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您跟这江老爷也有这么几年了,且这我这后爹与先前那位妻子是没有子嗣的,江老爷之前可是北境首富,却一生无子,肯定是人生一大憾事。 这消息要是让我这后爹知道了,肯定得乐死过去。” 刘大夫道:“夫人,方才诊脉这动静,好似还不是单胎,极有可能是双生胎,您要好好养着了。” 李慕华胸口一窒:“老天爷,老身这……” 江云娆在一边笑得前仰后翻:“阿娘,你这是什么表情,换做我从前的故乡,你这年纪头胎的都大有人在。” 李慕华叹了口气:“一时还接受不过来。罢了,我先冷静冷静。云娆,你也看看平安脉,这几日我总是看你有气无力的,一直在酣睡。” 江云娆点点头,将手腕也递了过去:“好。” 刘大夫一乐呵:“巧了,江老板也有孕了。” 江云娆神色一凝,半晌没接得出来下一句话,眼睛瞪着:“……” 李慕华连忙捂住了嘴巴,低声着急道:“遭了遭了,这可是死罪啊!” 皇帝才来多久,是去依兰草原前两日到的江府,这才几日呢,完了完了,今日可真是红白喜事聚齐了。 冷静了好半天,江云娆才醒过神来:“刘大夫,你这是送子观音啊……” 好你个裴琰,五年不见,第一次见面就种上了,真是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带着心机! 等裴琰过几日归来,得找他好好算账。可是她之前都没有仔细打量过这刘大夫,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这满面的胡须,在记忆里,似乎没有此人,但面容又觉得熟悉。 刘大夫看见江云娆在打量他,他自己也仔细看了几眼,想着想着面色便不对了。 他提起药箱子就道:“老夫就告辞了,今日得回家看看。” 江云娆沉了面色,正当刘大夫跨出门槛时,江云娆一声令下:“来人呐,捉住他!” 第五百〇二章 皇后腹中子嗣早就死了 江府的小厮听见动静,一下子就冲出来将刘大夫给按在了地上,药箱子里的药瓶子摔落了一地。 刘大夫歪着脖子,面颊抵在地上,急声道: “老夫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大夫,江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底下还有几个儿孙,是个本分人,江老板饶命啊!” 江云娆端着手臂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到他的面前: “我前两日一心都在朔兰的伤势上,还不曾细细打量你,还正要夸赞你,说你医术高超,不似这北境这边的大夫。 今日细看你那胡须之下的面容,才让我想起你是谁。 刘太医,你在皇后生产那日便无故失踪,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你居然躲到北境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当年自己册封为娴妃那日的封妃大典时,自己被人暗算扑向皇后,以致皇后胎动生产。 刘太医便是这魏皇后在后宫里的专属太医,寻常妃嫔一般都是使唤不动他的,是以对刘太医此人面容并不熟悉,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认识。 刘大夫在心底大悔,他就不该贪财。 他是看着是江府花重金聘请府医,心想银子又给得多,完了江府又是北境首富之家,想必成了府医定是吃好的喝好的,日子铁定舒心。 可没想到,居然遇见了宫中从前的风云人物。 多年前,自己一心来往于凤仪宫, 别宫的娘娘他几乎没有去看诊过,是以他对宫中大多数娘娘的模样并不是记得很清楚, 加上将近七八年过去了,他便是更加模糊了。 直到方才江云娆盯着他看的时候,他才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宫里的娴婉仪吗? 不对,她后来册封为了皇贵妃,最后是被皇帝赐死的,整个大周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可怎还活着? 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老夫的确是逃走的,只是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您也不在皇宫了,何必揪着老夫不放呢?” 江云娆静静的审视着他: “别叫我娘娘,我可不是什么娘娘。 不过我可没那么傻,你作为皇后的专属太医,一直负责为皇后安胎, 却在皇后生产那日,如此重要的时刻突然失踪。 你一定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心底害怕,所以才走的是吗?” 刘大夫不肯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开始在心底编造借口。 拓跋朔兰忍着手臂的刀伤之痛,取了枕边的一把匕首飞了过来,重重的扎进门栏里: “这磨磨唧唧的最烦人,赶紧说!” 江云娆语声清冷着: “你老老实实说,我当个八卦听,反正我也不在皇宫里。 