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和你待在一间屋子!” 裴琰眼神愤怒起来:“再触怒朕,朕一会儿连你都不放过。” 他的手臂格外有力,江云娆拿到伤口撕裂感再次传来。 鹅黄色的长裙,左边胸襟处,居然透出一抹妖冶的红色来。 江云娆脚下软了下去,两眼一闭,倒了下来。 江云娆倒在了裴琰的怀里,裴琰呼吸在那一刻都停止了,怎么胸口会有伤,还渗出了血? 万茵茵惊呼着扑了过去:“皇上您怎么这样啊,明明知道云娆姐胸口有那样深的伤痕,你干嘛一直拽她啊!” 裴琰黑眸震了震,拧眉道:“什么伤痕,她几时受的伤?” 小春子尖叫了起来:“太医,太医,太医何在!” 裴琰将江云娆横抱起,赶紧送入了房中,裴琰的专用御医李文年带着一个懂包扎的宫女走了过来。 那宫女解开江云娆一层一层的衣衫时,红色的鲜血越往下越大团起来。 直到将雪白胸脯上的那道伤痕暴露出来时,裴琰抿紧薄唇,闭上了眼睛。 宫女觉得,空气似凉了好几分,脊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对着屏风后的人道:“李太医,是刀伤,奴婢能包扎,烦请将药送进来。” 裴琰将药接了过去:“你下去,朕自己来。” 白药洒在那狰狞的伤口上,裴琰黑眸似渗出血来一般,同样的也狰狞起来。 太医说,是胸口那伤没有处理得当,加上多次拉扯,将伤口给拉破裂了,鲜血就这么渗了出来。 随后他清场了屋内不相干的人,唯独将万茵茵给留了下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吼道。 万茵茵最怕裴琰了,吓得双膝就跪在了地上: “启禀皇上,是那日臣妾与云娆姐去白马寺的时候,云娆姐自己用刀子取下心头血,为皇上求来了至宝红莲佛玉。” 裴琰浑身紧绷着,手里攥着的药瓶子都似乎要捏碎了: “求佛玉,为何要用心头血,是不是她要剜心你都在旁边看着?万茵茵,你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 万茵茵被吓哭,将求红莲佛玉的前因后果都详细的给说了出来。 裴琰听后,沉默了许久许久,他手掌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胸口闷得似塞了许多的黄沙,彻底沉重了下来。 他竟不知,江云娆还有这样深情待自己的时候,他从未奢求过会有这般深厚的回应。 万茵茵道:“红莲佛玉,是用云娆姐的心头血加持而成,这不止,她还用了自己所造善业,还有自己的运气,来换皇上往后二十年平安顺遂。 云娆姐说皇上由来辛苦,朝政危机四伏,怕您生病,怕您被人谋害。 她觉得自己做不了许多帮助皇上您的事情,所以就信神佛,取下心头血,想护皇上二十年。” 她说的时候,也止不住的落泪,陡然心酸起来,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裴琰摆了摆手,眼底已经蓄满了泪:“你下去吧。” 万茵茵站起了身子,心里饶是有些不安心: “那个……皇上,您能不能看在这佛玉的份儿上,别跟云娆姐计较啊……臣妾听人说,取下心头血的人,会一辈子都患有心疼的毛病。” 裴琰眼白里的红血丝蔓延开来,轻声道:“好,朕不跟她计较。” 福康公公焦灼的站在一侧,听了这前因后果,心底也心酸了起来:“唉,怎么就是这样个结果呢。” 她奉上自己的心头血护他二十年无虞,他为她点燃江南十里烟火。 妾有情,郎有意,可为何此刻就成了这般样子,这般已是仇人的样子。 半夜里,裴琰只身一人守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冰凉的手掌放在自己掌心里,小小的一只。 他声色有些沙哑着:“云娆,往后,朕该拿你怎么办?” 他伸手拢了拢江云娆胸前的被子,这时江云娆刚好醒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你自己脱 她眨了眨猩红的眼,将脸瞥了过去,眼眶里的泪横过鼻梁滚落入另一只眼眶里。 人清醒过来的时候,最是痛苦,所有的事情都涌上了心头,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 裴琰深邃轮廓柔和了几许:“你为朕求来红莲佛玉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朕提一嘴?” 江云娆冷道:“还给我!” 裴琰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深邃英俊的轮廓里藏着帝王惯有的深沉。 虽然愤怒过,但那爱意不曾消减,只是充斥着害怕来。 皇帝,也有自己害怕的事情。 “你用心头血为朕求来的,朕怎能轻易放手?” 他将自己胸口前的红莲佛玉取了出来,指腹轻轻抚过,视作珍物,是不可能给出去的: “你送的,朕很喜欢,会一辈子戴在身上。” 江云娆哭腔浓烈:“裴琰,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我不想日日活在对江家三族的愧疚里,在你的大周朝我本也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就放手吧。” 