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肿了。” 栗妙龄看了裴昀一眼,没再多说的就出去了。 毕竟自己只是个送冰块的,哪儿能在太子的书房跟人闲聊起来。 只是一走出东宫书房,栗妙龄那细长的眉眼就阴狠的低压了下去。 她清晰的看见裴昀看自己的眼神平静威仪得像一块冰似的,可是看向宁珊月时却是带着温和的。 可明明宁珊月都已经嫁人了,为何太子还是不肯放下? 一个嫁过人的妇人,还有什么价值? 宁珊月站在裴昀的书房里有些恍惚起来,想起自己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便心中不安起来。 裴昀心底有她,几时有她的?可是从小到大,裴昀不都是逮着机会欺负她吗? 一开始认识裴昀的时候,只当他是个小自己三岁的小弟弟。 从前他个子比自己又矮又小,自己还真没往那些层面去想。 思及此处,以免将来酿成祸端,宁珊月对他更为回避了: “殿下,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珊月便先提前出宫安排自己前去行宫的细则了。 明日珊月就不准备入宫了,等到后日一早便去鹭山温泉行宫处候着大队伍过来了。” 裴昀淡淡点首:“嗯。” 正当宁珊月转身离去时,裴昀磁沉的男声稳稳的从身后传来: “你是宁家的女儿,别去做那个恶人。要做,以后孤去做。” 宁珊月蓦的顿住了脚步,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却不敢回头看他: “太子殿下此次的好意,珊月会永远铭记在心。珊月还是会去警告家中亲眷,有些线本也踩不得。” “你回话为何都不肯回头看孤一眼?”裴昀的语声里似带了几分愠怒。 宁珊月始终不肯回头:“珊月告退。”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瞬间低压下去,更像一把锋利的弯刀了。 眼梢飞挑时,似刀尖上的青芒腾出戾气。 裴昀身子往后靠了靠:“来人呐,替孤安排行程,后日出发去鹭山温泉行宫。” 此消息在东宫传开时,栗妙龄神情陡然冷了下去。 等到了鹭山,又不似皇宫这般人多眼杂。 若是太子与宁珊月孤男寡女真在野外乱来,那不知道多轻而易举。 宁珊月虽性情倔强执拗,但此次宁家一事的确是太子出手救了一下,有此恩情,她如何都要低三下四一番。 如此看来,若是太子强要,宁珊月还真不容易拒绝。 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次日一早,栗妙龄便以出宫去茵茵大酒楼学做菜为借口,去找了一人。 帝京城中一家偏僻的酒肆包房里,对坐一男一女。 栗妙龄一身翠青色莲花纹的长裙,端坐在木椅上,笑着端起茶壶为秦郁楼倒茶: “珊月好不容易得闲一日,我就把你私底下约出来,真是不大好意思。” 秦郁楼在府中得知栗妙龄找自己有重要之事时,顶着腰伤还是来了。 毕竟此刻宁珊月在秦府也是不得闲的,自己的母亲拉着她四处采买。 说秦府这是头一回去鹭山温泉行宫,一切细软都得置办新的,以免出府让人看了笑话。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还需背着我家娘子?” 栗妙龄面露忧心之色:“哎,事情说来话长。 珊月倔强的性子你应该清楚,之前在宫中闹了多大的风波,你们是一点儿都没听说?” 秦郁楼自信起来:“听见一些风言风语,但我信我家娘子。” 栗妙龄沉了脸:“秦郁楼,你跟珊月之间成婚以来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我怎么觉得她的心没在你这儿,若是在,又何必一个劲儿的往外跑,而不是往你怀里跑? 这女子新婚,谁不是想过过甜蜜小日子的,珊月却很反常。” 秦郁楼一提起这事儿心底便郁闷起来,挠了挠脑袋: “夫妻之间有个小吵小闹也很正常。” 就是一直没有圆房,他心底烦的这个。 栗妙龄道:“宁家因屯田一事出了点岔子,太子殿下何许人也,竟亲自包庇宁家。 你可知道当今的太子殿下根本不需要靠任何势力去巩固自己在朝堂的势力,他可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 秦郁楼,你自己动动脑子想想,太子殿下为何这么做? 珊月跟太子清白不清白,你当真一点都不清楚?” 秦郁楼攥在手里的茶杯蓦的紧了紧,指骨根根分明起来: “我知道你在东宫当差,东宫里发生了什么你都清楚。 但是我家娘子与你相识十来年,对你最是信任。你这般诋毁她,会不会过分了些?” 栗妙龄冷哼一声:“秦郁楼,你可别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你是怎么娶到珊月的,你都忘了吗?” 第七百七十八章 太子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宁珊 秦郁楼瞬间沉默了下去,半晌才道: “这件事的确功在你。 