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的意思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让公主带着两个孩子先在大周住下,这边的环境更适合他们养身体。 匈奴那边风沙大,牛羊与毡房混居,不适宜皮肤过于脆弱的婴儿居住,所以才会像公主所言的,这病时好时坏。 等孩子长大了,身子强壮一些,臣便敢用药将其根治。” 江云娆拍拍胸口,松下一口气来: “那还好,只要能治就是好的。 住下就住下,就住在宫里,鹭山避暑行宫也行,那边的环境更好,山清水秀的。” 拓跋朔兰声色有些沙哑:“可是我待不到多久的,小野还小,继位也才一年,我得回匈奴替他镇着。” 李文年有些语重心长的道: “公主得慎重考虑了,这些疹子若再是反复发作,两个孩子长大了会留下浑身的疤痕痘坑,对他们将来也不是很好。” 太医走后,拓跋朔兰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云娆有些焦急的道:“我这就派人去将鹤兰因给你提来,你要打要骂都行,发泄完了总得一起商量商量这该怎么办。 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又生着病,会把你拖垮的。 再说了,鹤兰因也该负责,这些苦累不能你一个人受了。” 拓跋朔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知道了只会觉得我烦,还多带着两个小孩子一起烦他。 他毕竟是大周中书令,位极人臣,突然多了两个匈奴孩子,会被帝京城里的同僚们议论的。” 她不是没有遭遇过鹤兰因的冷漠,她是心心念念的遭遇了六年以后,彻底清醒的。 江云娆扶了扶额头,叹道: “你看你,嘴上说着放下了,这不又是在替他着想吗? 只要鹤兰因没有明确说他不愿负责,你都该去跟他说说的。” 拓跋朔兰恨道:“我不想去,我害怕他再伤我一次,我经历不起了。” 江云娆去天元宫陪裴琰用午膳的时候,把鹤兰因从头到尾的控诉了一遍。 裴琰道:“以朕对兰因的了解,估计是他自己也在拧巴。 感情的事情,咱们都替旁人做不了决定,得他们自己去磨。 过几日,还要讨论在匈奴举办的那场大会的事情,促进各国贸易,会在北境来往各国有才之士, 还有各国商品,朕很看重这次大会,这对大周在各国中的影响力塑造,极其重要。” 江云娆还在想感情的事情,裴琰的脑子已经飞到国事上了,她眼巴巴的望着裴琰: “那大会开了,你会去北境吗?” 裴琰斜睨她一眼:“朕会去,你要负责在皇宫镇守,还要看着昀儿和瑶瑶,不能到处跑。” 江云娆气呼呼的看着他:“行,算你狠!” 现在还不急,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看谁硬得过谁。 裴琰这几日就是在生气那日洞房花烛夜,自己饮酒睡着了,没跟他在人生重要时刻加入他的感慨阵营与洞房大战,所以一直给她小脸色瞧。 后来芝兰跟她说,大周的习俗如此,新婚合卺酒与洞房都得顺顺利利,这样才吉利。 估计裴琰是觉得犯忌讳,担心将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才在心中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不占理,这几日趁着裴琰没去上朝,拉着他去采荷, 将荷花修剪好抱回来装点在天元宫四周,做些生活里很日常的小事情。 裴琰依旧有折子要批,看字看累了,抬眸便有清新婉约的粉白荷花映入眼帘。 清风吹来,阵阵荷香都在天元宫正殿里回荡着。 江云娆忙上忙下,裴琰调侃她:“倒是有些新妇的样子。” 江云娆反驳道:“才不是,我这是在想方设法的对你好罢了,又不是在学着做什么新妇。” 裴琰朝她伸手:“坐过来,给朕说说,这几日的好,又是为了什么?” 大婚后,江云娆忙得不像个皇后,而像个成日贴在他身边的小跟班。 江云娆放下荷花挨着他坐了下来,吻了吻他的下巴: “自然是待遇升级了,你现在身份于我不同了,那自然是百分百的对你好。” 裴琰将她按在软榻上,吻落在她带有荷花香气的雪白面颊上:“什么身份不同?” 江云娆乌色瞳孔里装满他的模样: “从前我将自己当打工人,将你当老板,大多都是在应付,只有百分之六十的好,及格就行; 后来将你当个随时爱会消失的男朋友,不太稳当,随时都在做好会失去的准备,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的好; 现在不同了,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成婚了,你便是我的夫君了,自然是要对你好过从前千倍万倍,如今可是百分百的好。” 