你说了,一会儿我再给你三倍银子,准保不会为难于你。” 刘太医一鼓作气:“那好江老板,老夫就说了,反正您应该也不会回皇宫了,老夫也不怕!”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开始回忆道: “老夫从前一直都是魏家的人,全家老小,包括兄长,亲弟皆是受魏家照拂。 老夫从医,也在魏皇后的扶持下,做了太医院的副院使。 皇后有孕,魏家上下,乃至皇后本人都是极其的看重。 可是皇后娘娘有些魔怔了,屡次用老夫全家性命要挟, 说她肚子里的皇嗣必须是个皇子,还必须安然无虞的生下来,让老夫一定竭尽全力的替她安胎, 若是出现一点意外,就要了老夫全家人性命。” 江云娆笑了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话是真的,像极了魏婉莹一贯的作风。” 刘太医继续道:“老夫也不傻,这腹中子是男胎还是女胎,安能是我这个太医能做决定的? 魏皇后想必自己也清楚,只是老夫觉得,一旦不是个皇子,皇后铁定拿我出气。 我害怕不已,还在皇后有孕初期时,便开始悄悄转移自己的亲属,悄无声息的来到北境。 后来皇后娘娘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起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顺利, 可是临近生产的前两月,老夫便发现皇后腹中胎儿的活力渐渐弱了下去,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老夫太怕了,皇后娘娘心狠得紧,怕自己一说了出去,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皇后娘娘肯定会要了我全家性命。 于是,老夫便在暗地里默默找药医治,混在皇后的安胎药里, 可最后发现皇后临近生产前连胎动都没有了,才意识到,已经无力回天。 老夫那段时间日日做噩梦,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又不敢跟皇后说,说了老夫肯定是死。 因为那孩子,生出来肯定是个死胎。 当年恰逢娘娘……哦不,江老板您封妃大典,皇后娘娘被这么一推才引发了所谓的早产, 要不然这孩子也不会生出来,只会一直待在皇后的肚子里,直到威胁母体本身的性命。 老夫知道这孩子是个死的,所以连夜出宫,将提前半年就准备好的行李全都扔上马车,一路向北,逃到了北境来。” 江云娆白里透红的玉容里隐现一丝疑惑,她不解的问道: “肯定是个死胎?奇怪了,皇后难产一番,还是生了大皇子。 只是大皇子生下来脑子有些问题罢了,身体其余地方倒是健康的。” 刘大夫摇了摇头: “老夫行医多年,心中还是很确定,皇后娘娘不可能生出健康的皇子,那孩子早就在肚子里就出事了。” 第五百〇三章 江云娆怀疑到了皇后身上 江云娆沉着心性,细细打量着刘大夫,见他神色肃穆,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又想到了自己怀着昀儿时,中毒的那件事。还未说的时候,拓跋朔兰便道: “这症状,跟我之前去大周皇宫,你中毒的那次很是类似,也是胎儿没有了动静。” 江云娆挥了挥衣袖:“刘大夫,你先退下吧,此事我不会为难你。” 刘大夫退下后,江云娆侧眸看着拓跋朔兰,语声凝重起来:“我记得。 怪不得我中毒以后,魏皇后来我宫中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明里暗里的说,下毒之人不是沈昭昭,而是另有其人,但当我再次问的时候,她又不说了,当时我便觉得有些奇怪。 今日听这从前宫里的太医一说,我好似明白过来了一点,皇后与我当年中毒症状类似,想必是同一种毒,同一个人下的。 可是当年皇后怀孕时,沈昭昭根本就没有入宫。 的确,那凶手不是沈昭昭,多半是赵家人,沈昭昭只不过是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 拓跋朔兰不明的问道:“不是那姓沈的,是赵家人,那为何魏皇后又不继续说了?” 江云娆冷笑着摇了摇头: “自然是因为魏婉莹知道沈昭昭在后宫里是斗不过我的,她力量薄弱, 所以不如弃车保帅,弃了沈昭昭,留着赵家与赵太后来对付我。 她也肯定会计划在我倒台以后,去找到灭了赵家的机会,如此,魏家便能在前朝后宫彻底的做大。” 她已经回过神来了,可能赵太后当年的死,也有魏婉莹的手笔。 这几年来魏家人在大周的势力一直稳固着,恐怕也是因为没有了劲敌的缘故。 拓跋朔兰按着自己的脑袋:“太复杂了,都是些什么事儿,我听着好累。那魏皇后这孩子,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江云娆眉宇里疑云深深,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道: “按照刘太医的话来说,皇后是不知道自己中毒的,那这孩子当时应该就没有被救治到。 