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娟就以魏家小姐在幻音楼丢了东西为由,上了一趟三楼。 婵娟这时才发现,自家小姐这是被人算计了。 那日魏婉莹进入的房间是绕指柔,根本不是海棠月。 婵娟看着幻音楼的管家道:“那日我们小姐似乎住的不是这间屋子。” 管家不好意思的道: “是啊,不知道是谁将门牌给挂错了,所以那日魏小姐住的其实是绕指柔,我们江老板住的才是海棠月。 那日我还说亲自送魏小姐到海棠月,姑娘你不是不让我跟着去吗? 就让我给了一把钥匙,还在二楼就赶我走了。 若是我带路的话,倒也不会走错。” 婵娟猛的瞪大了眼:“什么!你说那日真正住在海棠月的是江云娆!” 管家点点头:“是啊,那日我们江老板身子也不舒服,所以也在这三楼上面的房间里休息呢。” 婵娟急匆匆的回了魏府,将事情告诉给了魏婉莹。 魏婉莹在院子里大吼大叫,没了一点嫡女的端庄娴雅,她将屋子里的瓷器茶盏给摔得粉碎: “你的意思是说,那日王爷去的是江云娆的屋子,江云娆的药是王爷给她解的!” 睿王府里的紫苏告诉过魏婉莹,王爷对江云娆很是不同,是有偏爱的意思,但从不强求她,一心捧着,生怕弄碎了她。 要知道,如裴琰那样的身份,还愿意这样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尊重,那已经不是捧着那般简单了,是非常的疼爱。 江云娆中了药,她若是主动,裴琰肯定不会再守了。 这天衣无缝的计划,竟全是给她做了嫁衣,好一个替人做嫁衣啊,什么好处都给她得到了! 魏婉莹越想越痛苦,一头朝着柱子上撞了过去。 婵娟惊呼一声,将魏婉莹给拉住了: “小姐,没关系的,马奴已经死了,上次那批护着您从幻音楼归来的侍卫,奴婢也已经派人秘密处理了。 这件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的,那小厮也已经杀了,真的! 您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魏婉莹眼泪湿了整张面颊,眼下也挂着无情,几日没吃东西整个人的面颊都有些凹陷下去了: “我觉得自己好脏,我的人生此番是彻底毁了。 这一切都拜江云娆所赐,她知道自己被下药了,肯定是想方设法的去找王爷来,肯定是这样的! 江云娆,我魏婉莹此番与她不共戴天,我要她死!” 帝京城这一日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湿了黛色的瓦片,丰沛的水汽有泥土与花草的清香正在蔓延着。 只是睿王府这一夜过得都有些不平静,只因……江云娆不见了。 王府门卫都说,没有看见江云娆回睿王府。裴琰一时心急如焚,半夜里派了兵马全程搜索。 帝京城的四方城门夜里都是关闭着的,江云娆再是乱跑,都不可能出这座城。 天色就快大亮了,却还是没有江云娆的踪迹。 裴琰怒道:“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这一日,睿王还是头一回去宫中告假,说参与不了早朝。 他一直寻人,一夜都不曾合眼,黑眸里的阴冷与这雨后的清冷一般,生发着继续寒凉的意味。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不认账了吗江云娆 秀秀起了个大早,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路也是没看路,一头就撞在了裴琰手臂上。 裴琰拧眉怒瞪,熬了一整夜后,情绪也极其的不稳定,吼道:“真是放肆!” 归冥也在一边说道:“你这丫鬟,怎么走路的。没看见王爷急匆匆的在找人吗,你非要往刀口上撞。” 秀秀憋嘴求饶:“求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王爷要找谁,奴婢帮您一起找。” 归冥道:“江姑娘不见了,找了一晚上了,你难道不知道?” 秀秀猛的一抬头,很是惊讶的看着这主仆二人: “啊,江姑娘不见了?江姑娘不就是在自己小院子里吗,昨晚我还帮她烧热水洗澡呢。” 裴琰没停顿半分,拔脚就往江云娆所在的小院子走了去。 匆忙的推开门,发现江云娆真的就躺在床上,那屏风后的确还放着一个大浴桶,地上还有些湿漉漉的。 裴琰松下了一口气,只觉自己着急得脑子都已经不听使唤了。 一夜之间找遍了全城,就是没找自家府上。 估计江云娆是从侧门或是后门回的,那正门的侍卫不知道也很正常。 裴琰无声一笑,觉得自己已经变傻了。 透过纱帐,裴琰垂眸看去,江云娆裹着薄薄的小毯子,身子屈在床上,睡得安静恬然。 他伸手轻挑开纱帐,勾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那娇嫩凝白的侧脸。 长睫乌黑垂下,美人的睡颜,都宛若一幅夺目的画作。 裴琰在她床头坐了下来,等着她醒来。 江云娆睡到午时才醒来的,一醒来就看见裴琰坐在自己的床头,她连忙用毯子盖了脑袋,躲在毯子小声的道: “王爷,您怎么这样啊,不打一声招呼就坐在女子房间里看人家睡觉。” 