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郁楼这样生气,不解的看着他: “可是我在寝殿里写文书是需要点灯烛的,会打搅到你休息。” 秦郁楼瞪了蓉蓉一眼:“你出去。” 蓉蓉见二人又要吵架,就只好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秦郁楼起身拉过宁珊月的身子,将人抵在桌边: “洞房,咱们今晚就洞房。” 紧接着,秦郁楼便朝着她吻了过来,宁珊月几乎是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一把就奋力的推开了他: “我不要!” 秦郁楼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怒道:“你凭什么不要,这是你的分内职责!” 宁珊月不知为何,她有些本能的抗拒秦郁楼的亲近。 那个吻递过来时,她只觉厌烦,更是想都没想的推开了他,仿佛此人不是自己的夫君一般。 秦郁楼更为恼怒,朝她扑了过来,将人往床榻间扯了去: “今晚必须要成,不管发生任何事,咱们都得将周公之礼给行完了!” 他的唇朝着宁珊月的嘴落去,宁珊月迅速的撇开了脸,神色竟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厌恶来: “我真的这几日很累很累,还有太子殿下的文书没写完呢,等宫宴结束后再说吧。” 宁珊月身子一歪,趁着秦郁楼没防备就脱身而去。 秦郁楼从床边站了起来,一甩衣袖:“宁珊月,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宁珊月百口莫辩,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个地方说不好也在裴昀的监视之中,万一被发现了,又要多生事端。 她抿了抿唇,扯了扯唇角,讨好的笑了笑: “这的确是我的不是,奈何宫宴事务繁多,的确分身乏术。 等宫宴一结束,夫君的调令应该也就在中秋后下来了,咱们去了北境,该如何就如何的。” 秦郁楼嗔怒之色浮于颜面,本想破口大骂一番,却又底气不足起来,毕竟这是高门女,也不敢直接撕破脸。 他一边被怒火烧灼一边又气势全无:“这可是你说的。” 宁珊月又再安抚了几句便去了书房提笔写文书,可是写着写着她心底就已烦躁了起来: “蓉蓉,我真的累了一个月变丑了吗?” 想起秦郁楼说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一无是处又满是缺点的样子,她心情就莫名烦躁起来。 蓉蓉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二姑娘只是瞧着有些疲累,旁的没有变化啊,您可漂亮了。” 宁珊月拿着手中墨笔停顿了下来,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蓉蓉,我不想跟秦郁楼亲近接触,有点犯恶心……怎么办?” 蓉蓉执壶给她倒了茶,有些不安的道: “啊,为什么犯恶心啊? 二姑娘跟姑爷可是夫妻啊,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奴婢觉得二姑娘不喜姑爷也有原因的,谁家夫君前一句打击自家娘子后,又找人圆房的? 二姑娘可不要听进去了,姑爷自己也一身毛病。 您啊,就踏踏实实将宫宴办完,然后拿着这功绩去北境理藩院得个好点儿的官职来才是真的。” 宁珊月将墨笔放在了笔架上,双手撑着额头: “是啊,所以此次宫宴我是费了不少心血,没日没夜的想将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 就是想在宫宴成功举办后,亲自去东宫求太子一个恩典,宽恕我们宁家。 宫宴结束后所有的封赏我都退回去,什么都不要,只要太子心底的怒火能消减下去便是最好的了。” 过了两日,秦郁楼继续在碧梧宫里躺着,他派了身边的小厮去打听宁珊月一日都去了那些地方。 听闻宁珊月是携领礼部诸臣,而不仅仅是内务府那些宫女太监出席宫宴时,他的心再次哐当了一下。 栗妙龄端着手臂站到这碧梧宫殿门前,抬眼冷冷看了看碧梧宫门匾那三个鎏金大字,冷笑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她一入后殿就看见秦郁楼靠在树下的摇摇椅上,悠闲的吃着葡萄,神色更是厌烦了: “秦家大公子,你家少夫人携领礼部诸臣,扎进一帮男人堆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你可倒好,软饭吃得挺香呢。” 秦郁楼从长椅上将身子立了起来,这些酸言酸语,听入耳朵里格外刺耳: “你来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第七百九十章 秦郁楼毁坏珊月礼服(加更) 沈流川笑着道: “没大事儿,就是拉肚子,一直拉肚子,给他拉晕在茅厕里了。 