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记得便不记得了吧,反正他这辈子都会活在朕的掌心之下。” 江云娆知道他说的是裴占,眨了眨乌眸,对那人的一切并不感兴趣,都懒得问。 裴琰脚下有些虚浮,江云娆始终扶着他,在晃动的身子在不远处的禁卫军看来,便是娴婉仪与皇帝在那处搂搂抱抱,你侬我侬。 魏婉莹走过也看见了,晦暗的眼神里透着愤然:“真是不知羞耻,有失体统!” 婵娟问道:“皇后娘娘,咱们要过去点娴婉仪几句吗?” 魏婉莹甩了衣袖:“本宫懒得去,咱们回宫!” 江云娆叹了叹:“皇上,您这样的话,那臣妾就不好猜了。” 裴琰沉声道:“江云娆,朕待你,真的有那么难猜吗?” 江云娆睁着眼睛,看着迷迷瞪瞪的裴琰,那双飞挑的丹凤眼此刻深邃狭长,一睁一闭的,她舔了舔粉唇,又不敢说话了。 裴琰双手按住她肩膀: “你离宫出走,朕亲自出宫来接,你还要怎样? 阖宫上下都看了朕的笑话,为一个心有旁人的妃子心乱如麻。 江云娆,你可真是会在朕的心里杀人放火。” 江云娆:“我……我……臣妾”她结结巴巴了起来,裴琰看来是真的喝醉了,明儿醒来后,他会记得自己今夜说了什么吗? 裴琰:“还要去北境吗?” 江云娆一万个无语住啊,她好久说的自己要去北境啊,这不都是裴琰自己说的吗,怎么还怪在自己身上了呢? 他这就是小孩子脾气,这是故意跟她扯呢。 “臣妾从未说过要去北境,是皇上将臣妾驱逐去的,臣妾可不认。” “还敢犟嘴?” 江云娆扯了扯嘴角:“是是是,是臣妾说的,臣妾不去了。这辈子睡觉都不朝北面的,行了吧?” 她连忙朝着不远处的福康公公挥手,让人快些过来。 于此同时,回去取书信的归冥也已经到了湖边。 第一百九十七章 您不小气您很大气 裴琰微瞪她一眼:“你别以为朕彻底喝醉了。” 她眼神透着一股伤心,声音极小的说了一句:“不去北境,又不代表这事儿过去了……” 江云娆心底的结依旧没有解开,她要的不是裴琰气消,她要的是裴琰的一份信任。 被自己如此亲近的人猜忌怀疑,解释又不听,真的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两情若是要长久,安能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的? 裴琰没大听清:“你说什么?” 江云娆将裴琰的手臂架在了福康公公的肩膀上:“劳烦福康公公送皇上回去了,我也回宫了。” 福康公公那一张脸都揪成包子的褶子了:“婉仪娘娘,都这个份儿上了,您不跟着皇上一同回啊?” 江云娆摇了摇头: “皇上饮酒大醉一直说醉话呢,我不清楚哪一句是金口玉言,哪一句又是不能当真,所以就劳烦福康公公将皇上送上御辇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离开了湖边。 福康公公在一边小声说:“哎哟皇上诶,您瞧您,娘娘这下是真的伤心了。” 暗夜山的归冥回了一趟紫微宫,将上次那封书信给取了过来:“皇上,书信已经取来,您是要现在看吗?” 福康公公:“还有什么好看的,皇上都醉成这个样子了。” 裴琰将那书信拿了过来摊开:“福康,将宫灯拿近点。” 醉意在此刻消去了几分,裴琰只是看了几眼后,那紧蹙的眉头忽而就松开了。 可那深邃的轮廓中却泛起一层浓浓的忧郁来,是该她伤心。 他将书信给撕了,将纸屑扬进了湖水里,湖水波澜卷过,将那些着墨过的纸屑给吞噬了个干净。 福康公公惊愕道:“皇上这是怎的,怎么将书信给撕了啊?” 裴琰转身离开湖边,坐上了御辇,身子向后靠了靠:“你觉得娴婉仪说话是个什么风格的?” 福康公公想了片刻答:“娘娘言语温和随心,说起话来简简单单,倒是不让人一直揣测的风格。” 裴琰:“那书信上辞藻严谨,四字词语居多,虽然字迹一模一样,可再是如何读,那都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归冥在一边道:“那书信辞藻文绉绉,用词考究,的确不像婉仪娘娘的性子。” 裴琰沉声道:“字迹可以通过练习变得相似,但一个人说话的语气是极难模仿的,且临摹者通常只会临摹字迹,反倒是忘了临摹本人。” 福康公公叹道:“所以这书信的确是有心之人模仿,后而栽赃娘娘的了。” 他话完又焦躁了起来: “那皇上该如何办啊,这事情可大可小,若皇上当日真的不手下留情,婉仪娘娘这一身重罪怕是难赎了。 这背后之人,真是险恶啊,所幸娘娘此刻没受什么酷刑,全凭皇上仁德。” 裴琰侧过脑袋垂眸看了他一眼:“你是知朕心情不好,所以在拍马屁了吧?” 他嬉笑着:“唉,奴才说话就这样,竟说大实话。” 御辇的方向朝着海棠山房走了去,裴琰半途将御辇给唤停: “朕不去她那里,回紫微宫吧。” 他如何去呢,不知如何去,在书信一事上的的确确是自己冤枉了她。 