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秤反复测量, 就是怕剂量出现问题,所以做的时候一直都是加倍小心,根本不敢假手于人。 没过一会儿,裴琰便换好了龙袍从硫磺泉那边走了过来: “朕有事要离开一小会儿。” 江云娆心中大喜:“那臣妾就不做了吧,等皇上有空再来尝尝。” 裴琰背着手:“一会儿还要回来。” 第五十六章 娘娘为何非要执念于君心 江云娆撅了噘嘴:“……” 芝兰姑姑在一边笑着圆场: “皇上可安心前去处理国事,奴婢会辅助娘娘好生将东西做好的。” 裴琰点首,便被人簇拥着离开瑶华殿了。 江云娆抬眸看了看天空,此刻是黄昏,等裴琰批了折子骂了大臣回来,应该时间差不多吧? 差不多那就干起来,赶紧将他伺候完,让他赶紧走,危险系数过于高的人。 做糕点的时候,江云娆突然问起:“花吟,昨晚我是对皇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花吟猛点头:“是啊,娘娘您都快把奴婢们给吓死了!” 江云娆停下手来看着她:“说重点。” 花吟:“昨晚您发着高热,皇上就坐在娘娘您的床头。 哪晓得娘娘您开始说胡话,说什么是不是在这里死了就可以离开了, 还说什么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将人锁着的人生,更不喜欢跟一屋子女的抢什么东西。” 江云娆伸手拍了自己的嘴一下: “我这张臭嘴……” 她算是明白裴琰为什么刚才掐她脖子了,自己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人权的, 作为裴琰的私产,居然动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还说了什么不喜欢锁住的人生,嫔妃不就是金丝雀吗,被皇宫囚住一生一世。 “好吧好吧,是我胡言乱语了。下次我要是再说胡话,你就用帕子塞住我的嘴!” 江云娆这么安排着。 花吟点点头:“奴婢记住了!” 钟云宫。 宁如鸢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看了裴琰一眼: “是不是臣妾不让人唤皇上来,皇上也就不管臣妾的死活了?” 裴琰靠在床边的宽椅上,看不出来什么面色: “朕今日已经下令彻查昨日坠湖一事,定要还贵妃生辰被破坏一个公道。” 宁如鸢:“臣妾昨日就告诉了皇上的禁卫军统领,臣妾的的确确是感觉到被人拉扯过裙摆,然后才坠湖的。 但是臣妾关系你的并不是这件事,皇上,您知道臣妾想问什么吧?” 裴琰转了转自己左手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平声道: “坠湖落水,自然是在水里先找到谁便将谁先救起来。” 宁如鸢红了眼眶:“那如果昨晚慎嫔不曾落水呢,皇上还会亲自跳进湖里救人吗?” 裴琰皱了皱眉头:“朕几时轮到贵妃来质问了?” 帝王生了怒意,最近他的确被宁如鸢搞得有些烦,老是将她自己与慎嫔做比较,听多了也的确生厌。 宁如鸢见裴琰生气也被吓到了,连忙从床上翻身下床跪在了地上: “臣妾不敢,臣妾就是想问个明白罢了。” 裴琰道:“朕的后宫有许多妃子,如果贵妃连这都接受不了,那是该回家学学规矩。” 宁如鸢也是个脾气急的,她顺着嘴就说: “回家就回家,臣妾回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裴琰:“福康,明日着禁卫军送贵妃回宁府省亲,贵妃愿意几时回宫便几时回宫。” 福康公公端着拂尘,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如鸢,劝了一句: “皇上,您消消气,贵妃娘娘就是一时嘴快了些。” 裴琰已然站起身来:“嫔妃动不动就拈酸吃醋,动不动就说要出宫。既然如此不喜朕的后宫,那便回去。” 宁如鸢在地上扑向裴琰:“皇上,臣妾知错了!” 裴琰的腿被抱住,看着病容憔悴的宁如鸢,要说心底没有一丝波澜那也是不可能的。 宁如鸢毕竟在自己身边好些年了,没有夫妻之情,也有陪伴之义,他有时候也是不忍心说重话与做得太过的。 只是宁家,似乎最近很需要敲打。 “抗旨不遵的罪过,贵妃应当是知晓的。” 裴琰面色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裴琰又道:“贵妃身居后宫高位,当晓得什么是为君妇。” 宁如鸢这才将裴琰的话给听懂,皇帝这是在告诉宁家,他的不满了。 最近忙着生辰宴的事情竟将自己母族那边的消息给滞后了些,什么都不清楚,想来是朝中出了一些事情的。 “臣妾遵旨。” 宁贵妃出宫省亲的排面裴琰是给足了的,传到魏皇后的凤仪宫中,都觉得这笔开支挺大。 宁如鸢出宫省亲的内里如何,后宫众人是不清楚的,大家知道的是裴琰极其宠爱宁贵妃。 出宫省亲顶多只有一日时间,但裴琰对宁如鸢没有设时间上的上限, 故而大家都认为宁如鸢坠湖,引得皇帝心疼,故此骄纵了许多。 