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身, 她的皇后梦,不知道多久才能实现。重活一世,难道还不如上辈子了吗? 江云依身边跟着的女杀手,也是她的心腹丫鬟素心,问道: “姨娘为何不派人直接杀了江云娆,咱们手底下的杀手也不是没有。” 江云依冷笑:“先前她被江云舟和那公主的人一直护着,现在,这皇帝又开始动手了。 现在沧州城入城的所有人都在严格排查,就连你入城的时候,将你的武器都给收了个干净,难道还不明白吗?” 素心道:“那姨娘准备何时动手为自己报仇雪恨?” 第五百一十四章 送你和孩子立刻离开(求票 江云依道:“王爷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在等着皇帝的削藩令下达大周各境, 等这诏令在藩王手里发酵以后,咱们再煽风点火,利用北境的这个钱袋子支援所有藩王造反,推翻皇帝的江山。” 素心沉声道: “王爷那边传来消息,现下正在抽出手来帮助伏氏家族争夺匈奴帝国的江山,完成联盟时的契约。 等各地藩王开始陆陆续续造反时,匈奴内战也差不多了, 届时王爷便与匈奴联手,从匈奴草原反攻回来,先在北境立国,咱们计划的第二步便成了。” 江云依转身也上了马车: “是啊,王爷曾经说过,羊要养肥了再杀。 如果一开始就杀了她,那谁来为北境赚钱,谁会给北境修路,咱们所做之事,样样都要钱。 反正几年过去,眼瞧着也差不多了,该宰羊了。 且我这一身残缺,都是因那江云娆所得,正好,我要亲自会会她。 然后再夺了她一切的财富,掌管这北境所有的经济,再让王爷册立我为正妻,乃至皇后。” 裴琰早在半月前就已经下诏,整个北境将不再与匈奴共开铁矿,北境所有冶铁产业进入到官府接管范围。 就连街上的打铁匠都不能再做这生意,自己去官府领补贴,也不能再做一把刀,一杆枪。 整个北境,买把菜刀,做把锄头,都成了奢侈品。 大量的铁资源已经被裴琰垄断在手,只有他手底下的军队,才有资格用到铁质的武器。 素心道:“那姨娘,咱们先去办正事吧,还要去给伏氏家族的军队采买军用物资。” 因是才过了冬日,初春时节,匈奴人根本没有什么吃的喝的,还需要在大周境内来采买。 又因为爆发战争,这些物资消耗得极快,禹王与江云依一党,特地开辟了一条秘密山路运送物资来。 江云依未再多言,转身上了马车迅速消失在了沧州城境内。 路过的百姓一边走一边议论着:“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城外的小河里多了很多死老鼠啊?” “发现了,家里孩子回来说的。 近来小河开始慢慢解冻了,从上游有不少死掉的老鼠飘下来,瞧着格外恶心,我都不让家里的孩子到处乱跑,再说什么捉破冰之鱼了话了。”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隔壁的邻居,前两日在水井里也打捞上来了死老鼠。 邻居连连作呕,说不知道喝这死老鼠的水喝了有几日了。” 另一位同行的人有些奇的道: “不应该啊,老鼠怎会跑进去?这天气,老鼠都是躲起来的。且水井不都是有水井盖儿吗,怎会跑进去?” 那人摇摇头:“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奇怪咧。” …… 沧州城的百姓,这几日似乎都在议论死老鼠。 可是如江府这样的豪门里,还是很难见到这些东西的,故此江府也没人在传这事儿。 裴琰站在昨日那灶台边挽起衣袖给江云娆做一顿饭,归冥在一边汇报朝政: “皇上,您该回华阳城主持北境大局了,鹤大人那边,想来是要在匈奴待上一段时日了。 毕竟伏氏家族一倒,禹王没有支持者,在这北境也跳不到好高了。” 裴琰一边刨土豆一边冷笑道: “裴占如今都跟朕玩儿起捉迷藏了,那朕也跟他一起玩儿。 通知下去,朕不会回华阳城府衙,朕会亲自抵达北境王军军营。 命,各部将领,后日一早在军中候着朕。” 归冥从怀中将帝京发来的密信取了出来递给裴琰,他略有嫌弃的道:“没看见朕在刨土豆吗,你念出来。” 江云娆去了一趟冰窖,取来从匈奴拿回来的牛羊肉,小慈将东西放在了灶房里就出去了,江云娆走过来正好听见归冥在念信。 “帝京传来消息,裴国公代皇上拟写的削藩令已经发往大周各境了。 约莫还有五六日,朝廷送令的钦差大臣会亲自前来,禹王也会收到这削藩令了。 北境一定会掀起滔天骇浪,皇上,您真的要留在军营里?那太子与娘娘呢?” 江云娆走了过来,神色沉了沉:“北境也要不安平了,是吗?” 裴琰点首:“嗯。” 只是他鲜少讲裴占的事情,其实此人早就已经迁移了,裴占的亲属军队也已经转移出去了,算是已经撕破脸了。 现在整个北境自己手上握有的兵马,刚好与裴占各一半。 江云娆忧心忡忡起来:“我最厌恶战争了。” 裴琰看着她,也不忘手上的活儿: “今晚朕再亲自给你做一顿饭,然后就派人送你和昀儿回帝京。 你们母子俩就在帝京等着朕回来,朕会赶在你肚子里的这个出生以前回来。” 