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色赤红:“哼,鹤兰因,宵小之徒罢了,他早晚从北境滚出去,你也别嚣张太久!” 江云娆走出门口后,江云舟抽出长剑折返。 他走到江归鸿面前,对这个毫无血缘的父亲,自小到大也没怎么关心过他的父亲已经再不需要留什么颜面。 他浓眉狠戾下来,咬着牙威胁道: “我姐姐来北境,是与我和阿娘团聚的。 她如今与皇帝没有关系了,只是个普通百姓。 如果你将消息告诉了禹王,让我姐姐少了一根汗毛, 江归鸿你知道我会做什么,我会直接将禹王在深山里的每一处练兵的位置都上报给朝廷。 你让咱们娘儿仨不开心了,我就让你,还有你那些江家的族人,都去死。” 江归鸿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却拿江云舟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他现在是禹王的座上宾,翅膀早就长硬了,根本不受他的管制了。 现在李慕华走了,自己压制江云舟的筹码又少了些。 江归鸿气得在地上跺了一脚: “唉,老夫大意了,老夫以为她不敢走的,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失策了,失策了!” 正当江云娆与江云舟走了几步,江府有个下人跌跌撞撞的跑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禹王府出事了! 匈奴公主被禹王殿下药后霸王硬上弓,此番是闹起来了,禹王府现在烧起来了!” 江云娆也听见了这句话,拉住了那小厮: “你说什么,匈奴公主被禹王下药?禹王为什么要对她下药,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厮解释道:“小的不清楚,是禹王府派人过来,让老爷赶紧过去一趟。” 江云娆带着已经醉酒的李慕华上了马车,她有些不放心, 匈奴公主拓跋朔兰可是将来大周与匈奴边境的第一女高官,怎能在禹王府出事? 她连忙拉住江云舟:“弟弟,拓跋朔兰是我的朋友,你去帮我看看好不好?” 江云舟对她所有的要求都不会反对,他点了一下头:“好,我这就去。” 花吟扶着李慕华,江涟走了过来:“主子,客栈已经找好了,咱们先过去吧。” 江云娆带着李慕华与花吟几人便匆匆上了马车离开了江府,下了马车,江云娆才发现江涟是个会动脑子的人。 这客栈不是街道旁的那种客商来往,有几层楼的那种客栈, 而是一处僻静的院子,隐在市井之间,不易被旁人所发现,最是适合现在的她们。 花吟道:“主子,您是不是还在想着匈奴公主的事情,可那都跟你没关系了。别将自己搅和进去了,免得又是一身伤。” 江云娆站在院子里,月华的光静静披在她的身上,她笑意有些幽凉: “匈奴公主一旦在大周出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从前做的所有努力,与匈奴之间期许的百年安好,就全白费了。 花吟,我又不恨皇上,又不会狠心将他从我心里剜去,我依然是爱着他的。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我会更加坦然与安静的面对从前的一切。” 花吟抱着行李,气呼呼的将东西放在地上:“主子不是说了要忘记从前的一切吗?” 江云娆笑意不减,凝神看了过来,勾下身子将东西捡起来: “我是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也不再主动的掺和什么。 只是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就不能当做没看见。 况且,拓跋朔兰是真的将我当作朋友,我也不能不管。” 走在路上的这三个月,江云娆自己也妥协了,她忘不掉裴琰,那又何必忘记呢? 裴琰没有守在自己的身边,那就活在自己的心里。不哭不闹,就静静的想一想,总比要死要活的说忘记好。 花吟将东西接了过去,咬着唇:“好吧好吧,奴婢不懂了,主子自己过得去就行。” 一夜过去,江云舟都不曾归来,江云娆跟着担心了起来。 天光破晓时分,江云舟才带着一人归来。 拓跋朔兰一进门,连忙跑了过来:“贵妃!” 江云娆披着长衫走了下来,看了看拓跋朔兰的样子,衣衫完整,发髻不乱,她松了口气: “公主,我就是个普通人了,莫再叫我贵妃。进屋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江云舟在后边解释道: “姐姐说公主是您的朋友,我便没有隐瞒什么。 但你还活着的这件事,只有公主一人知道,单于那边并不清楚。” 拓跋朔兰连忙攥住江云娆的手: “我是担心小野,才求着你弟弟,非要来见你一面的。 大周皇宫那个魏皇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走了,小野怎么办?” 江云娆道:“我将我身边的心腹芝兰留给了小野,临走前留下了书信,将这孩子托付给了贤妃照看。 