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上传, 我今日就要知道!” 她声色颤抖着,如万茵茵那样至纯至性,简单的小姑娘,最后被魏婉莹折磨到得了抑郁症,形容消瘦。 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过,万茵茵瘦得皮包骨头。 她每听一次,心就揪着一次。 这世上,每一段简单真挚的感情,都是无比难得的。 亲情是,爱情是,友情也是。 江云娆入宫时,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就是万茵茵。 好几年里,她都在万茵茵的一箪一食里尝到了后宫难得的家常安宁与人间烟火气。 裴琰叹了口气,自己也站到江云娆身边来,黑眸瞪向魏婉莹:“赶紧说,你不说,朕就这样跟你耗着,耗到你说为止!” 魏婉莹挣扎着在地上站了起来,浑身是血,半个时辰前她明明还是那璀璨,高高在上的大周皇后的。 她用自己仅剩下的一只眼,去寻自己的凤冠。 那五尾朝凤金冠滚落在血泊里,她怔然的走过去想要捡起来戴在头上:“本宫是皇后,本宫大周最尊贵的女人。” 江云娆一脚将那凤冠踢开了老远:“魏婉莹,茵茵到底在哪里!” 归冥带兵前来,禀报道: “皇上,王爷,臣派人已经将凤仪宫所有地方,包括花园,能挖能搬的地方全都找了三遍,的确没有万嫔娘娘的下落。” 魏婉莹看见那凤冠是被江云娆用脚踢开的,瞬间就发了狂,朝着江云娆扑了过来: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就是想要这后位,我知道!” 裴琰身手极快,一手揽过江云娆,一手将魏婉莹向后猛地推开。 魏婉莹的身子重重撞在那有人肩头高的赤色大花瓶上,花瓶便倾斜倒了下去。 咚的一声,那花瓶轰然撞在了凤椅上的凤首上。 凤首尖锐,令瓷片做的瓶身瞬间崩裂开来,一些血腥污秽的暗红黑色的尸块涌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凤仪宫尸气熏天,浓烈的腥臭被风一搅动,只觉作呕。 众人连忙捂住口鼻,都朝外跑了去。 裴琰转身将江云娆的身子转过来抱在怀里,蒙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 江云娆的呼吸都已经暂停在了那一瞬间,浑身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琰赶紧将人扶着撤退到了凤仪宫正殿之外,外边的人已经走得老远,连那只老虎都在外边干呕了好几下。 江云娆两腿一软的跪在了地上,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头痛欲裂:“她……她怎能那般心狠!” 那花瓶里,竟然放着一个人。 那碎掉的尸块里,还能看见一些头发。 江云娆眼前一黑一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 魏婉莹凄然又癫狂的声音传了出来,一直在疯笑: “江云娆,开心吧,她不就一直在你身边吗?哈哈哈哈,万茵茵在瓶子里七八日才彻底死去呢! ”她也想过将万茵茵除掉后抛尸,可这毕竟是皇宫,一旦这么做,便是留下蛛丝马迹了。 最好的办法,便是藏起来。 裴琰紧锁眉头,只觉魏婉莹跟疯子变态没什么区别了:“来人,赶紧将万嫔的尸身收敛,藏入棺中。魏氏,打入死牢!” 江云娆大声朝着殿内吼道:“不,我不要她入死牢!茵茵怎么死的,她就得怎么死!” 第五百八十六章 女子为母则刚,是她应得的 宁如鸢站在树下大骂道:“我呸,魏婉莹可真不是人,太毒了! 将嫔妃做成人彘,放在日日嫔妃们进出请安的正殿里,可真是恶心,可真是把我恶心坏了!” 长孙金月道:“皇后太阴毒了,万嫔也不是个喜欢得罪人的人,竟这般对人家。” 魏婉莹被士兵押出来的时候,停在庭院里,看了一眼江云娆: “万茵茵被做成人彘时,我为了不让她死那么快,还给她喂了名贵的参汤。 然后让她意识清醒的时候,戳瞎她的双眼,用香烛刺破她的耳膜,再割掉她的舌头,最后才是砍掉她的双手……” 江云娆失控的大吼:“魏婉莹,你住口,你住口!” 她蒙住自己的双耳,面容狰狞而破坏,精神已然崩溃。 裴琰厉声喝道:“赶紧拖下去,别什么脏东西都留在朕眼前!” 众人再次转眼看去的时候,便看见皇帝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江云娆速速离去的凤仪宫。 江云娆受刺激过大,她是站得最近的人, 看见万茵茵的碎成一块一块的尸体,与血水轰然映入眼帘时,来日一直紧绷的心一瞬间就崩断了。 兰嬷嬷也看见了这一幕,她一直以为万嫔是被杀了埋入地下,没想到竟用了这般阴毒的办法。 这样死去的人,在花瓶里怨念积了七日,刚好是七日,想必是不能转世投胎的。 