现下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回清凤台,太医开了药方,已经有所缓和了。” 宁珊月拍拍胸口,一直紧绷的太阳穴总算给松了下来: “那就好,等宫宴结束,我一会儿过去看看他。” 她在心里嘟囔着,这孩子吃什么了,怎拉肚子拉晕过去了? 宫宴结束,皇后兴致未消,遂召见宁珊月在崇宁宫吃个夜宵。 宁珊月想着正好,崇宁宫挨着清凤台,她有事去问裴昀。 她是个急性子,听见召见后,让蓉蓉取下自己头上那笨重的金冠后就去了崇宁宫。 尚未行至崇宁宫,刚好走到一段通幽的小路上,便听见了皇后与太子的对话。 江云娆说:“你也是,人家珊月才成婚,还是新婚呢, 就将人给弄出府来操办宫宴,还挑大梁,你也不怕人家心中生怨? 觉得咱们皇家不通人情,将人珊月当做牛马使呢?” 裴昀跟在江云娆身边,十八岁的他,身量已经高出自己的母后不少了,比自己的父皇还高了半个头: “母后说的是,只是前朝后宫的确没找到最适宜的人选。 此次中秋宫宴开幕典礼举办得如此成功,也证明是儿臣没有看错人。 再说了,她自己也想跑出来,秦府没有她的天地。” 江云娆听闻此话,将脚步停了下来: “昀儿,人家已经成婚了,咱们皇家也该对从前的女官放手了。 你这样做,人家新婚夫妻闹矛盾可如何是好?” 宁珊月一时惊诧不已,自己操持宫宴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吗? 可照方才皇后与裴昀的这番对话来看,皇后娘娘对自己操持宫宴并不知情。 她继续尖着耳朵听着,脚步也放得更轻了。 裴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母后说的是。 只是儿臣不明白,为何母后要将宁二姑娘匆匆忙忙赐婚给秦郁楼那等无能之辈?” 江云娆叹了叹:“母后曾经因珊月屡次立功答应过她一个愿望,这赐婚是由她的那个愿望来换的。 珊月说倾心相许,两情相悦,想自己决定自己的婚事。 所以母后还不是半得罪了宁家,一道懿旨赐下,给了她这自由的权力。” 裴昀眸底生了暗云滚动,似闷雷就要炸响般的怒意集结: “那母后觉得宁二姑娘看得上那蠢笨无能之人吗?母后这分明就是乱点鸳鸯谱。” 江云娆侧眸看了他一眼:“你生气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人家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还要按照你的价值观来做判断不成? 你父皇说了,你自己再选不出一个自己喜欢的太子妃,那就他来做决定了。” 她当初劝过宁珊月好几次,让她想清楚,这孩子倔得很,一副非秦郁楼不嫁的样子。 裴昀走着走着,那跟裴琰长得一模一样锋利的下巴顿时锐利了起来, 那阴沉冷戾的模样跟当初裴琰脾气上来时候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儿臣自有主意。”裴昀声色虽低,却也透着一股逆反之味来。 江云娆拍拍他的肩膀:“你可别学你父皇年轻时候啊,你是储君,可不要为情所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裴昀将头稍稍低了下去,未再答话,将自己的母后送回崇宁宫后便折返。 才刚刚走了几步,便看见面色清冷的宁珊月,站在了自己面前:“太子殿下好计谋啊。” 裴昀背着手走了过来,垂眸看着她:“喜欢打哑谜?” 宁珊月语声幽凉了下来: “原来张公公也被太子殿下给控制了,殿下是故意让我来操持宫宴的对吗? 皇后娘娘一开始其实不愿打搅我的新婚生活的,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你先在引导秦郁楼给我取消了宫宴主理人一职, 然后又故作不知的将此事告知我,令我与秦郁楼爆发争执, 最后殿下又以自己的名义恢复我的主理人之权,让我感激你是吗?” 裴昀浓眉紧皱了皱,随后又笑意凌冽带刺:“你方才偷听孤与母后的对话?宁珊月,你胆子不小啊。” 宁珊月站在月色下,身上的珠翠被月华镀了一层霜色,气得浑身发抖: “殿下为何要这么做?就是想看见我与新婚夫君无休无止的闹下去吗? 我回想了这一通,我跟秦郁楼的所有矛盾,都是从我入宫操持宫宴开始的。 他一直不满我早出晚归,不将心放在秦府,我也一直不满他与婆母对我的阻挠。 从他被你设计的最开始,我跟他矛盾的种子就开始爆发生长了!” 裴昀扬了扬锋利俊美的下巴,语气不冷不淡: “宁珊月,你应该感谢孤,是孤让你看清了身边人的真面目。 没有此次宫宴,人生未来路上还会有旁的事情,你们矛盾依旧会爆发。 孤只不过是撕开了一个口子,让你彻底了解一下这个无能之辈,是如何在人生道路上拖你后腿的。” 裴昀朝她走近一步,右手搭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你眼瞎,孤是在帮你。若你非要问原因,那孤便只能答你,因为孤善。” 宁珊月横眉立目,怒道:“我不需要殿下如此费心,又如此摧毁我生活的帮助。 