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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好像就格外的对自己好。 可那时,自己也不过是觉得这是一个心腹该做的事情。 可是万长安早就不是自己的小太监了,他是鼎鼎威名的督公,还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救自己。 这哪里是什么主仆情,这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情真意切。 前几日他又是站在宁府外淋雨等着自己醒来不敢打扰的小心翼翼, 又是安排在如此忙碌的情况下陪着她去墨菊山看菊花放纸鸢的用心用意。 她也不是未经情事的少女,怎会一点都不去多心? 屋子里,一度安静,寂静,甚至能听见宁如鸢微微吐气的声音。 万长安一句话都没有,半卧在床上,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冰雕。 “你到底什么意思,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说这些话的是你,不见我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宁如鸢是个急性子,受不了这钝刀子磨她,难受极了。 万长安看着自己胸前垂下来的白发,阴郁的眉眼晦暗不已,张嘴了好几次,才说出口: “我是个太监。” 宁如鸢站在原处,指尖微凉了几分。 是啊,他是太监,她明明知道却才醒悟过来。 一个太监的表白,意味着什么? 宁如鸢眼神慌乱了一下,就这一下,被敏感如丝的万长安给轻易的捕捉到。 万长安苍白的面颊,笑意泛起几许残忍: “我不仅不能给你正常夫妻的幸福,更难以让你站在光底下。 如鸢,你是宁家嫡女,是皇后娘娘都看重的人,怎能跟一个阉人时常混在一起。 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你曾经可是高高在上,灿烂如鸾鸟的宁贵妃啊。 宁家若是知道了,会派人亲自将你捉拿回去。 如鸢,我此刻有些憎恨自己,为什么那日我没有就这样死掉?” 乌鸦怎能跟鸾鸟飞并,还是一只不完整的乌鸦。 他不配,从身体到灵魂,哪里都不配。 “告诉一个人自己的心意后,你竟想去死?” 宁如鸢脚下一软朝后退了一步,沉默了下来,眼神复杂。 没再说一句,转身从万府离开。 心情乱糟糟起来,的确,她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少女宁如鸢,而是有了人生阅历,懂得权衡利弊之人。 倘若真要跟一个太监在一起,她到底会承受什么。 这一点,她似乎从来没想过。 桃子用力的拖着那酒壶:“主子,您不能再喝了,使不得啊,身子最重要。” 宁如鸢坐在宁府前庭的那棵桂花树下,歪着头,眼睛缓慢的眨了眨: “清醒时不知道的答案,我想看看醉了会不会知道。” 十五岁的宁珊月看着难过的姑姑,忍不住也红了眼: “姑姑,您心底对万督公也是有感情的吧?要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便也不难受了。” 宁如鸢也在问自己,她对万长安到底是一种的怎样的情感? 第七百一十章 问神佛一个答案 宁如鸢想了半晌,突然侧眸看着她:“小机灵鬼,以后入了东宫也要这么聪明呢。” 她是难受的,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难受。 她是几时对万长安生了情绪的? 她想了许久,或许是深宫寂寥多年,他陪自己岁岁月月的走了过来; 也或许是那日峡谷以命换命的震撼; 也或许是北境这几年他点点滴滴的照顾。 当所有人都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就剩下了他,万长安一直都在。 可是现在,万长安说要与她断绝一切来往,她一下子就慌乱了。 宁珊月哭丧着脸,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写着抗拒: “姑姑又拿我寻开心,我才不会入东宫。 光是想想姑姑的这些年,我就无比的讨厌皇宫,我不要嫁给皇族男儿,更何况是未来会当皇帝的太子殿下。 宁家将那个最优秀的女儿推入火坑后,最后过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将我推入火坑?” 宁如鸢揽着她的肩头,两个人坐在桂花树下,头挨着头: “姑姑过得不好是姑姑没本事,不代表你也会。可是嫁入皇宫,争夺高位,是我们每一代宁家最优秀的那个女儿的宿命。 珊月,姑姑也只能庇护你几年,庇护不了你一辈子。 我书房里的书信,你也看见了,一日比一日催得急了。” 