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爷,时过境迁,咱们如今也无需将魏皇后过于的放在眼里了。 如今王爷是东宫太子之母,还有皇上的宠爱,更有整片北境的实权,前朝的朝臣都不怕,这后宫的皇后又算得了什么呢?” 江云娆只在心中叹道: “我的确是不怕她了,只是不想才回宫就闹起来,引得前朝后宫多动荡。” 她走着走着便停了步伐:“芝兰,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前几日一直在忙着找茵茵,倒是不曾想起后宫其余姐妹们,她们好似无一人前来找我。” 芝兰神情也凝了凝:“好似是这样的,感觉是有些过于的生分了。” 江云娆隐约觉得不对劲,次日便向裴琰说明,想要搬回禧云宫住。 她想着自己有时候其实也会与后宫嫔妃有所交际往来,而裴琰的天元宫素日里不喜嫔妃来来往往,常多来往朝臣,是有些不便。 她将话说清楚后,裴琰便点头了,他说夜里会过去,反正也不远。 禧云宫里开始忙着准备一些吃食,李文年提着药箱子走来:“王爷,臣来为您施针了。” 江云娆坐在凳子上点了点头:“开始吧,李太医。” 李文年将银针袋子摊开,开始为江云娆施针,一边道: “臣给王爷看了看,您产期将至,身子与胎像虽都是极好的,但王爷也不要忧心过多。 听闻王爷要给太子殿下大办生辰宴,此事辛劳,您别累着自己了。” 江云娆语声和煦,笑了笑:“倒也还好,身边人多是聪慧可分忧的。 只是李太医,我这眼睛被你诊治几日,偶尔算是能感受到一些光了,但还是看不见,我会不会瞎一辈子?” 李文年解释道:“王爷的眼睛是旧疾加上不停的受刺激,经络淤堵情况严重,所以失明,这需要时间恢复。 且如今臣不敢给您用药,怕对皇嗣有损,王爷不妨安心等待一些日子,看看施针效果。 可王爷需谨记,再不受过大刺激,否则复明之日遥遥无期。” 江云娆心底想着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下,她就让李文年给自己下猛药,得尽快将眼睛给治好。 大致在给昀儿办完生辰宴后,肚子里的这个就差不多要出世了。 李文年施针退下后,芝兰迎了过来,语气有些沉重的道:“王爷,各宫的娘娘们都说没空,今日来不了。” 江云娆眉心一沉:“有问题。不过,我喜欢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喜欢让人传来传去的。” 钟云宫。 裴昀牵着小橘子,走到钟云宫殿门前,将一众宫人吓得到处跑。 小橘子就趴在宫门前,倒也不会乱咬人,裴昀在东宫已经对它投喂足够了。 宁如鸢拖着艳色的裙摆,站在秋日的金阳底下,眯了眯眼: “小太子,好端端的,牵着小老虎过来吓本宫的宫人做什么?” 裴昀仰着头:“贤娘娘好。我阿娘让我过来亲自请你去喝喝下午茶,顺道说说给我办生辰宴的事情。” 宁如鸢神色稍凝,站在殿门前拂了拂衣袖,不过身子没动。 他走过来牵着宁如鸢的走,使劲儿往外拖: “贤娘娘别犹豫了,快随我一道过去吧。我阿娘在禧云宫里准备了许多好吃的,快跟我走!” 宁如鸢知道是江云娆故意派的裴昀出来拉着自己过去的,反正都要面对,她还是跟着裴昀去了禧云宫。 行至禧云宫,就看见江云娆挺着肚子,安安静静的坐在软榻上。 还未等她开口,江云娆就提前笑着打了招呼:“贤妃,六年不见了,快入殿吧。” 宁如鸢其实本来该在出冷宫那一日就来找江云娆道谢的,奈何魏婉莹的那些话一直令她如鲠在喉,便是又拖了几日。 不曾想,昨日夜里福康公公来通知她重掌后宫协理之权,想来这定是与江云娆有关系了。 “江云娆,如今唤你一声王爷,倒还把我给整不习惯了。” 她走进来在江云娆斜对面坐下。可江云娆因为眼盲的缘故,眼睛始终看着一处。 宁如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江云娆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眼里有些遗憾的神情:“你这人也是的,什么苦日子都过完了,这下又把眼睛给弄坏了。” 江云娆揉了揉手里的丝帕,唇角淡淡勾了勾: “老天爷要来这么一出,我也没办法,只能接受。 只不过我回来的这些日子,茵茵失踪了,从前与我也算交好的姐妹们,也与我生分了, 一个人都没来和我说说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知道宁如鸢心直口快,所以还是选择从她这里问着走。 第五百六十八章 女子的一生像极了浮萍 宁如鸢垂了眸子,语声有些低沉:“大概是在为各自的将来所忧心吧。” 江云娆侧首,面色有些疑惑:“这是何意思?” 宁如鸢身子往后靠了靠,有些叹息:“唉,魏皇后说,你向皇上进言遣散六宫,让大家卷好铺盖卷儿走人了。” 江云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那日魏婉莹得知裴琰要遣散后宫以后,回去便对着这些妃子说是自己的主意, 这些嫔妃为自己的将来所担忧,所以心底对她产生芥蒂了。 