可是只有钟云宫的人才知道宁如鸢此次出宫省亲的缘由是多么的难以启齿。 宁如鸢看着裴琰离去的身影,眼泪横流:“皇上,他从来就没有心。” 只有身边的心腹宫女才知道,宁如鸢这些年为了走进裴琰的心底花了多少心思, 她以为自己可以的,但是没想到生生出了一个江云娆。 春棠担忧的看着她: “娘娘为何非要执念于帝王心呢? 皇上的心只有一颗,给了旁人就没有娘娘您的,难道这日子就不过下去了吗?” 宁如鸢:“年少时就遇见他了,仅仅那一眼,便是一生的羁绊,如何都已分割不开。” 春棠只能叹气,觉得自家娘娘哪里都好,就是于情事过于执着,过于执拗罢了。 裴琰出了钟云宫便回了天元宫面见大臣,宁家如今现在仗着自己在先帝那里的功绩,愈发强硬起来。 这些世家大族,显然就是威胁自己帝位不稳的核心所在。 …… 瑶华殿。 江云娆早就将东西做好了摆在圆桌上,一手支着下巴,眼睛无神的看着这些东西: “皇上若是今夜留在钟云宫的话,那应该不会过来了。” 宁贵妃省亲一事,不过两个时辰,便在宫里都传遍了。 江云娆知道裴琰对她不同,所以心底也就没有起多大的期待,此刻多半是在钟云宫里腻歪呢。 芝兰姑姑道:“娘娘还是再等等吧,咱们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 江云娆笃定的道:“他不会来的,我清楚。花吟,这些东西都不能过夜,一并扔了吧。” 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连江云娆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带着怒气在说的,这情绪格外的奇怪与复杂。 正当花吟去撤东西时,裴琰就已经站在殿门前,黑着脸看着她了。 第五十七章 裴琰第一次夸赞她 江云娆从偏殿望过来就正好看见裴琰一身明黄色的站在逆光里, 她凤睫颤了颤,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裴琰背着手走了进来坐下:“朕说过要回来的。” 江云娆默默点首:“哦……臣妾以为皇上今日就在钟云宫照拂贵妃娘娘了,怕在这时派人去问也不大好。” 裴琰:“有什么不好?” “贵妃娘娘不也坠湖了吗,这时候去问,这不是让人嫌吗?”她瘪了瘪嘴。 裴琰没在继续说,看着圆桌上的药膳:“这些膳食要怎么吃,剂量又是如何?” 江云娆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 “皇上都可以尝尝,这些其实就是用您平常喝的那些药来做的,只是味道不苦涩,您喝着也不会那样难受了。” 裴琰端起那杯青花瓷做的杯子,里边是汤水,用鼻尖嗅了嗅,是有一股药材的味道,但不是很浓了。 他尝试性的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接着第三口。 江云娆站在那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 万一裴琰不高兴,说着东西不好喝,那自己就完蛋了,还不如不做。 正当她在那处纠结与担忧的时候,裴琰将那杯中药奶茶都喝完了:“这个药,就喝这么一杯?” 江云娆笑得有些尴尬:“皇上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哪有吃药还问续杯的啊……” 裴琰道:“味道不错,是朕喝过最好喝的药。” 江云娆粉色的小耳朵动了动,这还是第一次表扬她,在除开床上以外的事情上。 他牵过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你是怎么想起要给朕做这个的?” 江云娆微微垂手,语声轻软的道: “上次臣妾麻将那件事,想着还没有感谢过皇上一次, 可是皇上已经坐拥天下,臣妾想了许久都不想不出来皇上到底需要什么。 后来臣妾去天元宫,看见皇上将每日要喝的汤药都给倒了,头痛的问题也一直都没有解决, 然后就想到了以药入食的法子,既能让皇上吃药,又能让皇上不再头痛,两全其美。” 话完的时候,她又拿起一块飘散着药香的糕点递给了裴琰,裴琰伸手接过吃了起来,他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倒是让你费心了。” 江云娆瞧着裴琰的样子不是厌恶加生气的样子,在心底也就缓缓松了一口气, “不费心,反正臣妾日日闲在后宫也没事。” 裴琰几口就吃掉了那碟子里一半以上的糕点,瞬间明白那日鹤兰因为何一块都不给自己留了, 这味道有一股药材本来的味道但是不浓,滑入口中时还有一股淡淡花香与甜感,味道是极好的。 “麻将一事,是朕本就认为这不算什么错事,故而才出手,慎嫔不必记挂在心上。” 他轻轻浅浅的解释了一句,只是令裴琰不曾想到的是,还真会有人记挂这些事。 纵观从前,都是底下的人爱极了皇帝的恩赐,倒还从没有底下的人念着回馈的。 