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推,直接跨了进来。陈氏阻拦不住,正欲喊叫,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在耳畔警告道:“别嚷,忘了你还有个孩子嘛!” 听得这话,陈氏赶忙噤了声,她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旋即用恳求的眼神看向捂住她嘴的男人。 见她还算老实,那人也缓下语气道:“你不必怕,我们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不会杀你。” 陈氏连连点头答应。 那人放开她后,陈氏猛喘了几口气,抬眸便见又有一人踏了进来。 天青色衣袍,身姿挺拔如松,可周身的威仪与矜贵之气却令人不敢直视。 陈氏自觉此人身份不简单,站在这人面前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少顷,便听他用低沉的声儿道:“你便是陈氏?” “是,民……民妇便是陈氏。”她颤巍巍答。 季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妇人,果然如她所说,燕沅与她没有半分像,当真不是她和燕辙远的女儿。 他索性直截了当道:“当年你是在何处寻到的燕沅?她身上可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陈氏闻言略有些诧异地看向季渊,全然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为了燕沅而来。 她偷偷打探起这人的模样,生得清雅俊秀,衣着谈吐不俗,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沅沅为何会与这样的人有所瓜葛,难不成…… 陈氏想起燕辙远那个无情无义的混蛋,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们不让她见她,莫不是利用她的美貌,将她送给了眼前这人作妾! 以燕辙远的下作程度,不是干不出来。 她一时没有回答,思忖片刻,反问道:“不知这位老爷和沅沅是……” “你只管答,多余的不必问!”陈氏还未听到季渊的回复,就听身侧人冷冷警告道。 陈氏紧张地抿了抿唇,想到睡在榻上的孩子,不敢再问,如实道:“当年,民妇是在南境边城捡到沅沅的,那时,她衣着华贵,倒是佩戴了不少珠玉首饰,只是……只是都被民妇给当了,过了这么多年,应当是寻不到了!” 季渊剑眉微蹙,沉声道:“再仔细想想!当时她身上可还有什么特别的?” 时隔多年,陈氏哪里还记得,她为难不已,只能绞尽脑汁去想。 特别的,特别的…… 特别的! 陈氏倏然想到什么,双眸微张,面上闪过几丝慌乱。 她一番神情变化,自然没能逃过季渊的眼睛,他冲仲七打了个眼色。仲七会意,自腰间接下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丢在了陈氏面前。 荷包落地,发出“咚”得一声闷响,不必猜都能知晓里头定然装着不少钱银。 “你若实话实话,这些银两便是你的,这里有五十两,给你儿子看病绰绰有余。”仲七一字一句强调道,“你儿子的病按理应当撑不过这个冬天了吧?” 陈氏脸色一白,旋即看向床榻的方向。虽她心底不愿意承认,但按大夫的说法,若再不治的确…… “沅沅方才到我身边时,刚开始,总会唤我……唤我……”她心下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咬了咬道,“’母后’……” 仲七面色一变,震惊地看向季渊,便见季渊剑眉紧蹙,神色格外凝重。 他不置一言,只沉默许久便起身离开。 仲七忐忑地跟在后头,直到一僻静处,他才见季渊停下步子,折身看向他。 “去查查,云漠骞可曾有过一个妹妹。”季渊顿了顿道,“与她年岁相仿的……” 这个她是谁仲七自然明白。 “是。” 他领命,一瞬间消失无影。 银月如钩,挂于天际,季渊仰首而望,眼眸中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东西。 他一直在想,能让云漠骞愿意以明宥城相换的人究竟有多重要。 可没想到,她竟可能是…… * 北域皇宫。 云漠骞在东宫处理完政事,便匆匆往坤宁宫而去,进了殿,便见皇后坐在窗前发愣,手中正握着一个破旧的拨浪鼓。 皇后出身北域世家,未入宫前便是有名的美人,如今虽已是半老徐娘,面上却仍无一丝皱纹,美艳动人,只面色苍白,显得有些憔悴。 云漠骞只远远站在殿门口,并未进去叨扰她,还是皇后身边的婢女先看见了云漠骞,轻手轻脚地走来。 “安姑姑。”云漠骞冲她微微一颔首。 