可是她也没办法去解释是谁的主意,毕竟裴琰的意思,和她自己的意思差别不大:“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坦诚的将话说了出来,宁如鸢悬着的心终于死掉了,那艳红的唇勾勒起一丝凉薄的弧度: “那看来是真的了,不久之后,我们这群妃子就都得离开了。” 宁如鸢的唇角在说完这句话后,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江云娆轻声道:“从前我总觉得,不做嫔妃了以后,能够出宫的话那一定是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 我还幻想过,带着茵茵一起走,给她开个饭馆,我们自在悠闲的在宫外过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我们从前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 但如今我想明白一件事,遣散六宫的确只需要一道诏令,但若想大家出宫以后有个安稳与体面,却是一个难题。 这件事也怪我,从回宫起我就没有见到茵茵,一直在派人找她,倒是忘记亲自来跟大家说这件事了。” 宁如鸢听不明白她的话,便有些颓丧的道:“都成皇族弃妇了,还能要个什么安稳与体面。” 江云娆摇了摇头:“我曾经以为大家出宫后,会百花齐放,去过自己的人生,但我忘记了这个时代是不同的。 这个时代的女子被夫家所弃后,日子是会格外艰难的。 大家也算相识相知一场,我也不愿大家此后余生过得凄苦,然后在背后痛恨我跟皇上一生,我也不愿与大家最终变为仇人。” 宁如鸢看着她:“但作为你自己来说,遣散六宫,便是彻底消除最后的威胁,以后你就专宠了。我要是你,我就狠心这么做。” 江云娆笑了笑:“我希望大家是自愿离开,或者找到自己人生追逐以后再离开。 同为女子,深知这个性别与生俱来就给女子这一生带来诸多不易。 女人何必与女人为敌呢? 宠爱这种事情,不是遣散六宫就能代表一定是专宠的,我自来想得明白。 此事是我草率了,我会去跟皇上说,将此事取消掉。” 宁如鸢有些震惊的望着她:“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就这么放弃了。江云娆,你是不是傻?” 江云娆:“我不是傻,是我从未将大家当成过竞争对手与敌人。 我的宠爱,也不是通过碾压众人,争来抢来的。 宁如鸢,人生有许多种活法,或许有朝一日大家想通了,会自己想要离开的。” 宁如鸢心底想不明白江云娆为何这么做,但是因为江云娆这样的行为,她与其余嫔妃的心算是落了下来。 那种难受的心情,对于未来的恐慌,也就慢慢消散掉了。 是啊,她们这样的女子,想要离开这皇宫,可是离开了,又能去哪儿呢。 女子这一生,宛若浮萍。 儿时在父亲家,成婚后在夫家,老了后在儿子家,一生都在别人家里,就是没有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那个家。 江云娆与她聊了聊北境的这几年,她只觉江云娆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整个人都比从前要散发许多光芒了。 她突然问:“你有茵茵的消息吗,或者在她消失之前,你们有没有联系?” 婵娟严刑逼供之下,一句话都没说,自己咬舌自尽了,消息又给断了。 宁如鸢摇了摇头:“唉,万茵茵那个性子,加上与你从前最为要好,魏皇后整日欺负她。 她从前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可后来都瘦得皮包骨了,整个人很是憔悴。 皇上不入后宫,魏皇后在宫里只手遮天,一个不受宠的小妃子,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几个为她说过话的,都被魏皇后敌对了。” 江云娆眸色带了些恨意:“茵茵是在替我承了魏皇后的所有恨意。我心底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人间了。” 宁如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我记得万茵茵换过一次身边的宫女,从前的那个丫头,好似出宫出去了。 我一会儿就去内务府看看那宫女出宫的册子,然后派人去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江云娆两眼红了红:“好,多谢你了。” 太子裴昀的生辰宴,在长乐殿举办。这一日,文武百官几乎都来了,格外隆重。 江云娆之所以要大办,也是在告诉朝野,太子的亲生母亲已经回来了,他不再是没有母亲依靠的孩子了。 云鬓花影,宫乐声起。 