万嫔也很喜欢小野,肯定会一起照料,你别担心,我都有安排的。” 拓跋朔兰眨了眨眼,松了口气,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那就好,我相信你的朋友们。” 江云娆连忙问: “对了,你在禹王府是跟裴占起了什么冲突吗,怎么会有霸王硬上弓这样的话传出来?” 拓跋朔兰一想起裴占那个败类就气得浑身发抖: “哼,禹王,呸!这件事,多亏了那个叫做鹤兰因的。” 第四百五十三章 人无法一直摆烂加更求票票 她说完以后,其实心中对江云娆的疑问更多,连忙问道: “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大着肚子,后来听说你已经册封为皇贵妃了,再后来又听说皇贵妃薨了。 江云娆,你在唱戏?” 江云娆端着茶盏,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吹了吹茶沫子: “朝野斗争,我做了牺牲品罢了。 不过不重要,我已经开启自己的新生活了,你帮我保密就行,千万不能将消息传了出去。 过几日我就离开华阳城,去北境的另一处定居,走远点。” 拓跋朔兰看着江云娆神伤难受的样子,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拍拍她的手道: “你随时可以来匈奴,我给你修一间毡房,我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快意得很! 除了冬日,你任何时候来,都是草原极美的时候。” 江云娆笑着:“好。” 转念她又问:“你在禹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跟鹤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拓跋朔兰面色沉了下来: “本来我与我阿兄都已经回了匈奴了,可突然他就带着我,说要去一趟禹王府给禹王过生辰, 岂料到了禹王府被人在酒里下了药。 裴占那个脏男人想让我失身于他,然后没法子的情况下,嫁给他。 真是可笑,我们匈奴女人根本不吃这套,不喜欢的男人,睡过以后都是要扔掉的。 再说了,我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得嫁给狗? 裴占算什么东西,真够恶心的! 可鹤兰因昨日也在,他肯定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情急之下,他将那有问题的酒与我的调换了,他自己逃不过就喝了有问题的那杯。 不过都处理好了,人都没事。”话及此处,拓跋朔兰面色有些不正常,面颊微微发烫。 昨天是裴占想要趁人之危,可没想到的是,是她险些趁人之危,与鹤兰因拉扯了起来。 鹤兰因容貌儒雅俊美,又因中了春药,面色娇红俊俏,拓跋朔兰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谁知那屋子里的灯笼点着了窗帘,禹王府就起火了。 当然,这些话,她就没好意思讲出来了。 江云娆心紧了紧,叹道: “一定是禹王对你们匈奴开出了更好的条件,所以你阿兄才又来北境的。” 拓跋朔兰连忙解释: “你别多想,我阿兄知道裴占想用这样的法子得到我,已经生气了。 起初他以为裴占只是想与我好好谈谈,有个机会见面聊一下的。 没想到手段如此龌龊,现在我们匈奴跟禹王已经彻底划分开来了。 我承认,之前咱们匈奴是想跟禹王合作的,可是长远来看,还是你们大周皇帝好些。” 花吟做好了早膳送了进来,江云娆留着拓跋朔兰用过早膳后,她才离开。 临走时,拓跋朔兰还问她,将来什么打算,江云娆其实没有想好。 她刚刚沉下去的心,又被裴占与匈奴的拉扯给搅乱了, 她害怕那匈奴单于有朝一日一根筋搭错了,又将自己的妹妹给送了出去,就不好说了。 花吟一眼就看了出来,她虽脑子单纯,但跟在江云娆身边这么几年,她那点心思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清楚的: “您是人在北境心在皇上身边,现在心底肯定又在算计北境的事情。 主子,您该过过简单的小日子了,别再忧虑了,对身子不好。 况且老夫人差不多醒酒了,要开始闹了。另外,咱们以后定居在何处,可有打算?” 江云娆回了神,笑着道:“好了,我不去想这些了,我是来北境摆烂的,不是来北境当军师的。” 李慕华并未因与江归鸿和离的事情闹过,只是身为一个传统的古代女子, 这个年纪与夫君分离,人还是有些郁郁寡欢,怕遭人言语的。 半月后,江云娆带着李慕华几人离开了北境的华阳城,去往更北端的沧州定居。 寒水镇临水而居,是整个北境的经济中心,华阳城只不过是官员驻扎之地,更像是现代人说的政治中心。 江云娆花了一笔银子,买了一处湖边的院子。 花吟与江涟都分到了自己单独的屋子,很是开心,江涟也没有说要走,四个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为了生活方便,还去人牙子手里买了四个奴仆回来,打扫打扫院子。 