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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距离,弯弓搭箭射杀鹤兰因,毫无难度。 那长箭准头,已经瞄准了鹤兰因的心脏。 赫连尧笑道:“兰兰,别再犹豫。只有他死了,你的痛苦,就彻底终结了。” 拓跋朔兰眼睛定定看着前方,手指一松,那箭羽便射了出去。 鹤兰因不曾挣扎,只是红了眼眶的望着她,一定是自己伤她彻底,她才如此心狠的。 从前的拓跋朔兰,连跟他生气,生到最后,都是她自己找借口跟自己和解的。 赫连尧看见那长箭落在了鹤兰因的手臂处,也不知有没有射中皮肉,反正衣服的布料是被箭尖定在了身后的靶子上。 他有些失望的道:“你这是舍不得了?” 拓跋朔兰眼眶微微发红,摊开手掌接羽箭,吼道:“再来!” 再次弯弓搭箭,她眼眸前被水雾弥漫,视线一度模糊。 手臂不知为何抖动了起来,不停的瞄准着鹤兰因,迟迟不曾射出第二箭。 拓跋朔兰的心口如锥子扎进去的一般疼,她好恨,好恨这辈子与鹤兰因纠葛上。 第二发箭翎飞射而出,这一箭,令鹤兰因的大腿处开了红色的花。 拓跋朔兰眸眶里的水雾凝成两条水痕滑落了下来,颤声道: “鹤兰因,我真的恨你,是真的恨!七年,毫不值得。” 鹤兰因闷哼了一声,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剧痛从下至上蔓延开,痛感遍及全身。 他被堵住嘴,捆住手,不能言语。只能眼睛看着拓跋朔兰,朝她点了点头。 是他知道,是他认下的意思。 赫连尧在一边有些失望的道: “兰兰,你这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从前蒙眼射鹰,今日这猎物被捆住都射不准,骗谁呢?” 拓跋朔兰额角的青筋绷得似要裂开:“只不过是想在他死前,多让他痛苦一下罢了。再来,取箭。” 乌日娜神色也凝重了些: “公主,单于方才派人过来问,鹤大人曾救他一命,全草原都知道的事情,一会儿闹大了如何收场?” 拓跋朔兰将再次将长箭对准了鹤兰因的心脏,手腕止不住的发抖起来: “匈奴王族的婚服穿在一个妓女的身上,你说这件事如何收场?” 鹤绵绵跟鹤重霄不知道被谁放进了靶场里,鹤绵绵看着自己的额娘用又长又尖的东西对准了自己的爹爹,心中害怕起来。 跑过去拉住拓跋朔兰的裙摆: “额娘,额娘,那是爹爹,你不认识了吗?” 鹤重霄则是跑去了靶场里,站到了鹤兰因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也站在了拓跋朔兰弓箭的射杀范围内。 他不知道为何额娘要将自己的爹爹捆住,他还看见自己的爹爹腿上有一根又长又尖的东西。 鹤重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伸手就去拔鹤兰因腿上的长箭。 小孩子不懂这利害,只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将那长箭拔出。 刹那间,鲜血一飞冲天。 第六百四十六章 他有自己的贱法 鲜血迸射,悉数扑在了鹤重霄的脸上,他吓得坐在了地上,鹤兰因也闷哼一声昏迷了过去。 鹤绵绵哭得伤心:“额娘,额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见自己的弟弟坐在了地上,也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拉鹤重霄,也跑入了靶场。 拓跋朔兰举着弓箭,前方传来两个孩子为鹤兰因的痛哭,鲜血一时晕染了鹤重霄的前襟。 她们不明白父母为何要这样,不停的摇晃昏迷过去的鹤兰因,眼睛哭得红肿起来。 “额娘,不要这样。”鹤绵绵站在了鹤兰因的面前,朝着拓跋朔兰看了过来。 她双臂垂落下来,弓箭重重砸在地上。风将她的眼泪吹得飘散,她长身立在热辣的烈日之下,摇晃了起来。 赫连尧弯下身子去将弓箭捡了起来,一下子就对准了鹤兰因: “没关系,我来。 姐姐放心,我的箭术可准了,保准只让鹤兰因死,绝不会伤及姐姐的两个孩子。” 拓跋朔兰伸手将那弓箭夺了过来,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谁让你掺和这些事的,谁让你把鹤兰因带到匈奴王庭来的。 赫连尧,你给我滚,滚!” 她赤红的双眸翻腾着滔天的怒火,身子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 乌日娜走去靶场,将两个小孩儿给拉开,看见鹤兰因大腿上的鲜血涌了出来,沉了沉眼: “公主,似是伤到大血脉了,得赶紧送去诊治,要不然也是死路一条。” 