在伺候裴琰就寝时,福康公公看着裴琰依旧一副心思重的样子,他试探的问道: “皇上应该开心了啊,这误会不都是解除了吗?” 裴琰靠在龙床上:“书信是被人栽赃,但过往不是。” 福康公公:“那皇上还真要记一辈子了吗?” 裴琰抬眸:“朕岂是那般小气之人,难道还拈着此事不放手了?” 福康公公:“…………”行,您不小气,您一点儿都不小气,就是酸了好大一段时间。 三日乞巧节,一日热闹过一日,旁的节日都是首开日热闹,江云娆操持的这一场却是热度不减。 只是到了最后一日,她便懒在宫里不愿出去了,恢复了她一贯的懒人模式,吃吃喝喝外加躺着。 花吟替她染着蔻丹,芝兰替她按着肩颈,这日子美滋滋! 芝兰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您跟皇上应该没什么了吧?昨日乞巧节已经结束了,皇上并不曾派人押解您走。” 江云娆闭着眼睛满是享受,但这一提男人,她立马睁开了眼: “随缘吧,我是管不住旁人心底的想法的,命运给我什么样的话本子,我自己都接着。” 花吟笑着道:“娘娘之前说这叫摆烂,爱谁谁。” 芝兰心底终是有些不安: “奴婢还是想知道这幕后之人的,若是娘娘不走了,那这件事要么彻底清除皇上对娘娘的疑心, 要么彻底将背后人给揪出来,免得以后又再次故伎重施。” 江云娆其实也在等,那日湖边裴琰酒醉,她其实已经感觉出来了,裴琰心底没打算让她走了,但自己也需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若是走,那么自己就不管了,若是不走,那这个仇便要算的。 “我在心底预估好了,这幕后之人其实心中也有几分答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都是猜测。 咱们不急,忙活了这么几日,好生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花吟:“对,来日方长嘛,咱们不急!” 江云娆牵头操办的乞巧节从后宫热议到了前朝,从前朝又热议到了民间的宅院里,江云娆成了众人嘴里热议的对象。 这场以集萃大周各地乞巧风俗与技艺展示的乞巧节,广受好评,举办得异常成功, 也让江云娆在民间妇人与女子心中赢得了一个光辉高大的帝王妃嫔形象,当然,也有骂她牝鸡司晨的。 只不过整个后宫都清楚,江云娆这般优秀,将来说不定还真的会给大周增加税收, 这一次的的确确是封妃在即了,内务府都有人看见总管在准备娴婉仪封妃的物什了,就在这几日。 她坐在院落里那棵大榕树下的石桌上,神情沉沉:“小欣子,江府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小欣子勾着腰:“婉仪娘娘且放心,夫人派人来传话了,一定会将事情闹得很大,您就放心等着吧。” 江云娆笑意冷冷:“她不是最爱算计人吗,咱们也算计她一次,如此便扯平了。” 鹭山行宫不过二三日,便出了一件大事,牵扯到了后宫与前朝。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月下捉贼开始反击 鹭山行宫的另一头住着朝廷官宦人家,既是名门望族,便少不了雅趣,大多都有些收藏名家字画,皇家稀奇物件儿的习惯。 而鹭山行宫另一半住着皇族,这宫里自然也就收藏着不少宝贝, 距离隔得如此近的情况,偷卖的情形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毕竟这倒买倒卖是可以赚不少银子的。 也不知道是怎的,突然前几日有人开了高价,说要一并打包购入,风声一放出去,立马就有人接了单子。 夜色,寒月如钩,繁星在黑幕里亮晶晶的铺开,一明一暗的闪烁着。 小河边上有几个小太监抱着好几包用黄色桐油纸包裹好的东西,他们半跪在小河边,似乎在等着什么,也勾着脑袋在那里小声的说着话。 “你们将桐油纸给我包好咯,这可是名家字画,大周朝第一书画家的大作呢!” “小张子,你这真的假的,莫不是临摹的吧?” “呸,怎会是临摹的呢,这就是真的!” 那言语的两三个小太监蹲在小河边,其中有一人对着宫墙的另一头学了咕咕鸟叫声,没过一会儿宫墙那端便回了乌鸦叫声。 小张子笑道: “得嘞,暗号对上了,咱们将东西套上绳子,顺着河流给他们送过去,等对方将黄金送进来时,咱们就松了绳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其余两个小太监猛点头:“好好好,赶紧的,都想跟着小张子公公你发财呢!” 小张子眼睛一挑,绕有些得意:“这还是多亏了我那技艺在身的干爹。” 三个小太监就将手里拿的、背上的东西用桐油纸紧实包裹起来,套上绳子放在一块浮木上,顺着宫墙下的河流缓缓流向外面。 