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药了,臣先给同僚们请个假。” 下朝后,鹤兰因回了府,照常处理公务。 拓跋朔兰也没来打扰他,也没多问一句他在做什么。 这时,管家走入书房,勾着腰问道: “大人,按照规矩,公主殿下如今是鹤府主母,您未有妾室,当在兰园住下的。 老奴来问问您,是今日搬过去,还是过几日搬?” 第六百一十八章 过来陪你用膳 鹤兰因身子朝檀木椅上靠了靠,疏离的眉眼里神色淡淡:“不必了。” 管家微愣:“啊?”这主君不曾纳妾,又是新婚,按理来说头半年都是住在主母院子的。 鹤兰因手里拿着墨笔又开始写字,吩咐了句:“去外边寻几个会梳妆的丫鬟入府,安排入兰园。” 管家点点头:“好,老奴这就去办。” 他在宣纸上写了几笔,看向隐休:“去厨房说一声,晚膳我到兰园用。” 隐休心中稍稍一松,难不成主子开窍了,要开始对公主好了? 他想着也好,是该放下过去了,笑道:“大人,属下看见您这样,还是替您开心的。” 鹤兰因淡淡扫他一眼:“我哪样?” 隐休挠了挠头: “开窍了,要跟公主将日子过下去了,属下觉得挺好的。 有公主在匈奴势力的加持,您以后在朝堂上更加稳固,回到府里也有天伦之乐,终于不是观鹤就是去佛堂念经了。” 鹤兰因翩翩君子,仪容不改: “既然成婚,也有了孩子,我自是该负起责任,尽到义务。 匈奴是友邦,我与公主乃政治联姻,对内对外都不能失了礼数。” 隐休道:“那好吧,属下懂了。”他有些失望,以为是自家大人真的动情了,原来是他多想了。 晚膳时,鹤兰因身着白底金丝绣的梅花纹飞鹤锦袍走入兰园,宛如人间降临的仙君,眉眼含笑: “孩子们今日都还好?” 他抬眸看了去,发现鹤府主母的屋子里一日之内便多了两个小丫头,看着挺灵秀的。 正站在铜镜那边给拓跋朔兰比着是簪白玉扁方,还是簪鲜红色的芍药绒花。鹤兰因稍有满意,管家办事动作挺快。 小丫头芙蕖转过头来,眨眨眼:“要不让大人来说,夫人簪什么好看?” 紫苏也笑着:“是啊,大人在帝京城才华冠绝,眼光不凡,让大人来给给建议吧。” 拓跋朔兰一回眸就看见了宛如谪仙的鹤兰因走来,怀里抱着绵绵,温润矜贵的公子模样,慈父模样。 于朝堂运筹帷幄,于内宅礼待妻儿,无妾无通房丫鬟,走哪儿都着实挑不出来一点儿错。 拓跋朔兰会说,鹤兰因是个极好的大周男子模版,除了没有一丝感情,其余的都有。 鹤兰因道:“选鲜红色的芍药绒花吧,夫人也曾鲜衣怒马,适合这火焰之色。” 拓跋朔兰一头的辫子不再,也取下了匈奴贵族女子的金冠与五颜六色的玛瑙坠子。 梳起了大周妇女的发髻,着了绢纱丝绸。 今日选了一身稍显艳丽的玫红色缎子,这艳色的长裙穿在她略有英气的身姿上,倒也不失些许妩媚。 芙蕖便将红色的绒花簪到了她的云鬓上,与额前的红底金边的曼珠沙华花钿交相呼应,整个都亮眼了起来。 绵绵流着流水,也看着她笑了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词。 拓跋朔兰提着裙摆,还有些不习惯,她走过来在桌前坐下:“你怎想起到兰园来用膳了?” 鹤兰因将孩子抱给了奶娘,唤退一室仆从,看了一桌珍馐,轻声道:“过来陪你用膳。” 她知道,鹤兰因也是顾着两国脸面,过来做做样子,估计来个几天就不来了。 他不来的话,自己就不用这么做作的打扮了,嫌累。 可一连大半月过去,鹤兰因只有三日不曾过兰园来用晚膳,其余的时间都是来的。 那三日没来,隐休还特意来说,是大人又能应酬,回来不了。 乌日娜时常小声蛐蛐:“大人这几日对公主蛮好的,我又想叫回驸马爷三个字了。” 拓跋朔兰才盯着奶娘给孩子上完药,自己也迷惑了起来: “他们大周人的心思,我从来都没猜对过。云娆跟他们不同,她说话也好理解。 这时候,要是她在就好了。不过也懒得猜,反正我也要走,走了也没什么联系了。” 可鹤兰因这样子,老是让她有一种错觉。鹤府居然还找来了匈奴厨子,晚膳时,还能看见几个匈奴菜。 他珍爱稚子,又对她的生活事无巨细,可是旁的话,也不会多说两句,也不会像真的夫君一样住在兰园。 自己感受到几分好,又觉得是虚无的,不踏实。 乌日娜蹲在门槛前叹气: “唉,云懿皇后估计都到北境一阵子了吧,万物盛开大会夏日就要开了,咱们还能赶回去吗? 这可是万国来朝的盛况,公主本是要全程参与,还要代表匈奴出席,青史留名的。 我害怕公主没能赶上,首届大会若是没有公主的名字,将来提起得是多大的遗憾啊。” 拓跋朔兰眼神盯着两个孩子: “做了母亲,总是无法全心全意去顾旁的事情的。这孩子当初是我要生的,我不能不负责任。” 