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在当场,小声解释着:“不是,我不需要三皇子您负责的……” “江云娆,你是真的不懂规矩,还是在跟我装傻充愣?” 裴琰黑眸冷凛下来,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江云娆惧怕他那身上的威严高华之色,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我哪有装傻充愣? 您让我去做贵妾,我这不是说不用三皇子您负责的吗,咱们不是在针对这件事讨论吗?” 恰逢此时归冥前来,禀报道:“殿下,江南官员王大人,刘大人求见。” 裴琰起身,身子新伤旧伤一片,却来不及休养。 他必须要带着江南沈家三房里的人,与江南这边的地方官员来一次接轨,应酬与谈判就没停过。 而三皇子裴琰还活着,且已经被找到的消息也从昨日开始着人送消息回大内。 不用多想,这消息必会掀起轩然大波,倒戈与押错筹码的人又开始陷入思考。 是以裴琰常说,有些人,仅仅是活着,还不用做些什么,对旁人就已经是一种威胁了。 江云娆见裴琰离开,她也站了起来,有些读不懂方才裴琰为何生气。 裴琰走了两步便停在了原地:“我在江南还有许多事尚未处理完毕,这段时日,便留给你考虑。” 他话完,身子回旋一圈,又看着江云娆:“江老板你是个聪明人,对吧?” 江云娆呆愣在当场,开始琢磨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来着。 可见裴琰离开的模样,难道是自己拒绝了他,他生气了? 她可管不了这么多,随便怎么都不可能跟着三皇子去帝京城。 还要做他的贵妾,疯了吧。他那宅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侧妃,侍妾通房的,一屋子争宠的女人。 自己一个小老百姓,没什么身份地位之人,去了那种地方,不被欺负死才怪。 她一个现代人,着实接受不了这样的男女相处状况。 令欢瞧着三皇子神色阴冷的离开雪澜院,便连忙走了进来: “江姑娘,方才殿下出去时有些生气,您方才可是惹着殿下了?” 她有些忧心忡忡的望着江云娆,毕竟这个姑娘人还不错,又是三皇子亲自带回来的人,多半算到她将来是要入三皇子潜邸的,所以还算比较关心她。 江云娆回了神,点了一下头:“大概率是生气了,我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就是这种表情。” 眼睛先是眯一下,然后喜欢阴恻恻的瞪人,嘴唇抿紧,唇峰锋利。 神色沉冷着,给人一张黑脸,很臭。 令欢好心提点道: “江姑娘,那位可是盛宠一时的三皇子殿下,他的母妃也是在后宫享有专宠之名的明华皇贵妃,皇上从前最珍爱的儿子,将来不可限量。 您可要仔细伺候着,千万别惹到三皇子。 奴婢只是想好心提醒江姑娘一句。 皇子身份贵重,他是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千万别反驳他,也别忤逆他,一不小心着小命就没了。” 她瞧着江云娆一脸平常的模样,又在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如这般身份的主子,他的每一个字都是金口玉言,就是旨意,咱们下面的人只能跪地接旨,江姑娘您真的懂了吗?” 江云娆乌眸瞪了瞪,看了看这四周,此刻才彻彻底底的醒悟过来。 是啊,自己现在身处一个封建王朝,又不是民主社会。 裴琰是天朝尊贵的皇子,是皇帝的儿子,已经不是摆烂酒馆里可以拿捏一下,还可以开开玩笑的沈公子了。 对于他们这种特权阶级,旁人的生死只是在一瞬间罢了。 她面色顿时凝重下来,语声沉了下去:“谢谢你令欢,我晓得了。” 天香阁的主厨将晚膳都做好送来雪澜院时,裴琰并没有过来与她一同用膳。 身边的近身护卫长归冥,还特意过来对江云娆说了一句,不用等三皇子了,他正在忙。 江云娆觉得挺好,自己一个人吃满满一桌子菜,还不用看裴琰脸色,可开心了。 可是吃着吃着,她蓦的反应过来。 不对啊,茵茵过年那天晚上说她要嫁的人就是三皇子,当时裴琰就在她正对面坐着的。 完了,天塌了。 她瞬间想起万茵茵与自己那天晚上对三皇子的魔幻发言,只觉完蛋了。 她还骂了裴琰一句是封建种马,茵茵还说了勾引技巧,完了完了。 她是不是毁了万茵茵与皇族的联姻啊,江云娆背后一时冷汗涔涔起来。 她将筷子放了下来,旋即又想起万茵茵的踪迹,心中又是一慌。 刚想要站起身来去找裴琰,裴琰便到了雪澜院。 丫鬟仆从连忙屈身行礼,江云娆也起来不自在的行了个礼,在裴琰面前有些不自在起来。 可她还是问了一句: “三皇子,您能派人去问问茵茵的下落吗? 那日我们走得过于匆忙,我只给茵茵留了一封信,我没在的这几日,我有些担心她。”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身与心都给了 裴琰道:“她很安全,已经回龙舟与家人汇合,跟随大部队回帝京城了。” 