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用跟着,我自己一个人就成。” 她抱着羊肉拢在怀里,生怕这羊肉冷了去,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裴琰。 今日这事儿她心底有些膈应了,特别是芝兰说起,裴琰是冒着一身风雪,穿越了整座后宫来见的她,这话她心底听了就很不是个滋味。 江云娆一头乌发披肩,着了一身淡紫色的兔毛衣衫奔袭在风雪里,这时候她才明白,裴琰没乘马车过来的话,不知道得多冷。 她抽了抽鼻子,可太冷了。 但是她走了好久都没看见裴琰的御辇,按理说,御辇再快都不会好快的,按照这脚程计算,自己应该是赶得上的啊。 福康公公这一行瞧见了江云娆:“慎嫔娘娘,您这是去哪儿啊?” 江云娆看了看御辇,裴琰居然没有坐在上面:“我去找皇上,他人呢,御辇上怎么没人?” 福康公公答:“皇上说自己散会儿步,一个人往前走去了,不让奴才们跟着。” 江云娆作别了福康公公,赶紧往前边快步走去,她可是经常迷路的人啊,一会儿别没看见裴琰,还把自己给弄丢了就搞笑了。 走了好大一会儿,天都要暗沉下来了,映衬着累累风雪,便是更加昏暗了。 她抬起眼帘在风雪里看见一明黄色的身影,心底一整个开心住:“皇上,皇上!” 裴琰听闻有人叫他,停住了步伐,松鹤身姿缓缓回身,居然是江云娆,正哼哧哼哧的朝自己奔来。 那步伐太快了些,脚底踩到宫道上的雪水,扑的一下摔倒在雪地里。疼得她眼睛金星直冒,这下我敬业了吧我。 裴琰见状,这人怕不是施展什么苦肉计吧? 不过他背后的手依旧松开了,抬步朝她走去,将人从雪地里捞了起来:“不会走路的话,朕明日派人到瑶华殿来亲自教习。” 江云娆揉着自己的膝盖,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臣妾着急嘛。” “慎嫔找朕何事?”他蹙着眉头,没好气的问。 江云娆悄悄打量起裴琰的神色,应该还在生气: “皇上方才走得太急了,臣妾特地给皇上准备的东西,皇上都没来得及尝尝。”她将自己怀里的小食盒拿了出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烤羊肉,一瓶花果酒。 裴琰:“朕不饿。” 江云娆笑着,将羊肉递到他嘴边:“真的是专门为皇上烤的,不饿也尝尝,好吃的话也就饿了。” 反正自己脸皮厚,没关系。 裴琰:“谬论。” “今日臣妾是头痛来着,不过锦昭仪说自己会做烤全羊,我头风就好了。 臣妾吃着烤全羊的时候,还是想着皇上的,这盘子里都是羊肉最鲜嫩的部位。皇上不信就尝尝嘛。” 彼时雪停,明月从云层里悄然探了出来。 她站在月光下,手臂高举一块羊肉递到他嘴边,裴琰张嘴咬下一口在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 江云娆见他吃下去了很是开心:“好吃吗好吃吗?” 裴琰点点头:“嗯。” 她拉着裴琰走到宫道一边,又把玫瑰荔枝味的花果酒给递了过去:“一口肉一口酒,皇上再尝尝。” 裴琰接过小酒瓶扬手饮了一口下去,那花果酒是自己不常喝的,他比较喜欢喝烈酒,喜欢那种烈酒横喉的火辣感。 但这花果酒馥郁玫瑰与荔枝的香气,入口清冽含甜,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极好入口,不由得多饮了几口。 江云娆看着裴琰连喝了几口,面色稍有缓和,心底便落定了一些,乌眸亮晶晶的望着他:“好喝吗皇上?” 