裴琰黑眸定定,瞧不出来意一丝喜怒:“你怪朕,朕知道,要哭要闹朕都依着你,好吗?” 江云娆甩开他的手,从床榻上半坐了起来,低吼着: “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你以为我还能对着一个满是算计我的人满心满眼吗? 裴琰,要么你给我一个痛快,要么就放我离开,再是同床共枕也只能是同床异梦了。” 裴琰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黑眸一沉,随即迫人之声传来: “朕决不放手。不仅如此,你还得顺着朕,朕让你笑你便笑,朕让你哭你就要哭,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否则,你逃出去的弟弟朕会派人捉回来,当着你的面结果了他,还有在霍克沙漠你的族人,朕都不会放过。” 听见江云娆要走,他又被激怒:“别再挑战朕的极限,朕警告你。” 江云娆怔怔的看着他,浑身紧绷了起来。 她看见裴琰眼神里的冷漠与杀意,都是如此的浓烈。 果然啊,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一旦露出自己真实的面目,就是那样的可怖起来。 他俯身过去,伸出修长的指骨缓缓划过她的面颊,勾唇凉薄一笑:“知道害怕了,很好。” 江云娆蜷缩在床榻里,身子往后退了退,将双腿曲起,头埋在了膝盖间。 裴琰眼眶发酸的看着她:“朕若是有选择,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良久,江云娆突然问道:“回宫后,你就这样打算将我囚在天元宫一辈子吗?” 裴琰耐心解释:“朕没有囚你,朕只是要你与朕日日都相守在一起。” 江云娆:“我不想与你相守,更不想看见你。” 裴琰的笑意不达眼底:“你可以试试激怒朕,看看到底有什么后果。” 她不敢答话了,裴琰是个皇帝,他发起疯来,比任何人都能制造惨重代价。 天快亮了,算算时间是江云娆该换药的时候了。 他唤道:“过来,朕给你换药。” 江云娆冷然回应,以我自称,不愿做他的什么妾了:“我自己来。” 裴琰伸出手指,又顿了顿,怕一会儿拖住她的伤口,他将被子扯开:“你自己脱。” 裴琰:“福康,去告诉归冥,将江云舟捉回来!” 江云娆蓦的转眼,水光潺潺的乌眸眨了眨,满是红色血丝:“你不要这样,我脱就是了。” 她将春衫褪下,露出浑圆的雪白胸脯,在这之上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等待裴琰揭开。 裴琰眸色暗了暗:“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刀子再深一点,你命就没了。” 江云娆:“再不会有以后了。” 裴琰洒药粉的手一顿,他下颚处的棱角都尖锐了起来,还是软了声色: “但我们会有以后的。”他还有法子,还有耐心,会将这些隔阂给慢慢消除掉。世人不是都说,人心是肉长的吗? 天色大亮以后,裴琰在房中自己换了一身锦袍,就要外出忙碌了。 虽然也是在这龙舟之上,但是龙舟偌大,也相隔一段不小的距离。 江云娆在尾,他要去向头处。临走前他又道:“朕忙完再过来陪你。” 皇帝就是皇帝,喜怒收放自如,此刻的他,好像完全没有经历昨日之事一般,依旧对她温和关爱。 江云娆兀自闭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小春子在外道:“娘娘,午后了,万嫔娘娘亲自做了午膳过来,您可要一用?” 江云娆其实根本没睡着,断断续续的醒来,被小春子一叫就彻底醒了:“进来吧。” 万茵茵噘着嘴走了进来,在桌上把菜一一布好:“云娆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江云娆按着胸口,掀开被子下了床走了过来。 满满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都是她爱吃的,她笑了笑:“就咱们两个人,你做十来道菜干嘛?” 万茵茵都不敢坐下:“抱歉,之前我一直瞒着你江家的事情,但是我是皇上警告过的,若是泄露的话……” 江云娆抬起疲惫的双眼: “我知道,我不怪你。他是皇上,若以后为难你为难你家里的话,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坐吧,茵茵。” 万茵茵这才坐了下来,一直不停的给她夹菜:“那云娆姐,你往后准备怎么办呀?” 江云娆嚼着那春笋,嚼了许多下,神情恹恹的道:“不怎么办,反正我都是在他手中摆布,还能逃出不是?” 万茵茵睁眼心疼的看着她:“可是你与皇上闹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相对啊,唉。” 江云娆:“过一天算一天,反正回去了也是被他囚在天元宫里,哪儿都去不了。也有可能有朝一日他对我厌倦了,就放手了吧。” 万茵茵道:“也是,等皇上愿意放手了,自然也就让你回瑶华殿住了,到时候咱们一起过。” 她们两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万茵茵在心底这样想着。 “吃菜吃菜,都是你喜欢的。哦,对了,皇上允准,我能自由的来看你,陪你说说话。” 江云娆勉强笑笑:“好,很好吃。” 席间,万茵茵说起今日晨的事情,满是气愤: “你是不知道啊,今日皇后娘娘可开心了,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嘴上不说,但她嘴都笑裂了。宁妃娘娘还蔑了她一眼,临走的时候,宁妃娘娘说皇后是个晦气玩意儿。” 江云娆淡声说着:“昨晚通知过御医,御医都是住在行馆,自然我的事情是被魏皇后给知道了。” 万茵茵鼓着脸:“肯定是这样,我也很不喜欢皇后娘娘,上次她还欺负我呢。” 江云娆抬眸:“她怎么欺负你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你放过我好不好 万茵茵道:“之前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就日日哭,早上去请安的时候也偷偷抹泪。 有一日魏皇后说你是罪人,死得其所,我就接了一句嘴,我说云娆姐不是罪人,是被冤枉的。 当日就被拖出去罚跪,完了月钱也给扣掉一个月,内务府送东西也给减半,气死我了!” 江云娆皱了皱眉: “茵茵,你以后还是与我少来往。 皇后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与我素来亲近,往后我也难以护住你,我连嫔妃都不是,我好担心魏皇后拿你开刀啊。” 万茵茵没听见后面的,就只听见了第一句: “不行不行,我只想和你来往,大不了悄悄的。皇上现在允许我来看你,不用想太多,咱们不管皇后的。” 江云娆闷着气,缓缓吐出,胸口还是疼。 万茵茵事后又说起: “锦妃,文昭仪,魏皇后也看不惯,处处敌对我们仨。 之前你为民间女子做的那些善事,现在都停工了,美好的寓意一下子就成了空。” 江云娆握紧那勺子,将头低着: “嗯,我知道了,若我还能替你们襄助个一二……。罢了,毕竟我与皇上都已经走到那种地步了。” 她止住了话语,以后还想掺和后宫的事情,帮帮她们的确是不可能了。 “走到哪种地步了?”裴琰从屏风后走了过来。 万茵茵立马站了起来,兔子似的逃窜了出去。 江云娆也站起了身,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裴琰像从前一样自然的牵过她的手,但这一下没牵到。 他回眸瞪了过去,江云娆抿了抿唇,才将手掌递了过去:“我在大周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留在宫里呢?” 裴琰:“身份简单,朕让鹤兰因认你做妹妹,重新进宫,册为贵妃如何?” 江云娆:“后宫嫔妃都认识我,皇上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裴琰笑着将她按在床榻边,伸手解开她的衣衫,准备给她换药: “在担心朕的名声受损吗,怕世人说朕身为天子,还包庇犯下死罪的罪犯?” 江云娆:“皇上想多了。” 裴琰丹凤眼阴冷微挑: “朕是想得很多,就留在朕的身边,等你怀有皇嗣,再让你公开出去,那时朝臣便不好再说什么。 你也知道,朕登基四年,子嗣单薄。云娆,你努努力。” 药上完以后,裴琰开始亲自给她穿衣衫。 江云娆倍感不适,撇开他的手自己穿了起来:“裴琰,你放过我好不好?” 裴琰居然还要让自己给他生孩子,他在想什么啊,自己与他现在已经隔着一道天堑了,安能还要一个父母满是仇恨的孩子出来啊。 裴琰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勾着唇:“你说呢?” 江云娆看着裴琰坚定又侵略性极强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是难以逃出他的手掌的。 不仅如此,霍克沙漠里里的族人也是裴琰要挟自己的武器,她如今是真的困在了裴琰的五指山里。 江云娆抿了抿唇,淡声说着:“我们回不到过去的。” 裴琰抱过她的身子,覆在她耳畔:“朕说可以就可以。” 江云娆撇开了头,神情冷淡着,再不愿意与他亲近。 裴琰极不喜欢这冷淡,用力掰过她的下巴: “别跟朕耍小性子,朕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你要是一点都不在意你的那些族人与至亲,那与朕反抗到底也行。” 话完裴琰就要生气的推开她,江云娆胸口一紧,伸手轻轻抓着裴琰的衣襟: “不,不要……不要再因我迁怒旁人了好不好。” 女子乌眸潋滟,泛着泪光,楚楚可人的仰面望着他。 裴琰:“那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吧?” 江云娆忍着心底的不悦与愤怒,也只能将头乖乖的靠在他胸膛,慢慢阖眸的时候有泪痕从眼角滚落出来。 她没有比这时候最害怕裴琰的了,她真的害怕有朝一日惹到了他,裴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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