江云娆神色怔了怔,默默拿起了旁边的盘子,用指甲划着上面的花纹,语声有些细小的道: “裴琰,我,我是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的,手上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安排出去, 还有朔兰他们肯定需要物资,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我都没做完呢,不能说走就走。” 她竟没想到,裴琰这一次会御驾亲征,看来是要对裴占赶尽杀绝了。 裴琰没作声,沉默着,这个回答于他而言,一点都不意外。他忙着跟厨师说话,就没再跟江云娆说一句话了。 江云娆都感觉出来他身上的寒烈之气正在缓缓散开,整间屋子虽有说话的声音,却又觉得格外寂静,渗人。 席间,江云娆开始主动找他说话:“你今日也看见了,我还得去一趟华阳城呢。 北境商会,还有江家产业,我不能说不管就不管了呀。你反正也在北境准备起战事,我就留在北境不好吗?” 面前一大桌子菜,都是裴琰一个人做的。 裴昀开心的刨饭,像一只拱食的小猪,下巴上还沾着米粒儿:“太好吃了父皇!” 这二人没心思搭理他,裴琰面色阴沉着,语气强势起来: “昀儿是大周太子,你是太子生母,朕在北境起兵,虽有一定把握,但谁也说不准后话。 如有意外,朕回不来,你是要带着昀儿登基为帝,坐稳大周江山的。 朕没跟你开玩笑,如今北境其实已经很不安全了,明日一早就护送你们离开。” 江云娆怔怔的望着他,执拗的道: “裴琰,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回不来?我不,我们一家三口,不,四口,要待在一起。” 裴琰将玉筷放在了桌上,手背上还有不少被油溅的红点,他深邃硬朗的轮廓里充斥着君王的威仪: “云娆,这是圣旨。” 江云娆泛着光的乌眸眨了眨,默默将头低了下去: “我没想到,如今你还会用身份来压我。” 第五百一十五章 裴琰逼迫江云娆撤离 裴琰语气柔和了一些:“北境,与江南不同。 北境若安,大周江山可保住百年安稳,匈奴不能彻底乱,所以鹤兰因去了匈奴; 北境不能乱,削藩必须做,是以朕亲自来了此地。 未来的北境,若想继续创收,继续做大周的钱袋子,继续从荒芜走向丰收。 那北境的每一颗毒瘤,朕必须彻底将其剜掉。 你若是想将来的北境发展成你内心期许的那个样子,现在就必须离开,让朕心无旁骛的将做事情做完。 你在北境,孩子在北境,你觉得朕能好好起兵吗?” 江云娆抬起眼帘,认真的凝视着他:“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担心我跟孩子的安全。 可是如今的我不再是孑然一身了,肩负诸多责任,我若是一走了之,那身后的人怎么办? 我不能说走就走,我一旦离开,北境今年诸多事情都会面临无头绪。 裴琰,北境能有今日,是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 是多少人相信我,多少人愿意拿着身家与性命跟随, 又是多少匈奴人不管不顾,就因为江老板三个字,一声停顿都没有的来了北境跟这些大周的商户谈生意。 我若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什么事情都没安排好的走掉,真的不大合适。” 裴琰黑眸渐渐筑起了冰霜来,语气沉冷: “你的意思是,你从来都没打定过主意要跟朕回去是吗? 你已经决定留在北境一辈子,自由自在,孩子与朕都不要了是吗?” 江云娆摇着头:“不,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裴琰深深的叹息回荡在屋子里,棱角分明的下颚尖锐了几分: “你根本就没落定注意要跟朕走的,你在北境诸多牵挂,朕早就看出来了。 朕千里迢迢来了北境见到你,没有第一时间将你送回皇宫,从去年开始陪你到现在, 朕一直在给你时间,难道还不够宽容,还不够理解你吗? 江云娆,如今北境不安,你必须带着朕的两个孩子速速离开!” 裴琰吼了一句,吓得刨饭的裴昀默默停了动作,愣愣的看着父母二人。 他有些搞不明白,怎一会儿说说笑笑,一会儿大吵大闹。他将来长大了,铁定不会成婚,可太麻烦了。 “你说的没错,如今我在北境是诸多牵挂,的确不能说走就走。 你先派人护送昀儿回宫吧,我要留在北境,明日还要去一趟华阳城,说开辟物资通道的事情呢。 有许多与匈奴合作的商户现如今面临惨重的损失,他们每年出钱修路,修水渠,为北境添砖加瓦,我不能不管他们。” 江云娆将头瞥了过去,心底有些难受了起来,自己若真是一走了之, 过几日北境的那些商户,包括拓跋朔兰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他们人都找不到。 裴琰强势起来,冷道;“朕不想用枷锁押解你回去,但是你别逼朕。” 江云娆手里的筷子攥得发紧:“你试试!” 