裴琰冷冽的眉眼瞪她一眼:“就用这些小玩意儿来糊弄朕,就想免去你的欺君之罪?” 江云娆嘟着嘴:“臣妾知道错了嘛,下次不会了,这次这头风一会儿好一会坏的,纯属巧合。但臣妾知错就改,这态度皇上还是应该表扬一下的。” 裴琰:“表扬?” 江云娆笑嘻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皇上吃了臣妾亲自烤的羊肉那便是接受臣妾的道歉了,皇上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臣妾生气啦。” 裴琰看着她明媚娇憨的样子,心底那股闷气消散了一些:“行吧,你回去吧。” 福康公公带着天元宫的护卫与太监从后边赶了上来,看见慎嫔与皇帝站在一起,皇帝正垂首盯着她,不似在生气的样子。 “皇上,您这脚程可让老奴好走啊。皇上要上御辇吗?” 裴琰淡淡看了一眼,并不想坐御辇回天元宫。 江云娆在一边立马说:“要的要的,这么冷的天,就这么走回瑶华殿可太冷了。” 福康公公心领神会,命抬御辇的太监调转方向:“听见没有,去瑶华殿。” 裴琰眼睛瞟了她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小丫头片子心思多得很。 他淡声道:“上来吧。” 江云娆提着裙摆就坐上了裴琰的御辇上,这寒冷的天着实冷,她悄悄将手伸到了裴琰的墨狐披风里藏着,暖和得不行。 第二十七章 往朕身上扑做什么 裴琰垂眸看了这小兔子一眼,将墨狐披风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拿去。” 御辇抬着裴琰与江云娆回瑶华殿,这一路上路过的各宫门前都是看见的。 方才各宫正在热议慎嫔惹怒了皇帝,皇帝在瑶华殿里没待上一盏茶的功夫便黑着脸离开了,如今这又被慎嫔给叫回去了。 不得不赞叹,慎嫔这手段是高呐,皇上生气了不仅没被受罚,还能将人给哄好。 江云娆拉着裴琰回了瑶华殿,既然选择了要将人哄好,那便要将戏给做足了。 瑶华殿的穹庐里,芝兰她们早已点了明亮的宫灯,炉子也烧得极为温暖,旁边有一小太监正在翻面烤着鲜嫩羊肉。 江云娆挥挥手:“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小太监悄咪咪退了出去,在外面挥了挥手臂,让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退远点。 江云娆烤好了羊肉就让裴琰盘子里放一块,主动又热情,很有打工人敬业的样子: “皇上多吃两口,旁边还有熬的羊肉汤,喝了这个冬日就不怕冷了。” 裴琰拿着那玫瑰荔枝的花果酒喝了好几杯:“你这酒是哪里得的,玫瑰与荔枝都不是这季节的。” 江云娆眨了眨眼,也喝得有些微醺了,她歪歪斜斜坐在裴琰身边:“哦……那是臣妾从府里带进宫的,臣妾自己酿的,臣妾是不是很棒!” 裴琰一手撑着她要倒要都倒的身子,一边说:“你可知何为谦逊二字?” 江云娆的思维是与这时代不同的,她认为自己做得好便是做得好,为什么要故意谦逊? “臣妾只是实话实说,故作谦逊岂不是欺君了?” 裴琰斜睨她一眼:“朕很少饮花果酒,大多是爱喝一些烈酒。” 江云娆:“烈酒横喉火辣辣的,皇上喝一点甜甜的酒不香吗?” 她面颊微红,莹润的唇泛着粉色的光,身上有着淡淡花香与果香的酒气,清甜不腻,由于近乎相贴,那徐徐花果香气从裴琰鼻尖扑来。 帝王丹凤眼微眯,细细打量着她晕晕乎乎娇软的酒醉模样,有玫瑰的诱惑与荔枝的清甜,裴琰喉结滚动: “慎嫔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不愿意侍寝吗,还往朕身上扑做什么?” 