宁珊月将头埋在膝盖弯:“姑姑没本事? 皇后娘娘最是夸赞姑姑能干了,姑姑多么优秀,明珠蒙尘罢了。 只是姑姑,您到底怎么想,与督公大人,再也不联系了吗?” 宁如鸢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万长安始终不捅破这张窗户纸了。 原来捅破了,竟是这样尴尬的局面。” 宁珊月歪着头问道:“那姑姑到底是想要一个体面的姑父,还是想要余生的陪伴?” 至少她在眼里,万督公肯舍去生命救自己的姑姑,这一点,就已经胜过万千男儿了。 宁如鸢无法做到十来岁年纪时,那样简单果断的二选一。 这个年纪做什么决定,都是需要深思熟虑的。 宁如鸢起身朝着屋子里走了去:“过几日我去拜佛,凡人不知道的事情,便去问问神佛。” …… 刘大夫带着药童入了万府,为万长安查看伤势。 外伤因为用药极好,没伤着里头的骨头,又在精心的照顾下,恢复得算快。 他又给万长安仔细把了脉,那眉心依旧是化不开的结: “督公大人,您这禁药,是真的一颗都不能再用了。 这毒素早已深入骨髓,您是在用自己的命在跟天斗,怕是已经折损了您的寿数了。 您看看您白发,比老夫都还多,甚至已经找不出一根黑发来了。” 万长安却两眼很是认真的问:“可刘大夫你不也说了,这还阳丹的药效是有一定作用的吗,为何还叫我不用了?” 刘大夫叹道:“那有用的那位太监,你可知是为何有用?” 万长安摇了摇头:“不知。” 刘大夫拍了一下双腿,叹息更浓了: “哎,是敬事房给他净身时,没做干净,所以这还阳丹才有的效。 这药有毒性,后来这太监也就活了三十来岁。 万督公,您再这样下去,能不能再活五年,老夫可都不好说。” 隋明端着盘子走过来时刚好听见这句话,噔的一声托盘落在桌子上: “啊,什么,五年!刘大夫,您得救救我们督公大人啊! 他这几年真的很努力,能坐上这个位置真的很不容易,不能就活五年啊!” 刘大夫道:“所以这药丸子,是真的不能再吃,一颗都不能。” 隋明送走刘大夫后,回了万长安的屋子: “督公,您大可敞开心扉的跟宁娘子说说,何必就此不联系了嘛。 宁娘子绝没有瞧不上您,觉得你恶心的意思。 若是,就不会冲来万府几次连吃闭门羹还来了。” 万长安看着手上的药丸子,最后的期望也被掐掉了,他声色沙哑: “说了有什么用,说了就能在一起吗? 我配吗,我能给她什么?我能给她一世骂名,危险,会陷他于不义。” 他立在铜镜前,看着满头白发的自己,惨笑了一声。 过了七八日,万长安还是坚持起身去了一趟莲花寺,鹤兰因派人送来消息,让他去莲花寺收线人的消息。 万长安站在莲花寺金佛佛像的背后,将线人消息拿到以后,正准备离开。 就听见佛像正面,传来了宁如鸢的声音。 他抬起手臂,将食指放在唇中间,示意众人都安静的意思。 宁如鸢眼下有些乌青,眼神沉沉的看着方丈,问道:“大师,我心底真的没有答案,求大师指一条明路。” 莲花寺的方丈一看面前这妇人,便笑道:“女子前来问不明之事,那多半是姻缘事,对吧?” 宁如鸢点点头:“嗯。” 方丈双手合十,笑道:“神佛怎会知你心中答案?你有苦涩痛苦之思绪,便能说明有情,然而不得。 但并不代表你自己没有答案,你是不敢直面于自己的心。” 宁如鸢听闻此话,心底波动了半分,她板着脸:“我要是知道,还起个大早来这儿干嘛?” 方丈拿出来一枚圆形的玉牌,约莫比指甲盖大一些:“用这个,你就会知道答案。” 宁如鸢看着自己手上这块平平无奇的玉牌,还这么小:“这是什么意思,它还能说话不成?” 方丈摸了摸自己的白色胡须,笑着: “这位施主,您是来问情缘之事,如此憔悴模样,无非是问舍与不舍,肯定不是有与没有。 这玉牌不能说话,但能让你的心说话。” 金佛背后的万长安,背在腰后的手掌缓缓捏成一个拳头,静静听着。 金佛高立,遮住一些光来,被切割稀碎的光影落在他瘦俏阴柔的面容上,更显晦暗与破碎。 他好紧张,好紧张,想听又不敢听。 大师说,宁如鸢不是来问有与无,而是来问舍不不舍的。 万长安默默闭上双眼,打开了自己的耳朵,连呼吸声都声声入了耳。 方丈指示道:“这玉牌分为两面,一面是花纹一面是字。 一会儿施主将玉牌抛出,若是花纹就是不舍情缘;若是字,就是舍去这段情的意思,这便是神佛的指引。 施主在抛出玉牌时,只需诚恳将自己的话念出来就成。” 宁如鸢拿着玉牌放在掌心里,说道:“求佛祖告诉信女如鸢,这段本不该发生的感情是舍还是不舍?” 第七百一十一章 第一次被人如此珍爱 话完,她将玉牌抛了出去,玉牌在空中翻了无数个面。 宁如鸢仰首,平视,垂眸,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那玉牌,心跳已然加速,内心百转千回。 若是,若是落在地上是字符呢?是字符,就意味着神佛也在逼退她,是吗? 突然,方丈手一勾,将玉牌给握在了手里:“施主,您知道答案了吗?” 宁如鸢怔怔的望着他:“都没落地就被方丈你握在手里了,我怎么知道答案?” 方丈笑声如洪钟,转身仰首看了看那尊慈悲笑意的金佛: “哈哈哈哈,答案出来了呀。 