裴琰伸手将她捂在头上的小毯子给扯了下来,俯身过去在她耳边道: “我是来的你的屋子,又不是随随便便去的旁的女子的屋子。你我昨夜都已经做了一回鸳鸯了,还有这芥蒂?” 江云娆将毯子扯了回去:“我……谁跟你是鸳鸯,我才不是母鸭子。” 这时裴琰将她搂抱了起来,吻了吻她香气缠绕的鬓发:“本王一夜未见你,就开始想你了。” 说着,裴琰开始吻她,一副求欢的姿势,手掌在她身上乱舞起来。 江云娆伸出双手推搡着,人倒是有些抗拒。 裴琰抓住了她的手: “再推本王一下,一会儿就将你的手腕给捆起来绑在床头。你再是如昨晚一般求饶,也没用了。” 江云娆收了手,低声的道:“王爷,昨晚的事情其实是个误会。” 从裴琰兴奋的样子来看,她决定将事情都告诉他。 裴琰顿了动作:“什么误会?” 江云娆坐在床上,拢了拢自己胸前的白纱: “昨晚在幻音楼,我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被人下了药。 萧幻音知道这件事,便将我扶了上去躲起来。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王爷你就来了,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裴琰听闻,深邃的黑眸凝了凝,胸口有些闷: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认账了?你把本王用完,解完药,就扔掉是不是?” 江云娆眼梢红了红,不敢看他的眼睛,辩驳起来:“不是扔掉,不是这个意思。” 裴琰语声冷凛下来:“那是什么意思,你后悔了?” 江云娆知道这个时候说后悔是没什么意义的,她摇了摇头,半晌才试探的说出口 : “也不是,王爷其实不用当真的,昨晚的事情过了就过了。” 裴琰心里头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江云娆,你在玩儿本王是吧? 昨夜你头一回这种事情,也能轻飘飘的说不用当真,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男人眉眼一时锋利了起来,冷戾的气宇在周围笼罩开来,像团团的乌云密集,不明白江云娆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江云娆眼眶里有了些泪痕,皱着眉头: “我没有玩儿你,昨晚真的是个误会。我不知道你怎么上来的,萧幻音本来是给我说去请大夫的。” 裴琰蹭的一下就从床边站了起来,沉声道:“你现在就是一副不认账的样子。” 江云娆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头的乌发在肩上散开乌黑发亮: “你别生气,你好凶啊,你每次着急就吼我。” 她被人陷害,何尝就没有委屈呢? 与裴琰的确是个误会,本来也要说清楚啊。 裴琰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冷道:“本王着实是有一种被人用完就扔掉的欺骗之感!” 屋子里一时僵持了起来,江云娆可不敢将王爷给惹急了,她那颗脑袋还是不想被砍掉的,只能退一步。 只好抬起那双剪水双瞳,泪潺潺的看着他:“那我认账还不行吗?” 狗男人还赖上她了,还非要自己认账,真是醉了。 男人扶了扶袍摆,又坐了下去:“怎么个认账法?” 江云娆憋着嘴:“那……那就算数呗,承认咱们有那种关系。 但是王爷不准对外讲出去,咱们对外还是从前的关系。” 裴琰瞪着她眯了眯眸子,江云娆立马找补一句:“这都是为了王爷您考虑啊,您不是要大婚了吗?” 裴琰手臂穿过她的腰身,朝自己胸前抵了抵:“哪种关系,嗯?” 他将她按倒在床榻上,把江云娆捂在胸口的小毯子给扔到了床尾去,薄唇落到了她温软的唇上,深深的纠缠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江云娆无力的缩在他臂弯之下,额前残留着细密的汗珠子,本来身子骨就要散架了,这下是彻底散了。 裴琰搂着她一点都不肯松开:“过几日带你去看看湖边的那处宅子。” 江云娆心底烦了起来,裴琰倒是没有硬塞名分给她,只是这样下去的话,她们这种关系会越来越扯不开。 她水葱般的玉指在裴琰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上划了划: “王爷收敛着吧,这可是白日,您该回自己的屋子理公务了。” 裴琰闭目养神,回道:“你这是想赶本王走?” 江云娆沉默不敢回应,裴琰伸手将人圈入怀中更不愿意松开:“你想都别想。”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宠着哄着 这个狗男人根本就赶不走,在她屋子里磨蹭到了黄昏,还一起用了晚膳,他才不情愿的离开。 江云娆从床上无力的爬了起来,就有人在敲门: “江姑娘,王爷让我从厨房给你做了份补品端过来,是给您补身子的雪蛤。” 她走到门前,将补品端了进来,还打着哈欠,一身的无力与酥软。 秀秀眼睛眨了眨,笑盈盈的看着她:“江姑娘,王爷怎突然这般关心你呀,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你要做主子了?” 