当时你说娘子痛恨太子,不喜皇家,想自己决断自己的婚事,是你让我去抓住机会的。” 秦家从前与栗妙龄家算是交好的,是以少时,栗妙龄与秦郁楼算是有些往来。 秦郁楼喜欢宁国公府的孙女,但他从不明言追求,秦家即便知道也不会去宁国公府门前提这婚事。 因为,这叫自取其辱。 可是栗妙龄与宁珊月从小交好,她最清楚宁珊月喜欢什么,要做什么,人生的追逐是什么。 栗妙龄冷笑一声: “是啊,婚前可是我做的你的军师。 是我告诉你在哪里去偶遇她,在她面前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我告诉你的。 珊月钟情心胸宽广,心存大志的郎君,好与她并飞。 你只要表现得热衷朝事,为国为民,一番雄心壮志,她便会欣赏你。 可是秦郁楼,你连官复原职都没做到,她的心恐怕早就飞了吧?” 秦郁楼皱了皱眉,想起那日玩儿蛐蛐,还找她又拿了几百两买新的蛐蛐儿时,他有些懊悔与着急了起来: “那我明日就去户部问问。” 栗妙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 “我当初只是以为你平庸,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用! 如珊月那般骄傲有野心的女子,一旦发现自己的夫君不成事, 又时时刻刻去东宫与那文武双全,面若冠玉的太子殿下有来往,你当真不怕出什么事儿吗? 再说了,出了事儿,太子殿下可是帝后独子,将来的皇上,你秦郁楼又敢做什么呢?” 栗妙龄吞下一口凉茶,一口咽了下去,忽而大笑起来: “哎,你能多买几顶质量好的绿帽子戴在头上,可好看了。” 秦郁楼喝道:“你住口!” 栗妙龄凝神看着秦郁楼脸上的细微表情,细细品味着,眼眸里的笑意满是嘲讽。 她从小就知道宁珊月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去北境参与万物盛开大会的筹办, 得人人夸赞,回来时便学会了匈奴语,皇后对她更是连连夸赞。 而宁家这一代就这么一个女儿,早就为她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铺了好些年的路了。 她看着自己从小为伴的朋友一身光芒,是即将飞入云端的金凤凰。 那一刻,她竟没有多少开心。 明明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是平等的朋友,为何一步一步的,她就要对宁珊月叩拜行礼了? 栗妙龄接受不了,更不想以后卑躬屈膝的站在宁珊月的旁边。 直到栗家倾覆,她一无所有,太子裴昀是她唯一能够握住的稻草了。 两年前,裴昀下朝后去了一趟藏书阁,她蓄意勾引来着,却失败了。 而后宁珊月时常去藏书阁给她送好吃的,过冬的衣袍,要钱给钱要力出力。 待朋友的心,从来都是直接明朗的。 直到裴昀看见她与宁珊月是极好的朋友,她这才莫名其妙的入了东宫。 入东宫后,裴昀时不时的问栗妙龄,宁珊月的过往,喜好,追逐。 这时,栗妙龄才知道,裴昀喜欢宁珊月,但一直误以为宁珊月讨厌他。 是以才将栗妙龄留在身边。 可笑的是,她也知道了,其实宁家根本就不用为宁珊月铺路了,因为太子从一开始钟情的就是宁珊月。 栗妙龄知道这一切后,心底的不适迅速的便翻涌了起来。 宁珊月出身高门,少时得北境广阔天地锻炼,成长时得云懿皇后亲自教导, 就连姻缘一事,上天也给她安排了身份最显赫,容貌最出众,文武双全的夫君。 王朝新锐,帝后独子,还钟情于她。 凭什么,凭什么宁珊月就要得一切的好,而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这么些年来,她在宁珊月面前说尽了裴昀的坏话,说裴昀在东宫侍妾无数,淫荡滥情。 宁珊月对她的话更是深信不疑,才让宁珊月从心底更加不喜欢裴昀,避而远之。 秦郁楼扶着腰站起身来: “栗妙龄,你今日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跟我娘子是好朋友,你没立场来对我说这些,所以我很怀疑这些话的真假。” 栗妙龄淡淡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秦郁楼,你果然是个蠢材。 我自然是向着珊月的,我是怕她做出通奸一事不可挽回, 可对方到底是太子,帝后二人会杀他吗,会废掉这唯一的儿子吗?” 她冷笑:“当然不会。那这个时候谁会被拿出来开刀呢?” 秦郁楼唇色白了白: “你是说,你在担心我家娘子的性命安危险,怕她做错事,丢了性命?” 栗妙龄点首,又在加了一把火: “退一万步讲,珊月现在已经是秦家妇了。她犯了事,你们秦家还能独善其身?” 秦郁楼双手撑在圆桌上,手臂微微颤抖起来。 他们成婚一月了,直到现在都还没能成功圆房,宁珊月近来一直在忙着中秋宫宴的事情,时常夜归。 秦郁楼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底越烦躁,这可是男人的底线与尊严。 