江云娆觉得大殿内有些闷,便带着芝兰几人从长乐殿里走了出来透透气,一直走到了太液池边。 昏暗的夜色里,只有几盏宫灯亮着,似乎比寻常日里要少了那么一些。 一行人的背后传来裴琰的声音:“都退下。” 芝兰看着小欣子道:“皇上来了正好,咱们先回去给王爷取个披风吧,这里风有些大。” 她年纪大了,揉了揉眼,看见行廊不远处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来。 小欣子勾着身子看了去,看见裴琰走了几步就背对着身后的宫人在吩咐着什么,能清晰的听见皇帝在说,让人都退下,需要安静之类的话。 他道:“王爷,皇上来了,咱们就先退下了。” 江云娆此刻是坐在太液池边的石凳上,身后金色淡紫的长裙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她点首:“好。” 众人退去,江云娆听见靴子踩在草地里碾碎小草的声音,她眼睛看不见了以后,听觉格外灵敏。 她朝着声音来的方向面带笑意: “皇上不是在跟裴国公拼酒量,让昀儿当裁判吗,怎的出来了,可是输了?” 那明黄色的身影走近,扶起她的手臂朝着湖的边沿走去,一步一步,江云娆的脚还有一指宽就踩悬空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太液池边生惊魂 她忽的顿下步伐,身子停在湖边:“你怎的了,今日怎话少了许多?” “没有,朕饮酒过多,脑袋有些晕,是以沉闷了些。” 他继续扶着江云娆往前走,江云娆只要再跨出去一步,人就会掉在冰凉的太液池里。 这池水里还有一个水性极好的人,一定不会存在让江云娆再会活着上岸的机会。 秋日池边露重,突然间,从太液池便吹来一阵凌烈的风,吹得江云娆用手臂挡了挡,身子一侧就贴到了身边人的胸膛上。 她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听觉嗅觉,还有触感都会格外的敏感,忽的神色一怔。 江云娆故作无意的将手掌,惊慌的落在裴琰的胸膛上。 裴琰的胸膛肌块分明,用力的时候是硬邦邦的,且宽阔通吧,这怎是两团柔软,如女子的胸一般? “皇上,这湖边的风好大,咱们退后些,免得吹得些树叶子在我们眼睛里。” 江云娆顺口说着,手掌不经意地握住了那人的臂膀,由于贴得过近,她一点都没闻见此人身上的酒气。 而这臂膀之瘦弱,与裴琰素日里会连连拳脚功夫的肌肉臂膀,全然不同。 江云娆意识到事情已然不对劲,但是她很清楚,芝兰跟小欣子已经回长乐殿了。 此人根本就不是裴琰,是会模仿口技之人,扮作裴琰,将自己身边的人引开,然后趁着黑夜对自己下手的。 含黛面色阴冷的握住江云娆的手臂,用裴琰的语声说:“那好,我们换个地方坐下。” 她拉着江云娆想从另一个方向绕去,再走去湖边时,却发现江云娆身子不动了,但也没说话。 她不由得用力了些:“爱妃,走啊,怎么不走了。” 江云娆冷笑,裴琰从不会这么叫自己,且自己现在也不是嫔妃了,他更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立马拔下自己头上的金簪就朝着此人的肩膀刺了过去: “你只是会模仿皇上的声线罢了,皇上说话的语气,皇上的身形,你哪点模仿得了?你是个女子,我没有猜错吧?” 那金簪扎进了含黛的臂膀里,鲜血极快的浸湿了那件明黄色的皇帝常服,妖冶夺目。 她吃疼的闷哼了一声后,没再耽搁的一把拉住江云娆的手臂往前扯: “是啊,我不是皇上,我是阎王,送你下地狱的阎王!” 她没有当成皇帝的妃子,全是江云娆的错! 江云娆大着肚子,身体重心本来就不是很稳,被她这么一推,人朝着湖边的方向就走了好几步去。 再往前两三步,她的身子就全全的要坠入太液池了。 含黛与江云娆在湖边拉扯了起来,趁着没人,含黛铆足了力气,江云娆的手劲儿的确没她大,很快的便有些吃力起来。 “你到底是谁,将我推入太液池里,我死了,你以为皇上不会查吗?来人呐,有刺客!” 她奋力的挣扎着,身子又朝前走了一步,脚边的裙摆扫过太液池湖边,已经荡在了半空中了。 含黛恶狠狠的用芝兰的声线道:“我是芝兰啊,你这都听不出来!” 江云娆才不信:“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只是颗棋子,今日用完,你背后的主子一定会将你灭口。” 那人松了松手,有些晃神。 江云娆没有喜欢给人讲道理分析利弊的习惯,她仅仅是想扰乱对方心神,拖延时间罢了。 含黛回过神来,知道江云娆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后,开始用尽全力将人推下湖岸: “知道为什么你叫这么大声,都没有禁卫军过来吗,因为被人调走了,哈哈哈哈!” 江云娆咬牙道:“禁卫军副统领是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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