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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江云娆想起来了,是隔壁墨玉轩的万贵人,品阶比如今的她还要高出一级。 “你怎的哭了,说来我高兴高兴。” 江云娆嬉笑的看着她,用别人的伤痛冲抵自己的难受。 万茵茵倒也不生气,她气呼呼的说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侍寝被送回来了……皇上可生气了,往后应该是不会见我了。” 江云娆好奇起来,连带膝盖下的痛都变轻了一些,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快,说来听听。” 万茵茵擦了擦泪:“皇上问我寻常没事儿的时候都在宫里干什么,我就说自己在宫里做菜,我可喜欢做菜了。 完了就把自己多年做菜的心得分享给皇上了。从大周的四大菜系说到了异国美食,非常详细,非常丰富!” 江云娆怔怔的看着她,一言难尽,这很难评。 万茵茵从怀里掏出来两个饼: “今日去天元宫,我还在兜里放了两个热乎的饼,是我新作的口味,想叫皇上给尝尝,结果没过多久就被皇上赶出天元宫了。” 江云娆问:“所以你第一次去侍寝也是说自己的菜谱了吗?” 万茵茵猛点头:“对啊,说的辣椒炒肉,用什么样的火候炒出来的肉才鲜嫩。” 江云娆抿唇:“唉,你看皇上像研究炒菜的人吗?” 万茵茵勾着身子将两个热乎的饼塞在了江云娆的膝盖下,一股柔软的温热从江云娆的膝盖下传来,顿时缓解了不少痛感。 “不管了,对牛弹琴。” 江云娆抿嘴一笑,这小丫头胆子倒是挺大,敢说皇帝是牛。 “你辛辛苦苦做的饼子就这么放在雪地里给我垫膝盖了,岂不是可惜了?” “不可惜,你上次送的朱钗我带着去侍寝,皇上就因这个夸了我一句,也算全了姐姐当日的恩德了。” 万茵茵又从怀里掏出一些糖果来:“这是我自己做的琉璃糖,有七种颜色,给姐姐一点甜吧。” 江云娆伸手接过那色泽缤纷的糖果,撕开糖纸后往嘴里塞了一颗: “好吃,是鲜橙的味道,虽然是糖果,但可以尝到橙子最本来的鲜味,又酸又甜,说明蔗糖的量控制得很好,很是难得。” 万茵茵擦了擦鼻涕,兴奋的看着江云娆:“真的吗?我以为没人会懂我的!” 万茵茵留下一堆糖果在江云娆的手里后便回自己的墨玉轩了。 芝兰姑姑打着油纸伞出现在了江云娆的面前: “才人,江家与皇上此番的恩怨,奴婢打听出来了,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第十三章 慎才人这跟头才是跌得大咯 三个时辰到了,江云娆是被宫里的太监和宫女给抱进去的。 她眼眶酸酸的,好在屋内的银炭还算充足,捧着一碗牛乳羹喝着:“芝兰姑姑,你说吧。” 芝兰姑姑:“江大人反对皇上新政,在朝野之上愈演愈烈,此前皇上都不曾作声。但在江大人联合御史台上奏以后,才让皇上发了脾气。” 江云娆:“新政的核心是什么?我父亲反对的理由又是什么?” 芝兰姑姑看了江云娆一眼,她不知江云娆还会问这朝事这般细致的,所幸她问得比较仔细。 “皇上登基后便着力推行新政,罢黜所有圈地的官员,将土地归还于百姓。” 江云娆听了,问道:“这是好事啊,为何父亲还要联合御史台去反对呢?” 芝兰姑姑:“因为圈地有罪一旦被写入律法,那便对满朝文武许多官员都有利益冲突。 皇上才刚登基便这样做,会很容易引得满朝文武不满,以至对帝位有所影响。 江大人认为皇上不念朝臣旧情,新政一出,便是让许多大人们寒心,为免引得朝野动荡,所以才如此反对。” 江云娆喃喃的念着:“父亲的初衷也没错,他应当是觉得圈地一事是错的,但皇上手段毒辣刚烈,强行推动新政的话怕引起朝野内的过激行为。” 芝兰姑姑听见江云娆的见解瞳孔微缩,讶异的抬首端详着她: “娘娘对朝政之事想不到还有这般见解,想来娘娘从前搬离禧云宫避世,又整日逃避不愿承宠,是故意在藏拙了。” 江云娆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叹道:“是啊,不愿。” 芝兰姑姑疑惑的看着她:“为何啊?” 江云娆:“我把控不了自己的心在争宠时用的全是手段还是夹杂了一丝感情。” 若是对皇帝有了真的情感,那便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他的后宫里有那样多的女子,每三年又会有一次选秀,她这朵娇艳明媚的花终将被遗忘在宫墙的一角。 与其患得患失,不如摆烂当个咸鱼,把皇帝当个发银子的工具人,挺好。 