成婚后的几日,裴琰发现有人会明目张胆的管着他了。 扔掉他的浓茶,换上清雅的淡茶; 五黑鸽子汤日日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白发会一根一根的少去; 每日用膳会有她与孩子在一边说说笑笑;黄昏时会散步湖边; 夜里会有低声呢喃,醒来时会有她的做伴。 深宫不再是寂寂无声,而是声声有了爱的回响。 裴琰睨她一眼,眸底满是贪婪:“还能不能再好一些?” 第五百九十八章 朕争取做个恋爱脑 江云娆摇头:“不行了,你太贪心了,再好下去我就得变成恋爱脑了。” 裴琰认真问:“什么是恋爱脑,当恋爱脑不好吗?” 江云娆认认真真个他解释起来:“恋爱脑就是只对我一个人上心,对我一个人好。 一个家庭想要长久的和和美美,这恋爱脑得长在男人身上,不能长我身上。” 裴琰认真思考后道:“那行,以后朕,争取做个恋爱脑。” 江云娆笑得邪恶:“好,加油!” 走过十年之后,江云娆才彻底明白过来,裴琰要的东西太少太少了,就是想让自己一直陪着他罢了。 天家凌高,龙椅寂寞,做久了皇帝也想做回自己。 江云娆对他时的模样,自然又真切,从来都将他当裴琰,而非皇帝。 裴琰才觉上朝与下朝有所分别,他还能简单最做回自己。 从前江云娆还没入宫的时候,裴琰与嫔妃接触,如魏婉莹那样的,说十句话,有九句话需他反复琢磨。 江云娆不同,见了她便知人生有所向往与归处,更无需琢磨猜忌。 裴琰上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工部下了一道旨意。 要新修建一条从帝京直达北境大周官道。每八十里驻扎巡防士兵,修建驿站,工期只给了半年。 工部尚书接到旨意,愁得饭都吃不下,但皇帝态度强硬,也是没办法。 这事儿,只有鹤兰因知道,裴琰为什么要修这条路。 下朝后,裴琰回去忙自己的政务,江云娆午膳后便拉着宫中那几位嫔妃打上了麻将。 江云娆道:“说个正事儿哈,一般情况下,在我这儿正事儿不会太多。 每日的晨昏定省改为七日一次,时间设在午时,大家来禧云宫一起用个午膳,闲聊一下就成。 以前那种天不见亮就起来的问安模式,不够人性化,咱们得改改。” 宁如鸢看她一眼:“皇后娘娘上任的三把火呢?” 文雪嫣笑着:“如今整个后宫都安宁了,这日子过着舒坦,哪里来的火?” 江云娆一边摸牌一边道: “那是,咱又没什么好卷的,没事儿的时候,可不就躺着享受人生吗? 有事的时候,我们再支棱起来也不迟。” 摆烂与卷,又不是什么对立关系。 今日躺下,明日再卷也成,人总是要学会张弛有度的。 长孙金月一改从前面容晦暗,朗声道:“那是,这样的日子,真是多少年都没见过了。” 江云娆面色认真起来:“贤妃,我会下一道旨意,晋你为贵妃,凤印我就交到你手上了。 另外宫中现在嫔妃少,去告诉内务府,准备一笔银子,遣散多余的宫人, 给个什么五好三好的荣誉之称,让这些宫人得个好职称后,拿着银子回家吧。” 宁如鸢指腹摩挲着手上那张麻将,迟迟不曾打出去:“皇后这是什么意思,谁当皇后十日不到,就将凤印给出去的?” 江云娆笑呵呵的:“将人摆在合适的位置上,再给她合适的身份,也是为了让事情更好的推行下去。 你比我更适合管家,这后宫我就交到你手上了。” 宁如鸢:“嫔妾不大懂。” 江云娆伸手轻轻按在她的手腕上,认真的看着她: “我离开的那几年,皇上多少折损了一些身子。 大悲之下,早生华发。太医说,大悲伤寿。 所以往后的日子,我只想好好陪在皇上身边照顾他,还要盯着两个孩子的成长,精力的确有限。 你做事干练细致,雷厉风行,懂得调度,比我更适合这后宫大管家的位置。 既然让你做了事,那位份也会给,你心底也会真心的开心不是?” 宁如鸢双眸颤了颤,咽了咽喉咙道:“那成吧。” 她也在想,倘若曾经的魏皇后有这样的悟性,这后宫也不会被她搞得乌烟瘴气。 江云娆放权,宁如鸢拿着凤印升了位份,是为贤贵妃,对内她受到了皇后以及后宫的尊重; 对外,宁家又扬眉吐气。她做事,势必认真仔细,一句怨言也没有。 后宫安宁,前朝也风平浪静,裴琰在朝事上专注起来时,再不见绊脚。 一月后,宁家二姑娘宁珊月入宫,在宁如鸢手底下学习理宫务,成为宫中年纪最小的女官,被宁家寄予厚望。 而她只是在默默学东西,等年纪一到,便冲去北境,再不回来。 江云娆与裴琰站在宫门前送行匈奴一行。她拍拍拓跋野的肩膀: “小野,回了匈奴得好好努力了,明年的万物盛开大会,万国来朝,你可要打起精神了。” 拓跋野肯定的点首:“云懿娘娘请放心,小野一定不负众望。” 江云娆笑着:“听太子说你很喜欢抱小公主,你一抱她,她就不哭,想来有些缘分在里头。今日离别,就再抱抱吧。” 