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戏子有情_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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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能几个法子啊？” 那日江云娆特意来问她，在大周朝，外室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当时老老实实的讲了，江云娆听完以后，脸色很是难看。连续几日下来，裴琰说不归也就不归。在听完这完整的封建家庭制度后，她忽而有些喘不过气，想找裴琰说开了，放她回江南。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我退出吧在大周朝的婚姻制度当中，男子娶妻纳妾，妾是介于正妻与婢女之间的地位，但也享受家族庇佑，能入家族宗谱。外室地位比较尴尬，常常被视作依附男子的存在，身份隐晦，多被当做破坏家庭秩序的不良因素。从道德层面上，时常被人唾弃，同时也不受男子家族的庇护，也没有固定经济来源的保障，全凭男子的兴趣与喜好。所以大周女子一旦做了外室，生活也时常陷入困境。江云娆倒是不担心经济问题，她是担心家族庇佑的问题。裴琰的妻妾们，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儿，只有她是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小小草民。除此之外，令欢还说到了子女问题。外室所生儿女，很难被家族接纳，地位甚至低于妾室庶出，在家族分配与家族事务的参与里，会受到极大的限制。江云娆一个现代人，这才算深刻的了解了封建时代的家族阶级制度。更遑论裴琰还是皇室。身为皇室中人，受到的捆绑与限制还会更多。她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打心底觉得烦。她甚至想到了，如果裴琰以后真的做了皇帝，以她这种草民的身份若是入了后宫，顶多就是个才人起步，到了嫔差不多就封顶了。等自己好不容易混到了后宫中等偏下的职称，三年后，后宫就又会来一波貌美如花的女子。她们多半身份高贵，容貌年轻，说不定一进来就碾压她。而她这辈子就只能窝在后宫里，成为一颗看不见的尘埃。裴琰走入江云娆的卧房里，看见她站在湖边：“夜里风凉，进屋子里来吧。” 江云娆听见裴琰的声音，身子没动，还在琢磨这些烦人的问题呢。她在懊悔，若是不对裴琰动心就好了，自己就不计较这些了。将来入了东宫也好，后宫也罢，直接入宫即摆烂，管他宠幸谁呢，裴琰对她包吃住就行。一件披风搭在了她的肩头上，裴琰看着她： “戏班子的人集体失踪，该去官府报官的，不过本王已经通知下去了，在城里城外都在搜索。” 江云娆回了神，将目光从湖面上收了回来，只是从裴琰面庞上扫过一眼，眼睛就转移向了别处： “谢过王爷了，他们都是一群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还被王爷的亲卫搜索，怪不好意思的。” 裴琰揽过她的肩头：“你我之间，无需提什么谢字。” 一身清贵雍雅的睿王，衣衫都是用金丝绣的麒麟纹，金光熠熠，尊贵不可言。他风华依旧，权势一日盛过一日，自己还是不要闹下去了，江云娆又开始这样给自己洗脑。她伸出指尖从那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麒麟眼睛上划过，只柔婉的说了一个字：“好。” 这一夜没有了从前的耳鬓厮磨，只剩下些按部就班的回应，与恪守本分的规矩。江云娆一直在等一句，他为什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四五日，可是直到次日裴琰上朝离开，他都没有一句解释。是啊，一个权势鼎盛的王爷向一个草民解释什么呢，没有这个必要的。萧幻音扮做妖娆风情的女子日日在江宅开嗓，也在等着外边的消息，顺道的，江云娆的避子药是他单独在负责。他翘着兰花指，浅浅推了江云娆肩头一下：“为男人愁苦的女人，大抵是要变丑的。” 江云娆瞪了萧幻音一眼：“你再说一句我丑试试？” 萧幻音妖娆的笑了笑： “男人都是一个样儿，我自个儿是男人，我还能不清楚吗？消失了四五日，可能又有了旁的妾室啊外室，都有可能。但是我警告你啊江云娆，千万别去问，问了他指定厌恶你。王爷可是皇帝的儿子，身份尊贵无比，除了正妻有过问的资格，你是没资格问的。” 江云娆坐在湖边钓鱼，一条鱼都没能钓上来，将那鱼竿一放： “我知道了萧幻音，这几日你话里话外都在点我，我听得进去。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尊严与思维，我的确做不到能一辈子忍受这样的男女关系与生活。