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去外边。 我的父皇的暗夜山侍卫可不是吃素的,万一拓跋野被抓起来可就完了。” 长歌点点头:“是,公主。不过公主,您也别急,长枫武艺高强,定是能赶上匈奴单于的脚程的。” 约莫又等了一个时辰,长枫才从外边回了王府,身边还跟了一个身形壮硕高大的侍卫,一直低着头。 长枫领着,一直走到了裴乐瑶的屋子,才转身从房门中走了出去。 裴乐瑶满脸惊讶,担心得不行:“拓跋野,你胆子可真大,这若是被我父皇发现了,那可就完了!” 拓跋野将的侍卫的帽檐一把给摘下,黑密的长睫上满是霜雪化成的湿润,他神色沉沉的凝望着面前的小姑娘: “孤是半道折返回来的,想着要明年开春才能见到你了,便心慌得紧。” 他实则是没有说实话,是呼延太后传信,说大周帝后来北境了,让他速归。 可是在拓跋野的眼里,大周帝后一来,就要将裴乐瑶给带走了。 以后,就不是他策马疯跑三天三夜那么简单就可以见面了,帝京距离匈奴王城是真的太遥远了。 裴乐瑶神色低迷,连忙从袖口里抽出香气扑鼻的丝帕给他擦去满脸风霜。 她仰着头看着拓跋野:“风雪太大了,你的安全才是第一要紧事。” 拓跋野将裴乐瑶搂入怀中:“瑶瑶,你告诉孤,你有几分想跟孤走?” 裴乐瑶眼眸瞪了瞪,她如何回答呢,她怎知如何回应呢? 她此刻连跟自己母后提这件事的勇气,不提还不知道答案, 提了,若是那答案是个不好的,岂不是要伤心难过死,再也没有一点机会了吗? “拓跋野,我过几日就跟我父皇母后讲,你别急。” 拓跋野急声道:“孤怎能不急,孤急疯了!” 他也开始害怕得知那个不好的答案,更怕裴乐瑶不告而别。 所以拓跋野才冒着如此大会下不来台的危险,装作一个侍卫来的北安王府。 他就是想知道裴乐瑶有多坚定,有多在意他,有多愿意想要跟他走。 小公主拧着秀眉,一边给拓跋野煮茶,一边担心着: “我父皇那暗夜山的侍卫全都是狗鼻子,你别小瞧了他们去,一旦发现,他们又不认识你的身份,定将你给抓起来。 再有,匈奴单于私下入北境被发现,被人挑唆了可不得了。” 拓跋野完全听不进去,什么危险什么侍卫,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愿裴乐瑶被帝后给带走: “孤不如现在就直面你的父皇。” 裴乐瑶吓得赶紧走了过来: “拓跋野,你千万别去,这件事得慢慢来。 我父皇的脾气我知道,你与他都是刚硬之人,我的策略是软着来。” 正当二人出现分析各抒己见时,长歌在外通禀:“公主,皇后娘娘驾到!” 长歌语声有些僵硬,故意扬了语声,一定要让裴乐瑶听见。 江云娆在门外看长歌一眼,有些奇怪,这等近身伺候的宫女居然全站在外边。 裴乐瑶眸子一沉:“糟糕,不好,我母后怎么会在晚上突然过来?” 她连忙看向拓跋野:“赶紧躲躲?衣柜?” 裴乐瑶将拓跋野拉到衣柜处,赶紧把人往里塞,使劲耳塞。 她一脸痛苦:“哎呀,拓跋野,你太高太壮了,衣柜都塞不下。” 拓跋野看了看门外,云懿皇后马上就要过来了,他皱眉道:“床下?” 裴乐瑶又拉着拓跋野去床底下躲着,奈何他身子的确太高大了,床底下很难完完全全将他给藏起来。 皇后就要推门而入,裴乐瑶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 “怎么办啊,完蛋了,被发现的话,什么好印象都会没有的,就更莫谈的事情了。” 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芝兰姑姑推门而入,皇后提着那就走了进来,眼神审视的看着屋子周围: “瑶瑶,在干嘛呢,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裴乐瑶扯了扯嘴角,迎了出来: “在写些小东西,想要安静,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待着了。” 话完,裴乐瑶心慌的看了看屋子的屏风后边那几个与拓跋野身高差不多的柜子,全都被拓跋野给移动了几寸出来。 拓跋野人,就躲在那三个柜子与墙角的,半蹲着的。 裴乐瑶咽了咽口水,又道:“母后,您这么晚了,找儿臣有何要事呀?” 江云娆在这屋子里慢悠悠的转了起来,看了一圈,并无什么问题才道: “马上就是大姑娘了,特意过来关心关心你。 瞧着你如此不愿回宫,是不是在北境遇见喜欢的人了。” 话头已开,拓跋野在柜子后边,深邃的眸子沉了沉,不知道裴乐瑶会如何作答。 裴乐瑶挽着皇后的手臂朝着外边走去:“会有的,有了,儿臣第一时间就告诉母后。” 江云娆道:“你父皇说了,若是北境高官子弟,品行好,人优秀,便许朝廷官位,顺道带着就回帝京了。” 裴乐瑶的:“母后,那若不是北境人,更不是大周人呢?” 