整个院子宽阔清净,前庭后院都被李慕华种上了秋天盛开的各色菊花,还买了桂花树回来,等着过中秋节了。 她忍着心中的难受,日子久了,才发现离开江归鸿,是多么的舒服, 加上江云娆守在自己的身边,日日哄着她,她人都变年轻了。 在沧州,江云娆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待了一年,什么事情都没做,除了打发上门来提亲的人,旁的也就是吃吃喝喝了。 毕竟江云娆的美貌,只要看过一眼的人,都想来打听一下,这女子有没有婚嫁。 李慕华偶尔说那么几句皇帝挺好的话来,说她们李家人都没走到霍克沙漠, 就被皇帝的人给安顿了下来,处处维护,真是个好女婿。 江云娆听了也不会反驳,也不会恼,而是笑着点头,说,裴琰本来就是个极好的人,从不会有一句话埋怨与诋毁。 可是渐渐的,日子越久,江云娆便越觉得,人的确是很喜欢摆烂,可摆烂久了,就会觉得人生没有了方向与意义。 人会陷入一场巨大的迷阵里,看不见前路,而变得恐慌与不知所措起来。 还有便是,人越闲,就更容易想从前的事情,想多了就会难受。 花吟在院子里收着晾晒的豆子: “不知道主子几时回来,这一年,她不让人跟着,自己学了骑马,去了匈奴玩儿了两个月,还悄悄去了一趟南边。 我总觉得她有些时候开心,有些时候又难过,不让人陪着,肯定就是不让咱们看见她落泪的样子。” 江涟陪着她一起收豆子: “主子出去的时候不是说,是去做什么市场调研去了吗,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花吟一把扔了豆子:“你怎么就那么爱跟我唱反调啊?” 江涟一本正经:“我只是觉得,你老是用你那不大聪明的脑子去揣测主子的意思,每次都猜错。” 就在二人又要干起来的时候,江云娆从远方归来了。 来北境沧州的第二年,江云娆去了很多地方,看了许多风景。 归来后便在沧州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家五层楼高的酒馆,名唤:观海。 北境连接匈奴草原,根本就没有大海,许多人北境人,连大海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 许多人都对这地方,极为好奇,难道是吃海鲜的地方? 观海并没有什么海鲜,只是这酒馆从开业的那一日算起,除了除夕那晚,旁的日子都是客满。 外地的客人指着那牌匾:“为何要叫观海呢,哪里来的海?” (我来拉票票啦,小可爱们帮我冲冲榜吧,加速男主与女主刺激又带感的重逢哦!) 第四百五十四章 我跟你说说皇上吧 江云娆一袭嫣红金丝的长裙的,乌发一丝不苟的用耀眼的鸽血红宝石金簪束起, 乌眸明媚光亮,她笑着走了过来: “观山川,自知天地之广大,但山川总有看完的那一日; 观自己,人生海海,心之辽阔无边无际。 观海,就是看向自己的心。 来观海的人,都是来渡自己的心的。 在这里,快意赏乐,饮酒吃茶,无不自在,让自己奔袭许久的灵魂得到暂时的安歇。” 人只有洗去一身疲惫,短暂停摆后,才能获得重启人生的力量,看见自己本来的心意。 江云娆觉得,是人都会累,累了就摆烂休息一会儿,等心的疲惫散去,然后再次上路。 来往的客人瞧了过来,是一面上带着珠帘的女子,这女子就是传说中的江老板。 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贵气,她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的商户之女,更像是不知道哪儿来的贵族。 矜贵明艳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 江云娆朝着众人笑着,提着裙摆就走了进去。 花吟派人来告诉她,说观海今晚有贵客,让她赶紧来一趟。 花吟这段时日也跟着忙碌了起来,从前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小丫鬟,现在能帮着江云娆上上下下打理生意了,日常忙得脚不沾地。 但花吟是快乐的,她喜欢这样靠自己,能看见未来的日子。 江云娆还给她许诺了年终总收成二成的分红,让她做了观海的二老板,与李慕华一同忙碌起来。 花吟只觉的人生,已经与从前不同了。 鹤兰因坐在二楼观赏歌舞最好的位置,将折扇缓缓打开。 他来,并不是因为他发现了谁,而是想单纯的来会一会这个积极上税的江老板。 观海上的税,快至整个沧州城的三分之二了。 这观海还在开业还没有三个月的时候,就已经从沧州火到了华阳城,在北境极快的小有名气。 它的经营方式极其特别,自助餐食,应有尽有。 只是夜里几场绝色舞娘的表演,需要客观打赏,打赏越多,互动越多,表演的形式也就越多, 且这位歌舞也是北境人从未见过的。 是以来观海的人,大多都是家底殷实之人, 时常在这酒馆里玩乐至深夜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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