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久,江老爷便在她们旁边的院子,又买了一处院子,美其名曰,吃饭热闹,方便。 江如卿这日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低沉,淡淡抿着清酒,言语少了很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慕华问:“这是怎么了,菜不好吃?” 江如卿将酒杯放下,叹了口气: “唉,大周与匈奴共同培育改良版棉花一事,大周这边的商户本来是选的我, 可同行竞争恶劣,又与匈奴人数不清楚话,前些阵子起了冲突。 匈奴公主直接生气了,将这生意给停掉了。 但我已经招了工人,买了不少工具,准备大干一场,如今全打水漂了。与匈奴其余几项矿产开采,也给停掉了。” 李慕华看向自己的女儿,担心的问: “匈奴公主不是你好朋友吗,能想想法子吗?” 江云娆将碗筷放了下来,阴阳怪气起来: “阿娘这般关心江老爷的事情呢,江老爷,您看看,她都不关心我,就关心你。” 李慕华瞪了她一眼:“能不能给解决一下,你看他都不吃饭了!” 江云娆笑着:“行行行,一会儿我跟江老爷单独聊聊,能帮的一定帮。” 三日后,江云娆带着江如卿手底下的账房先生,还有一些护卫策马出了大周,直奔匈奴草原。 半月后风尘仆仆的回来,大周与匈奴共同培育改良版棉花的事情已经谈好了, 拓跋朔兰还送了江云娆一匹最好的战马,让她以后多多去匈奴草原玩儿。 江如卿有些震惊:“就出钱修个水渠,匈奴就答应了?” 江云娆点点头: “大周与匈奴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谈的,就是没有信任感。 我与公主有私交,所以很多时候,话都很好说。 江老爷,你的事情倒不是我热心肠的想去给你办,我是因为我阿娘的幸福,才去的。” 江如卿语声缓慢下来: “老夫知道,你们家从前非等闲人家,而我只是个商户,身份有别。 况且,二嫁会被人笑话,你也不会同意的。” 李慕华端着一盘鱼站在灯光下,默默的从退回屋子里,尖着耳朵听着,心跳得咚咚咚的。 江云娆笑了笑: “江老爷,我若是不同意,还帮着掺和这些事儿干嘛? 阿娘人生的选择,我怎会去控制她? 再说了,二嫁并不丢脸,过得不幸福痛的是自己。 你二人若是有意,就赶紧张罗办喜事吧,别磨磨唧唧,让我口水都说干了。” 李慕华端着的鱼盘砸碎在地上,江如卿听见马上就奔了过去,紧张得很。 江云娆这些日子也都观察了,这江老爷人还是不错的,性子敦厚,为人大方,主要是对她阿娘温和又坦诚。 家中并无小妾,嫁过去,她阿娘日子不会艰难。 再说了,她现在是观海的老板,她阿娘也不会被人欺负,这就是来自于娘家人的底气。 一个月后,江如卿与李慕华结为连理,没有大操大办,就是相熟的人一起吃了个饭。 江云娆也搬去了江府,还笑呵呵的说,真好,这次连姓都不用改了。 后来江云娆又帮着江如卿与匈奴谈成了不少合作,短短半年, 便赚了从前江氏产业三年总收入的五倍,由此对江云娆极为看好。 反正他自己也没有后代,他便将手里的生意开始陆陆续续交给江云娆打理。 他也不怕江云娆觊觎他什么,观海的生意,在整个沧州都是有目共睹的。 江云娆起初是拒绝的,但鹤兰因来找过她一次,说大周与匈奴的合作,已经因为棉花这一事起了个好头。 让江云娆参与进来,只有她才有这个能力与心胸去与匈奴共谋大事,毕竟拓跋朔兰对江云娆是真的很信任。 这一掺和,江云娆便时常来往于大周与匈奴之间了。 从观海酒馆的老板一下子接管了整个江家的产业,以江如卿女儿的身份,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大家都唤她一声江老板。 但江云娆这几年做的事情,已经远超一位商人所作所为了。 只是她一直很低调,也一直安心的待在北境。 …… 大周天启帝天澜五年,中秋宫宴。 户部尚书拿着从北境发来的折子,一路狂奔,欣喜若狂: “三百倍,三百倍!皇上,北境税收今年还没过完,鹤大人的折子就发来了,税收提了三百倍! 大周建国以来,头一次超了大周最富庶的江南呐!” 裴琰正在与裴国公说事,听闻这话也有些震惊的看了过来:“三百倍?” 宫宴之上的满朝文武,后宫嫔妃呼吸皆是一拧,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户部尚书。 北境那种地方,能超江南,所有人都与皇帝一般震惊。 户部尚书面色涨红,浑身都发热起来,拿着折子高举: “是啊皇上,北境前三年的税收便有微微上涨,但今年一下子就直上青云,简直是在狂飙啊! 大周与匈奴的多项合作,全都提速落实了下去,今年是两国的丰收年啊! 老臣得到折子马上就奔入皇宫来了,此刻是万分激动,天佑我大周啊!” 