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什么,又问了这猫为什么吃不好喝不好,就没说话了,转身就走了。” 江云娆抿了抿唇,淡淡喝了一小口先前从宫里带过来的果酒:“好吧,你慢慢吃。” 她可真是个大怨种,让江云舟去对裴琰察言观色,这事儿给芝兰还差不多。 裴琰素日里本就寡言少语的,说起话来时,面部表情极其微妙,旁人很难发现。 所以这人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一般人可以猜得出来的。 但若是裴琰不提前来,她拿什么去跟赵太后硬刚啊,花吟的命还在赵太后的手里呢,江云娆一下子烦忧了起来。 一膳毕,江云娆有眼神担忧的道:“你见了皇上,他状态怎么样,可有消瘦,可有眼下乌青?” 江云舟道:“就是那个样子啊。” 她深呼吸一口气,算了算了,江云舟就是个孩子,不跟他一般计较。 …… 大周皇宫。 裴琰抱着小狸花猫回了天元宫,他将小猫放在御案上盯着它:“思念成疾,吃不好喝不好?” 福康公公在一边道:“这小猫看着是很瘦弱,有些可怜,皇上要不传些鱼肉来喂喂它?” 裴琰黑着脸:“朕喂得还少吗?” 江云娆,他拿着天元宫的供养一直喂着,何曾瘦弱过?她吃得好的很,就是没良心。 福康公公笑呵呵的: “好可爱的小狸奴,看着都心生欢喜。不过皇上,这小猫您是要养还是…亲自送去鹭山?” 裴琰冷哼一声:“亲自?福康,你当朕是什么人了,还要哄着她不成?” 福康公公收了收拂尘,敛了笑意: “奴才该死,是该给婉仪娘娘一些厉害,让娘娘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来。” 他瞧着裴琰从娴婉仪弟弟手里将小猫给拿走了,以为是要自己去送的,没想到啊,这还有得折腾。 裴琰将小猫放在地上,拿起朱笔开始批折子,那小猫眼巴巴的看着他。 用自己的小脑袋一直在裴琰的龙椅旁蹭了蹭,裴琰没搭理它,小猫双脚一蹬就跳到了裴琰的腿上,将身子盘着。 裴琰垂眸看了它一眼:“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朕看不出来。” 他就知道江云娆矫情,自己一个人甩着脸子走了,现在知道难受了。 不过他才不会去找她,哪有皇帝纡尊降贵的去哄着妃子的,门儿都没有。 只不过江云娆的这小狸花猫一来,脑海里又有江云舟那几句话反复萦绕着,裴琰看了一会儿折子心下有些不耐起来。 福康公公看着裴琰紧皱眉头,试探道: “皇上,要不奴才将这猫提前给婉仪娘娘送去,免得搅扰了皇上办朝务。” 裴琰:“她哪里养得好猫?” 福康公公听着这语气也不大好,算了算了,自己别讨没趣儿了。 反正皇帝肯定是不会去冰释前嫌了,娴婉仪这三个字就少在他面前提,免得被骂。 裴琰宽大的手掌揉着小猫的脑袋:“这是朕的小猫,自然是自己亲自喂养。” 他黑眸盯着小猫不转开,瞳孔缩了缩,指尖墨笔的朱砂汁滴落了一滴在折子上,竟未察觉。 裴琰缓缓吁出一口气,看向福康公公。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她肯在朕身上花心思 福康公公看出来裴琰是有话要讲的,他将身子往前凑近了些。 可是良久,裴琰都不曾发一言,眸子又冷了下去。 裴琰看着那小狸花猫喃喃的道:“她肯在朕身上花心思,也算是好的。” 小狸花猫“喵”的一声,一下子蹦入裴琰的怀中蹭着,那爪子将龙袍的金线都给抓断了,也没被裴琰给扔走。 裴琰一瞬间想起那日在凤仪宫与皇后的话来,避子药与迁宫,心中又是一阵乱烦。 他安慰着自己,养猫就是这样,小猫本来就不会一直听话,犯些错也很正常。 他皱了一下眉头后,叹道:“罢了,朕不跟你一般见识,朕原谅你。” 这小狸花猫随性得很,一点都不怕裴琰,在他怀里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居然还在打鼾,有着轻轻的小动静。 福康公公看着这样子有些打搅裴琰看折子,于是在一边说: “皇上,这小猫要不就让奴才抱走,让底下的人寻个柔软的小窝来,就养在天元宫?” 裴琰略微有些走神,后而才点了点头,福康公公上前来将小狸花猫给抱走的时候,它一下子就醒了。 猛地一爪子挥了过来,龇着牙,凶得不得了。 福康公公连忙将小猫给放了下来:“哎哟哟,你胆子还不小,只认准皇上怀里这一个窝了,还不让旁人碰。” 那小狸花猫凶狠与娇软起来的样子,还真真是像某人。 裴琰摸着怀里的小狸花猫笑了笑:“它娇气又认主,就惯着它罢了。” 转眼又问:“群臣迁往鹭山避暑行宫,最快需几日准备?” 福康公公道:“皇上,这可得花上好些时候了,早着呢。里里外外需要打理的准备的,内务府要忙活上好大几日呢。” 裴琰手里的朱砂笔顿了顿:“去催。” 福康公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多问,就去内务府催人去了。 入夜,这小猫晚上就睡在了龙床下的小窝里,睡着睡着窜他怀里去了。 