紫苏与芙蕖连忙跑了过去,给鹤兰因松绑,将他嘴里的帕子给取了出来,鹤兰因已经没了多少反应。 紫苏两眼泛红,声量高了些: “公主,鹤大人是小公主跟小王子的亲生父亲,您当场射杀孩子的父亲,给她们留下心理阴影该如何是好?” 芙蕖连忙道:“是啊公主,奴婢小的时候,同村里的一个孩子,就是见了杀人场面,自此不能言语。 十多岁了还不回说一句话,可见其中利害,公主三思啊!” 拓跋朔兰转过身去,仰首将眼泪逼回眼眶,咽了咽发紧的喉咙道: “让大夫过来给他止血,然后扔去牛圈里。谁都不准私底下接济,单于也是一样!” 此番是落在她手里了,慢慢折磨。 紫苏跟芙蕖欲言又止,却并不敢再去言语。 拓跋朔兰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谁都不敢去惹她,单于拓跋野去了,也得被骂一鼻子灰出来。 这场闹剧没过几日便过去了。那可是长公主的仇人,旁人也不敢再去提一嘴。 渐渐的,大家都不敢再提起鹤兰因这事儿,似忘了一般。 但赫连尧被打了一耳光后,默默将仇记在了鹤兰因身上。 草原上的夜,跟大周是不同的。 夜里,能听见狼嚎的声音,能看见满天繁星,能闻见青草的香气。 这些年来,他的日子无一日不在殚精竭虑。 鹤兰因还从没像这段时日一般,无所事事的躺在一个地方,漫无目的的欣赏夜色。 匈奴的夜晚,也如拓跋朔兰曾经说的那样。 繁星点点铺满了整个广袤的天际,无垠无忌,有草原人最爱的洒脱与自由。 他的大腿受了箭伤,听匈奴巫医说,是伤到了骨头,这段时间恐是不能大动的。 可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是他的身体不能在不干净的环境里待着,轻微一点污染,便会浑身起红疹。 跟从前两个孩子一样,是会要命的。 他借着月色,伸出手臂,从前无瑕的肌肤之上已经开始起淡淡红色疹子了。 只是他这症状跟两个孩子还有所不同,到底是成年人,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发作的快。 隐休偷偷潜了过来,手里拿着药瓶子,低声道:“大人,您这是何苦啊!” 他看着周围的正在吃草与休息的牛,鹤兰因就蜷缩在角落,头上还夹杂了几根杂草,很是狼狈。 若是那牛发疯起来,朝着鹤兰因踩几脚可如何是好? 鹤兰因咳嗽了几声,身子带动了大腿上的伤,伤口处又传来剧痛。 他皱着眉头,忍了忍道: “她心底有气,是积蓄许久许久的怨气,不朝着我撒出来,这辈子都会难受。” 隐休趴在围栏上,将药瓶子扔了进去: “大人,属下着实够不着,您得自己上药。 您的确太倔了,这事儿跟大周朝廷一说,您何需过这样的日子啊!” 鹤兰因坐在地上,歪着身子,费力的去拿那药瓶子,苦笑了一声: “越惨越好,我自己心底有数。你先回一趟北境,将我箱子里的鹤羽长裙拿来匈奴,我有用。” 隐休咬着牙:“属下不能走,走了,您最后一层保障可就没了!” 鹤兰因掀起眼皮,叹了口气:“去吧,我还能撑得住。” 他时常在想,如果命运将她出现的时间往前,会不会一切都变了。 多年前,她还是个有些顽劣的草原小公主。 一头的辫子,喜欢穿红色的裙子,腰间的弯刀刀鞘是金色的。 天真可爱,内心纯真,就喜欢缠着自己,不懂得表达,就一个劲儿的送东西。 把她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搬到鹤府来,有金子有宝石,有牛羊,还有无数烈酒。 有一年他自己的生辰,拓跋朔兰送来了一座金山,说有钱好办事。 北境鹤府,她也强占了一间屋子去。 夜里总是载歌载舞,极为热闹。 与自己的冷清安静不同,她是个闹腾的人。 许是习惯了她缠着,在失去的那一刻,便开始觉得不习惯,开始想念了。 他知道,他有自己的贱法。 拓跋野半夜里悄悄来了公主营地的后方,鹤兰因所处的牛圈: “都给孤把嘴闭紧了,下去吧。” 负责看守的匈奴士兵,立即消失。 这位单于,年纪虽小,但总给人一种霸气凶悍之感。 “姑父,您还好吗?”拓跋野黑亮的双眸看着他,神情有些凝重。 这一声姑父,将鹤兰因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苦笑: “单于还叫鹤某姑父呢,你姑姑知道了,铁定骂你。” 拓跋野道:“姑姑这个人,是个极好的人。 她从前对你多好,今时今日便对你多狠。 姑父,姑姑她心里委屈,您是以自己来消解她心中的怨恨。 孤最近看过一些大周佛家的书籍,里面有一句话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姑父,您是这个意思吗?” 鹤兰因抬起下巴看着他,虽然彼时落寞,但面庞柔和清润,似鹤仙逸: “小野,你是个有智慧的孩子。” 拓跋野拿着鞭子将牛赶到了另一处,伸手将鹤兰因身边的杂草脏污都给清理了出去,人坐到了他的身边: “若是姑姑一直不原谅您,您要在牛圈里耗上一辈子吗?” 