江云娆耷拉的脑袋,额头抵在裴琰肩头上,乌眸迷蒙:“皇上男子汉大丈夫,怎这般记仇啊,臣妾都忘记这件事了。” 裴琰好笑的看她一眼,强词夺理她倒是学得很会。 那玫瑰荔枝花果酒初饮时清甜可口,但后劲着实有些大。 裴琰浑身发热,已有微醺之感,此刻江云娆已经顺势睡到了他的怀里,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些什么。 裴琰一把横抱起她来入了寝殿,将娇软憨憨的美人放于凤榻,伸手一挥,帷幔一下子从挂钩上落了下来。 瑶华殿宫人见状连忙将重重殿门给关了起来,退了出去。 江云娆醉颜妩媚,一头浓密的乌发散开在帷帐之间,亮晶晶的乌眸看着裴琰,朝着他极为好看的眼睛吻了上去。 她痴痴的笑着,好大一帅哥啊,居然被自己搂怀里了。 裴琰微怔,宫中嫔妃从不敢吻他,他也不曾吻过任何嫔妃,是因他从不允许。 但江云娆的亲吻他似乎也不反感,只觉那粉唇是那样的柔软与温暖。 “江云娆,对朕的手段还是这样多呢?” 他都生气离开了,还是被人给弄回来了,又是吃烤全羊又是饮酒的。 她糯声回应:“是啊,臣妾耍这些手段不都是为了想要皇上陪陪吗?” 裴琰漆黑的瞳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手拉开她腰间的系带:“好,朕便受了你这些手段。” 那床帏一夜里有半夜都在微微晃动,帷幔内气温灼热,旖旎的香气肆虐横流。 直至次日天要擦亮时,江云娆都觉自己这一夜不曾踏实睡过去。 她乌眸含泪的推攘着裴琰这头禽兽,气呼呼的道:“皇上快去早朝吧,臣妾受不住了!” 裴琰挑眉:“朕这几日不用早朝。” 江云娆:“那皇上去练练武吧,强身健体,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裴琰:“昨晚是谁哭着喊着让朕不要走的?” 江云娆咬着自己的唇,没等她反应过来,裴琰便又将被子蒙了上来。 推攘是没用的,她像一只小兔子一样被人拿捏于鼓掌之间。 她呜咽着,裴琰这个狗男人,简直没把自己当成个弱女子啊。兽性大发,禽兽之行! 寝殿外,福康公公与芝兰姑姑面面相觑,都在看着对方,眼里似乎在说,你去喊,反正我不去。 芝兰应付笑着:“奴婢晨时前去叫过一次皇上和娘娘,让他们起身用早膳,这不,被皇上给骂了出来。” 福康公公抿唇,严肃着:“这可是瑶华殿,你不去叫,难道还让咱家去啊?” 芝兰:“午时了,福康公公何不去问问皇上可要传膳?” 福康公公斜睨她一眼:“哼,咱家去就去,怕你不成?” 不过眨眼之间,福康公公便老老实实的退了出来。 他也是觉得奇怪,从前皇上从不留宿任何嫔妃宫里的,这怎的在瑶华殿里一睡都睡到午时了,早膳午膳都不用了吗? 江云娆腿脚酸软,强撑着在地上找裴琰的腰带。 裴琰一袭明黄色内衫,立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脖子,浓眉皱了皱:“你过来。” 她转身走到裴琰身边,睡眼惺忪的看着人:“怎么了啊皇上?” 裴琰一脸凶巴巴的看着她:“满脖子都是你干的好事,这让朕如何出席除夕的宫宴?” 铜镜里,裴琰的脖子胸膛全是红印,江云娆抿了抿唇:“皇上穿个……高领的?” 裴琰伸手指了指:“耳后怎么遮?太后除夕也要回宫,若是撞见了,慎嫔你就是打入冷宫的大罪。” 江云娆一整个被吓哭,泪眼惊惧万分的扑在在地上,拉着他的长衫下摆: “不要啊皇上,您怎么这样啊,明明昨晚皇上还说愿意死在臣妾身上的,怎么将臣妾一利用完就变了啊。” 