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灼的道: “皇上,江府派人来说,皇贵妃娘娘生病了,说照看不了太子爷,让皇上将太子爷接走。” 裴琰神色一怔:“生病了?正好,匈奴王储也要去江府,朕也一同回去看看。” 走到半路上,裴琰问了一句福康公公:“上次朕让你将扔的衣裳,记得扔了吗?” 福康公公咽了咽唾沫,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找到,但如果告诉皇帝自己弄丢了他的衣裳,肯定被骂。 于是想了想道:“扔了,皇上请放心。” 裴琰点了一下头:“如此便好。” 一早出发,黄昏后便抵达了江府。 小慈慌里慌张的端着药碗站在江云娆的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却被裴琰一声叫住:“等等。” 小慈见是皇帝来了,立马战战兢兢起来:“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裴琰看了一下那药碗,伸手端了过来:“你退下吧,朕送进去。” 小慈点点头,与众位伺候的奴婢都一起退了下去。 裴琰推门而出,越过屏风,见到半躺在床上的江云娆,连忙走了过去: “朕听闻你病了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你怎生病了?” 他顺手将药碗递了过去,江云娆有些孱弱的看了他一眼,也将药碗接了过去,低声道:“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裴琰:“快喝药吧,朕看着你喝。” 江云娆听话的将药一饮而尽,再将那空碗放在了裴琰手上:“皇上,你还是出去吧,一会儿我肚子会很痛。” 裴琰不解的望着她:“为何肚子一会儿会痛,你得了什么病?” 江云娆将头默默低了下去,语声里带有哭腔:“对不起。” 裴琰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害怕她落泪,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攥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谁惹着你了,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江云娆抿了抿唇,乌眸湿漉漉的,泪光烁烁的望着他: “都是我的错……先前因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本来心情已经很愧疚了,想着此事时间久一点便能在心底过去。 可不曾想,我却意外有孕了,此事重大,我选择坦诚的告诉你。” 裴琰呼吸缓慢了下来,那激动兴奋的心情即将喷薄而出。 还未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江云娆便扑在他的怀里,难过的道: “裴琰,我已经喝了堕胎药了,我肯定是不会要那个男人的孩子的。 当然,也不会跟你回皇宫了。毕竟,我没有脸。” 裴琰黑眸猛地缩了一下,他浑身冰凉起来,看了看手里的空碗,语声发颤起来:“你喝的是堕胎药?” 江云娆正起了身子,点了点头:“嗯,是啊。找大夫开的一剂猛药,你放心,这孩子已经化为一滩血了。” 玉瓷的药碗一下子摔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卧室里传开。 裴琰面色瞬间惨白了下去,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天塌地陷:“堕胎药?江云娆,你怎么不早说!” 江云娆心底暗笑,可脸上依旧一脸凄楚:“我不好意思跟你说,难道,你还想我生下来不成?” 裴琰身子猛地从床沿边站了起来,心底一团乱麻,他俨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方才是自己递的药碗,他自己亲手喂她喝的堕胎药。 裴琰狭长深邃的眼眶微微泛红起来:“江云娆,你!” 江云娆淡淡看着他:“怎么了,皇上想说什么?” 裴琰此刻不知道怎么说,若是自己告诉江云娆这一切是个误会, 还是因为自己的错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那她别说跟自己回去了,铁定恨死自己。 裴琰心中懊悔了起来,为何自己当初要开这样的玩笑,为何要骗她。 如果不是自己脑子发热,也不会酿成如此祸患。 完了,天塌了,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江云娆了。 江云娆看着裴琰僵直的身影与苍白的嘴唇,乌眸直勾勾的望着他:“皇上到底怎么了,怎这副痛心的表情?” 