拓跋野接过小小的裴乐瑶抱在怀里,将怀里的一方金雕小金印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送小公主的小礼物,愿她平安幸福。” 裴琰看了过去:“这是什么印?” 拓跋野撒谎时不打草稿:“求平安的。” 拓跋朔兰在一边咬牙瞪着他,又不好拆了匈奴单于的台。 这孩子居然把大阏氏的金印挂在一个还不满一岁的孩子身上,回去被嫂嫂发现了,估计要被骂惨。 拓跋野走过来看着她: “姑姑,您跟弟弟妹妹就在大周好生休养,等养好了再回匈奴也不迟。 匈奴那边,额娘与孤会商量着来的。” 这话,被一旁的鹤兰因给听见了。他连日来都见不到拓跋朔兰,今日是如何都要上去问一句了。 他看见匈奴仆从一人抱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看样子,好像的确是拓跋朔兰的孩子。 待送行拓跋野一行离开后,帝后二人便转身回宫了。 拓跋朔兰的队伍则是走得慢了一些,她三步一回头,并不放心的朝着拓跋野离去的方向看。 看着看着便注视到,鹤兰因在看自己的两个孩子。 鹤兰因走过来,拉住拓跋朔兰的手臂:“为何躲我一个月?” 第五百九十九章 双生子是臣的吧? 拓跋朔兰顿住了脚步,缓缓回眸:“鹤大人说什么呢,我哪有躲你,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鹤兰因指着两个匈奴女仆怀里的襁褓婴儿道,温润的语声里透着一些微小的急躁来:“你和谁的双生子?” 江云娆与裴琰走着走着回头过来看了一眼,二人对视后,想了想还是默默离开,不好掺和。 拓跋朔兰挥了挥手臂,让女仆抱着孩子跟随皇帝与皇后先走,后才看着鹤兰因道:“这些跟鹤大人有关系吗?” 鹤兰因看着她神情里的冷淡与疏远,不知为何,心底一股闷气窜了起来, 却囿于此处为皇宫大内,他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公主为何对在下如此大的怒意,在下是哪里惹着公主了吗?” 拓跋朔兰轻笑,鹤兰因就是这样,永远一副温润似月的样子,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介意什么: “我哪里有什么怒意,我这人说话不一直这样吗?” 鹤兰因沉静的眉眼又在深深看了她一眼,拓跋朔兰说话的确是这样的,但是对他说话,在从前却不是这样的。 他抿了抿唇道:“那两个孩子多大了?” 拓跋朔兰:“少打听,这是我们拓跋王族的后代。”话完,她便转身就走。 鹤兰因没再拉着她了,静静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疾步离开的身影,眉眼深深低压着。 拓跋朔兰纠缠了他六年,她什么性子,自己难道还不知道? 那身紫金绶带的官袍被盛夏最闷的风吹拂飘动着,大周第一高官清俊的面庞上,纤长的鸦羽在眼帘下投下一股淡淡暗影来: “隐休,随本官去一趟天元宫。” 裴琰与江云娆前脚到天元宫,后脚鹤兰因便来求见了。 江云娆听见是鹤兰因来,正要好好说他几句,可是拓跋朔兰不让她说,说自己不愿再与鹤兰因有纠葛了。 她是匈奴公主,鹤兰因是中书令,常年待在帝京,相隔千里万里, 谁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离开,谁的肩头上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想想便觉得还是放下的好。 “鹤大人方才不是出宫了吗,怎又回来了?” 江云娆站在荷花瓶边,伸手摸了摸那粉色的荷花花瓣,用寻常的语气问了一句。 可心底一股憋闷之气,正在集结。 裴琰一见江云娆这样子就是要找事儿的模样,便启声道:“皇后去东宫盯着太子的功课吧,顺便将他的老虎笼子给锁好。” 江云娆瞪了一眼裴琰就走了,她就知道这种情况下,男人和男人会同一阵线,开始支开她了。 裴琰转回视线,抬了手臂示意让鹤兰因在偏殿里坐下:“来找朕,是为了私事吧?” 鹤兰因半垂着眉眼:“嗯。”他沉默了一下,心底似五谷杂陈在发酵般酸涩起来:“那对双生子,是臣的吧?” 裴琰抬起漆黑的眉眼看了他一眼:“这么有自信?” 鹤兰因道:“若不是公主与臣的,她倒也不会对臣表面冷漠,实则一股怨气。” 裴琰端着茶盏抿了一小口,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说吧,要朕如何下旨,帮你一次。” 同样都是男人,裴琰都不用多问一句,便知道鹤兰因近一年的反常来源于何处了。 不过也好,他调头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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