次日上朝,福康公公进来唤醒裴琰时,发现裴琰自己已经醒了。 一手揉着小猫的脑袋,这小猫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直笑眯眯的看着他,小尾巴一扫一扫的。 裴琰眼里满是温柔,似看的小猫又似看的人:“想做一只小妖猫,缠着朕不去上朝?” 小狸花巴巴的喵了一声,在龙床上滚起来,露出雪白的肚皮,扭动着它毛茸茸的身体。 裴琰将它抱在怀中揉了揉它的肚皮,随即道: “福康,传朕旨意,三日后,携领群臣提前出发前往鹭山避暑行宫。” 福康公公愣是一怔,这群臣迁过去可是大事啊,皇帝这么突然性的提前时间,会让整个内务府忙得冒烟的啊。 他试探问道:“皇上,您想好了吗,时间上会不会有些冲突啊?” 裴琰道:“朕今晚着私服出发。” 福康公公:“……” 他看了那小猫一眼,这下醒悟过来。 哪里是什么小猫啊,是寄情猫身,忍不住去找娴婉仪了。 还得是娴婉仪啊,真是绝,福康公公不由赞叹。 可他又道:“不可啊皇上,您私服出发着实危险,还是跟着大队伍一起前往鹭山吧。” 裴琰抱着小猫从龙床走了下来:“大队伍慢慢吞吞,朕倒是喜欢策马时的狂奔快意。” 福康公公也不劝了,劝了只会被皇帝骂啰嗦,只好连忙找了暗夜山的归冥,马上挑选最好的人手,护着裴琰私底下前往鹭山避暑行宫。 皇帝私服出行悄悄奔袭前往鹭山行宫,就连福康公公都为了掩人耳目随着大队伍过去,这消息被裴琰压得死死的。 而那只小狸花猫则是被暗夜山的首领装在小笼子里提着,跟着裴琰一同前往。 这大队伍提前出发至鹭山避暑行宫的消息,还不及裴琰的脚程快,所以鹭山那边的人,此刻根本就不知道裴琰已经悄悄抵达了鹭山。 可他没去自己从前住的行宫宫殿安顿下,眼睛都没闭一眼的径直朝着海棠山房奔了来。 江云娆午后贪睡,一个人在榕树下的美人榻上睡着了,这地方阴凉,阳光也晒不到她。 江云舟归来说的那些话,令她昨夜里有些轻微失眠,想着裴琰大抵是不会来了,是真的不会来了。 罢了,睡个觉再说。 芝兰在美人榻旁给她支了帐子,蚊虫也近不得她身。 她那半截雪白的藕臂从纱帐里垂了出来,指尖还半捏着一颗青色的李子,她手一松,圆滚滚的李子便滚落到了地上。 那晃动的东西,最是吸引小猫的注意力,小狸花猫朝着李子扑了过去,喵的一声。 在一旁守着的芝兰立马警醒的一抬头,就看见裴琰着了淡青色的常服走了近来,身后跟着一众黑衣金鱼服的侍卫。 正要行礼参拜,裴琰就抬了手臂示意众人退下。 海棠山房的庭院里除却二人外,再无她人,只闻得山风徐徐吹拂树叶的簌簌声,幽静无比。 江云娆侧了身子换了个动作继续睡,舔了舔粉唇,睡得倒挺香。 裴琰背着手走了过去,悄悄掀开纱帘看了她一眼,此刻美人睡于卧榻,雪肤红唇,雍容娴静。 那胸前的薄纱低开已将春光乍泄,他弯着食指轻轻抚过她柔嫩的面颊,指尖触及比芙蓉蛋还要娇嫩的软来。 裴琰眸色深了深,喉结微滚,许久日子都没见到这人了,还怪好看的。 江云娆伸手拍掉他那不老实的手,嘟囔着:“烦死了,蚊子可真多。” 裴琰直起身子来,将纱帘拢了过去,自己在美人榻旁的石桌下坐了下去,安安静静的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风尘仆仆的来,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眼睛都没闭一下,神态有些疲惫。 夏日微风轻轻涤荡大榕树下,风声徐徐,清凉里带着山间自持的青草香气。 裴琰在一边静默着,不曾发生任何响动来。 江云娆睡着睡着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她,她动了动眼珠子后缓缓睁开眼,看见纱帘外坐了个男子。 她心惊了一下后马上就认了出来,连忙坐起身子来一把将纱帘拉开,眼睛瞪得老大。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全都在想你,很想你 裴琰动作轻缓的抿着凉茶,另一只手摸着那小猫揉搓着,听见纱帘的动静转了身子过来:“醒了?” 江云娆起身坐在美人榻上惊得久久未说出一句话,怎么睡一觉裴琰就来了,这是假的吧,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 她掐了掐自己,嘶的一声,真疼。 裴琰挑了挑眉:“是在做梦,不是真的。” 江云娆从榻上下来,垂着头:“不是在做梦,臣妾手臂都掐红了。” 裴琰英气的眉宇上下打量着她,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欣喜,都没有抱着他伤伤心心的哭诉一场,而是有些沉默的垂着头。 他面色晦暗半分:“你低着头做什么,不想看见朕?” 江云娆连忙抬眸起来:“没有!” 她其实都已经没抱希望了,在另外想法子了,没想到裴琰真的出现了。 江云娆抿了抿唇: “就是太过惊讶了,惊讶到一时不知说什么话了。