紫苏小跑走来:“夫人,您的帖子。” 芙蕖也走了过来:“夫人,这里还有三份帖子。” 乌日娜拧眉:“我们公主不去,让那些帝京城里的夫人别个递帖子了,真是烦死了!” 拓跋朔兰的身份被得到正名后没几日,便在帝京城里传开。 毕竟她是中书令,朝廷第一高官的夫人,如今也算是京圈炙手可热巴结的对象。 紫苏看了看手上的帖子,眼神有些为难,纠结一番还是说道: “夫人,奴婢在来鹤府以前曾是伺候官宦人家的仆从,前任主子犯错被流放去了,所以才来了鹤府。 夫人是个性情直爽之人,没什么坏心眼,故此奴婢有些话,其实是想大着胆子给夫人讲讲的。” 拓跋朔兰闻声,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行廊的柱子下:“我喜欢有话直说,你讲。” 紫苏清了清嗓子道:“夫人有所不知,帝京城看似繁华,其实繁华之下时常暗流涌动。 主君们做官的,在朝野里有所博弈,这些做夫人的,其实在宅院里也有自己的博弈。 夫人们其实是与主君一体的,有些事儿有些话,主君们不好办不好说的,会通过夫人们的手去办。 所以京圈贵妇们,时常聚会,吃吃喝喝,其实也是为了帮助主君在朝廷里能够更好的坐稳自己的位置。 就算是不办事,去听听那些小道消息,其实是有大作用的。” 拓跋朔兰眼睛沉了沉:“可是我不大爱跟那些夫人们接触,上次宴请那回,她们说的那些话,我好些都听不明白。” 紫苏肤色皙白,皮肤极薄,一有着急就会脸红,能看见上面的红血丝: “夫人一次两次不去,倒是无碍,但若是次数多了,只怕是对夫人对主君皆为不利。” 第六百一十九章 留下来睡一晚有那么难吗 乌日娜瞪眼:“啊,为何啊?” 紫苏解释道:“圈子里的氛围便是如此。 有些人脉久了不经营,将来走出去也没个能说话的人帮衬,也不能听见府外的一切消息。 夫人久了不去接触,那些个夫人惯会乱讲,就会说您失宠,不被善待。 小则是些污言秽语,大则便又是给主君泼了脏水,说鹤府后宅不宁,主母许久都未出家门。 夫人不必次次都去,但偶尔还是要去露个脸,奴婢其实是这个意思。” 乌日娜猛点头:“紫苏丫头,我觉得你说得好有道理!简单说来,就是那个威信得去外边立着。” 紫苏笑笑:“是的呀,就是这个意思。” 拓跋朔兰也算是听明白的,这京圈贵妇的局,其实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若有所思起来: “你从前在哪户人家做事?” 紫苏道:“奴婢从前在罪臣魏家做事,是魏家少夫人徐氏的二等丫头。 魏家被灭九族,奴婢就流落到了人牙子那里。幸得鹤府看上,奴婢才得以到夫人这里来做事。 夫人虽是外族人,但性情并不似外界传闻的是个粗暴之人,奴婢感怀于心,又得善待,是以用良言还报。” 她一时想起来,原来是从前大周魏皇后的母族,那也算大族,怪不得这府里的丫头都有这般见识。 可是她有必要去参与这些事儿吗,自己本来也是个要走的人。 鹤兰因的这些事情,当留给他将来的夫人做的。 芙蕖将帖子打开: “吏部尚书的大夫人要举办一个簪花会,三日后在镜湖里的百花园里召开,半个帝京城的夫人都被邀请了。 是簪花会呢,去的娘子夫人们都能将漂亮的花朵簪在云鬓上,指不定多好看呢!” 鹤兰因刚刚从兰园的行廊转角处走过来,刚好听见:“簪花大会,好似从前宫里也办过一场。” 拓跋朔兰回想起多年前江云娆办的那场簪花大会,多有意思啊,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是啊,我记得当年云娆还找了画师。 两份画作,有一份寄去了匈奴,我一直好好保存着呢。” 鹤兰因眉眼温和:“嗯,那便出去散散心吧,我派两个画师过去,单独给你画。” 拓跋朔兰站在行廊下,那金光的暖阳落在鹤兰因浅色的缎袍上,衬得他似仙君一般飘然。 而她在宅院里日渐晦暗的面容,也有了几分期许的光: “行吧,我也许久不曾出府了,就出去转转。” 她在帝京没有什么朋友,江云娆也不在,也就认识鹤兰因了。 日日待在鹤府,的确也有些闷了。 鹤兰因点首: “明日我忙完公务,先送你去镜湖。鹤府离镜湖着实有些远,你若不想迟到簪花大会就得天不见亮出发。 刚好镜湖边我有座宅子,你可以提前一晚过去住。” 拓跋朔兰别过脸去,不看他:“好。” 紫苏看了看二人,饶是觉得有些奇怪。她明明觉得夫人对大人是有情意的,还是喜欢他的。 要不然那每日的晚膳,她也不会对妆容如此上心。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瞒不了的。 