裴琰身子坐在宽椅上,朝后靠了靠,轮廓分明的侧脸下颚处早已紧绷如弦: “来人呐,速去派人,今日就将皇贵妃与太子送回帝京。” 福康公公方才站在外边就已经听见了争执的声音,每一句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皇帝担心皇贵妃的安危没错,皇贵妃一心为北境,担负诸多责任,也没错。可就是不知道为何,二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他站在后边,有些为难的道: “皇上,您要不要再与娘娘再好好说说,娘娘瞧着有些生气的样子啊,她现在身子不能受气。” 裴琰飞挑的凤眼横了过去:“现在就出发,立刻!” 江云娆冷下面色,冷笑了几声: “果然啊,男人的话,听听就行了。昨晚怎么说的,大周谁第一,谁第二? 才说了对我唯命是从,现在就要用皇帝的身份压我,还好我没信。” 归冥带着人已经站到了屋子里:“娘娘,请。” 江云娆坐在宽椅上,还算温和的看着裴昀:“昀儿,你先出去找外祖母玩儿一会儿,我跟你父皇有事儿说。” 裴昀点点头就出去了,走的时候,江云娆冷道:“暗卫都出去。” 归冥又听话的将人撤了出去,裴琰都没来得及说话,人就走了。 在这些属下的眼里,他们可的确是看着这几日皇帝对皇贵妃唯命是从,所以也不敢惹。 江云娆拿起筷子夹了菜,将裴琰做的每一道菜她都尝了一遍,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激动,平声道: “我不会回去的,至少,现在这个时候我走不掉。 如果你强压我走,那我真的会很伤心,即便回了宫,我也会郁郁寡欢。 裴琰,咱们又不是没有一起并肩战斗过,这一次只不过是换了个环境罢了。” 裴琰已是怒火中烧了,咬着牙道:“并肩战斗?对,朕五年前放权,将你捧到了高位之上,与你并肩战斗,换来的是什么?” 五年前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江云娆沉默着,不敢说下一句话了。 裴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桌子上的菜盘子都震动了好几下,吼道: “换来的,是你喝下毒酒,死在朕的面前; 换来的,是朕看你躺在棺材里,让朕一次一次崩溃; 换来的,是孩子没有母亲,朕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 你是觉得,朕还有勇气再经历一次?” 江云娆皱了皱眉头,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我知道你的担忧,你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裴琰怒道:“朕不是在跟你商量,朕是在命令你,必须回去,现在就走!” 江云娆也站了起来:“我不走,你要是捆着我回去,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好脸色。” 裴琰一脚踢在那圆桌脚上,整个圆桌外移了不少,菜盘子终于不堪重负,有一半摔落在了地上。 他锋利的眉骨之下戾气缠绕,寒声道:“你今日不走,那朕就走了,这辈子都不管你。” 江云娆鲜少看见裴琰如此生气的样子,她眼梢开始泛红起来: “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你别说这辈子不管我的话好不好,听了好难受。” 裴琰寒声道:“朕不说重话,你是不会听的。” 江云娆心中动摇起来,满是纠结,玉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裙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第五百一十六章 沧州城鼠疫,江老爷失踪 裴琰的情绪她需要照顾,也明白裴琰需要心无旁骛的起兵,可是自己这时候真的不好走。 她低声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给我三日时间考虑考虑好吗,将手里的事情都交给江老爷处理一下。” 江云娆拉了拉裴琰的衣袖,想他不要再如何生气了。 哄了一下,裴琰怒火少了一些,不过他还是转身走出了房间,气得他胸口痛。 福康公公开始焦灼的劝慰: “皇上,您的脾气也该压一压了,娘娘怀着身孕呢。奴才知道您担心,担心得着急,但也别吼人啊。” 裴琰站在那已经开始凋谢的梅花树下,背着手,神色哀伤起来:“她若是再在北境出一回事,那真的会要了朕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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