你将玉牌抛出去的那一刻,心里最害怕最期许的是什么,这就是你的答案啊。 施主,神佛自然不能替你做决定,但可以助你剥开迷雾,看见自己的心。” 宁如鸢愣在原地,垂眸时惨淡的笑了一声:“大师果然是大师,原来是这样破局的。” 她眼梢已经有些泛红起来,又再次抬眼凝神望着那尊金佛: “玉牌抛出去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浮现了这么多年来我们朝夕相处的那些画面; 玉牌翻转的时候,我就开始在想,万一是字符那面呢; 玉牌开始坠落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一会儿落在地上是花纹就好了; 玉牌握在大师手中的时候,我的确是害怕了。 我怕是字符的话,将来我一个人要面对那样孤独的余生,我该怎么办?” 方丈将玉牌收在了衣袖里,并未拿出来: “阿弥陀佛。 世人常说自己不知答案,其实哪里是不知,是自己不敢面对。 施主内心是不舍的,却奈何红尘不允。 是去是留在于权衡利弊,是爱或不爱,却从来不受人的控制。 施主,老衲已经助您见其心,但老衲不能帮你做决定。” 万长安在金佛背后听着,细长的眉眼睁了睁。 她对自己是不舍的,是有情的,其实这也就足够了。 十年深藏,水滴石穿,她是有所感觉的。 他身子有些虚弱的靠在金佛后的桌案,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宁如鸢跪在金佛前,抬眼看着佛,两眼虔诚: “神佛在上,信女已见心。可是方丈,我们中间似乎隔着鸿沟。” 方丈扶了扶自己的金色袈裟,平声道: “内心的成见,世俗的偏见,皆是山海般的鸿沟,就看施主自己愿不愿意为心搭桥,或是值不值得了。 在老衲看来,佛渡众生,富贵者,贫穷者,贤明者,卑鄙者,不过都是一些角度问题罢了。 施主多低头问自己,少抬头问苍生。” 宁如鸢低着头,撑着身子缓缓从垫子上站了起来: “抛去世俗里的东西,其实也没山海那样可怕。 谢过方丈,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心了。 人活一世,是为自己而活的,我不问苍生,不问旁人,就问自己的一切快乐。 前半生我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荣耀,选择的人与事都是家族为我选择的。 如今我已脱离那个圈子,走过半生,该是为自己而活了。” 方丈笑着道:“明白自己要什么就是最好的。” 宁如鸢唇角微弯了一下,笑着: “我这个年纪了,最想要的,就是简单纯粹的陪伴,知心的人。 但好似又得到了另一种贵重的礼物,一个人愿意以命换命的对我时,我觉得有些东西也不是那样的重要了。” 深宫十年,红颜半秋,她从未被人如此珍爱,深爱过,捧在手心过。 万长安靠在柱子下,一时不知道开心还是该难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内心绕是平静不下来。 隋明在一边就要冲出去,冲出去告诉宁如鸢,督公什么都听见的,却被万长安一个阴冷的眼神给逼退。 宁如鸢离开佛寺后,万长安才从金佛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她下山的马车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身上被秋日的细雨浸润得潮湿不已: “如我这般的人,居然还有人在意。” 隋明站在万长安的身后,勾着头: “像我们这样的人,在外声名狼藉,对内残缺不全,还有人愿意来在意,已是上苍送来的礼物了。 督公,您真的不去追追吗?” 万长安抬脚上了马车:“不追了。” 她是他一个人的心事,却也是迟迟不肯播的种子。 一颗残缺的种子,是无法完美的开花结果的。 可是自莲花寺归去后,万长安就好似变了一人,更加的阴郁沉闷了,整日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有时候隋明守在外边,都可以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隋明紧张的道:“爷,您还有小公子呢,您别这样!” 万长安身披墨色长袍,瘦弱的身子缩在墙角,白发垂在地上。 十年过去了,深爱的人已经被他攻破,可拖后腿的,不能给人幸福与承诺的却是自己了。 他真该死,是他对不起宁如鸢。 万长安手里拿着那些包装成糖果的药丸子,往嘴里塞,痴笑着:“万一呢,万一我也没做干净呢,万一有效呢?” 隋明担心不已,用肩头撞开了门冲进来。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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