所以我也想好了，还是退出吧。这种裹了毒药的蜜罐子生活，我的确迷失了一会儿，可不能将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萧幻音将鱼竿一扔就凑了过来，正色问道：“你准备怎么做，你想偷偷的走掉？” 江云娆侧眸看着他，开始说起自己最近一直在忙碌的事情： “入秋后，城中一直有传言说今年要闹饥荒，南方遭遇蝗灾。帝京城在北边，今年秋冬季节的粮食供应铁定会出大问题。是以这些时间，城里一直人心惶惶的。我与宁如鸢做了一笔粮食生意，等事情结束，我还是将银子都还给裴琰，将欠条给消了，然后就找机会遁走了。我不想自己越陷越深，这样的生活我过不下去，我会变成怨妇的。” 萧幻音看了看这座江宅，又看了看这片美丽的湖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如今这蜜罐子生活，你真的愿意全都舍弃掉？” 反正他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宅子，他住上一日都觉长寿了一日。江云娆点首：“我愿意，因为这段关系我不开心了。” 这一年中秋节后，江南粮仓的粮食收成也报了上来，只有从前的两成。钦天监预言，今年冬日恐有天灾。两则消息同时加持发酵，情况愈发不妙。本来这消息民间是不清楚的，就是购买粮食有些费劲。可不知道是谁将消息全都传开了去，造成了不小的恐慌，百姓们开始疯狂的囤粮。江云娆从床上翻身而起，换了男子衣袍急匆匆的就出了江宅，到了米市上一看，大米的价格已经翻了二十倍了。她看着萧幻音：“赶紧派人通知宁如鸢，有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裴琰与裴占正式开战宁如鸢拿着从宁国公府带出来的公文与几封书信，在一间茶楼的雅间里与江云娆会了面，神色有些凝重的说： “五日前，钦天监的预言本是被镇压下去的，但还是被人给传了出来。现在各大权贵都在囤粮，百姓们哪里抢得过那些人啊。是以现在民间各类粮食物价都是疯涨，情况不容乐观。” 江云娆坐在宽椅上，纤细的手指转着茶杯，凝神道： “权贵们囤粮是为了发国难财，百姓们囤粮是为了活命，钦天监的预言传出来是为了让这锅粥越来越糊。三道砝码加持之下，朝廷想要力挽狂澜，这一次是真的很难。” 宁如鸢看见江云娆凝神思考的模样，心生崇拜，小江郎动脑子时的神情都那么好看。江云娆继续沉着那双被眉笔化成男子妆容的眉毛，神情更为严肃了： “王爷应该也会有应对之策，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会直接派兵在米市附近驻守来遏制权贵们的囤粮。这些有钱的权贵们的粮食，我估计也不会全都来自米市。京郊各处的庄子上估计也囤了不少，而且是早就买通了消息开始了。要不然，这米市的价格不可能在短短几日疯涨到二十倍。” 萧幻音在一边坐着，这方面的问题他实则有些听不懂了，问道： “权贵囤粮卖高价，不是自古以来都这么干的吗，这些人就是为了发国难财。” 江云娆侧眸看过去： “这次不一样，事情闹大了，帝京城恐有暴乱。这可是天子脚下，一旦暴乱，整个大周都完了。” 她记得半年前自己在赌场那回偷听裴占与一男子的对话，这场祸事其实是朝着裴琰来的。裴琰自己心底清楚，但他也说了，想要催动这件事的爆发，需要太多人的配合。越多越好，腐烂掉的肉一次挖除也行。三五日后，睿王下令撤除对米市的控制，权贵们瓜分掉了大周帝京城内，以及附近周边所有州县以及庄子上的存粮，准备到了真正的冬日发一笔横财。朝廷连发多次通告，让百姓们不必恐慌，但毫无作用。睿王与二皇子斗法，蒙蔽天听，皇帝直到此刻都没听说这件事。权贵们已然入局，拖下水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便是裴占不怕的理由，最好是朝廷一半的官员都沦陷下去，自然也没人愿意派兵来遏制这件事。毕竟，谁都不愿断了自己的财路。书房里，江云娆将一块板子拖了过来，上面写着字与画着许多逻辑线条，她伸手指着板子道： “帝京城的贵族们囤粮的价格，比寻常粮食价格多出了二十倍，算是高盘接位。到了今年冬日，这些粮食到百姓手上，估计还会翻上十倍。王爷，现在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我都有些看不太明白了。” 裴琰从书案边起身走了过来，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但是东西还在，咱们就不懂担心。钱，在米商手里，货在权贵手里，坏水在裴占肚子里。三方割据，皆为祸害，此次得一口吞下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江云娆这一回都没反应过来，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还不拿着证据去告诉你的父皇吗，说二皇子故意炒高粮食价格，伤害民生？” 