安莺疑惑道:“太子殿下白日才来过,这个点怎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儿?” “没有。”云漠骞摇了摇头,“只是听闻母后能起身了,故而来看看。” 说罢,他朝皇后的方向望了一眼,问道:“母后起来后便一直是这样吗?” “嗯……”安莺闻言低叹了一声,“太子殿下也知道,皇后娘娘的身子虽弱,但大不至于如此,主要还是心病。” 云漠骞低眸。 心病需心药医,那心药是什么,他很清楚。 “不过,自从太子殿下您回来后,告诉娘娘查到了关于公主的踪迹,她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 安莺顿了顿,忽而偷着抬眸看了云漠骞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漠骞笑了笑道:“安姑姑若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 见他这般说,安莺也不再扭捏,直截了当道:“太子殿下先前说的话,是安慰娘娘的,还是真的?” 云漠骞愣了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云漠卿丢失的这么多年,为了安抚皇后,他和父皇撒了无数次无法圆的谎,让她母后一次又一次失望。 所以安莺才会怀疑这回又是假的。 “不是安慰。”云漠骞定定道,“这回孤是真的有了卿儿的线索。” 他俯下身,凑到安莺耳边,低低道,“而且……孤还亲眼见到了卿儿。” 安莺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再三确认道:“真的,是真的吗?太子殿下!” 云漠骞重重点了点头,“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如今孤还不能带她回来,恐还需费些时日,孤怕母后太激动,所以才没说出此事,还请安姑姑保密!” “好,好,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安莺双眸泪盈盈的,激动不已,但又怕皇后听见,只能捂住嘴一个劲儿冲云漠骞点头。 她伺候皇后那么多年,自然也是看着公主出生长大的,公主能回来,她也一样高兴。 云漠骞又往殿内望了一眼,却没有进去。折身离开的一瞬,神色却倏然凝重起来。 就是冲着他母后的病,他也得快些将妹妹找回来才行。 他虽以明宥城为诱将找人的事托付给了那南境皇帝,可到底没有信任他。 若他的卿儿真的是被藏起来了。 他不信,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第47章 两相欢的解药 过了立冬, 天儿是一日比一日凉了,燕沅背上的毛虽说是长长了些,可就算裹了件小袄也到底没从前抗冻。 见她冷得慌,李福索性将火炉子移到了她前头, 任她蹲坐在那儿, 团起身子取暖。 季渊下朝回来, 恰好看见这一幕。 坐在炉子前的狸奴分明听见了他的动静,却闭着眼, 惬意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全然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季渊不喜地蹙了蹙眉, 似乎每回附身在狸奴身上,她都会变得格外胆大, 胆大到都敢无视他。 他行至桌案前,止住步子, 倏然道:“这天儿着实是有些冷。” 跟在他身后的孟德豫闻言不由得懵了懵。 冷, 谁冷? 这世上比他家陛下更抗冻的怕是没有几个了,寒冬腊月都能身着单衣在雪中舞剑,这样的人还会喊冷? 虽心下纳罕,可孟德豫到底不能提出质疑,只得笑盈盈道:“今日着实是寒,陛下若是觉得冷,奴才这就命人去司辰殿替您取件衣裳来?” 他话音方落, 便见季渊微微侧首,横了他一眼。 孟德豫背上一寒, 不由得在心下直叫苦,这也不对!主子的心思怎这般难揣测。 他偷偷抬眸,顺着季渊的视线看去, 直到看见那窝在火炉前的狸奴,才不由得恍然大悟。 “陛下若是冷,不如,奴才将火炉移到书案边来?”孟德豫试探着问道。 季渊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只默默在书案前坐下。 那厢,燕沅正惬意地蹲坐在火炉前享受着暖融融的温度,忽而只听一阵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瞧,却见两个小黄门在孟德豫的指挥下,麻溜地将火炉给抬走了。 眼睁睁看着那火炉离她越来越远,周围寒冷的空气再度袭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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