话完,他便在主位上坐下。 端方雍雅的身姿,修长且挺拔,丰姿俊逸。 如不是身上那股凌冽气宇,倒真真是个相貌顶级的好看公子,只想多想两眼。 他扬了扬下巴,启声道:“两个时辰过去了,你想好了吗?”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问一个女子,按照规矩,是他下令,别人执行。 裴琰只觉自己已经很给江云娆面子了。 江云娆攥了攥拳头,知道面前这位是封建王朝最大主子的矜贵儿子,不能得罪半分。 但是她是绝不想去过那种大宅院底下等着男人来宠幸的生活的,她还是喜欢自由自在,随意舒适的活着。 江云娆乌眸半垂,卷翘的长睫还是挡住了她眸底的神色,低声道: “三皇子,其实我心底早就有旁人了,也已经身心相许。 妾一贱躯,如何能侍奉尊贵的皇子呢? 所以我想着,殿下尽快将那三千两给我,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一笔勾销。” 她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封建男人最介意的就是这个,这招是绝杀,这把很稳。 裴琰忽而想起那个藏青色的荷包,她的过去,定是与那个姓鹤的男子有关。 她说身心相许,就是什么都给了的意思。 虽他之前就在怀疑江云娆是有过姻缘之人,但亲耳听见她说出口时,心底还是有些不快。 那漆色深邃的桃花眼,眼角微微锋利了几分,直勾勾的盯着江云娆。 江云娆只觉屋子里的空气都凝滞了,沉闷的有些压抑,她咽了咽口水,裴琰一直盯着他不说话。 面前的裴琰,与在摆烂酒馆里的沈公子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雍仪高华,不怒自威,人一坐在那儿,便如一尊金佛压在上方,令人仰首跪拜一般的沉郁。她又继续解释: “三皇子宅院定是美女如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去您哪儿待着也没多大意义不是? 况且,我曾经都有过男人了,怎敢要三皇子负责呢,这说出去都给三皇子您丢脸。” 裴琰薄唇抿紧几许,抬起那双深渊似的眸:“我府邸未纳姬妾。” 江云娆一时头痛起来: “不是,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我心底喜欢旁人,我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白月光,心底已经容不下旁人了。” 裴琰放在腿上的手,不知从何时已经攥紧,指骨嶙峋如刀刃般锋利起来: “你这般不肯随我走,可是有了钱以后,要去寻他?” 江云娆点点头:“算是吧。” 裴琰收回自己的眸光,起身离开了雪澜院。 江云娆在房中来回踱步,这下心底没底了,她不知道这三皇子到底几个意思。 但她知道,这三皇子肯定不是因为看上自己而要自己跟着他回去,定是因为自己知道他流落民间的一些事情,不愿消息外传。 所以轻飘飘来一句做他的贵妾,如此便锁住她一生,她才不要。 可转念一想,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江云娆又再次懊悔自己捡男人这件事,麻烦事儿可多了。 翌日一早,江云娆起身吃过早膳后,令欢手里便拿着一个荷包走了进来: “江姑娘,三皇子这几日都有些忙,他交代下来,说让奴婢陪着您去江南街上逛逛。 这袋银子是奴婢方才去管家那处领来的今日花销,银子已经到位了。” 江云娆将荷包拿过来打开看了看,笑了笑:“还有金瓜子儿啊,那这资金算是充裕。” 话没多说,用完早膳就从行宫里溜了出去,带着两个丫鬟在江南最繁华的地界潇洒起来。 那天香阁里的饭菜,她又去打卡了一回,小肚子吃得圆圆滚滚起来。 江云娆看着江南城琳琅满目的货品,买了不少吃穿的好东西带回去。 想着等自己领到三千两时,就不用再出来买东西耽搁时间了。 令欢跟在江云娆身边走着: “江姑娘,三皇子跟您说了吗,您回去是什么位份呀,奴婢的确有些好奇。” 她瞧着三皇子挺在意这位来路不明的江姑娘的,再忙,也吩咐了人陪着她吃喝玩乐。 江云娆有些神情恹恹起来:“他说的是皇子贵妾,但我拒绝了。” 令欢吃惊不已:“啊,这还能拒绝啊?” 江云娆停下脚步,手里的鱼肉丸子一下子就不香了:“是啊,我说我心底有人了。” 令欢眼神有些错愕,旋即沉声说道: “姑娘您胆子也太大了,敢拒绝三皇子的人,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皇上了。 姑娘,您还是掂量掂量的来,三皇子是皇族,咱们普通人都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随后,令欢将江南城中一些女子拒绝达官贵人求娶的案例给江云娆分享了一二。 