榻前,惊喜不已,哽咽道:“主子,主子您醒了。” 燕沅并没有回应她,反秀眉紧蹙,将身子蜷起来,口中不住地呜咽着什么。 云蕊凑近去听,才听清她说的是疼。 “疼吗?主子您哪里疼。”云蕊牵住燕沅的手,却见她蜷缩地越来越厉害,哭声愈发大了,表情显得极其痛苦。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云蕊噼啦啪啦地掉着眼泪,无助地冲屏风的方向喊,“朱大夫,朱大夫,我家主子疼得很厉害,怎么办啊!” 听着屏风后的动静,方昼也是一脸焦灼,但又不能冲进去,只能对朱穆道:“师伯,这……这……” 朱穆却是风轻云淡,“没事,不过是体内的母蛊撑不住,正在垂死挣扎罢了。” 他话音方落,就听屏风传来一阵呕吐声,旋即是云蕊的惊呼,“主子,主子……朱大夫,我家主子吐血了。” 朱穆挑了挑眉,提声道:“什么色的?” “是黑血,吐的都是黑血。” 听得这话,朱穆不忧反笑,转而将一药瓶递给方昼,“补血养气的药,趁她还醒着,赶紧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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