江云娆停了脚步,顿足在公主的房中,语声有些低沉:“不是大周人也没关系。” 拓跋野在柜子后边听见这话,心开始下落,安心起来。 可随后江云娆又道: “若是匈奴人,只要优秀,你喜欢,也能带回帝京,只要不是走不掉的匈奴人就好。” 皇后笑了笑:“怎么,瑶瑶喜欢的是一个匈奴人?” 裴乐瑶神色恍然,慢吞吞的答:“没,没有啊。” 拓跋野在柜子后听见这一席话,他其实已经听出来皇后已经发现端倪了,一直在试探裴乐瑶。 但裴乐瑶的态度左右摇摆,欲说不说。 皇后起了话题,她始终不敢接。 拓跋野的眸子有些黯淡下去,仿佛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的那种坚定。 曾经自己以为可以坦然接受拒绝,可此刻,他想要的却更多了。 这日深夜,拓跋野离开,裴乐瑶送他时,问:“拓跋野,你是不是生气了?” 第九百三十一章 是不是于她而言,自己微不 拓跋野摇了摇头,翻身上马:“没有。” 他抿唇,从马上垂睨下来:“回去吧瑶瑶,下雪了。” 拓跋野的内心是有些失落的,裴乐瑶没有如他的炽热坚定一般,将那些话脱口而出。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她心里,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风雪凄凄,归途人,一步一惆怅,消失在漫天清寒里。 一个月后。 大周帝后携公主出发至伊兰草原,马车上,江云娆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今年一跨过去,你就十七岁了。姑娘家到了这个年纪,出去认识一些新朋友,男子或女子都是成的。 若是交了新朋友,将人带到母后面前来,母后也想认识认识年轻人。” 皇帝裴琰却在这时板着脸: “别乱出去认识些乱七八糟之人,特别是男子。你这个年纪,最容易被骗。” 裴乐瑶一直想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然后一到了伊兰草原,差不多就是双方父母见面了。 可是那话已经到了喉咙,却迟迟不敢说出口,完全没有多少胜的把握。 裴乐瑶身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沉默了半晌,试探的道: “父皇母后就是怕我在外认识了新朋友不告诉你们,所以才悄悄来的北境,而不通知我的吗?” 皇后温和的眼眸凝了凝,不过稍纵即逝:“是你父皇的意思,说给你个惊喜。” 裴琰压根儿就没这意思,他不知道这对母女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看见是江云娆说出口的话,他自然也没去辩驳,要不然一会儿又得给他脸色瞧。 他总是默默背锅,不敢掀开。 裴乐瑶心事重重,其实江云娆早就看出来了。 近来这些日子,裴乐瑶多番试探自己的父母,得到的结果都是非常强硬的。 他们不同意自己远嫁,且还是在十六岁这个年纪,让她想都别想。 且江云娆一直强调一件事,她非常反对才有了一些学识的姑娘,十来岁就嫁人, 什么都没看明白,就稀里糊涂结婚生子。 重重表达之下,裴乐瑶根本看不见希望。 大周匈奴交界之处,伊兰草原。 大雪茫茫覆盖了整片草原,一眼望去,是望不尽的雪白。 海东青破云在天上盘旋,在看见裴乐瑶后,便飞了过来,落在裴乐瑶的脚跟前。 皇帝鲜少来北境,不了解匈奴文化这倒是极为正常。 但江云娆这十多二十年可是年年都来,对匈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海东青会有这反应,她自然了解是怎么回事。 裴乐瑶更为心虚了,奈何那海东青是只鸟,动物又不会撒谎,更不会掩饰。 还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裴乐瑶的小腿,很是熟稔的样子。 她开始自己给自己找补起来: “许是儿臣小时候就喜欢跟皇兄的小橘子玩儿,身上有动物的气息,这海东青瞧见了,也跟儿臣亲近一二。” 江云娆端着手臂,上下看她一眼:“嗯,说得很有道理。” 裴乐瑶紧抿上自己的嘴,打算不再说话,感觉越说越嘴笨了。 她抬眼看去伊兰草原陆陆续续抵达的队伍越来越多了。 那立在汗血宝马上身形伟岸的男子,一眼看去便知道是谁。 单于灼灼的眸光第一时间落在她身上,不舍得移开。 整整三十日,没有见面了。 两国君王际会,自是裴琰跟拓跋野走到了前边去,裴乐瑶则是跟鹤绵绵走在后边。 但裴乐瑶看得见,拓跋野在跟自己父皇说话时,会时不时不经意回眸看她一眼。 她自是能懂那灼灼眸光背后的含义,看得她既开心又难过。 