第六百四十七章 爱而不自知,算吗 鹤兰因垂首,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跟她之间有个极大的误会,将此误会解开,她的愤怒才会减去,才能听我好好说话。 至于往后……” 他不知她还能否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拓 跋朔兰的性子刚烈,他是清楚的,并不会轻易回头。 拓跋野认真起来: “那姑父是来解开误会就走,还是与孤的姑姑重修旧好的?姑父,您当真是一心一意心悦姑姑的吗?” 鹤兰因侧眸看着他:“你才多大,就问这些大人的事情,能听懂吗?” 拓跋野直言不讳:“孤在你们大周人眼里还是小孩子,但是在匈奴既是君王又是成年男子了,孤听得懂。” 他顿了顿又道: “若是姑父待孤的姑姑是真心的,那孤便帮一次姑父; 若是只是为了解除误会,消减大周与匈奴之间的嫌隙,那孤便不再叫您姑父了,也不会帮您。” 鹤兰因抿了抿干涸起皮的唇,眉眼里透着一股伤痛与悔色来:“爱而不自知,算吗?” 拓跋野有着超于同龄人的成熟,他听得懂。 爱而不自知,就是爱了,如今来求原谅,就是已经知了。 拓跋朔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与尘土: “我们匈奴有个习俗,无论是谁,是低贱的奴仆,是罪人,还是高贵的王孙, 只要能在开春宴上喝倒所有人,便能与执掌匈奴的掌权者对饮三杯,求一个心愿。 姑父,您大抵也是喝不过匈奴人的,但目前只有这个办法。” 辞归警告过他,他这病,是再不能沾一点儿酒的。可鹤兰因却斩钉截铁的道:“我能喝。” 拓跋野:“那好,一切就由孤来安排。” 他说完就要离去,身后却突然传来鹤兰因的疑问: “小野,你为何帮我? 我想听真话,你应该不完全是为了你姑姑的感情,这不符合逻辑。” 拓跋野伸手挠了挠脑袋,笑嘻嘻起来: “姑父是大周重臣,是中书令,是大周皇上身边的近臣。 将来小野铁定有事情找您帮忙,先让姑父欠小野一笔。” 鹤兰因打量着他,笑意渐渐深了起来: “十三岁的年纪,就敢肖想大周天启帝唯一的公主,你的挑战巨大无比。不过,我尽力。” 从前拓跋野跟太子裴昀之间的戏言,他听裴琰说过几次,说一个敢许诺,一个还真敢当真。 拓跋野没想到鹤兰因什么都能猜得到,立马挺了挺自己的胸膛,那股小孩子的稚气߈钻了出来: “孤不小了,我们匈奴男儿八岁就成年了,十二岁就议亲了,我都算老了。” 匈奴的习俗便是如此,十二岁议亲后,十四岁就会举行婚宴,待到十五岁十六岁时,才会真的圆房。 鹤兰因:“乐瑶公主才几岁,还是个孩子,你应该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要想要求娶的。” 拓跋野神色里弥漫着一股迷惑:“是啊,孤觉得也很奇怪,这是为什么呢?” 儿时戏言,印刻在脑海多年,匈奴人说出去的话,就得这么做。 至于背后的逻辑,他似乎没有思考到。 拓跋野离去的时候,鹤兰因抬眼看着他的背影,多多少少是有些像他姑姑的,轴。 感情上的轴,碰见喜欢自己的人还好,若是遇不见,那便是一场苦海要赴了。 匈奴人的总是有各种聚会,一个月里,半个月都是节日。草原上的夜晚,是喧嚣是热闹,是牛羊成群与烈酒高歌。 他们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将草原的夜用酒与热情点燃。 开春宴,是匈奴人一年初始的大节日。 大祭司领着单于连做了三日繁复的祭祀春日丰收,牛羊肥硕,人丁兴旺的活动后,便开启了一年一度的春日夜宴。 这一日过后,代表着匈奴人从残酷寒冬总算是熬到了万物盛开的季节,也开始了一年的放牧生活,祈求长生天护佑他们的牛羊安平。 拓跋朔兰身着匈奴盛装,举着黄金造的金雕酒杯,立在高台之上,红裙随风流艳: “诸位卿家,诸位草原士兵,草原子民,新的一年开启,本公主与诸君共饮三杯。 今年与大周的合作,会深入展开,大家都给我铆足劲儿了。 大周皇后去年在万物盛开大会上帮着匈奴卖了不少物产出去,今年咱们得自己支棱起来。 匈奴强国计划,必须提上日程了。” 她朝着拓跋野举了举酒杯,笑道:“赶紧长大,你姑姑我,还想陪陪你弟弟妹妹呢。” 她预计着等小野长到十五六岁成家后,她跟呼延太后便要慢慢还政于单于了。 拓跋野起身,举着酒杯:“姑姑说的是,那孤便宣布,开春宴正式开启,万民同乐!” 宴会从白昼举行到夜晚,夕阳换了月亮,那些敬酒求权贵一个心愿的人,便开始涌动了。 这一日,匈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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