皇上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臣妾方才还在睡觉,有失远迎了。” 裴琰淡淡看了她一眼:“朕来给你送猫。” 说着便将小狸花猫递给了江云娆,可那狸花猫浑身都在抗拒。 江云娆没抱住,那小猫就跑到旁的地方去躲着了。 裴琰扬了扬墨眉,侃道:“这真是你养的小猫?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你。” 江云娆给他续了一杯茶,撅了噘嘴:“哪有,是小猫离开主人久了后,便不认识了。” 裴琰横过眼来:“真的不认识了?” 裴琰又有些凶的看着她,江云娆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沉默了下去。 二人隔着一小段距离,自上次争吵后,又是从宫里离开到了鹭山行宫这里。 约莫算着快要一月了,似乎多了一些生分来,她都不敢太靠近裴琰。 裴琰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凶,随即温和了面色:“真的不认识了,那朕走了?” 江云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怎会不认识,刻在心底的模样,生生世世都忘记不了。” 裴琰被这句话愉悦到,一把拉过她的玉手,伸手环过她的柳腰,将人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江云娆顺手环过他的脖子,眼眶发酸起来,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本来心里有许多的话要说的,此刻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上次争吵过以后,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近处看他了。 裴琰黑眸盯着她:“抬起头来。” 江云娆乌眸湿润泛红的看着他:“皇上为何会突然过来?” 裴琰道:“朕提前过来的,鹭山行宫其他人还不曾得到通知。” 他看着她那委屈的神情,问道:“怎的,还一副委屈的样子?” 她心下生出一股欢喜来,言下之意,裴琰是悄悄过来找她,是为了她一人来的。 江云娆抱着他的脖子紧了紧:“不委屈,皇上此刻坐在海棠山房了,臣妾就再也不委屈了。” 裴琰翻出旧账来开始清算:“自己一声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朕还未跟你计较。” 江云娆摸着裴琰的耳朵,气呼呼的道: “臣妾才没有说走就走,明明就是皇上将臣妾的名字重新加到第一批过来的名单里,臣妾是被逼着走的。” 裴琰认真看着她:“休得胡言,朕从未做过此事。” 江云娆娇声里透着一股委屈: “那日赵淑妃亲自来的瑶华殿将名单给臣妾看的,还是皇后娘娘重新拟定的一份,说是跟皇上亲自一起过目的。 臣妾小小婉仪见了又能如何,只能打包行李上马车走啊。” 裴琰一下明白了过来。那日自己在凤仪宫,魏皇后的确是拿了一份名单给自己过目,而自己正在气头上,压根没看一眼。 或许就是那时江云娆的名字被加了上去,这样算来,并非她刻意想走的。 他认真道:“朕既然答应与你同行,就不会食言,更不曾改过你的名单。” 江云娆眼眸一垂,眼底蓄满的热泪似珍珠般透着光,滚落下一颗来: “好吧,皇上金口玉言都这样说,那臣妾是相信的。” 裴琰攥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声问道:“在鹭山好玩儿吗?” 江云娆想着,若不是自己山人自有妙计,这会儿估计都已经饿死了。她扑在裴琰肩膀上,语气颓丧:“不好玩。” 裴琰问:“为何?” 江云娆娇声软糯,满是依恋:“因为全都在想你,很想你,翻来覆去的想你,便觉得日子过得好慢,好无趣。” 裴琰看着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又说很是想念自己,本来还想质问她两句算算旧账的,可那坚冰一般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朕也想你了。” 江云娆道:“没感觉到。” 裴琰只叹她这乖张又得寸进尺的小脾气,轻笑道: “朕若不想你,又何必冒着危险私服出宫,策马奔了两天一夜,眼睛都没闭一下的赶过来?” 还特意的封锁了消息,不让旁的人知晓。 若是知晓了,他这特意空出来的时间便又不得空闲给她了。 江云娆呼吸一凝:“两天一夜!皇上如此着急做什么,没日没夜的赶路多危险啊!” 她只是想裴琰提前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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