裴琰起身,连忙从龙台上走了下来,将折子拿过去看了起来: “三百倍,朕在先帝那朝都没听过的数字。 鹤兰因几时归来述职,朕有些等不及了,到底怎么做到的?” 福康公公抱着裴昀,惊呼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二皇子出事了。” 裴琰瞳孔猛缩看了过去,裴昀闭着眼睛躺在福康公公的怀里,嘴角有一抹鲜红渗了出来。 (作者我正在让她们加速相逢中,宝子们给我投投票吧,票越多,码字动力超强啦!谢谢大家啦!) 第四百六十章 叫江什么,你倒是说啊! 福康公公眼眶红着: “二皇子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就晕过去了。皇上,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大意了!” 裴琰面色瞬间惨白下去,眼底杀气翻腾而出,若是裴昀再出什么事,他这辈子唯一的守望也就没了。 他连忙奔走过去,将裴昀抱了过来,嘴角一抹新鲜红,走进一看才发现并不是血。 裴琰连忙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出了一口沉沉的气,吼道: “偷酒喝去了?归冥,还有这些宫人,都在做什么!” 裴昀第一次喝酒,不知道为什么,这酒比万茵茵宫里的甜水都好喝,甜甜的香香的, 就多喝了几口,那官员也不敢说他什么。 宫里小霸王的称号,他老早就坐实了。 殿外有位官员,提着袍摆进来就跪了下去,求饶道: “请皇上恕罪,臣是自北境归来代替鹤大人述职的。 想着归来便是中秋宫宴,所以从北境出发时,特地带了些难得的特产。 方才是臣没注意,这酒让二皇子打开喝了几口。这东西没有毒,就是容易醉人,请皇上放心。” 裴昀在裴琰怀里呛咳了几声,迷迷醉醉的醒来:“父皇,好喝,荔枝味的。” 裴琰紧紧抱着他,这才松下一口气,转身走回龙椅上坐着,鹰隼般的阴冷眼神扫荡而来: “高大人,所幸朕的二皇子无碍,要不然你在北境多大的功劳,朕也会要了你的脑袋!” 高大人耸着肩,这酒好不容易从观海买来的,又贵又难得,还是托了鹤大人的关系买来的。 想在中秋宫宴献给皇帝,讨个好的。 没想到一桩美事倒变成了糗事,他将玫瑰荔枝酒默默提着坐到了一边,没敢再说话,心底烦闷。 裴琰冷着脸,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你才几岁就偷喝酒,不要以为老祖宗护着你,你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裴昀迷迷蒙蒙的搓搓自己的屁股,有些委屈的道: “儿臣又不知道那是酒,也没人告诉儿臣酒这么好喝……” 裴琰训斥道:“好歹也是皇子,宫宴之上摸自己的屁股,给朕站好了!” 裴昀噘着嘴,腮帮子鼓着,叫嚣道: “江云娆,你在哪儿啊,你快来看看,你夫君怎么虐待你亲生儿子的!” 裴琰一手揪着他那圆滚滚的脸蛋儿,将人扯到自己面前,开始训斥。 魏婉莹阴冷的瞧了过去:“二皇子性情乖张,宫宴醉酒,是该重罚。” 宁如鸢坐在下方,攥着拳头,急声道:“皇上,昀儿还小,这可是宫宴,您也不看看地方。” 皇后与贤妃又对峙了起来,这五年,宁如鸢一直处于下风,但时不时的还是要去挑战一下魏皇后。 裴琰对他最大的惩罚就是打两下屁股了,再重一点都是不可能的。 他伸手理了理裴昀的小衣襟:“站好,吃你的东西。” 这时,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将裴昀身上的酒气给吹散开, 他打了一个嗝,那玫瑰荔枝混合的香气,一下子就扑在了裴琰的鼻息间,他怔了怔:“什么味道?” 裴昀还在搓自己的屁股:“是荔枝的味道,还有些花香,一点都不像酒,可好喝了。” 裴琰深邃的黑眸沉了沉,凑近自己儿子的衣襟闻了闻,心神开始错乱起来:“玫瑰荔枝酒?” 裴昀摇摇头:“不知道呀。” 裴昀再次凑近他身上闻了闻,这味道,是久远记忆里,一抹惨痛的鲜红印记,他熟悉得不曾再熟悉了。 玫瑰荔枝酒,宫中酿造酒水的宫人,这五年来无法复刻江云娆同样的味道。 裴琰眉头紧皱:“那酒还有吗?” 裴昀像个球似的奔下龙台,将高大人面前的玫瑰荔枝酒笑嘻嘻的给取走,又跑回裴琰身边: “父皇,儿臣还能再喝一口吗?” 裴琰没理他,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几口,他浓眉皱了皱,黑眸微颤后猛缩了一下。 不可置信的,又再喝了好几口。 裴昀着急得跳脚:“您倒是给儿臣留一口啊,别这样,就一口!” 裴琰尖锐的眸光扫荡到高大人身上,又在看了看着这来自北境的玫瑰荔枝酒。 这味道,与江云娆当酿造的一模一样。 因为只有江云娆才知道,玫瑰加荔枝过于甜腻,要在里面加一点薄荷,口感才会清爽。 