鹤绵绵捂住一半的小嘴道: “我母亲跟父亲提前回了匈奴,昨夜在王宫里合计了一晚上你跟我王兄的事情。 我母亲还打了重霄,让他跪了一晚上,说再敢找王兄决斗,就先把他给拆了扔草原狼堆里。” 裴乐瑶连忙将鹤绵绵拉到一边:“重霄的事情,怎闹到你母亲耳朵里去了?” 鹤绵绵摇摇头,并不愿说自己混账弟弟干的那件事,而是道:“你不想知道我们商议后的结果吗?” “结果是什么?”裴乐瑶凝神问。 鹤绵绵有些沮丧的看着她: “哎,我父亲说,此事不能站在两国层面去掀开。大周跟匈奴这关系,四方诸国都清楚。 若大周一旦拒绝,肯定会猜忌两国关系。 在那大场面上,也会让两国之间谁都下不来台。 我父亲还说,放在外人眼里,不嫁,是大周瞧不上匈奴;嫁了,是大周国力衰弱,才与匈奴和亲。” 裴乐瑶跟鹤绵绵站在帐篷底下,心情闷闷不乐: “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天下人总喜欢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过分解读这件事。 就不能是两情相悦,而在一起的吗?” 鹤绵绵将小手炉塞在她手上,拍拍她的肩膀: “所以我父亲才说,不能在两国会面的大场面提出,要提,只能是你们本人。 这事儿啊,只能你们二人商量下,看如何应对。” 这几日拓跋野一直跟天启帝裴琰谈论朝事,没抽得时间跟裴乐瑶见面。 不过裴琰的确发现这位年轻且能征善战的匈奴单于在治国一事上也有独到见解, 且手腕铁血,匈奴帝国在他的带领下,未来更不可限量。 其人面相狂野,身形英伟,但一身气质却是格外沉稳,为人温润如玉,又不怒自威。 怪不得是鹤兰因唯一的徒弟,有他身上文人儒仕之风。 伊兰草原上的除夕之夜,下了一场大雪。 众人都聚在王帐里饮酒吃肉,拓跋野褐色的眸子似有似无的扫到裴乐瑶,他的小公主很明显有些闷闷不乐,跟他差不多。 乌恒派了个小侍女让裴乐瑶出王帐在一地方等着拓跋野来,裴乐瑶起身走了出去,就在马厩边。 拓跋野已经站到那围栏前,朝她招手:“小公主,快过来领压岁钱。” 他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红色荷包,满满当当的一袋子黄金。 装满黄金的红色荷包塞到了裴乐瑶手里,她不禁笑了出来,这还是她这几日唯一一次笑出来: “压岁钱都是长辈给晚辈的,你给我做什么?” 第九百三十二章 一辈子纠缠不清的那种 “孤比你年长,给你发发压岁钱也是应该的。” 拓跋野朝她伸出手去: “孤给了你压岁钱,你送孤什么新年礼物?你们大周好似是有这种风俗的,是吗?” 裴乐瑶整日心事重重,还真的没给他准备什么。 她将自己中指上的那枚雕着凤身的凤血玉戒指给取了下来,放在拓跋野的掌心里: “这是我戴了很多年的戒指,戒环里有主人的一丝血气,就送你这个吧。” 拓跋野神色微愣:“你的血还能塞进这玉石里去?” 他将凤血玉戒指放在雪光之下瞧了瞧,满是不可置信。 裴乐瑶低眉笑了一声:“不是的,是上好的古玉都通灵性。 主人长年佩戴,就会吸入一些主人的血气,会附着主人的一丝因果在上头。 所以长年佩戴的玉,一般情况下是不能送人的。” 话说到这里,裴乐瑶停顿了一下,耀映着雪光的眸子晶莹透亮的缓缓对上了拓跋野的眼睛: “我将它送你,就是希望你我因果缠绕,难以划清界限。” 裴乐瑶的话语,又给了拓跋野的心一丝安宁。 他总是在裴乐瑶面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拓跋野掌心上的凤血玉戒指一下子被收拢起来,紧紧握在手里。 风雪清冽,身形壮硕的单于披着墨色的长披风,将白色大氅的女子拥入怀中: “孤懂,是一辈子都纠缠不清的那种。” 他温热的手掌揉了揉裴乐瑶披在脑后的柔软青丝:“是不是已经旁敲侧击的说了,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 裴乐瑶点了点头,扑在拓跋野的怀里时,鼻尖传来一些酸意:“嗯。” 风雪呼啸之声,从二人周身刮过,钻入明明已经严丝合缝的衣襟,像冰片做的匕首,刮过肌肤寸缕,又冷又刺痛。 少女葱白的玉指在他手臂上的衣袍上蜷起,揪住他的衣袖,忍住内心的动荡: “拓跋野,你是个极好的人,会有极好的女子爱你的。” 拓跋野眉心皱起: “孤不是来听这些话的。你若是不好挑开,就孤去挑开,没什么大不了。” 裴乐瑶从他怀里出来,仰首望着他: “你是想以匈奴单于的身份说成联姻是吗?” 拓跋野点首。 裴乐瑶立马道:“不行的,我父皇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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