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骨血啊,千真万确!” 裴琰伸手指着她的头,怒道:“魏婉莹,你给朕住口,你是当朕耳聋吗!” 魏婉莹摇着头,头上的凤冠摇摇欲坠,跟着晃动: “不,大皇子真的是皇上的皇子啊!徐孟卿是疯子,疯子做的事情,本就不能信的!” 裴昀牵着小橘子走了进来,小橘子将嘴里叼着的小棺材啪嗒一声甩在地上,小橘子在那边干呕了好几下,有想要冲到湖边漱口的冲动。 裴昀道:“父皇,小橘子在凤仪宫的后殿挖出了这个。” 归冥立马上前查看,皱着眉头道: “皇上,里边有一块魏氏的玉佩,写着赠吾儿,其余便是婴儿的尸骨, 棺材的底部刻了孩子的生辰八字,这时间是与皇后娘娘七年前生大皇子是吻合的。” 七年前,魏婉莹不愿将死去的孩子交给魏家毁掉,是自己亲手将孩子埋在了鹭山行宫, 又在几年前,她命婵娟将孩子的小棺材给取回来放在了凤仪宫的后殿。 江云娆心中渐渐落定,本来她担心手里证据是不够的,所以才设了这母子相认,逼迫魏婉莹亲口说出证词的局。 现在有了这东西,覆灭魏家便又多了一份筹码。 她道:“皇上,北境那个刘大夫,不知道您可还记得? 刘大夫前身便是宫中专伺候魏皇后的太医,他的诊册里早就写明,魏皇后的胎早有问题,不可能生出健康的皇嗣。 不过他一直受魏皇后要挟,为保全家性命,不敢告诉魏皇后。 所以诊册他做了两份,一份放在太医院,一份压在太医院阁楼的隐秘处。” 李文年此刻也抵达凤仪宫,将那诊断的册子一并交给了归冥,这些东西,到了刑部自有定夺。 裴琰恼羞成怒的走过去,勾下身子揪着魏婉莹的衣襟,厉声喝道: “你偷换皇子,整整七年,做得密不透风,你魏家怕是要窃国吧?那朕的那个大皇子呢,被你魏家给杀了?” 当她被问起自己那个孩子的时候,她才晃了晃神: “臣妾的那个孩子,早在七年前就死在了赵家的谋算里。 臣妾生他用了一天一夜,用尽力气,可是这个孩子生出来死的,一点呼吸都没有。 那是夏日,臣妾在鹭山避暑行宫哭得肝肠寸断,抱着孩子在炎热的夏日里尸身都已经腐臭了,可臣妾还是要装作为人母的喜悦。 皇上这些年眼里只有江云娆,臣妾的孩子死了,您会伤心难过吗,您不会!” 裴琰语声骤冷,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朕无论宠爱谁,皇嗣永远都是皇嗣。 大皇子生于算计,但只要是朕的孩子,朕都会负责、都会教养。 大皇子薨了,你就用假的代替,倘若假皇子真有一天做了大周皇帝,那这大周江山岂不是姓魏了?” 魏婉莹一直捂着一只眼睛,浑身其实早已痛到麻木。 她抬起头时,头上的凤冠也落到了地上,她看了看裴琰,又看见了裴琰身后的臣子,还有嫔妃、宫人。 她这一生高高在上习惯了,没想到今日的狼狈是被所有人都给瞧见了。 她将阴狠的眸光落在了江云娆的身上: “毒妇,贱人,你这连环计,是一环扣一环呐!江云娆,我要杀了你,我下黄泉都会带着你一起!” 第五百八十四章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你 她这时才醒悟过来,江云娆出宫去万佛寺是假的,她是去的万佛寺不远处的半月寺,将那装疯卖傻的徐孟卿给带回了宫。 然后放出宫中真假皇子的谣言,令自己阵脚大乱。 自己肯定会为了保住魏家的凤位,弃了魏家这个棋子,让一切死无对证。 这些她能想到的,江云娆肯定提前想到告诉给了徐孟卿。 徐孟卿为了她自己的儿子可以活下去,肯定是与江云娆做了交易,让徐孟卿替江云娆扫清最后障碍。 徐孟卿在殿内刺杀自己,江云娆又让裴琰在外听着, 现如今是什么话都见了,朝臣与嫔妃,将这真相当场见证,她连翻供的机会都没有。江云娆,果然是毒。 魏婉莹想着想着自己便狰狞的笑了起来: “怪不得你要排一场大戏,原来你也知道疯子的证词没用啊,还让皇上带来了大臣一起听这后宫丑闻。 呵,江云娆,本宫这回也的确是栽在你手里了。” 裴琰被气得不轻,看了江云娆一眼: “朕以为你只是要找万嫔的下落,让朕来做个见证,没想到闷着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朕。 偷换皇嗣,自大周建国以来都没有的事情!” 登基十一年,裴琰只觉后怕,险些真的让魏家人窃国了。 江云娆走到裴琰的身边,拍拍他的背,安抚道: “我的确是去找茵茵的下落,是在找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一秘密。皇上,魏家此罪必是株连九族之罪是吗?” 徐孟卿听见这话,蓦的抬了头,眼神怆然的看着江云娆,咬了咬自己唇。 裴琰寒声道:“嗯。”随即下令:“皇后魏氏褫夺后位,贬为庶人下狱。 归冥,通知刑部,魏家偷换皇嫡长子,罪行滔天,诛九族。” 大皇子侧首看了徐孟卿一眼,身子歪在她胸口,像小兽躲在母兽怀里依偎一般,母子二人无一人求饶,都选择了沉默。 这样的情形,谁都没去想还可以活着。 