可是他不敢确定,这天底下什么巧合的事情都有。 裴昀小声问:“父皇你怎么了,你眼睛红了……儿臣不跟您抢酒喝了,您自己一个人喝吧。” 裴琰失神的坐在龙椅上,心中疑云密布了起来。 宫宴散去,从北境过来述职的高大人,提着自己最后剩下的一壶酒,小心翼翼的站在天元宫里。 裴琰一袭黑色的金龙长袍立在龙椅旁,黑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这酒,哪里买的?” 高大人耸着肩,一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答道: “臣是在北境沧州的一家酒馆里买的,这东西限购,一人只能买两壶。 臣还是托了鹤大人的关系,买了十壶,要不然人家老板不给。” 裴琰问:“酒馆是谁开的,叫什么名字。” 高大人回:“唤作观海,老板姓江。” 第四百六十一章 藏在北境五年,真够有你的 裴琰自宫宴归来后,便将最近半年从北境传回的所有折子都细细看了一遍。 鹤兰因的能力他从不怀疑的,只是这几年北境的有些措施,老是让他有一丝错觉, 直到今日税收翻了三百倍这件事,他才开始细想。 姓江,玫瑰荔枝酒,税收。他胸腔猛然紧缩了一下,眼神已经有些按压不住的激动,毫无耐心起来: “叫江什么,你倒是说啊!” 高大人汗流浃背了,也不知道这酒到底是冲撞了皇帝什么,低着头道: “臣不清楚啊,臣只知道是北境首富之子开的,北境首富名唤江如卿,一直都在那边做生意,各行各业都有他的影子。 这几年北境税收,十有七八都是江家产业上缴的税银。 交税格外积极,与匈奴的合作都是这江老爷与其子促成的。” 高大人并未在沧州任职,也没有亲眼见过江云娆。 在归来述职的时候,他本来是打算说的江老爷和他的女儿。 但是身边的同僚提醒他,在北境做了那么多大事的人,能将税收翻了三百倍的人怎会是个女子? 女子又怎会有如此的能力与眼界,推动了两国多达两百余项的合作? 且此人现在早已是匈奴王室的座上宾了。 若是女子,早就成婚生子,在家相夫教子,大门都不会出一步了,还敢策马在大周与匈奴边境上来回几年? 这些身为男子的官员,天生就不相信女子能做一番事业,即便是做了,也会改成是男子的功绩。 是以,这些人肯定的告诉他,一定是他了解错了。 此次述职有关乎他的仕途,万一说错了,皇上责怪,前途便毁了。 裴琰声色凌厉起来: “朕再问你一遍,江如卿之子叫什么,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说!” 高大人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回皇上的话,自然是个男子啊,女子怕是没有这种能力接管江家产业,且北境首富江如卿经商多年,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是男子,男子!臣未在沧州任职,对此人不算熟悉,具体名讳还真不知道。” 裴琰看着那本折子,反反复复的看,从这几年北境的动向来观察,北境是有一位能人。 前两年他都扑在内政之上,北境只是求稳。 只是今年这税收一事,令他开始注意到了这北境首富江如卿。 此人的确是个中年男子,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是那边的首富了。 他有些失落的挥了挥手臂:“你退下吧。” 五年了,他不该心存任何幻想,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江云娆若在,五年了,她那么聪明,会想到很多办法让自己知道她的存在的。 这一夜,裴琰失眠了。 玫瑰荔枝酒,他反反复复的琢磨了起来。 北境不产荔枝,常年在北境长大的江家首富之子,又是如何酿造这玫瑰荔枝酒的,还知道往里边加薄荷? 帝王是最生不得疑心的,他越想越觉得奇怪。 深夜,他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五年了,他是该去帝陵看那狠心女人一眼了。 次日早朝一下,御辇便匆匆使出宫城,直抵帝陵。 裴琰站在江云娆棺材前,浑身犹如烈火焚烧般的愤怒。 他手掌搭在冰棺上,黑眸盯着棺材里边,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似刀刃一般锋利起来,泛着浓浓寒意。 那棺材里,空空如也,连跟头发丝都没有。 裴琰虚了虚眸,笑意狠戾里带着一丝狂悖:“江云娆,当真是很好,很好,极好!” 福康公公抬起眼睛朝里头看了一眼,下巴掉了掉: “空的?天老爷,怎会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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