江云娆只是寻常的道:“臣妾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裴琰倒是笑了笑,那笑意看起来是轻松的:“行,朕受着这礼了。” 福康公公在外通传:“皇上,禁卫军统领与大理寺少卿在瑶华殿外候着了。” 裴琰点首:“好,慎嫔也跟朕一起过来听。” 大理寺少卿吴岳山着一身绛红色官袍,头戴黑色乌纱帽候在正殿。 裴琰问:“一日过去了,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吴岳山垂首道: “启禀皇上,微臣仔细问过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非常确定是有人在身后用力的拽了一下她的裙摆, 然后娘娘一个没站稳身子就仰了过去,在慌乱之中又拖住了慎嫔娘娘。 贵妃娘娘还说,本来自己不小心抓住慎嫔娘娘时,自己就已经站稳了一下的, 岂料身后那股力气更大了,一下子就将两人一起拖下了湖水之中。 这便是整个案发经过,所以微臣细想, 是皇上与娘娘在看湖边看烟花之前,就已经有人在湖里埋伏好了,这是一场蓄意而为的谋杀。” 裴琰眸色阴冷了下来,侧眸看向禁卫军统领秦猛:“你这边呢?” 秦猛拱手回禀: “属下与吴大人意见相同。属下今日派人去钟云宫排查过湖边, 发现在案发的湖岸边有作案者惊慌逃走时留下的空心竹管。 这东西是便于人在水下呼吸用的,许是昨日侍卫们跳进湖里过于快,那人慌乱之间没将东西收走的缘故。” 江云娆面色渐渐低沉下去,她知道是谁做的,但是自己根本没有证据。 后宫这水算是越来越浑浊了,如宁如鸢处在贵妃高位之上那样的人,都险些丧命,更何况自己这一个无依无靠的低阶妃嫔。 魏皇后手段毒辣,想着也不比赵淑妃好到哪里去。 裴琰手掌放在椅拖上,寒声道: “水下的人能这般速度遁走,说明是这宫里水性极好的人,去内务府挨个排查宫中宫人们的出身详细。” 吴岳山:“微臣遵命。” 裴琰:“谋害贵妃乃死罪,朕定当严查,吴大人不可掉以轻心。” 他扭头看着江云娆:“昨日在水下可曾发现什么不对?” 江云娆用手指抠了抠,心底有些挣扎,想着还是算了,别多嘴。 圣母心泛滥,会让自己卷入魏皇后与宁贵妃的战争的。 不过也看得出来,这事儿裴琰亲自过问,是非常关心宁贵妃的。 “臣妾落水后不久就昏迷了,不曾仔细发现什么。” 其实她想告诉裴琰的是,宁如鸢身上的那件宫装是有问题的, 那面料吸水甚多,而敌人又是埋伏在水里,只要仔细一想就会知道从那件宫装上撕开切口。 裴琰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入夜,裴琰是在瑶华殿就寝的,甚至是破例的留宿了,一句要回天元宫的话都不曾提起。 江云娆被他压在床上,不敢动弹,湿漉漉的眼睛谨慎的盯着裴琰,似有些不自然一般。 裴琰问:“你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朕,你害怕朕?” 江云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皇上不都是人人惧怕的吗?” 第五十八章 又当妃子又当厨子,我不干了 裴琰按住她的手臂,漆黑不见底的瞳孔缩了缩:“但朕不喜你对朕仅有害怕。” 江云娆扯出一丝笑意:“那怎么可能,臣妾一边怕皇上,也一边喜欢皇上,互不干扰。” “你这张嘴,谁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裴琰道。 江云娆怔怔的乌眸颤了颤: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心底没有皇上那还有谁?” 她真是很讲职业道德了,从前这样的话自己就从来没对自己的男朋友说过,至少不曾这般小心翼翼的哄过人。 裴琰朝着她温软的唇用力的吻了上去,将她细腰搂过,紧紧与自己相贴。 炙热的吻强势落下,在面颊,在玉颈,在雪白的双峰前。 一双极其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细腕,将人尽数收拢于眼前身下。 月华清辉,倾泻入殿。床帏摇曳起来,只剩下二人急促的呼吸声,与迅速升温的卧榻。 “皇上今日是怎么了,再这样下去,您还要不要上早朝了?” “朕还年轻,精力旺盛。” 江云娆推着他结实的胸膛:“臣妾也还年轻,但精力委实不够旺盛了……” 裴琰虚着的眸带着一丝蛊惑,刀削似的下巴顺势流下来一滴汗:“你又没花什么力气。” 江云娆:“……” 折腾了大半夜,江云娆直接睡死了过去。她云鬓散乱着,头枕在裴琰的臂弯,动都不动一下。 裴琰看着也没有推开她,就这样用臂弯让她睡了一晚上。 从前嫔妃侍寝不见有这样的,谁敢在皇帝拿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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