裴琰面色一沉,什么浪荡之言就被她这样给说出来了。 她连忙将衣袖挽了起来:“臣妾手上,脖子上,腿上没一块好地方了!” 江云娆的身上也跟裴琰差不到哪里去,要是被花吟那个死丫头看见了,又要追着她问,对了,还有万茵茵也要一直追问的! 裴琰看着她:“起来。” 江云娆还是跪坐在地上,气得不行:“皇上以后就别来找臣妾了吧,免得臣妾动不动的又要被打入冷宫。” 第二十八章 你说得极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裴琰瞪她一眼:“大胆。” 江云娆不说话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那皇上以后还是来找臣妾吧,臣妾对皇上克制冷淡一点就成。” 裴琰眉眼低压半分:“竟然敢轻慢朕。” 江云娆咬着嘴唇不想和这个狗男人说话了,真是难伺候得很,怎么说他都是凶巴巴的。 “好吧好吧,臣妾不说了。那皇上让福康公公传膳吧,按照天元宫那样的水准来。” 裴琰命福康公公传了膳食,二人正坐到餐桌上,万茵茵便来找江云娆玩儿了。 看着这一大桌子美食,一百八十六道美味珍馐,跟江云娆第一次一样,眼珠子都要掉进菜盘子里了。 江云娆看了看裴琰,裴琰也懂她的意思:“万贵人,坐下一起用膳吧。” 万茵茵立即笑道:“好呀好呀,我刚吃了午膳不过一个时辰,现在还可以再吃点。” 吃着吃着她抬眸时便看见江云娆耳后的红印:“呀,云娆姐,你耳朵后边,脖子下面是什么呀,可要传唤太医来?” 江云娆嘴里的排骨差点给自己梗死:“别叫太医!” 她咽了一口汤才道:“蚊子咬的,没有大碍。” 万茵茵疑惑的看着她:“这季节也没有蚊子啊。” 江云娆:“冬日里才出来咬人的那种蚊子,一般很难得见到。” 万茵茵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眼睛看见裴琰时,更是惊讶的问:“皇上也有,皇上也被蚊子咬了吗?” 裴琰:“嗯,母蚊子咬的,专挑男子咬。”话完,他眸光微挑的看了脸红有些慌张的江云娆一眼。 万茵茵立马顿悟过来:“哦,臣妾明白了。那云娆姐的这个红印就是公蚊子咬的啦。” 江云娆给她夹了一个最大的狮子头:“快吃吧,你说得极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裴琰是晚膳前离开瑶华殿的,是钟云宫的宁贵妃派人来请的,说病了好几日了,贵妃身子娇弱而不能自理。 定是今日自己没去凤仪宫请安,被宁如鸢给知道了。不过这也不是自己的锅,裴琰不让她走,她有什么办法? 江云娆知道这是宁如鸢故意的,她顺势便让裴琰快些去瞧瞧,免得这宁如鸢又要一副想要掐死她的神情。 钟云宫里,宁如鸢云鬓素髻,不曾配饰一根华丽的金簪,还在额前配了墨蓝色的抹额,一副病容娇弱的样子,我见犹怜。 宁如鸢用绣帕抹着泪:“从前皇上从不会大半月都不见本宫一面的。” 宫女春棠在一边安慰着: “娘娘莫要着急,您是贵妃,是地位仅次于皇后娘娘之下的正一品贵妃,在皇上眼里是极为重要的人呐,您别伤心了。” 宁如鸢的眼眸哭得猩红: “皇上从前从不留宿嫔妃宫中的,也从不让嫔妃留宿天元宫的,如今已为那才入宫的慎嫔破了规矩两次了。 本宫在皇上身边从侧妃到贵妃都这么些年了,没想到还比不过那才入宫的小贱人!” 春棠:“那些宫的娘娘不过是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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