裴琰只觉胸口被大石碾压过一般的窒息,眼梢里的痛氤氲开来,头痛欲裂起来:“云娆,朕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江云娆冷冷看着他半晌,小小挑眉:“皇上,你眼泪包在眼眶里是什么个意思?” (宝子们求票票啦,下半月肯定会加更的哦!咱们皇上要卑微追妻啦~) 第五百〇五章 是朕罪有应得 裴琰怔怔的定在原地,他在心中找了许多借口,以及解释的话来,却还是说不出口。 胃部一阵烧灼感起来,翻涌着,他重重出了一口气,抬起沉重的步伐出了房门,扶着门栏沉声道: “福康,朕觉得有些恶心,想吐。” 福康公公连忙凑了上来,扶着裴琰坐到了寒风呼啸的门栏边:“皇上这是怎的了,不是娘娘生病了吗,皇上怎又想吐了?” 裴琰苍白的薄唇无力的动了动:“朕此番是犯下大错了,还不敢说出去一个字。” 福康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奸笑着:“皇上,您别怕。您是皇帝,您犯错,全天下都不敢拿您怎么样的。” 裴琰缓缓摇首:“不,有一人敢,朕还拿她没办法。” 他将方才的事情跟福康公公说了一遍,福康公公听后心惊肉跳起来: “啊,皇上您…您,哎哟!您可真是糊涂啊,太糊涂了啊! 您与娘娘历经两次生死离别,此番重逢又是在五年之后,这一相遇第一次就有了皇嗣,没成想您给自己安了如此大的雷。” 裴琰刀削似的下巴紧绷着,狭长深邃的凤眸被伤痛着色:“朕现在看见她,都害怕,朕亲手杀死了自己额骨肉。” 福康公公朝着那房门里看了一眼,眉眼紧皱起来,一道一道的褶子极为深刻: “皇上,您还是赶紧想想如何补偿娘娘吧。 这事儿如果娘娘知道了,铁定难以原谅您。 唉,皇上本就子嗣单薄,现在还自己害死一个,奴才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说说皇上您的不是了。” 裴琰半垂着首,心死如灰,起身从廊下的围栏上走入了屋内。 江云娆听见动静,立马又虚弱的靠在床上,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来。 裴琰坐到她的床边,沉声道:“云娆,是朕对不起你。” 江云娆透亮澄澈的乌眸眨了眨,神情淡淡: “明明就是我对不起你,何来的皇上对不起我呢? 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皇上好似还很难过的样子,不知是为何?” 裴琰沉默,胸口憋闷着,立马命人拿来了痰盂,自己走到屏风后去吐去了。 人的身体在突然受到刺激后,这胃部便会痉挛,继而忍不住的想要呕吐。 江云娆坐在床上,看着屏风后的裴琰一直吐着,心底并不好受,那种报复的快感立马就会变成难受。 该死,心软这个毛病,她这辈子都改不了的。可是这一次,可不得好好治治裴琰吗? 叫他处心积虑的诓骗自己,气死人了。 福康公公叹着气:“哎哟皇上,您这是怎的了,苦胆都快吐出来了。奴才说给您唤大夫来,您偏不让。” 裴琰:“是朕自己罪有应得。” 晚膳前,小慈来房中低声问道:“大小姐,夫人让您去膳厅用饭了,今日有营养的海货呢。老爷说,给您与夫人都补补身子。” 江云娆摇摇头:“没胃口。”话完她便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两次有孕都差不多,不闹其他的,就是容易嗜睡。 江府的另一头,氛围并不算好。 裴琰吩咐归冥,将匈奴近况已经告诉给了拓跋朔兰,也告诉了她单于的死讯。 拓跋朔兰一双眼哭得红肿,她跟已经快十岁的拓跋野抱在一起,哭了许久: “小野,这么多年,姑姑终于见到你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起身回匈奴,姑姑待你回去继承王位。” 拓跋野长高了不少,在大周养了几年,皮肤倒是变白了些。 他听闻草原噩耗,又见自己的姑姑浑身是伤的样子,小小少年似乎一瞬间就长大了。 他收起自己的哭声,咽了咽酸涩的喉咙道:“姑姑莫急,您伤势严重,我们需再休养几日上路。” 话完,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份路线图: “这是姑父托人送来的,说咱们佯装成农家母子,按照他提供的路线,先回依兰草原,再直奔王庭,他会在中途派人接应你我。” 鹤兰因已经是匈奴驸马的事情,拓跋野已经听说了,按照规矩,他的确该叫鹤兰因一声姑父。 拓跋朔兰将路线图接了过去,指尖有些颤抖:“他居然连这些都想到了。” 裴琰在一边解释道: “鹤兰因鹤都护,在帝京时,便是朕的左膀右臂,做事稳妥,思虑周全,你大可放心。 匈奴如今分裂为东匈奴与西匈奴,两国合作现下不得不停止,你们先回去处理自己的内政,两国合作一事将来再说。” 拓跋朔兰抹了抹自己眼下的泪,已经将金印与兵符都交给了小野: “好,大周皇上的相助之恩,朔兰此生定当铭记于心。” 她两眼猩红,一想起自己的阿兄已经去世了,而自己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思及此处眼泪便更加汹涌了。 