她们苗家的一本古书上就写过,万嫔的魂魄会一直锁在凤仪宫周围,怨气积淀,永远都不会散去,也不会去往生。 怪不得,方才北安王一直说梦见万嫔,想来应该就是这种缘故了。 徐孟卿,大皇子,兰嬷嬷都被禁卫军押入刑部大牢。 凤仪宫被刑部官员封锁为了案发现场。 没过几日,裴琰便下旨,将凤仪宫给炸毁重修,里边因为魏婉莹过于晦气,那尸气如何洗都冲刷不去。 江云娆那日在凤仪宫受了刺激后晕倒,回来便生了一场病,整个人毫无生气。 裴琰坐在她的床边,自己的气其实没有出完,那偷换皇子一事,在整个皇族来说都是大事。 不过他还是温声的安慰道:“朕都听你的,魏皇后不打入死牢,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万嫔尸身已经收敛,可腐坏严重,只能火化,晋位为妃,葬入妃陵。” 江云娆道:“我能不能求你破个例,不让茵茵葬入妃陵,也不需要晋位。我自有打算,我知道茵茵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么。” 裴琰拉着她的手,轻柔的抚过她的额头:“好,你做主。” 前朝开始忙着清算魏家一事,魏家身为世家,并不服气,一开始还与禁卫军对抗了起来。 皇帝震怒,在魏府便动了手,杀了魏家主君与嫡长子。 其余人等,都押入了死牢,秋后问斩。在江云娆的求情下,徐家的确是不知情,还有一些旁支遥远的家族,被免以死罪。 只是活罪难逃,从贵族的身份被贬为了庶民,流放西境做苦役五年。 芝兰脚步极轻的走了过来:“王爷,徐夫人与其子,已经等候在禧云宫宫外了,您现在有力气见见吗?” 江云娆扶着芝兰的手,未挽发髻,就着了一身松散的长袍,一脸憔悴的走了出去:“去见见吧。” 徐孟卿短短几日便瘦了一大圈,她见了江云娆便与孩子一起跪了下去,感动的道: “民妇着实没想到,民妇与自己的孩子还能活着,还能免去流放之苦的。民妇谢王爷垂怜,感激不尽。” 江云娆苍白的唇弯了弯,抬了抬手:“起来吧。” 徐孟卿牵着孩子的手站在正殿的红毯上,泪光闪烁着,人稍显局促,不知道该以如何的身份示人。 江云娆道:“这个事件里,你跟你的孩子都是受害者,且你二人的确没做什么恶事。 虽然大周有连坐之罪,但这件事你们也算功臣,你们都说了自己该说的。 我向皇上禀明后,皇上仁义开明,说赦你们无罪,放你们自由。 只是二十年内,不准再入帝京。” 那日这母子二人相认的画面,依旧映刻在江云娆的脑海。 母子分离七年,一个隐忍痛楚默默守护,一个愿放弃荣华富贵认回亲生母亲。 这样的人,根子里不算坏。她想着,还是给她们一个全新的未来吧。 徐孟卿猛点头,心中激动不已,抱着孩子的头哭了起来:“民妇谢过皇上,谢过王爷!” 江云娆语声一直很低沉,她抬眸看向芝兰: “去库房里取一笔钱给徐夫人,保证他们离开帝京途中不至于太过窘迫,还有安置的费用,多拿些银两吧。 徐孟卿因为这事儿,估计也回不了徐家,也没必要跟着去流放之地,就让她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去吧。” 徐孟卿又跪了下去,朝着江云娆磕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来一句话。 身边那个七八岁的孩子,从前是大皇子,而今他叫徐不铮。 徐孟卿说,以后就做回普通人,没必要再争,再刚强了,就简单幸福的过一生也挺好。 徐不铮跪在地上也向江云娆磕了一个头: “劳烦王爷替我跟太子说声对不起吧,我从小就骂他没娘,其实我自己还不如他,我是认贼做母。 您很好,太子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长大的。” 江云娆朝他温和的笑笑:“好,我会带到。” 芝兰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到了徐孟卿手上,便着人送二人出宫去了。 江云娆后来说,女子为母则刚,她为孩子一战时的光芒,那时她便救了自己与孩子的性命。 次日,江云娆去了一趟死牢,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云鬓上没有一根金簪,只用一根素纹的青玉簪子簪着。 眼下满是无乌青,容颜苍白。 “太医院特制的参汤,药效还真是极好的。那么多人参给你吞下去,又让你多活了几日。 茵茵当日也喝了这些东西,所以我也要给你备着。” 江云娆眼神幽沉的看着缩在角落里的魏婉莹,没有一丝高兴,只剩下恨意。 她用参汤,一直吊着魏婉莹的命,一直让她煎熬。 魏婉莹的嗓音沙哑,独眼看了过去:“呵,是你。要杀,就赶紧动手吧。” 江云娆命人抬了一个一人高的花瓶来,笑意寒凉:“我说过,茵茵怎么死的,你就得怎么死。” 小欣子道:“来人呐,将罪人魏氏拖出来,即刻行刑!” 魏婉莹看见那一个人高的花瓶,便害怕了起来。 万茵茵那日的惨状浮现在脑海,这些刀子落在她身上那不知道得多痛,连个全尸都没有。 