三人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宫墙下方,仿佛已经看到了金灿灿的黄金从宫外似水一般的流了进来。 小张子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绳子开始晃动,立马警醒起来: “注意咯,他们开始解开绳子取货了,你们一会儿拉着绳子往回扯的时候,注意感受感受有没有重物捆着, 若是没有,损失这一单咱们就立即撤!” 小河河水的流向是从行宫内顺着水流往外流的,宫外的东西很难送进来, 所以宫内的人走私东西的时候都是用绳子捆货物, 宫外的人将货物取下后,将黄金白银包好重新捆在绳子上,然后摆动绳子,让宫里的人再拉回去,如此交易变成。 小太监将绳子收了回来,双手激动颤抖着将桐油纸解开,放着三个金元宝,惊呼:“啊,黄金,满当当的黄金!” 小张子:“看来对方是诚信人,咱们一并放三根绳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做完了赶紧撤。” 这三人在明亮的月色下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却不知晓背后也生了几对眼睛,甚至比他们更要兴奋。 江云舟在宫门的角落处转悠,那是一个死角,寻常里几乎都没有人来的。 那底下还有一条小河,江云云舟跟侍卫处的几个小侍卫也就出现悄悄埋伏在了此地。 江云舟挑眉看着身后几人:“兄弟们,能不能从九品小侍卫晋升为八品宫廷卫,就看今朝了!” 身后小侍卫激动万分的道:“咱们信江哥,一会儿你一声令下,咱就冲出去!” 江云舟目光如炬,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兄弟们,冲!” 几个侍卫过去就将三个小太监按在了地上,人赃并获。 江云舟:“去通知宫墙外的兄弟,将这些走私皇宫宝贝的人一并带去行宫监牢,再去通知内务府总管,今夜三堂会审!” 不过才一晚上,宫里的太监与宫外的奴仆都给招了。 江云舟忙活了一晚上后,一脚跨入了海棠山房。 江云娆这一日起得很早,花吟正在给她梳头,她看了看窗外: “今日这窗外竹影浮动,还能听闻几声雀鸟叫,声音好似格外动听。” 花吟也侧眸看了窗外一眼:“娘娘,是喜鹊在叫呢。” 江云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唇角勾了勾:“早膳多备些,云舟定是饿极了。” 这话儿刚说完,江云舟挎着刀就走入了前庭,芝兰将早膳给送到了石桌上: “江侍卫,娘娘特意给你准备的,让你用个早膳,别把自己累着了。” 江云舟端着一碗粥一口就喝了一大半:“等不及了,我要见姐姐,果真都上钩了!” 江云娆换好衣衫走了出来:“云舟,那些人都说了什么,可将幕后之人给揪出来?” 江云舟一脸的兴奋: “昨夜我们宫内宫外都派人埋伏了,宫内的三个太监人赃并获,只是其余两个小太监都不知道是谁偷的字画,只说了帮忙走私能得高佣金。 后来我让牢里的狱头分开审问,两个小太监都说是小张子的干爹弄的货, 小张子矢口否认,我便使了银子,让狱头好好伺候他,小张子最后还是招了。” 江云娆乌眸虚了虚:“都招什么了?” 江云舟冷哼一声:“小张子的干爹是梧桐宫赵太后心腹赵玉魁,说是赵玉魁从皇宫偷的大周名家字画出去卖。” 江云娆坐了下来,给他又盛了一碗粥,缓缓说道: “从皇宫走私皇家的东西出去卖本就是重罪,再者偷的还是绝版的名家字画, 交易金额数大,按照大周律例,这偷盗数额巨大的,可处斩首之刑。” 江云舟点首:“是!姐姐不是一直怀疑是姓赵的人干的吗,这下正好要了他的命!” 江云娆却摇了摇头: “我的本意是替自己洗刷冤屈,若是赵玉魁就因为这偷盗之名而死了,那我的冤屈这辈子就很难洗刷掉了,这可是死无对证。” 一旁的小欣子说了一嘴: “奴才以为赵公公虽然罪过大,但不一定会真的致死,毕竟这偷盗之罪,行径并不算是宫里最为恶劣的。 赵公公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第一心腹太监,说不准太后娘娘会亲自作保,到时候咱们海棠山房又得跟梧桐宫硬杠起来。” 江云娆侧眸笑了笑: “小欣子,你才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这脑子是真的好用。” 她为何会得知这事儿与赵玉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是源于小欣子一直在心底的犹疑。 第一百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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