她势必要带着王军杀回匈奴草原,丢了伏元珍母子去喂狼! 拓跋野回身看着照顾了他五年的宫女芝兰,温声道: “芝兰姑姑,当年云懿娘娘走得匆忙,特意将你安排给了我,这五年倒是多谢你的周全了。 此番我要与姑姑面临一场恶战,就不准备将你带回匈奴了,你可愿留在江府?” 五年过去,芝兰眼角也多了几丝皱褶,她与这位匈奴王储相处了五年,自是有些主仆情分在的。 芝兰眼泪汪汪的看着才十岁的他:“愿意,我跟着你们走,手无缚鸡之力,也怕成为王储你的拖累。 此番风雪交加,芝兰一定在大周各大寺庙,为您祈福。” 这五年,在大周可没有闲着,拓跋野格外努力,日常挑灯夜读,天不见亮就起身练武,在大周学习他们匈奴学不到的东西。 芝兰清楚,这位匈奴王储一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来日杀回匈奴,能够完好的继承整个匈奴帝国。 拓跋野拍了拍她的肩头:“姑姑别伤感,等内战平息,我再来接你去匈奴草原也是一样的。” 芝兰摸了摸眼下的泪:“好,姑姑等着。” 待此事了,芝兰从屋子里退了出来,朝着江云娆屋子那边走了去。 这五年,后宫发生太多事情了,江云娆是旧主,此番也已经与皇上重逢,想必将来是要归去皇宫的。 芝兰事不宜迟,这后宫里的消息,还是应该给江云娆通个气的。 第五百〇六章 奴婢知道皇上为何诓骗您 风雪这几日是渐渐消停了下去,芝兰身上莲青色的披风依旧带着一股肃穆的霜寒气。 她见了花吟,两眼红着:“赶紧带我去见见娘娘,” 花吟猛点头,攥住她的手:“好!” 江云娆在屋子里悠闲的烤着火,拿着勺子挖着红薯,正在给裴昀投喂。 花吟带着芝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芝兰鬓边的银发映入她眼帘的时候,江云娆神色凝迟了好几分,才惊讶的道:“芝兰!” 芝兰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娘娘,奴婢没想到您还活着!五年了,您愣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江云娆连忙将人扶了起来:“赶紧起来,咱们起来说话,别总是跪着,这里又不是皇宫了。” 芝兰点了点头:“奴婢见娘娘活得这般自在,太替娘娘您开心了。” 江云娆伸出玉指轻轻摸了摸她鬓边的白发,乌眸颤了颤: “我离开前便暗地里做了安排,将你指给了小野,让你负责他的生活起居,就是为了让你远离这些嫔妃宫里的是是非非。 可是芝兰,你这几年,为何憔悴至此,你还不到四十岁,为何鬓边就有了白发啊?” 眼前的芝兰与从前记忆里那个人情练达,透着一股精明之感的掌事姑姑,以前完全不同了。 形容消瘦,神色颓丧,俨然不是过了好日子的人。 芝兰那晦暗的眸子垂了下去,语声低沉: “娘娘走后不久,后宫便换了天下。 贤妃娘娘被夺权,与您交好的那几位娘娘也过得不顺,时常被皇后娘娘苛责,甚至是下雨天都会跪在宫道上,一跪就是半日。 整个后宫的权力,都握在了皇后娘娘的手上,皇上不问后宫事,如此,这后宫便成了魏皇后一人的天下。 您走后的第一年,深宫里的日子,人人都觉得格外漫长。 从前小院里的围炉煮茶,做做烧烤,喝酒打麻将的事情,都不准再做,说是有失皇家威仪。 魏皇后大修宫规,缩减嫔妃与奴才们的月例,将有错的嫔妃与奴才们的责罚,都加大了刑罚。后宫里,人人自危。” 江云娆牵着她那干枯又冰凉的手,连忙命小慈送来了小手炉给她抱着: “魏皇后,怎么又是她啊,昀儿也跟我说了一些她的事情。 我以为我走了以后,魏皇后觉得在宫中没有了劲敌, 大皇子之前又是太子,她应该继续扮演她的伪善端庄人设啊,怎还在搅弄风云?” 芝兰摇了摇头: “奴婢一开始想不清楚,后来才想明白,魏皇后是要抓权坐稳,害怕从前分她权力的人再次出现。 魏皇后苛待后宫上下,被皇上知道以后,皇上还是很恼怒的责骂过她, 可这几年皇上身体也不好,中途有两次罢朝,险些以为大皇子都要登基了。 而后皇上便没有心力再来管后宫里的事情,魏皇后便开始变本加厉,对娘娘从前关系要好的嫔妃们,格外针对。 而从前禧云宫,娘娘您的心腹宫人都没有被幸免。 奴婢虽然照顾匈奴王储,但领取份例这些事务还是存在的,皇后虽然不会刻意针对我们这些下人, 但她身边的那个婵娟,却很喜欢打骂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 江云娆怀着身孕,本来情绪就激动,此番听了心中便更是恼怒了: “这个魏婉莹,真是没事儿找事儿,连手底下的奴婢也如此的讨厌。 可……皇上生病,两次罢朝是怎么一回事?” 她听得心惊,这过去的五年,好似发生许多事情。 芝兰道:“娘娘离去以后,皇上便生了一场大病,走进天元宫附近都能闻见从里边飘出来的药味。 皇上伤心欲绝,每隔几日都会来禧云宫坐一下,一直盯着娘娘你出事那日倒下的地方,然后红着眼,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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