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你的太子哥哥,在五岁那年竞选太子时, 为取得孤与匈奴的支持,他曾许诺给孤,说将来会将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嫁给孤。 此事你可书信回大周皇宫亲自问问他,看孤有没有欺骗你。” ??? 裴乐瑶身子不挣扎了,抬起一张满是震惊的脸:“什么,你说什么?” 她记得自己之前一在自己太子哥哥面前提匈奴大单于一事, 她哥哥就跟他急,总是一副匈奴要来抢东西的感觉。 今日拓跋野这话,好似不像是假的。 拓跋野眉梢微挑,薄唇勾勒些许弧度: “但孤并未用此事来让你偿还,不是吗?可是逼急了,孤是要去讨债的。” 裴乐瑶身子往后缩了缩:“大单于,你可真是莫名其妙,我皇兄干的事情,干嘛我来还债?” 拓跋野伸手钳过她柔软凝白的下巴,让她的小脸对准自己: “见到你的第一眼,孤就开始莫名其妙了。” 他从怀里掏出那串手串,拾起裴乐瑶凝白的细腕,将手串重新戴回了她的手腕间 :“孤送你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理由。” 裴乐瑶眨眨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拓跋野正了正神色,褐色的瞳孔里只倒映着裴乐瑶的模样。男人压着喉咙,语声低沉温柔: “裴乐瑶,孤心悦于你,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少女娇媚的眸子里震了震,呼吸在这一刻凝停。 裴乐瑶透亮的双眸瞪大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话。 可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极快。 为什么鹤重霄跟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她没这样紧张。 血液在身体里翻滚乱流起来,都发麻了起来。 拓跋野随即失意一笑:“但是孤知道,你是不会留在草原的,是吗?” 裴乐瑶反问道:“你既然知道我不会留在草原,那你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拓跋野将双臂收回,让开了地方,身形依旧挺拔伟岸,眼神温雅: “孤行事,自来无愧天地,向来坦荡直接。 你是孤第一个喜欢的人,不怕你知道。 以后你在这世上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需要孤,孤都会来。 孤会满足你在世上的任何一个要求,只要孤能做到。” 他坦荡于草原天地之间,从未对小公主说过一句以权迫人的话。 他自持一股凌天威仪,却又有一身温柔骨。 无惧自己的心意被人看见,即使知道没有结果,也要将它说出来。 (家人们,国庆期间不断更,持续更新哦!) 第九百零七章 温柔与硬骨 裴乐瑶自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人有些难为情。 她长到十六岁,一日之间被两个男人表白,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只好默默不说话,准备明日就回北境了。 拓跋野未再纠缠于她,只是临走前,还是跟她道了歉,让她收下那蜜蜡手串,算作赔礼。 裴乐瑶等他走后,才觉自己的脸格外发烫,却又不知为何这般紧张。 长歌连忙走了过来: “公主,单于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奴婢老早就觉得这单于不对劲了,果然啊,人老心不老,可贼了。” 长枫冷道:“公主不必忧心,若是强来,长枫只管长剑出鞘。” 裴乐瑶捂着自己乱糟糟的胸口,低声道: “拓跋野其实是个很讲规矩的人,而且对感情对建立家庭都有着自己很独到,也有很固定的见解。 他在我眼里,是一个很克制很冷静理智之人,但今日他这番话,倒是让我觉得迷糊了。 如他这般理智之人,若是没有一定胜算,他是绝不会将这话轻易脱口而出的。” 长歌问道:“那公主,您是喜欢重霄公子,还是喜欢大单于呢?” 这话把裴乐瑶给问懵了,她晃了晃脑子: “我不知道,但我仅仅明白我不能让父皇母后难过,这辈子都要陪在他们身边的。” 长枫和长歌相护对视了一眼,她们的这位公主,向来蕙质兰心,要么不说,要么就明说。 如今日这般言语晦涩,听不出来个真心话的,还是第一次。 她们三人也算是自小一同长大的,长枫与长歌从心底觉得, 公主对重霄公子的感情不像是少女怀春年华时的情愫。 可是,重霄公子却又是最适合的。 