大皇子在生出来以后,的确也不是个健康的皇子,可是他又活着,总是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没有切实证据的事情,我哪儿能张口就对裴琰说个什么来? 大皇子好歹也是裴琰的孩子,在我回宫之前,我来了这么一出没有证据的怀疑,倒是显得我是为了回宫而铺路了。 说不好,一到了皇宫还会被魏婉莹那个伪善的女人倒打一耙,到时候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拓跋朔兰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她有些调侃的道: “万一这大皇子就不是你家大周皇帝的呢? 我们家小野在草原上生活,日日被太阳晒,他黑就算了,我们一家子都黑。 可是……那大皇子我在皇后的凤仪宫里算是见过好几面,跟我们小野一样黑。 你看,皇后与大周皇帝都那么白,怎生个孩子出来这般黑?你再看看昀儿,他黑吗?” 江云娆两眼瞪了瞪,似吃瓜似惊恐的道: “猜测倒是能这么猜测,只是这地方又没有亲子鉴定,很多事情不好说,万一先帝黑呢,隔代遗传?” 拓跋朔兰:“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鉴定,什么隔代?” 江云娆醒过神来,又道:“这不重要。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得,大皇子跟裴琰长得不像,跟魏皇后一家子还是有些像的,所以我觉得,血缘还是有的。 皇后再歹毒,再是想巩固地位,也不敢在后宫乱来,从宫外找个男子入宫来造人吧? 宫里有《彤史》的详细记录,裴琰自己也清楚几时去的凤仪宫,这些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皇后与大皇子多少有些古怪。 不过这刘大夫我肯定是会派人跟着的,不会就这么问一问就算了。” 拓跋朔兰笑得有些贼兮兮的: “有古怪就好,等你回了大周皇宫就慢慢去查。 若真是查到个什么出来,皇后就有理由倒台了,以后你可是大周皇后了,昀儿又是太子,你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稳稳当当呢!” 江云娆一下子被拓跋朔兰的话给点醒,她这才又想起一件事来: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今日确诊二胎了我……” 一想到这里,心中便憋闷着:“先收拾那个近处的人。” …… 大周北境华阳城都护府衙。 裴琰一袭黑色龙袍立在桌案边,手背在身后: “匈奴单于驾崩,匈奴王庭暂时没了继承人,肯定爆发内乱。 鹤兰因从匈奴发回密信,说见到了禹王与江家旧部出现在匈奴草原。 看来,裴占是真的准备撕破脸了。” 归冥沉声道:“皇上,是准备再逼一逼禹王殿下吗?” 裴琰冷笑:“朕都亲自到北境来了,他也知道朕没在皇宫里,如此巧妙的时刻,朕不信他坐得住。” 裴占这些年来低调,裴琰就怕他韬光养晦,日益壮大。 如今北境在大周的分量愈发重了起来,成为了比江南更重要的钱袋子以及关系着整个北部边境的安危, 他必须亲自铲除毒瘤,不为将来留祸患。 归冥看着北境依旧飘下的大雪,瞳孔里满是清冷的霜寒之气,他似看好戏的道: “禹王殿下肯定想不到皇上的削藩令,削得有多么的巧妙。 一旦这消息他知晓了,肯定第一时间是等着与其余边境一同闹起来,殊不知,大周的其余藩王这辈子都不会闹。” 第五百〇四章 裴琰亲手喂她喝堕胎药(加更 裴琰派出人手前往匈奴接应鹤兰因归来,鹤兰因却拒绝归来,说有重要消息需要探听。 未过几日,鹤兰因便从匈奴发来密报,说,匈奴已经彻底分裂,内战异常惨烈。 单于手底下的左贤王伏氏家族扶持伏元珍之子上位,做了匈奴新任单于, 单于手底下的右贤王呼延氏家族与大阏氏高举正统王储大旗,双方军队在草原上拼杀了起来。 伏氏家族得到了另一支军队的支持,将呼延氏的兵马打得节节败退,鹤兰因怀疑就是禹王手底下的人。 裴琰看着发来的密报,递给了身边的心腹大臣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裴占支持匈奴伏氏家族,也是为了伏氏家族给他一片草原练兵养马,还想要获得匈奴骑兵反攻大周的机会。 毕竟他之前的路,被朕给堵死了不少。 裴占,自小便以为自己是天定的太子, 以为这大周江山先皇一定会交到他的手里,却在最后被外派北境驻守,他一直心有不甘。 自己身为北境藩王,却在北境主动作恶,将整片疆域搞得乌烟瘴气,他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朕登基十年,早知会与他有此一战,所以朕此次亲自来,将毒瘤给剜得彻底一些。” 归冥从屋外走了进来:“皇上,匈奴王储已经秘密抵达北境,可要送去江府与匈奴公主会合?” 裴琰点首:“尽快送去。王储回到匈奴尽快继承王位,早早断了伏氏支持裴占的念头。” 福康公公收到来自江府的消息,连忙小跑了进来,一脸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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