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祝英台不喜与人共用男人,便是名义上的也不行,待你纳妾,约定就作废。” “不会有妾。”马文才腼腆地低下头,笑着去拉她的手。 祝英台挣脱不开,只能由得他握着。 “你如果不纳妾,如何有孩子?没有孩子,如何继承家业?” “英台不想生,那就不生。”马文才的声音中带着委屈。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马文才这样的作态,就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自己要怎么做随你。” 经过医馆的时候,祝英台让他等候在外头,自己进去拿药。 她莫名有种心慌,孩子在她肚子里面呆得越久,这种心慌就越严重,她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会心软不将它拿下来。 祝英台努力回忆着马文才在尼山书院对她的种种强迫,不但没产生愤怒的情绪,脸上甚至还起了薄红。 她快疯了。 “夫人,到你了。”医馆的小厮唤她进去。 她赶忙回神,掀开布帘进屋。 堂内弥漫着药草的味道,熏得她想作呕。 大夫见她进屋,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后又面不改色地给她把脉。 “夫人身体康健,胎儿没有问题,不必开药。” “给我开服堕胎药。” “既然来了,总是缘分,强行堕胎,恐伤根本。”大夫说道。 “这个孩子不该来。”祝英台眉目之间尽是坚韧之色。 就算马文才现在对她百依百顺,也改不了他强迫她的事实。 这是孩子是奸生的孽,不是她的缘分。 大夫叹了口气,给她开药。 片刻后,祝英台提着药包从医院中走出来。 “是妇科急症复发了吗?”马文才关切地问道。 “嗯。”祝英台心中惶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没留意他望向医馆招牌时的寒光。 回到客栈,她就吩咐下人去煎药。 祝英台看着黑乎乎的药碗被端上桌,药味刺鼻。 马文才手拿着瓷勺,舀着药汁,递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祝英台按住他的胳膊。 她扇着药碗的热气,等到药凉透后,终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第21章 孕肚play 章节编号:6443393 天光日盛,客栈里刮起穿堂风。 风带入草木的清香和室外的喧嚣,终归还是带不进盛灿的阳光。 祝英台喝完药没多久就靠在桌上睡着了,羽睫低垂,脖颈纤白。 马文才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抚摸着她的小腹。 这个孩子,他一定要留住。 他给祝英台盖上衾被,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鼻尖,继而狠狠吻住她的唇,辗转碾磨。 一盏茶的时间后,他终于还是松开口,指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唇瓣。 ——笃笃笃。 房间外传来敲门声,马文才深深地看了榻间的女子一眼,转身离开。 门外赫然是祝英台心念的女护卫,她抱拳对马文才行礼。 “主人。” “出去说。”马文才将门扇合拢,他不允许有任何纰漏。 小镇中的茶楼厢房外,小厮在盯梢。 马文才坐在厢房里,端详着木桌上的茶点,听女护卫汇报情况。 “那医馆的大夫还不肯开口,等我将匕首往他喉间一递,他才肯说是夫人有了身孕,我按照公子的指示,说夫人被歹人强掳,公子痴情与夫人,并不计较夫人被玷污一事,只希望夫人康健,莫要因此伤害自己的身体,让那大夫做伪证说是拿错了药包,全当公子不知道此事,免得夫人一时积郁于心,之后再由公子开解夫人。” “不错,”马文才漫不经心地点头,“你再去找一方药来,这种药不能损伤男子的能力,还要让男人断子绝孙。” “公子?”护卫的声调陡然拔高。 “你怎么到现在还一惊一乍,”马文才放下茶盏,“这件事不可让别人知道。” …… 祝英台悠悠转醒,房间内光线昏暗,桌上的灯烛静静发着光亮。 “英台,你饿不饿?”马文才坐在床沿,替她掖好衾被,“晚膳已经凉了,我让客栈的人再去热一热。” 她摇摇头,腹中并没有饥饿感。 “那就等会用膳。”男子温柔得过分。 房间外脚步响动的声音来来回回,偶尔还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马文才身上的沉香气息将她笼罩在内,无处可逃。 “英台,白日你不是担心我因子嗣问题收纳小妾吗?” “我没有……”她的身形陡然僵住。 男子滚烫的手掌掀开小衣,抚摸着她敏感的腰身,低喘着去吻她的锁骨。 “别怕,不会怀孕的,我已经吃过药,不会再有子嗣了,英台也不用担心我因为子嗣问题纳妾了,”马文才掀开衾被,揉捏着她的胸乳,“我此生,只有英台一人。” 祝英台震惊到失语,连抗拒都忘记了。 马文才竟然因为她一句话就动了绝嗣的念头,还用药伤及自身根本。 “快去叫大夫。”她推拒着他,双手颤抖着捂上自己的小腹。 “英台,药已经吞下去了,哪有吐出来的道理,”马文才蹭着她的手背,“英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要看大夫。”祝英台心慌气短,推着他的胳膊。 等马文才走后,她终于冷静下来,揪着衾被,思忖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明明已经喝过药了,决定把它拿下来。 为什么还要让她做这种两难的抉择? 留下它,自己于心过不去,流掉它,自己于德难安。 她回忆着这几日马文才的异常,自己竟然将他逼到这个程度了么? 祝英台看着烛台上跃动的光亮,她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医馆的大夫不过片刻就到了客栈,坐在床沿给她把脉。 祝英台伸出纤洁的手腕,心悸的感觉陡然而至,紧张得好似在刀尖上行走。 她竟然分辨不出来自己是想它有事还是无事。 把脉的时间度日如年,房间内落针可闻。 “咦,胎儿并无异状。”大夫收回手,查验药包后才发现是拿错了药。 祝英台松了口气,抬眼正对上马文才的目光,熠熠似有流光。 大夫告辞出门,房间内又只剩下两人独处。 “我……”马文才声音哽咽,抚摸着她的小腹,“英台,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回上虞好不好?那里的大夫医术高明,不会留下后遗症。” 祝英台最受不住的便是这种情态,如果马文才锁住她,强迫她留下这个孩子,她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如意。 现在他明知道自己子嗣无望,还让她流掉这个孩子,叫她怎么狠得下心。 男子眼底通红,初听她怀孕时的欣喜和咬牙让她打掉胎儿的忍耐叫她如何不动容…… 她也是凡胎俗子,明知道马文才可能是为了惹她怜惜,依旧免不得跳进去,落入他的圈套。 “那好,明日我们便回上虞城。”祝英台认真地说道。 “嗯。”马文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起身。 他输了。 英台承受不起,他偏要她承受,他以感情子嗣为宝,押在她的身上,输得几乎一干二净。 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只剩下名分了。 有予有取,若是他以名分为筹,放她离开,还能得到什么? 就在他思索下一步的时候,衣角被她拽住。 “真愿意送我回上虞城吗?” - 时值初秋,枯叶打着旋从树梢落下。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养胎已有三四个月,因她课业不常去上,又以养病为名深居简出,倒也没几个人发现。 银心被送回她身边,见她怀着孕,马文才跟在她身边小意殷勤,下巴惊得都要掉下来,过了好久才适应。 祝英台怀着孕,本就容易犯困,加之南风一吹,午后就躺在榻上休息。 她大着肚子,以往的亵裤都穿不下,加上体热,就只套了件真丝褶裙,倒是方便了马文才。 今日的课下得早,他推门就寻找祝英台的身影,见她躺在床上,腹部隆起,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喉头滚动着凑近。 怀孕后的女子较之往日,脸颊丰满不少,浑身上下都透着珠光,比之前更加光彩照人。 他想起大夫的叮嘱,最好五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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