栗妙龄继续说着: “哦,对了,明日便是太子殿下与珊月一同去鹭山温泉行宫的日子,你说巧不巧? 这文武百官与其家眷都是七日后才去行宫,珊月倒好,这跟太子殿下一同去了。” 秦郁楼拧眉冷道: “行宫那边现在空无人烟,太子殿下跟我家娘子提前到场,孤男寡女的,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栗妙龄耸了耸肩,好笑的看着她:“你自己想呗。” 他没再跟栗妙龄废话,心情沉郁的速速回了秦府。 岂料,自己一回去,宁珊月便闹着要分家,整座秦府都要被她掀翻了。 宁珊月就站在自家院落的前庭里,晚风狠狠吹拂起她鬓边的青丝,摇曳乱飞: “母亲,我念您是长辈,一直在跟您好好说话。 今日这事儿若是没能好好解决,那我只能提议分家搬出去了。” 秦老爷已昨日出发去北境了,如今这秦府说话算数的便是这周氏了。 秦府的人围了一圈,都在看大房家里的好戏。 秦郁楼连忙走来,看见自己的母亲跟新娶的娘子在人群中对峙了起来,急声问: “发生何事了,到底发生何事了?” 第七百七十九章 怎么跟我母亲说话的 周氏见自己儿子回来了,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孱弱的身子微微发抖,还委屈起来: “哎哟喂,秦府的天怕是要被这个宁家女给弄塌了诶! 目无尊长,还要分家,这不是在告诉外人,我跟你父亲都是死人了吗?” 蓉蓉紧抿双唇,方才这大夫人还活蹦乱跳指着她家二姑娘的鼻子骂, 一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就跪倒在地上去了,帝京城里唱戏的都没她会演会唱。 她气愤的拉着宁珊月的衣袖: “二姑娘,大夫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一会儿一定要坚持搬出去住,要不然二姑娘的那些宝贝有人想拿就拿,想偷就偷。” 秦郁楼连忙将周氏扶了起来,周氏的哭声比方才更大了,要死要活的又扑倒在了地上: “高门女不得了是吧? 欺负我一个老人,要打要杀的。 皇后娘娘提高大周女子地位,可不就是只提高你这样的跋扈女,给我们这样的老实人就被欺负惨了。” 秦郁楼蹲着身子,眉心紧皱起来: “母亲,这到底是发生何事,您也不讲讲清楚。您跟娘子这么闹起来,全府上下的人看了多不好。” 周氏哭着道: “我不过是得了一串红珊瑚做的手串,你这悍妇非要说是我掰断了她的珊瑚去磨的珠子,这叫我拿话来说呢!” 秦郁楼站起身,看向宁珊月:“是这样的吗?” 宁珊月神色冷静,没有倒在地上跳大神的打算,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母亲她,偷偷入我房中掰掉了红珊瑚的一部分枝干去做了红珊瑚手串,拿去金佛寺开光招财。 供奉几日后送回时,正好碰见我跟你母亲刚好采买东西回秦府站在大门口,这东西一打开我就知道是什么。” 蓉蓉在一边补充了一句: “二姑娘前几日就在说书房里的红珊瑚变小了些,还说是自己的错觉,这根本不是错觉。” 周氏在一边吼道: “全天下就你有红珊瑚啊,我们秦府买不起红珊瑚手串?” 宁珊月眸光清冷,镇定的回: “蓉蓉跟我说过好几次,说您没事儿的时候就来我这书房附近转悠了好几次,还打发我的婢女去别的院子帮忙做事。 起初我没说什么,就连我看见自己那株红珊瑚有了微末变化也没多想什么。 我还在心里告诉自己,可能是自己最近忙多了累着了,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但是母亲,这类品相的红珊瑚手串想要完完整整的做一串十八子,在整个帝京城都是难以见到的。 千年红珊瑚的原材料需要从海上来,千里万里,造价极高。 如您现在手上这种品相的红珊瑚手串,我估计也要二三千两白银才能买到吧? 方才我去府中查了近日府中的大开销,并没有购买红珊瑚手串这一项,但您手上的珠子明显是最近才抛光的。 如果母亲可以说出这手串是从哪里买的,买成多少钱,我们一同派人去查。 若是我的原因冤枉了您,那我认打认罚,若不是,那就请秦家给我一个说法。” 秦郁楼听见,笑了笑:“哎,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 不就是一个珊瑚手串嘛,你若是喜欢,我派人去给你多买几串回来。 母亲喜欢打牌,买点红色珠子招财,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多多理解。” 宁珊月听闻此言,神色凝迟了半分,看着秦郁楼的面庞从错愕到了愤怒,那心底的窝火渐渐大了起来: “秦郁楼,我刚才是在对牛弹琴吗? 我是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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