大人也很奇怪,日日来,却不曾留宿,对夫人的态度嘛,也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二人怎瞧着不像你侬我侬的夫妻。 次日午后出发,直至天际挂了一尾弯月时,鹤兰因一行才抵达镜湖边上的云鹤居。 这宅子就是湖边的一处清幽的小院,黛瓦雪墙,翠色小竹排在雪墙下,清幽含翠。 月华落下,整座宅子更显清雅宁静了。 拓跋朔兰只顾往前走,丝毫没注意到鹤兰因人一直在门外,准备离去了。 紫苏连忙走上去,拉住她的衣袖: “夫人,您不留留大人吗?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大人这个时候赶回鹤府,眼睛一闭一睁可就要上朝了。” 拓跋朔兰的心思可没那么细致,对这帝京的远近也不是很清楚,她直言道: “他自己的宅子,想住就住呗,还要我留?” 紫苏看着她那清澈直愣愣的双眼,抿了抿唇,她倒是喜欢这位主子的直爽,可如此下去,主君与主母分开住,久了是会出事的。 她比拓跋朔兰还着急:“主子糊涂啊,您留,跟大人自己留能一样吗?您留,是往自己院子里留啊。” 拓跋朔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鹤兰因,憋了半天道: “紫苏说,你回去睡不上几个时辰,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紫苏:“……”她头疼了一下,她的确没想到夫人会这样说。 鹤兰因道:“不必了,我先回府,你早点休息。” 乌日娜没觉什么不对,砰的一声将门一关:“走,睡觉!” 紫苏与芙蕖相互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这夫人啊,唉。 这两个丫头从前都是从大族宅院里出来的,自是对这样的情形有些认知与小手段,但今日见了匈奴公主与主君的相处方式,将来可有一段路好走。 忽然,暗云蔽月,起了一阵大风,天际处有忽闪忽闪的紫色雷电。 几声闷雷传来后,风吹得院子里的小树都弯了腰,树叶掉落一地,被风卷得飘荡了起来。 紫苏道:“哎呀,要下雨了,咱们赶紧进屋子吧。” 芙蕖拧了拧眉心:“我们方才过来镜湖时,有处路段不是凹陷了些下去吗? 这大雨来临之际,又是晚上,凹凼若是积了水,也不知大人的车能否安全通过?” 紫苏提起自己的裙摆就入了屋子,有些着急的道: “夫人,暴雨就要来了,大人的车马回去恐是不安全。咱们过来时,有段路程是有些问题的,您是知道的。” 拓跋朔兰将门打开,来不及多说,就冲了出去。 当年拓跋野在被伏元珍的杀手追击时,鹤兰因为了引开杀手就是乘坐的马车。 也是这样的雨夜,那道路也被人挖了坑,鹤兰因的马车快速行驶过去的时候, 一个没注意就从马车里摔了出来,至今身上还有当年留下的伤。 那一次,鹤兰因是险些死在了匈奴。思及从前,拓跋朔兰至今仍是后怕。 几步便走到了鹤兰因的马车前:“鹤兰因,你今晚就住在云鹤居,要下雨了。” 鹤兰因掀开马车帘子,温声道:“不必了,下雨很正常,你快回去休息吧。” 拓跋朔兰脾气有些上来,将马车的门一掌拍开,有些生气的道: “本公主让你留下来睡一晚,有那么困难吗,你就这么厌恶我?” 鹤兰因神色微怔,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她。 (真爱回馈 福利贴:大家给我投票票,我给大家送会员!!!) (本活动真实有效~) 第六百二十章 我不纳妾 鹤兰因略有思索,后道:“也好,我今日就住在云鹤居吧。” 马车被隐休驾着去了后门停靠,拓跋朔兰与鹤兰因二人则是回了小院。 紫苏跟芙蕖两眼一对,甚至不需要多言语,那芙蕖便跑了出去,将多余的棉被都给藏了起来,问就说没有。 乌日娜便以为是真没有,还埋怨了这宅子物件儿准备不齐。 紫苏笑着道:“大人,夫人,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床褥也都整理好了。奴婢与芙蕖这就去打热水,伺候二位主子们洗漱。” 轰隆几声惊雷作响后,一场倾盆大雨便洗刷了镜湖两岸。 云鹤居的屋檐四处挂起了雨帘,风呼呼的撞击着窗户,发出些响动。 鹤兰因行至窗下,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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