但论到大单于这里,她们二人是完全看不明白, 裴乐瑶敛住自己思绪乱飞的心,吩咐道: “收拾行李吧,我去跟绵绵还有太后娘娘告个别,咱们就回北境去,母后还交代了事情让我做呢。” 午膳时,裴乐瑶口味极淡,没吃几口,全然被那个讨厌的大单于给搅乱了思绪。 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烦。 眸光落在装牛羊肉的盘子里,今日多了几道大周菜不说, 就连那牛肉都不似从前切的有她半张脸那么大,而是都切成了薄薄的肉片与肉丝。 长歌在一边笑着道: “其实这位大单于就是表面瞧着粗犷,其实他的心挺细的,公主的膳食一下子就精细了。” 长枫也点了点头:“大单于的样子看着是很凶,以为会打女人,乱杀奴隶那种。 但是这几日观察下来,单于其实挺温和的。 有个词儿叫什么,温文尔雅?” 长歌连忙赞同道:“对对对,温文尔雅,跟公主你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裴乐瑶抬起头看她二人一眼:“好了,你们够了,再说下去,我严重怀疑你们被拓跋野给买通了。” 的确,就连裴乐瑶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将一身硬骨与温柔融合在一体身上的。 松年殿。 呼延太后三步做两步走,面带愠怒之色: “你不会告诉哀家,你是真的看上乐瑶了吧,你是认真的?” 上阳氏当日的哭诉,便让呼延太后彻底的起疑,乃至确认。 之前拓跋野带着裴乐瑶去草原上找大祭司那件事, 她只是有些惊讶,还以为自己儿子对裴乐瑶是看在大周帝后的面子上,格外照顾罢了。 没想到,他给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 拓跋野坐在雕刻得有海东青铜雕的缠枝金椅上,褐眸半垂, 纤长黑密的鸦羽挡住殿外一般的光线,在下眼睑投射下一道浓浓的暗影来。 他回道:“嗯。” 呼延太后听后,身子都向后边倒了倒,幸好宫女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 “你,你你你……拓跋野,哀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 当年哀家跟你姑姑正好要去大周赴宴,在这之前还书信回来问过你, 说对跟大周联姻一事同意与否,是你自己回绝的,你说你不娶人家大周公主,我跟你姑姑才没有提的。 现在你姑姑有意撮合重霄跟乐瑶公主,你又开始犯贱了是不是?” 拓跋野一手搭在椅托上,握着那雕花的托头紧了紧: “额娘,儿臣没有过多的想法,乐瑶公主是大周皇帝掌上明珠, 匈奴隔着大周帝京城千里万里,大周皇帝绝不会同意的。” 呼延太后揪着眉头: “那你到底几个意思?喜欢人家,又不娶人家,哀家倒是看不明白了。” 拓跋野淡淡说着,神色看不出来欣喜与失意: “喜欢是一回事,将人一生留在草原,哪里能靠强迫? 愿意跟着我拓跋野的女人,一定是心甘情愿的,而不是强迫来的。” 实则,是他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没有办法能与鹤重霄比。 光是能留在帝京这一点,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做到。 呼延太后叹了口气:“你自己另选一位匈奴贵族女子做大阏氏吧。 乐瑶公主,哀家劝你还是算了。 虽然这小公主哀家是喜欢了很多年,但她身份摆在那里,咱们也强求不来。” 拓跋野微微吁出一口气,自那日在小河边见到裴乐瑶的第一眼,他在那一刻就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从未有过一个女子,令他在看见人的第一眼,就心狂跳的。 若裴乐瑶不是大周皇帝唯一的女儿,那该有多好,至少他还会觉得没那么艰难。 松年殿的宫女来通报:“启禀太后娘娘,单于,乐瑶公主求见。” 呼延太后道:“赶紧让人进来,乐瑶来,不必通报。” 裴乐瑶走了过来,第一眼就看见拓跋野,也正好看见拓跋野的那双鹰眼直直又在她身上,盈盈泛光。 她将眸子极快的收了回来,看着呼延太后道: “太后娘娘,乐瑶前几日已经将药材送到,明日就准备回北境了。 出发前,母后交代了乐瑶去北境有事要做,就不好再留了。” 呼延太后眼角扫了一眼拓跋野,她清晰的看见自己儿子的那张脸明显一跨,她扭过头来笑着: “本想将你一直留在草原呢,陪哀家多久都行,直接做哀家的女儿也行。 不过既然是你母后的交代,那哀家就不好强行留你了。” 裴乐瑶点点头:“将来忙完有机会,乐瑶会再来看看太后娘娘您的。” 呼延太后只觉这姑娘温柔懂事,不像她们家里人,三句话不对就踢翻桌子。 拓跋朔兰是这样,拓跋野也这样,她自己更是这样,她们就没有一个性子温和之人之人。 