江云娆正色解释道:“什么呀,是我帮王爷谋了事,他给的赏赐。” 秀秀略显失望:“哦,那好吧。” 她端着雪蛤放在了桌上,整个人神情恹恹的坐在桌边,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这下全然没了招数。 吃了几口这名贵补品,纯然便没了胃口。 江云娆回到了自个儿的床上躺着,今日也偷个懒,不想去澜庭序站着值守做丫鬟了。 反正裴琰说了,让她好好休息的。到了深夜时,裴琰站在门外:“开门。” 江云娆瞪着那房门处,两只小手抓着被子紧了紧:“王爷,我已经睡了。” 裴琰强硬不容反抗的语声依旧从门外飘来:“江云娆,本王让你开门。” 她蹭的一下从床上起身,气呼呼的走到门前见房门打开: “王爷,都这么晚了,这是丫鬟的屋子,你过来也不合适。” 裴琰揽过她的肩头,将人圈在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她发间兰花味道的香气:“分开已有两个时辰了。” 他黑眸里带着笑意,牵着她的手走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以后就安安生生待在本王身边吧,云娆。” 江云娆将手缩了回去,仍是心底不安:“再说吧王爷。” 裴琰见她冷淡几分,又道:“等本王大婚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会给你一个高的位份,不让你受委屈的。” 其实江云娆自己心里头明白,再高的位份都是妾。 妾与妃都是庶出,本质上没有区别。 然而,她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位份。 江云娆不与裴琰讲道理也不跟他抵触,温婉的笑着:“好啊,倒是不急,到时候再说吧。” 裴琰只觉江云娆与他隔着一段距离来,将她从秋千上横抱了起来走入屋子里:“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就寝了。” 自打这日后,裴琰根本就赶不走了。澜庭序距离她的小院子就几步路,几乎日日夜里都在她这院子里度过的。 归冥每日还会将他上朝的朝服送来她的院子里,还暗示江云娆,要不去澜庭序,王爷两头跑很累。 江云娆拒绝,她不愿引人耳目。 是以裴琰在自家王府里也偷偷摸摸的,只因江云娆说了,不愿公开关系,他也同意了。 盛夏的暑气是有些浓烈的,裴琰下朝后时间还早,就来江云娆的小院子这边,站在湛蓝的天色之下: “云娆,今日本王不算太忙。你先收拾一下,本王陪你去看看湖边的那所宅子。” 江云娆站在门前,葱白的玉指上圈着她一缕头发,她有些惊讶的问道:“都收拾出来了吗?” 裴琰走上台阶,眉目沉沉的睨着她: “嗯,一些细节上的规制,得按照你的喜好来。宅子里的花园景观,叠水溪涧都已造好。 本也是之前现成的,原屋主乃皇室宗族中人,品味也是一顶一的好。” 江云娆乌眸盈盈有光,雪白的肤色总是若隐若现着一股绯色红霞,娇艳的容颜带着一丝乞求: “宅子弄好了我就搬过去成吗?” 裴琰眼色微凝,可还是道:“好,你说了算。” 江云娆没有想到裴琰就这么答应了她,最近的裴琰是很好说话,估计就是在兴头上宠爱了她一些吧。 男人就是这样,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都行,从前不答应的一切,如今答应起来可快了。 保不齐将来也会宠爱其他的女子,不过她也懒得去计较这些,或许明日就没了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裴琰觉得的确与她倒是朝朝暮暮了,每日夜里总有一番大汗淋漓的恩爱。 可裴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有些提不起来气。 抵达东城湖边,一座黛瓦雪墙的宅邸落在江云娆乌眸里。裴琰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叫江府,还是取个旁的名字,你自己定。 叫你来,就是让你来瞧瞧自己的主卧,这是本王亲自来给你设计的。” 江云娆走入那间主卧,发现屋子采光极好。 那主卧甚为开阔,从正门踏入,里边还分了三间隔开的小屋子。 裴琰指着这些隔断道: “最大的那间用来休息,旁边的两间用来放置你的罗裙与喝茶看书。不过这都不算什么,真正漂亮的在后头。” 牵着她的小手继续往前走,掀开淡紫色绣着鸢尾花的幔帘,落地的门窗也被拉开。 门栏拉开的那一瞬,整面湖景落入眼眶。阳光此刻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金色涟漪。 湖边开满了荷花与碧叶,微风吹来,落下铺天盖地的荷花清香。 “这岂不是每日我一睁眼,就置身湖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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