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要听真话,你们谁先讲。” 鹤兰因道:“臣不该在没有禀告皇上的情况下,私自帮助婉仪娘娘,这一切也是出于臣有意攀附的私心,请皇上责罚臣一人。” 江云娆此刻心底的愧疚翻滚了起来,她当初就不该麻烦鹤兰因,就不该将人搅合进来的。 她有些着急:“一切因果皆由臣妾而起,皇上不要苛责大周朝堂的股肱之臣。” 她也跪了下来,剪水双眸泛红的看着龙椅之上的裴琰。 裴琰隐忍的怒气从胸膛喷涌而出,手臂一挥,那一叠高高垒起的折子轰然倒塌,凌乱散落了一地。 帝王低压的丹凤眼,此刻被狠戾之色覆满,他语声低沉:“好,很好,还护起来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哭什么,朕又没怎么样你 鹤兰因急声道:“皇上,您别误会,臣与娘娘是清白的!” 江云娆此刻不敢再激怒裴琰了,若是自己再去质问霍克沙漠一事,只怕今日她与鹤兰因二人都不要好过。 她脑子飞速的转动了起来,在想着法子,怎么将这个困局给破了。 天元宫正殿吹来一阵霜冷的秋风,秋凉的风卷入了宫外花林里枯黄的落叶,江云娆背后只觉一片冰凉,惊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只觉这大殿里有一股强压过来的迫人之感,比秋风还要凉上几分。 裴琰:“清白?一个是朕的臣子,一个是朕的妃子,私下联络,书信往来,还偷偷帮她族人,你跟朕说清白,谁信?” 鹤兰因身形裹在绣满梅花的长袍里显得修长又瘦俏,他眼角余光瞥了江云娆一眼,咬着牙道:“是,臣……” 江云娆眼角泛红,忽而笑了出来:“对,就是皇上想的那样。” 鹤兰因猛地回头,不解的看着她。 方才江云娆打断了他的话,本来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也不该牵连江云娆的,所以他准备自己一力承担了。 裴琰锋利的眉骨高凸,手掌一把拍在御案之上,那未干涸的墨汁都被震了一些出来杂乱的洒明黄色的桌布上。 天子盛怒之下,正殿外的宫人听得肩头耸了一下,皇帝这是许久都没有发过如此大的火了。 “你上来说,当着朕的面说!” 裴琰叫江云娆走上去,鹤兰因知道皇帝的嫔妃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即被掐死都是有可能的。 他正想阻拦江云娆的时候,江云娆已经从地上起身走了过去。 江云娆起身走到龙椅旁,静静的看着裴琰: “臣妾已经习惯了,前有禹王,后有鹤大人,前是青梅竹马,后是当朝权臣,臣妾就是皇上想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江家反正已经没了,皇上赐死臣妾会来得极为简单。” 反正她都摆烂惯了,解释的时候更摆烂。 裴琰两眼猩红的瞪着她:“赐死,你本来在大周就是个死人了。” 江云娆乌眸潮湿一片,眼泪堆在眸眶里,也不急着辩解也不闹: “请皇上念在臣妾帮皇上除掉自己母族的份儿上,放了鹤大人吧,鹤大人是个好臣子,大周需要他,皇上也需要他。” 她话里有话的在提醒裴琰,若不是她的存在,江家根本不会灭,这是裴琰欠他的。 裴琰见她落泪,又说起利用她这事来,自己眼底的戾气不由得削弱了几分: “你有何事不能跟朕说,要去私下联系朕的臣子,后宫宫规是没背熟吗?知道后宫嫔妃私下联络臣子,是什么罪过吗?” 江云娆横过衣袖擦了擦泪,语声柔弱下来: “臣妾不想再麻烦皇上,因为臣妾族人的事情已经给皇上添乱了。 鹤大人时常出现在天元宫,臣妾那日刚好撞见了,便上去说了两句。鹤大人心底仁善,便顺口应了。” 裴琰见她衣袖湿了一片,没好气的道:“哭什么,你是掉了一根头发还是断了一根手指?” 江云娆娇软的眉眼半垂下,立在龙椅旁边身子因哽咽而微微颤着: “心底委屈还不能哭了吗,被人骂还不能哭了吗,被人冤枉也不能哭了吗?” 三个反问投来,裴琰眸底的戾气消减下去几分,语声还是阴冷着: “你不麻烦朕麻烦谁,朕的臣子是大周的,不是给你办私事的。” 江云娆舔了舔粉嫩的唇瓣,那唇瓣似抹了一层蜜一般泛着莹润的光,娇嫩惹眼又透着一股委屈。 卷翘的长睫眨了眨,又掉下一颗泪珠砸在手背上,开出一朵透明的小水花里。 娇媚美人泣泪,不管缘由,都是旁人的错。 裴琰伸出手,将人拉了过来在龙椅坐下:“不准哭。” 江云娆将手缩了回去,开始狠狠憋住眼泪,她不知道怎么憋眼泪,就只能用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将嘴唇生生给咬出了鲜红色的血来。 裴琰黑眸眯了眯,伸手将她的唇瓣从贝齿下解救出来,语声柔和了下去:“好,你哭吧,朕等你哭完。” 