江云娆自己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也知道,徐孟卿与这个孩子其实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正当她要给裴琰求情的时候,魏婉莹忽的狂笑了起来。 裴国公格外厌恶这皇后,怒道:“魏氏,你笑什么,你以为你还能活不成?” 魏婉莹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凤椅边上的赤色大花瓶下: “我是想着下黄泉的时候,还能拖着皇上最爱的女人,还有你们儿子女儿,我就开心不已。” 裴琰厉声道:“毒妇,你又干了什么!” 魏婉莹披头散发,坐在血泊里,笑着道: “江云娆,还有她生下的那两个孽种,就快死了。 哈哈哈哈,臣妾已经是赢家,到头来,皇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太子是不是最近身上很痒啊,怎么擦药都好不了?” 裴昀又在那里挠了起来,的确,浑身奇痒无比。 裴琰将裴昀衣襟扯开,那胸膛上已经满是红色斑点,格外狰狞。 他深邃的眉眼阴鸷无比:“魏氏,想跟朕谈条件,就自己将解药拿出来!” 江云娆同样也是心头一颤,连忙朝裴昀走了几步,有些激动起来:“魏婉莹,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孩子都做了什么!” 裴国公与鹤兰因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凝重。 魏家极有可能会被全面保下,官职虽然留不住了,但命会在。 这样的大局,可能就白设了。 魏婉莹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江云娆,跟那两个孽种去死!” 江云娆没有想到自己在算计,也被人算计,她抱着裴昀的头,不让他看这样的画面。 心底确实慌乱了起来,才出生的小公主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裴琰走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朕答应你,拿出解药,就留你一条性命!” 魏婉莹嗤嗤的笑着:“苗疆蛊,没有解药,虫子都在身体里长遍了。江云娆,你就慢慢等死吧,到了底下,咱们再继续斗!” 一听见是苗疆蛊,鹤兰因就看见禁卫军控制的那个老嬷嬷,她的脸上有着苗疆人特有的纹身:“是不是你下的手?” 兰嬷嬷连忙求饶道: “皇上,鹤大人饶命啊,老奴是受皇后娘娘胁迫,但老奴并没有下蛊,就是弄了些痒痒粉在太子爷身上,用硫磺泉泡一下就好了。” 江云娆怒道:“你受皇后胁迫这般害怕,倘若只是下的痒痒粉,不早晚被皇后发现,你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吗?” 兰嬷嬷跪在地上,语声有些无奈起来: “是皇后娘娘先前答应老奴,说最后帮着她做这件恶事,做完了就放老奴走的。 老奴想着蛊一下完就能走,所以才用的痒痒粉代替,到时候皇后娘娘发现了,老奴早就逃得很远很远了。” 江云娆朝着她走了过去,走到兰嬷嬷面前,挥了挥手臂,示意禁卫军放开她: “可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动机,你没必要有主子效忠的情况下,跟我没有任何往来的情况下,帮我一次的。” 兰嬷嬷对着江云娆磕了磕头,郑重其事的道: “老奴不是看在北安王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老奴是为了还万嫔娘娘一个人情。” 江云娆蓦的低头,眼珠子瞪了瞪:“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茵茵的下落?” 兰嬷嬷道:“老奴本是沈家奴仆,在被沈家无情对待后,对所有主仆情分都白了。 当年沈家倒塌,老奴在宫中四处躲逃,后来被魏皇后给捉住,一直藏在凤仪宫的小厨房里。 这些年,魏皇后一直逼着老奴炼制蛊毒,在宫中打压异己, 后宫里的许多娘娘都被下过蛊,身子各种虚弱,容易生病,只是没有危及性命。” 宁如鸢在殿门前大骂:“魏婉莹你这个贱人,怪不得这几年我老是生病,你就盼着无心理事,你好一直掌控凤印是吧!” 兰嬷嬷继续说: “老奴唯一的愿望便是离开皇宫,可老奴每次做坏事皇后娘娘都答应,只要做完这次就放老奴出宫的,可每次皇后娘娘都失信于人。 终于有一次,老奴忍不住了,准备下蛊,将魏皇后给弄死,是万嫔娘娘发现了,并劝阻了老奴。 万嫔说,弄死一个魏皇后,查不出真相, 整个凤仪宫的人,包括进出过凤仪宫的人都会受牵连而死,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而老奴自己也会死,不划算,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老奴自己也不想害了那么多人命,所以就消停了下去。 