芝兰姑姑叹了口气:“奴婢的前任主子要是有才人这般玲珑剔透心,此生怕也不会走入那般穷巷。” 她后又问道:“那才人准备如何应对?” 江云娆卧在美人榻上,垂眸思索了好一阵子: “引皇上生气的不是我父亲反对新政,应是联合御史台,拉帮结派形成一股势力后才将皇上引得发怒的。 皇上登基不久,根基尚上不算稳,他能允许有人反对新政,但绝不允许有人联合一起反对他,这像极了……逼宫。” 帝王的权势一旦遭到了挑衅,那便是要引得猜忌与重罚的。 “芝兰姑姑先下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芝兰听见江云娆这话,心便落了下去。 从前她总觉得江云娆又懒又不靠谱,但今日见她与赵舒盈的对战与隐忍,又见她对朝事、对帝王心理的分析, 她便觉得江云娆此人并不是自己寻常日子看见的那样浅薄。 天元宫。 裴琰照旧自己的上朝议政,下朝批复奏折,日子如常,没有一点水花,做着一位帝王该做的事情。 当三宫六院的灯烛都已经熄灭后,唯有天元宫这一处,依旧明亮至深夜。 裴琰早已习惯孤独一人,寂静的端坐在御案上,手里拿着号令天下的朱砂笔写写画画。 这几日他忙着新政之事,也不曾入后宫,福康公公在一边看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皇上,您晚上要去哪位娘娘宫里呀,奴才先去传话让贵人备下。” 裴琰不曾抬首,只是淡声道:“去看皇后。” 福康公公心领神会,初一十五,这是惯例:“皇后娘娘有孕,心绪老是不安,想必见了皇上定会开怀。” 御辇快要行至凤仪宫时,有个小宫女蹦蹦跳跳的从前方行来,像一只小兔子,那背影还有点像一人。 裴琰细长的丹凤眼微眯,深邃的瞳孔点映解读不出来的光,一只小兔子,他脑海里闪过江云娆那日蹦蹦跳跳不讲规矩走路的样子。 福康公公吼道:“大胆小宫女,皇上在此也这般无状!” 小宫女被吓得抖如筛糠,连忙扑倒在地上。 裴琰摆了摆手:“罢了,由她去。” “江家送入宫的那位被降了位份,可在后宫生事?”半月过去,裴琰突然问起了江云娆,没来由的。 福康公公回:“慎才人半月来不曾出瑶华殿,就是托人不停的往宫外送信,宫外又有不少的信笺送往瑶华殿。” 裴琰声色骤冷:“这是前朝准备联合后宫共同商议对付朕的法子了吗。” 他就知道,江归鸿在前朝使不上力,就让自己的女儿在后宫想法子了。 福康公公双手揣在袖口里,颤巍巍的试探问: “那奴才要去将慎才人与江府通信的信笺给搜来吗,还是说,去警告江才人不让后宫与前朝再有联系?” 福康公公只能在心底惋惜,慎才人这跟头才跌得大咯。 裴琰修长如竹的手指在御辇的椅托上叩了叩,俊容上浮现一层冰冷霜雪:“调头,去瑶华殿。” 瑶华殿内,江云娆正坐在与青玉案前拿着毛笔认认真真的写着书信,时不时的还咬一咬笔头,百花羊绒地毯上到处都是散落在地揉成团的纸页。 一头云鬓松散下来垂在双肩,清婉姣好的面容多了一丝慵懒,随意披了一件浅杏色丝绒外裳。 看得出来,是多日不曾出殿门的闲散样子。 四下里的宫婢太监都在外面候着,都被她赶到屋子外立着。 周遭的下人见了裴琰正要行礼,他嘘了一声,摆了摆手,众人速速退了下去。 回眸时,脚跟前正好有一封信摆在地上,封面上写着:家父亲启。 裴琰弯下腰身去捡,江云娆突然抬头发现了他,连忙从青玉案旁跑到了他面前,先一步抢过书信: “不能看不能看!” 裴琰直起身子,帝王威势的样子压迫感十足:“拿来。” 江云娆跪坐在地上,将书信抱在怀里,嘟着嘴:“臣妾不。” 裴琰横了眉眼:“慎才人,你胆子大得很呐。” 江云娆看得出来裴琰在生气,她将书信藏在自己身后: “这是臣妾给家里人写的体己话,用的不是什么书面语言,皇上还是别看了,潦草难看又无营养。” 裴琰蹲下身子凑拢了她,伸手从她背后将书信夺了过来,江云娆依旧不肯松手,眼泪巴巴的把他给望着。 第十四章 臣妾不讲道理,只站在皇上这边 “松手。”裴琰语声冷冷。 江云娆不得以松了手,紧张的看着他:“真的别看啊皇上,臣妾没写什么!” 裴琰不疾不徐的将书信展开看了起来,他长眸微眯,脸上神色复杂起来:“你写的?” 江云娆抿唇,这不是废话吗,难道还有别人? “是臣妾写的。”她依旧坐在地上,语声委屈的说着。 裴琰坐在江云娆方才坐的位置上,端倪着她:“起来,到朕面前来说,为什么给你的父亲写这些?” 江云娆扶着自己的膝盖,艰难的走到青玉案旁,低着头:“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给皇上出出气。” 裴琰锋利的眉骨微抬,身子向后靠了靠:“朕贵为帝王,天下之主,还用着你来给朕出气?” 江云娆:“正因为皇上是天下之主,处在这天底下最高的地方,旁人都以为皇上不需要人给您出气,所以更无人给皇上出气说话了。 