鹤兰因静静抬眸看着龙台上的二人,方才怒火中烧,浑身是刺的皇帝,此刻已经被江云娆三言两语给哄好了。 而此刻的自己,是这大殿里最多余的存在。 他心中黯然了下来,江云娆那样就能拿捏皇帝,岂是能轻易离开他的? 而皇帝又是如此的受她拿捏,又岂是会轻易放手的? 他眼底的光,终究是黯淡了下去。 江云娆注意到底下跪着的鹤兰因,眼神愧疚着:“皇上,让鹤大人回去吧,闹剧该结束了。” 裴琰松口,鹤兰因孤身回了鹤府,那梅花长袍如白玉一般泛着静默的光,今日还是头一次的这么狼狈。 他知道,裴琰今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但今日裴琰是在给他警告了, 他不喜欢臣子与自己的女人还有私下的联系,不管是因为什么。 鹤兰因一安全离开后,江云娆便松下一口气,后边她一定要与鹤兰因保持距离了,再不能害了他。 她挣脱开裴琰的手,态度转冷:“皇上继续忙吧,臣妾回寝殿了。” 裴琰一把揽过她细腰,将人圈在怀里,吸了一口她发梢的甜甜香气,眼神有些迷醉:“你这是对朕什么态度?” 江云娆:“那皇上今日对臣妾又是什么态度呢?皇上从前答应过臣妾的,再不会怀疑臣妾,如今老毛病又犯了吗?” 裴琰轻咬了一下她脖子:“江云娆,你脾气渐涨,敢这般跟朕说话。” 江云娆沉了沉气:“臣妾也是担心霍克沙漠的族人,病急乱投医,所以才搅扰了皇上的臣子。 皇上,您派去的医者已经到了那边了吗?” 裴琰慢慢松开她:“到了。” 江云娆抬眸怔怔看了他一眼,唇角往下垂去:“臣妾谢过皇上。” 她顿了顿又道:“鹤大人送去霍克沙漠的东西,皇上能不能,能不能……” 她有些不敢说了,可又不愿意就这么算了,毕竟裴琰不愿给自己派遣医者过去,那鹤兰因的物资就尤为重要了。 裴琰道:“让他送,仅此一次。” 江云娆沉默着点首,裴琰拉着她往膳厅走去:“先用晚膳,还要喝药,完了还有咱们的最后一步。” 江云娆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裴琰是想用孩子来困住她一生,而自己也是想用孩子来与他交易。 这做父母的,都是自私的人,这个孩子即便有了,似乎也不会诞生在满满的爱意里,而是在盘算里。 她也知道裴琰很重视这件事,古代的男子最是重视子嗣这件事了,所以自己才想要趁着有喜讯的时候让裴琰下个特赦令。 可那苦涩的汤药已经喝了好久好久了,一点都没见效,最多是不痛经了。 “皇上,若是臣妾一直生不出来孩子怎么办呢?”她忽而问道。 裴琰停下了步伐,牵着她的手用力了一些。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只要她肯过下去就是好的 他冷道:“在你眼里,朕就那么不中用?” 江云娆咳了咳:“是臣妾的问题……” 入秋后,即便霜风下凉,裴琰上朝的时间也不会变,做皇帝还是很累的。 江云娆跟在他在天元宫住下许久,裴琰前往上朝时的动静都是很轻的,几乎不会搅扰她的美梦。 等他从朝上回来,看了一会儿折子,忙了好一阵,江云娆才从龙床上迷迷蒙蒙起来。 裴琰不曾说过她一句,倒是福康公公有时候会讲,皇上去年最冷的时候,是自己悄悄从暖阁里出去穿戴的,就怕闹醒了她,有时候被冻得浑身冰凉。 还会讲,从前的娘娘从未在天元宫留下过,只有皇后娘娘来过,也是战战兢兢醒得老早,等着皇帝起身伺候。 江云娆知道福康公公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其实就是想让她踏踏实实的,忘掉前尘将日子好好过下去,别跟裴琰找不痛快。 毕竟江家覆灭了,她与皇帝死磕,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受伤害的也是自己。 裴琰待她一直都是极好的,甚至可以说是越过帝王嫔妃之间的纵容,她都知道。 可是啊,血统不可更改,前尘记忆就是刺入心里的一根刺。 她在爱与恨里来回挣扎,煎熬满心房的苦涩。 她缓缓睁了眼:“皇上,外边风大,穿厚些。”江云娆也从床上起了身,从衣架上取下他的朝服走了过来,睡眼蒙胧的看着他。 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好,回去睡着吧。” 江云娆道:“臣妾想去瑶华殿泡一泡温泉,那硫磺泉对身子有驱寒的作用,太医上次说这对怀嗣有所助益。” 裴琰黑眸染了浅浅笑意:“去吧。” 帝王乘上御辇的时候,走到半路时,他扬着下巴:“只要她肯安心将日子过下去,那也是好的。” 福康公公回道:“娘娘愿意为了皇嗣一事努力,想来是想通了。” 裴琰看着不明的天光,像是自己迎来的天光一般,眉眼舒展了一些:“福康,朕安排你私下去做的事情,现下都如何了?” 福康公公道:“奴才已经以神秘人的名义,将婉仪娘娘母亲一族悄悄转移,但人数众多,为了掩人耳目,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霍克沙漠太过遥远,等消息传回来,还需等上一段时日。 