魏婉莹跪在地上,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起来: “不,我不,我不要这种死法。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你给我一个痛快,我不要像万茵茵那样死!” (大家期待已久的魏皇后终于惨烈下线了,作者也耗干了脑细胞o(╥﹏╥)o) (先缓缓,过几天会加更,宝子们记得给我投投票呀~) 第五百八十七章 你们还想榨干她的最后价值 万茵茵是被魏婉莹的人做成人彘,生生折磨了七八日才死去的。 江云娆也让人这么对魏婉莹,可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因为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江云娆幽沉沙哑的语声回荡在牢房: “你也知道这样的死法很痛苦,很惨绝人寰吧? 你也会害怕是吗,那日茵茵一定也是这么求你的,可你心慈手软了吗?” 魏婉莹咬着牙道:“江云娆,说到底万茵茵还不是因你而死的,你才是最大的那个罪人!” 这话,在空中破开,似一支利箭正中江云娆的眉心。 的确,万茵茵是因她而死的。 如果不是魏婉莹当年对自己的恨意难以消解,如果不是自己跟万茵茵那样要好,魏婉莹也不会将所有的怒火都朝着万茵茵撒去。 当年昀儿当上太子后,魏婉莹不清楚江云娆还活着,她心中气愤,便对万茵茵更变本加厉了。 阖宫上下,就只有万茵茵最好欺负,因为她胆子最小,怕事儿。 且她一直没有为家人创造利益,也被身后人给忽略了。 魏婉莹的惨叫从身后传来,江云娆两眼猩红,一步一步朝着死牢门口走去,身后素白色的裙摆,荡起一股满是叹息与沉郁的风。 这大抵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心狠的一件事了。 几日过去,万茵茵的事情并未终结。她的家人得知江云娆不让她葬入妃陵时,在前朝闹了起来。 裴琰下朝后,也来了禧云宫,说万家人此刻情绪激动,因万嫔是惨死,想要朝廷抚恤,有些不好安抚。 江云娆眼前这几日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眼泪太多,心底愧疚,她总觉得茵茵的死自己难辞其咎。 可还是继续强撑,忽的有了几分怒意:“明日,我亲自去见万家人,一个都别想走!” 裴琰静静的凝望着她:“你怎么不埋怨朕,朕也有责任的。” 裴琰小看了江云娆对万茵茵的情分,他以为女子之间,又是曾经同为嫔妃身份这样的身份,只是为了抱团产生的情感。 却不曾想,江云娆的复仇来得是那样的猛烈,却又那样悲伤,整个魏家都为了这份恨意提前陪了葬。 江云娆眼梢泛红,靠在他肩头,缓缓说道: “贤妃跟我说过,其实皇上管过的,但还不如不管。 皇后毕竟是皇后,是后宫之主,皇上管得越多,皇后便积怨越深,茵茵便越危险。 后宫里的手段太多了,根本不是管一管,按照宫规来就行的。 一切的变本加厉都是在昀儿当太子后,你也不在宫中。 魏婉莹找不到人欺负,只能对心思简单,胆小的茵茵的下手。 所以,魏婉莹那日在牢里说得没错,茵茵是为我而死,还被生生折磨了好几年。” 她边说边哭,心碎到无以复加,再毒辣的复仇也换不回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掌勺时,试菜的味道时后灿烂的笑意。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悲伤从心间流入眼眶,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 裴琰紧紧的抱着她:“朕从未见过女子之间这样的肝胆相照与情意的。 你离开的那几年,昀儿是吃她做的饭菜长大的,她的饭菜,比御膳房做的还要令朕安心。” 江云娆听见这话后,崩溃大哭。 裴昀多少次在她耳边说起,想念茵茵姨做的膳食了,到底要多久才能找到她啊? 江云娆回答不了了,再也无法看见这宫里那抹烟火气了。 “女子天生要比男子更懂情感,我们的情感链接其实是很牢固的。 女子之间也会心心相印,也会肝胆相照,也会相互欣赏。茵茵于我,是非常重要之人。” 她语声酸涩,哭得呼吸陡急,难以平息。 次日早朝,江云娆以北安王之身,头一次站到了大周的宣武殿之上。 她起得很早,不施脂粉,云鬓就簪了一朵浅青色的小花,身披素白的袍,腰间围着浅青色的腰带, 跟在裴琰身后一同入了宣武殿。 裴琰坐在龙椅上,问她:“你为何要围浅青色的腰带?” 江云娆立在龙椅一侧:“青色,是茵茵最爱的颜色。 我身份特殊,宫中又有宫规,茵茵死了,我不能围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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