臣妾自不量力,又对朝事不懂,但臣妾只觉得父亲这次站队站错了,没帮着自家人,是该骂。” 江云娆写给自己父亲江归鸿的书信里,没有讲什么大道理,也没对朝局有所分析, 而是怒气冲冲的对江归鸿说,自家女婿都不帮,还要拉着外人一起当着其余外人的面给自家女婿难堪。 她生气得很,懂不懂什么叫做自家人啊? 裴琰又从青玉案上拿起了另外一封书信,面色带有一丝疑惑:“断绝关系?” 江云娆噘着嘴点了点头: “老头子在书信里跟臣妾犟嘴来着……臣妾气不过,就说断绝关系了。 不过这书信还没送出去,因为还没写完,晚点时候就送出宫去,气死他。” 裴琰将书信放下:“你父亲联合整个御史台反对新政,他说得有些地方也不无道理。” 江云娆眼睛迅速的扫了一下裴琰的脸,她心底清楚得很,裴琰这话是在试探她,更是试探江家此刻的态度。 “什么道理? 臣妾才不管什么道理,况且也听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 衙门才讲道理,臣妾是在皇上的身边,自然是要帮着皇上讲话的。”她莹润圆圆的乌眸痴痴的望着裴琰,眸底带着些委屈,但也有肯定的意味。 裴琰眸光沉了沉:“花言巧语。” 江云娆从青玉案的对面绕了半圈,走到裴琰的身边来靠他近一些: “好吧好吧,皇上说这是花言巧语那臣妾也没办法。反正臣妾也把家里给得罪完了,现下没人管没人依靠也全当自己活该。” 裴琰:“你父亲就没对你说说其他的?” 他心底笃定,江家人在朝堂上手段那般多,都与后宫互通书信了,岂会没有旁的话语让江云娆代为转达? 江云娆摇摇头:“父亲说朝堂的事儿让臣妾别管,臣妾说,是不管,但无论何时何地父亲都应该帮着自家人。 即便是在国策上与皇上的想法有所出入,也应该私下里说,哪儿能联合外人公然在朝堂上给皇上难堪,换做旁的人也会生气嘛。 臣妾小时候做错了事,母亲从不会当着亲戚的面骂臣妾,都是私下揪臣妾的耳朵。” 关于新政一事,江云娆是一字未提。 裴琰深邃的丹凤眼深不见底,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江云娆继续在那边说: “隔壁万贵人的父亲就是御史台的,臣妾也让她站队了,万贵人也写了书信骂万大人。 皇上你放心,老头子在朝堂上给您难堪,臣妾也在家里给老头子难堪!” 裴琰忽而笑了出来,惊若天人的帝王容颜极少有喜怒神色,今日居然笑了出来。 本是怀着一肚子怒火踏入瑶华殿,可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这火压根没燃得起来。 裴琰淡声道:“幼稚。” 江云娆微眯乌眸也跟着笑了一下:“不管事情最后如何,总得把这口气给皇上出了。俗话说得好,不争馒头争口气。” 裴琰敛了笑意,又恢复平静:“降了位份还想着给朕说话,你心底就没气?” 江云娆叹了口气:“唉,臣妾心底不是气啊,是委屈。手心手背都是肉,臣妾能怎么办嘛,又干不出来什么厉害手段的事。 皇上的新政臣妾也不懂,臣妾脑子想不了那么多,只是想着随便怎么都应该跟皇上站在一起。” 裴琰:“好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 江云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好吧好吧,臣妾又说错话了,皇上再怎么也是一块龙肉,臣妾的顶多叫做泡泡肉,不一样的……” 裴琰斜睨她一眼,眼底的怒意早已消失不见。 只是江云娆说的那些话,令他心底觉得有些怪怪的。 在他这一生漫长缓慢,又孤寂黑暗的帝王路上,从来都是他高高在上掌控人的生死,他是不需要任何人为他出头的。 裴琰端起青玉案上的茶盏,那是江云娆喝了一半剩下的,他没在意,小啄了一口后道: “你断绝关系这封书信继续写完,朕倒是想看看你跟你父亲的对战后续。” 江云娆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头发,笑道:“那臣妾收到信看也不看,第一时间拿来给皇上分享!” 说完便离开了,江云娆心底也打起鼓来,裴琰此人话语极少,表情也极少,有时候自己也猜不到个什么。 福康公公踏出瑶华殿的时候,不由得回身看了一眼,奇了怪了,今日本都是要打入冷宫的戏码了,怎还让皇上气消了走了出来。 他不清楚慎才人到底跟皇帝说了什么,好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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