奴才派去的人还已经交代李夫人,这群人五六年之内都必须隐姓埋名,且不能回京让人看见。” 裴琰颔首:“好。” 福康公公又道:“皇上,这事儿要跟娘娘说吗,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便再也不会冷待皇上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哪个皇帝这么哄妃子的,也从未见过裴琰能服软到这个份儿上。 裴琰:“暂时不要外传,等人都安定好再说。” 福康公公笑着:“也是,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皇上再去告诉娘娘,那时候再说一定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族人数量众多,要暗自转移本就是难事,还要另办户籍,买房安顿,这一切都需要掩人耳目,更是难事。 若被不知情的人举报,裴琰必定为难,只能又以皇帝的名义,将人送往霍克沙漠。 放过江家三族,对于裴琰来说的确是永无可能。江归鸿此人若是放了回来,那一定是放虎归山。 但看在江云娆的面子上,就放过她母亲母族这一支,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退步了。 江云娆面上罩了薄纱,小春子带队一路护着回了瑶华殿。那鹅黄色的宫装飘摇在秋风里,几片落叶枯萎的落在她的裙摆边。 她明眸沉沉,抬眼间便看见这一年多不见的瑶华殿。亲切又陌生的感觉,在这一瞬间袭来。 芝兰与花吟提着裙摆就冲了出来,眼含热泪。 花吟红着眼眶:“娘娘,您终于回来了,奴婢们在这里等了您一年了!” 芝兰静静抹泪:“娘娘莫要站在门口,快些入殿,这本就是您从前的寝殿。” 江云娆鼻尖泛酸,抬起脚尖跨入了瑶华殿,这里的一切都跟从前是一样的。 亲身伺候的人也是从前的人,负责洒扫的宫女太监都是面熟脸孔。 芝兰跟在她身后,慢慢说着:“皇上派人来吩咐过,瑶华殿即便娘娘不在,也是一切照旧的。” 花吟欣喜着:“是啊是啊,娘娘的屋子也是日日打扫,有太阳的时候奴婢都给开了窗门,将屋子晒了光的。” 小欣子一边张罗着,又一边跑过来生怕错过了什么,连声问道:“娘娘这道回来,不会走了吧?” 江云娆才落在主位上,听闻这话又是一愣:“今日回来泡一下那硫磺泉,晚膳前就得回去。” 小欣子与芝兰花吟三人垂了眉眼,虽说瑶华殿在裴琰的吩咐下,一切照旧, 可这些宫人们没有主子在前边挡着,他们日子过得是落魄了不少。 但这三人都是懂事的,并不多说什么,不愿给主子添乱。 小欣子笑着:“成,那奴才就先带着宫女们去硫磺泉那边备着。” 江云娆道:“好。花吟,你去将万嫔请过来,我想跟她好好说会儿话。” 万茵茵得知江云娆回了瑶华殿,就在自己隔壁,嘴里的花饼一下子就不香了。 连忙收拾收拾就去了隔壁找她泡温泉,她到了一会儿后,锦妃长孙金月与昭仪文雪嫣都已经泡在池子里了。 江云娆笑着:“茵茵,快过来啊。” 万茵茵将袍子一脱就跳入了池水里,怔愣了一下,:“锦妃娘娘和昭仪娘娘都知道你还活着?” 江云娆莞尔一笑:“其实许多人都知道了,我在天元宫待了那么久,又去江南,那场烟花过后,几乎所有人都猜到了。” 裴琰收服两大世家,打压赵家,又重建内阁,重用寒门子弟,这集权一日胜过一日。 皇帝手里的权力过硬之后,即便大臣知道他包庇江云娆,也不好硬着说他的不是。 只是那弹劾江云娆,说她不是的奏折就一直没有断过,皇后母族对此事颇有微词,屡次上奏说皇帝枉顾大周王法,当即刻处斩江云娆。 裴琰只说,在大周,他才是王法。 只是这些,江云娆都不知道罢了。 四个女人都泡在池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将这后宫将近一年来的八卦都通通说给江云娆听。 万茵茵愤愤的道:“那个沈昭昭,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非要做出自己是妃子的做派。 我最看不惯她,烦死了,她就是皇后娘娘的一条狗!” 文雪嫣立马捂住她的嘴: “小点声,沈小姐什么来头你不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已经在向皇上请旨,册封沈小姐为嫔妃,高居妃位呢。” 江云娆坐在温热的温泉池水里,蓦的抬眸: “我就在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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