她觉得裴乐瑶人温温柔柔的,但每次说话,都像是一根套狼的绳子,什么暴脾气都给她止住了。 拓跋野在这时开了口:“孤送你。” 第九百零八章 回北境遇凶险 裴乐瑶浅浅屈膝行礼:“不用了单于,你朝务繁忙,不必为乐瑶耽搁时间。” 拓跋野又在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纠缠下去。 翌日,裴乐瑶乘了马车,带了一些匈奴土特产就往大周北境方向驶去了。 从匈奴如今的宁安王城出发,由于这十多年来的道路开辟, 直达大周北疆边界的路程从过去的半个月,缩短为了六日。 伊兰草原就是中间的分割线,到了伊兰草原,路也就走了一半了。 如今的伊兰草原归属情况模糊,大周方面也并未说什么。 每年冬日,依旧有很多匈奴人下伊兰草原御寒过冬。 裴乐瑶窝在马车里打瞌睡,马车摇摇晃晃,将人摇得有些迷糊。 只听见长枫在外面大声说了一句:“你们看,那是不是海东青?” 裴乐瑶一听见海东青三个字,就将头探了出去。 果然是海东青,还是自己见过的那只。 海东青的视力极好,它发现裴乐瑶的人影后,身子飞得更低了一些,直直在裴乐瑶马车的上空不远处盘旋。 她清澈的娇眸闪烁了下,怔怔的望着那只鸟。 长歌道:“公主,这是单于派它来的吧? 这海东青在给咱们保驾护航呢,天上的飞鸟不敢靠近,地上的猛兽也不敢就这样跑来。 万鹰之王,的确是这草原猛兽的神。” 海东青体型尤为壮硕,成年海东青的翅膀张开时,约有两个成年男子并排展臂的长度宽。 莫说是天上的飞鸟了,草原上的狼见了都害怕。 裴乐瑶抿了抿唇,才轻声道: “海东青在夜间的视力比白日的还要好,这时节狼群出没频繁,估计他是担心我走夜路吧。” 昨日自己拒绝了拓跋野,他人的确没来,但又好像来了。 夜幕降临,长枫特意命人停了下来,准备安营扎寨: “公主说得没错,夜路不安全,咱们还是不走了,明日白日再赶路吧。” 繁星闪烁的草原长空,圆月今日缺了一半,但仍旧将整片草原照映明亮,看得见这莽原夜色。 长歌突然站起了身子:“你们听,有马蹄声,好多的马蹄声。” 长枫格外警醒,立马就拖出了腰间的长剑:“这马蹄声不对,来人呐,保护公主!” 草原盛夏的夜,不似大周那般炽热,太阳一落山后,呼啸而来的风都是寒凉的。 一股肃杀之声在小山坡附近蔓延开来,马蹄声声,耳边传来匈奴男人的怪叫之声。 裴乐瑶将黑袍裹在了身上:“好似是马匪,长枫,你小心!” 长枫点首:“长歌,先保护公主,战场交给长枫便是。” 裴乐瑶此次出行,并未用公主的仪仗, 在过北境边境时就减退了人马,伪装成药材商上路,这一路上都没什么抢劫与骚扰之人。 裴乐瑶蹲在草丛里,低声说着: “匈奴草原虽然辽阔,看似不好管束,但实则匈奴人是很讲规矩的。 他们抢东西,都要看时间,看月亮的圆缺。 今日月缺,在匈奴人的文化是不能战的意思。 所以这群人,我觉得来得有蹊跷。” 长歌眼光四方,手里握着暗器:“难道是针对公主来的?” 裴乐瑶“嗯”了一声。 这群马匪与长枫从暗夜山里带出来的顶级护卫相护厮杀开来。 论武艺,长枫这队人马一直处于上风,但是论人数,俨然是处于下风。 长枫对着那群衣着混乱的匈奴马匪喝道: “你们到底是哪方的人,真正的马匪,哪里有如此规整的兵器?” 对方回道:“爷让你们大周公主知道知道厉害!” 长枫眸闪寒光,飞身而出击杀敌人。 暗夜山里的护卫以一击十不在话下,待这群人都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 又来了一波人,她们再次发动攻击,待这群人又快倒下时,居然还有人跟上来。 长枫意识到不对,如此下去,她们武艺再是高强也会被车轮战给耗死。 “长歌,你赶紧带着公主走,这群人不是马匪!”长枫从战场上下来,急声劝道。 长枫带着主子上了马车在草原上狂奔,身后一路追兵,难以截杀。 长空之间,传来一声尖锐的苍鹰之鸣,声声刺耳,令所有人都抬起脑袋看了一眼。 只见一只苍鹰划过半月,急速的朝着这群马匪俯冲了下来。 有人惊呼道:“这,这是单于的海东青!” “快跑啊,单于来了,我们被发现了!” 拓跋野带着手底下的疾风劲旅赶到,举着火把的匈奴士兵将所有人都给包围,昏暗的草原月夜被火光点亮。 他身上披着黑底绣着银色海东青纹路的披风,立在那匹汗血宝马之上, 年轻的单于身形勇武,势如莽原,霸气又肃杀的凝视众人: “佯装马匪,敢在匈奴境内谋害大周公主,谁给你们的胆子,说!” 那些人纷纷将武器扔在了地上,蹲在了草地里,不敢作声。 拓跋野手中长枪挥舞了一下,便听见那青芒之声掠过耳畔: “乌恒,速速排查出幕后之人。今夜,孤就要一个交代。” 所有的假马匪都被上了麻绳套住了手腕,身子瑟瑟发抖。 传说里的单于,杀人不眨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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