我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我是罪人,你是受害人。 太子殿下只需消遣我消解自己心中怒意便是了,旁的事情不需要殿下管!” 不需要他管,是啊,他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裴昀眸底凌冽的戾气升腾了起来,手掌扣在她的肩头上往侧边一带,将人抵在一棵树下: “宁珊月,孤就是对你过于仁慈了,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自己在秦府,连一株珊瑚都守不好,还要被家中人盗取, 你这曾经在皇宫里人人所敬佩的首席女官,在后宅可有一丝威信?” 宁珊月被戳中痛处,咽了咽发紧的喉咙道: “那也无需你去惩处我婆母,殿下搅和进秦府的家事,对你自己也不好,更无利益之处。 我是担心,我……”后半句,也不敢说出来了。 她是担心裴昀被搅和进去秦家的这些糟心事儿,但她不敢这么直接说出来。 裴昀以为宁珊月会感激自己的,可她毫无感激之心,还这般愤恨自己。 不由得声量高了几分,锋利的眉骨压了压: “是,是孤自作多情。孤这个受害人,还要上赶着维护你这个罪人,孤多贱啊!” 第八百零一章 人身长了猪脑子 宁珊月看见裴昀眼中的情绪实则是有些复杂的。 除了怒意,似乎还有愤然,还有旁的一些复杂神色,那是担心吗? 她将语声收了收:“殿下请慎言,方才珊月冒失了,您别这样说自己。” 裴昀怒道: “你是人的身子上长了猪脑子。 宫宴礼服放在孤的清凤台放了好几日都没出事,一到了你的碧梧宫不过半日就被野猫给抓烂。 人告诉你是野猫抓的,你就信了? 你眼瞎,心盲,智短,就这种心眼儿,将来去了朝堂,也被人玩儿死。” 宁珊月突然想起从前皇后总是对她说,说她能力没问题,就是看不懂人心。 一旦有人取得她的信任,她便死心塌地的相信一人,对人掏心掏肺。 这点儿,也是随了宁如鸢。 她怔了怔:“难道我的礼服是被人刻意损坏的,但是谁会来害我呢?” 裴昀气得直摇头:“宫宴你是操持得井井有条,出彩惊艳,但是你这脑子倔强,真是线条粗犷。 事情只会做的漂亮,但永远不会规避人心的危险。” 在裴昀的眼里,宁珊月这辈子能做贤臣,但做不了权臣。 没有背景强大的后盾,她早晚将自己给玩儿死。 “你咬着那张嘴做什么,孤说得有错吗? 万琢玉在宫宴失踪,沈侍卫告诉你是拉肚子,你就相信是拉肚子对吧?”裴昀没好气的看着她。 宁珊月眼睛眨的极为缓慢,心似悬在火炉之上炙烤,格外难受: “我怀疑过琢玉是被东厂的对家报复,但听见只是拉肚子这件小事,所以就没细想了。” 裴昀摇了摇头: “你这脑子,也就母后愿意忍受你。若是在东宫,早就一脚踢出来了。” 话完以后,裴昀甩开衣袖就离开了,这次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宁珊月转身看着他: “是,我脑子是蠢,被你玩儿得团团转,你可不开心惨了吗? 我要是跟殿下一般聪明,那殿下怎么玩儿?” 裴昀气得没搭理她,也不想再搭理她,让她自己去撞南墙,多撞几次,自然就聪明了。 宁珊月看着裴昀离开的身影,心底不知为何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明明是裴昀设计了自己,但是吵了一架以后,反倒自己成了那蠢人。 宁珊月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这么多年来,被别人算计的还不是一次两次, 只是自己对于亲近之人完全实诚,从未去多在意细节罢了。 她抬脚去了崇宁宫,看见皇后正命人烤着烧烤,她走了过去: “珊月参加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云娆朝她招招手:“过来,让本宫瞧瞧你婚后一月多的变化。” 谁料宁珊月一走过来,她便发现这浓妆之下都有掩盖不住的疲惫:“跟男人吵架了?” 宁珊月嘟囔着:“娘娘怎看得出来是跟男人吵架?” 江云娆笑着:“男人嘛,最是能消耗女人情绪。你看看你,成婚才一月,怎没个甜甜蜜蜜的样儿?” 宁珊月只能顺口答:“这不是宫宴忙着了吗?人有些疲乏。” 皇后靠在金色凤凰纹路的宽椅上,斜着眼眸细细打量着她: “这疲态,本宫瞧着可不是什么好状态。宫宴忙完后,赶紧调整调整吧。” 她说完,突然又想起来:“哦,对了。 呼延太后对你赞许有加,本宫跟她说你会去北境理藩院任职,匈奴那边很是期待呢。 珊月,你准备多久去?” 宁珊月想了想道:“等夫君的调令一下来,我们全家就可一起动身去北境了。” 江云娆点首: “那就好,希望你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今晚就留你简单吃吃烧烤,不说晚了,你也累了许久了。” 用完这顿夜宵后,江云娆看着宁珊月疲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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