那些女子但凡是普通身份去拒绝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江云娆听完这些后,心底便有些不开心了,不过好在她已经跟裴琰说了,自己是二婚,估计他是受不了的。 走着走着,面前迎来一模样清秀的男子。 江云娆一下便想起那人,连忙走过去打招呼: “鹤公子,怎在这儿碰见你了?” 话完,江云娆便看见鹤兰因额角上有淤青,身上的衣衫还有些破损,估计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鹤兰因见是她,生了一双灵动乌眸的姑娘,他礼貌一笑:“竟是姑娘你。” 他解释道:“今日带着人出来看新的居处,刚好定了一处宅子,正要回去就碰见姑娘你了。” 江云娆见这是大街上,她知道鹤兰因受伤了也不好直愣愣的问出来。 她对令欢道:“把荷包给我吧。” 那荷包今日只是花销一部分出去,江云娆顺着这个荷包就递了过去,反正是跟裴琰一起花的,就用他的钱还人情: “鹤公子,那日你举手之劳我都没机会报答你,这荷包里的银钱算是我还你当日恩情的,你拿着吧。” 鹤兰因垂眸看了一下江云娆递过来的荷包,没有伸手去拿,面色上有些为难:“姑娘,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偿还。” 隐休在一边委实是有些着急了,他不顾主子的推脱,伸手就将荷包给拿了过来: “嘿嘿,公子您别辜负人家姑娘一番好意。” 江云娆给了荷包,又将手上的一盒糕点递给了隐休,随后对着鹤兰因笑眯眯的道: “好吧鹤公子,很开心认识你,这盒糕点送你尝尝,是天香阁的哦,可好吃了!” 鹤兰因微瞪了一眼隐休,旋即看向江云娆,清润的眉眼总是流淌着如沐春风般的和煦,语气带了几分期许: “姑娘着实太客气了,还不知道姑娘名讳呢。”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裴琰陪江云娆逛街 “我叫江云娆。”她说完以后,便上了身旁的马车回了行宫。 江云娆也不再多问,萍水相逢一场,知道鹤兰因定是有了难处,所以便给了银钱。 这是最实际的报答,也算全了那两日的烧鸡钱恩情。 隐休盯着手上的荷包与烧鸡面色沉沉,近来他家主子不知道为何就惹到沈家二房沈二公子了。 就是那日从沈府门前,碰见面前这位姑娘的那一日,鹤兰因回去以后的第三日,沈家二房便通知他,以后不再资助他赴京科考一事。 还派人将他给打了一顿,那些人下手可重了。 幸好他家主子之前是江南佛门高僧座下的俗家弟子,要不然感觉真的会被打死。 鹤兰因那日问过理由,可那些人都不说。 奇怪的是,之前被放弃的那位学子,突然获得了沈长恒的资助,还带着人将他的家给烧了。 今日,他是与主子一起出来找房子的。 搬家一事,又格外耗费银子,往后鹤兰因也没有经济来源了,这姑娘还的银子,对此刻的鹤兰因来说已经是救命钱了。 待人走后,鹤兰因神色凝重的注视着那辆奢华异常的马车,喃喃的道: “居然是皇家行宫里驶出来的马车,这姑娘身份很不简单。” 明明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的还是棉布长裙,形容落魄,这才几日,便成了贵人模样。 近日听闻失足落水的三皇子已经被找到了,那日这江姑娘拿着皇族人持有的令牌前去沈府求救。 难道……难道这姑娘是三皇子的人? 隐休将荷包里的银子一倒出来,惊呼了一声: “呀,金瓜子儿!公子,咱们能租下湖边的那所小院子了,节约一点的话,明年赴京赶考的钱也是够的。” 隐休感激的看着江云娆离去的方向,心情激动不已。 那歹毒的臭书生不仅联合房东将鹤兰因给赶了出来,还偷走了一些存银。 可太可恨了,不过还好有这姑娘的善举,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鹤兰因良久才回神,他面色晦暗着:“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沈长恒为何突然撤掉对我的资助了。” 隐休将荷包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歪着头问:“为何啊?” 鹤兰因无奈的笑了一笑: “那日我在沈府门前给了江姑娘一些碎银,许是被嫉恨我的那书生得知了,举报我私底下接触当朝三皇子。 沈二你还不知道,他一心成为禹王裴占的附庸,自是不会再要我了。” 隐休听得迷迷糊糊起来:“公子怎觉得这江姑娘是三皇子的人?” 鹤兰因道:“那马车是江南皇家行宫的,马车前端两个灯笼上的字已经很明显了。再者,近日谁住在江南行宫里?” 隐休骇然,叹了叹气:“早知道那日公子你就不该多管闲事的!” 鹤兰因失笑,眉眼依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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