裴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窗台下，清澈锐利的语声的飘来：“裴占的目的是本王，不是这些粮食与钱。” 裴占双腿搭在书案上，笑声连连： “裴琰居然压着消息不让父皇知道这场动乱，我倒是要看看，他能镇压几时。” 他通知了赵家，赵家作为赵皇后的母族，自是站在裴占这一边的。赵家出了巨额的财富，联合江南沈家的分支，早在今年粮食成熟之初就开始了囤粮，往年的陈粮也已经一并收购。是以今年从江南传回来的消息说，粮食只有两成，其余八成都在裴占的手里。他联合了赵家的子孙囤粮，这些几乎是倾其所有的在炒这场粮食战役了。赵穆道：“殿下，臣觉得这火候倒是差不多了，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府外有人速速来禀报： “二皇子，赵统领，事情不好了，外面的消息有些变动。从前几日开始，城中就有人在传，睿王带着户部官员要前往南陵买粮食，说南陵今年产粮不错，加上与暹罗关系好，可解大周帝京之危。这消息一传出来，城中大米的价格就开始暴跌，已经跌了好几日了。” 赵穆问：“具体跌了多少了？” 那人回答：“按照这个速度跌下去，背后囤粮的权贵几乎就是亏了。咱们必须要尽快想一个法子出来，不能让价格继续这么下跌下去。要不然那些通知好的权贵们，届时可不会向着二皇子与赵家呢！还有米市里的那些商人，他们也心急了，让属下回来问问殿下您，到底怎么办？这些粮食总不能一直握在手里，不能变现，会出大事的。” 裴占将双腿从桌上收了下来，从宽椅上站了起来： “他去南陵，他疯了吧？南陵买粮归来，最快也要一个半月，这消息都能影响粮食价格？” 赵穆皱着眉头：“百姓们又不清楚，那些米商们还不是无头苍蝇。他们现在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钱来炒高价，整日的心惊胆颤，就怕自己亏了。所以一有点儿风吹草动，他们就开始降价，真是些目光短浅的商人！” 裴占双手拍在桌上： “那不行，咱们下一步计划必须提前！粮食价格一旦降了下去，跟在我身后的那些人全都要亏损，以后谁还会支持我？来人呐，我要入宫，面见父皇。” 赵穆拉住裴占的手臂：“殿下，您莫要冲动，这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 裴占怒道：“商量什么商量，裴琰都要出城买粮食了，他的便宜粮食一回来，我还怎么玩儿？” 是日午后，裴占拉上几大朝野贵族联合弹劾睿王与户部失职之罪，故意隐瞒消息屏蔽天听，皇帝。更提交证据，状告睿王无视民生。私下放出消息让某些权贵家族疯狂囤粮，导致民间粮食价格暴涨二十倍，百姓们无粮过冬。裴琰立在朝堂上，回眸看着裴占：“二皇兄，你这是准备献祭那些囤粮的贵族了吗？”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皇帝造访江宅裴占自是没有那么蠢，不会蠢笨到亲自去送消息，自然那些权贵也不知道这消息其实是裴占放出来的。只是裴琰在朝堂上这么一问，朝臣中自是将目光落在了裴占身上。裴占被裴琰一指认立马怒了起来，伸手指着裴琰的鼻子： “事到如今睿王还攀诬我，明明就是你与你的户部对这场祸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导致的。父皇，睿王为讨好权贵，联合户部主导了这次粮食危机，搞得民不聊生。父皇，您此次一定重罚睿王与户部，以儆效尤！” 嘉文帝是才听说这件事，这几日有不少折子传了上来，都在弹劾裴琰，他眼神有些厉色： “睿王，你如何解释？” 裴琰从臣子间走了出来，上奏道： “父皇，既然此事已经对百姓造成了影响，那朝廷就该管到底。不管是不是儿臣做的，既然矛头已经指向了儿臣，那便由儿臣去解决。” 不承认也不拒绝，将立功的机会丝滑的转到自己身上。嘉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帝王威严如山倾轧下来： “裴琰，裴占，你们两个私底下那些较量，一心为争夺储君之位的手段，朕从来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此次的火，居然从朝堂上蔓延到了无数百姓身上，你们真当朕会一再纵容你们吗？朕难道就你们两个儿子吗，非要在你们中间选一位做大周太子是吗！” 这件事，将嘉文帝给气得不轻，俨然是踩到皇帝的底线了。这事儿若是不解决好，城中随时可能引发暴乱。恰逢寒冬时节，食物来源更难，这便意味着暴乱是会很凶猛的。文武百官齐齐下跪：“皇上息怒。” 裴琰与裴占自也是跪在前头，算是感觉到皇帝前所未有的怒火了。裴占立即道：“父皇，儿臣愿倾其所有家产以养天下人，帮助百姓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