这几年,万嫔娘娘日日都在凤仪宫小厨房里,比凤仪宫大部分奴才还要辛苦,老奴也在小厨房,我们是一起从早忙到晚。 日子久了,老奴便发现万嫔娘娘心地是真的善良,没什么心计,还一直在老奴面前夸她的云娆姐,说早晚都会回来,解救她的。 万嫔娘娘说,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您了 可是万嫔娘娘没有等到那一天,她撞破魏家徐夫人与魏皇后的对话后,过了两三日便消失了。 其实大皇子不是皇家血脉,老奴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徐夫人抱着大皇子哭的时候,与自己丫鬟说的那些话,老奴便知道了。” 魏婉莹大骂道:“狗奴才,养不家的狗奴才!” 江云娆唇色苍白下来,眸眶里眼泪在打转:“那茵茵呢,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兰嬷嬷摇了摇头: “老奴不清楚万嫔具体在的地方,但唯一能够确定的,她那日入凤仪宫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人应该就在凤仪宫内。” 第五百八十五章 茵茵怎么死的她就得怎么死 魏婉莹靠在那赤色大花瓶下,语声照样阴狠: “万茵茵也是个贱人,天生的奴才命,好好的嫔妃喜欢做菜,哼。 江云娆,我就是不告诉你万茵茵的下落,你又能奈我何? 我就是要让你找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说到底,万茵茵的死,跟你也有关系。 若不是她提前得知你还活着,就不会突然变得硬气起来,还顶撞了我好几次,甚至还敢偷听我跟婵娟的对话,她活该!” 江云娆的心其实早已经揪了起来,贝齿咬到发抖: “魏婉莹,自我回宫以来,我都那样逼你了,甚至是逼你好几次,你都没将茵茵的踪迹放出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茵茵她凶多吉少了。 既然我见不到她活人,那她的尸骨我也要带走安葬!你快说,你把她藏在哪儿了!” 那日,万茵茵给大皇子做完晚膳就说要回宫了,但是她在这之前便觉得大皇子与徐孟卿的关系有些奇怪。 这个舅母,会不会对大皇子有些过界的关心了? 她想着不对,还是觉得很好奇,于是就悄悄折返偷听了魏皇后与婵娟的对话。 说以后不让徐孟卿入宫看大皇子了,免得培养出母子亲情来,以后大皇子就不认皇后这个没血缘的娘了。 魏皇后在殿里还说,就是怕大皇子长大了,徐孟卿忍不住将真实身份告诉给孩子,那时候便是旁生枝节了。 也是万茵茵运气不好,被警醒的婵娟给发现了。 她虽然当日是跑掉了,但还是被魏婉莹主仆给知道了。 那晚上回去,万茵茵便知道自己已经危险了。 她没有实力,更没有那样深的谋略去应对魏家乃至皇后,家里也不会同意她这么做,所以当晚便将关键人物的名字留了下来。 她就盼着江云娆能够回来,能够再见她一面。 她想听江云娆给自己说将来开茵茵大酒楼的事情,可以去过那个自由自在人生的事情。 不管能不能实现,只要听听都觉得好开心。 兰嬷嬷道:“万嫔娘娘一直被皇后与大宫女婵娟恶言相向,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还割过自己手腕。 不过她有段时间又好了,似乎找到什么希望似的,说会等到那一天的。” 那段时间,是裴昀册封为太子后,裴琰来找她,说给江云娆带些东西去北境。 她因为这个事情,开心了许久,总觉雾霾要散尽了,她的云娆姐并没有死。 江云娆气得眼前眩晕起来,眉心深拧着:“魏婉莹,你只要说出茵茵的下落,我便留你一条命。” 魏婉莹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咧开笑:“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觉得我还想活下去吗?” 江云娆气不过,冲到魏婉莹面前,揪着她的衣襟用力的摇晃: “你快说,万茵茵她到底在哪儿!” 魏婉莹还是不说,就这么倒在血泊里,她的鲜血也玷污了江云娆淡色的裙摆。 魏婉莹身子就被江云娆这么拽着猛烈的撞在她身后的赤色大花瓶上,大花瓶摇晃了好几下。 裴琰看着江云娆今日格外失控,心底有些担心起来,李文年说过,她不能受刺激,眼睛其实是没好全的。 他走到江云娆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云娆, 你先冷静冷静,拷问的时候,朕让刑部严刑拷打去问。” 江云娆回眸甩开裴琰的手臂,一双乌眸里满是泪痕: “我做了好久好久的噩梦,从北境回京的路上,我一直梦见茵茵。 她一直说自己很痛,全身都都痛,她还说自己被关在一个很冰冷很狭小的空间里,很难受很难受。 我等不及了,我不要刑部一层一层消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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