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还不得不说,那为何今早她来时不告知她,让她转达容庭呢。 一日之内登门两回,要说没有他心,楚虞是断然不信的。 梳好妆后,她抿了抿嫣红的口脂,添了几分妩媚,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其他神色,但青陶就是很敏锐的感觉到夫人不高兴了。 楚虞瞥了铜镜中的自己一眼,这才抬脚往前厅去。 这几日楚虞几乎就没出过门,日日歇在秋苑里,便省了描妆,这会儿忽然一打扮,直叫看惯了夫人素着脸的丫鬟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花厅里,容庭一脸不耐的坐在主座上,尤舒琴于他坐下手的方向,她忍不住目光飘忽的偷偷抬头打量容庭。 瞧出了男人的不耐烦,尤舒琴搁下茶盏:“我今日要说的,也许是容家的丑闻,怕二公子听了会不高兴。” 容庭冷笑一声,尤舒琴低了低头,像是在考量究竟说还是不说,只是现在才来考量,着实做作了些。 尤舒琴深吸一口气:“容芊芊,跟我哥哥尤满有私情,她已经是我哥哥的人了。” 座上男人眉间一蹙,但也仅仅只是蹙了一下眉头。 门外的姑娘脚步停住,面露惊色,跟在身后的青陶亦是赶忙低下了头,这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楚虞这么一震惊的功夫,没等她抬脚进去,就听尤舒琴犹豫着说:“这话我本不该说,但我不想瞒着你,我打听过,容家待你不好,你对容家亦是没有情分,容芊芊这事足以叫容家栽面,能让你出出气。” 容庭眯了眯眼,抬眸冷然的瞧着尤舒琴:“容家的事,路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干系?没想到尤姑娘如此好管闲事,尤家的教养倒是好。” 尤舒琴没想到他会不领情,傻眼了一阵,生怕他误会,匆匆道:“我不是好管闲事,这事若不是与你有关,我才不费这个心力!” 她咬了咬唇:“五年前我们见过,二公子还落了一条帕子在我这儿,这些年我一直收着,就想着若有一日相见,能完好无损的交还给公子。” 尤舒琴一边说一边紧张的瞧着容庭,生怕他不记得这段故事,可她这么说下来,容庭好像真不记得了。 尤舒琴忙补了一句:“在承恩寺,那日我被树枝划破了手,你不记得了么?” 尤舒琴一颗心高高悬着,她至今都忘不了少年掏出一块白色帕子丢给她的模样,倚在树边痞痞的笑了声说:“姑娘家的手贵重的很。” 后来在穆家外头,她看到林楚虞倚在他身侧,那时尤舒琴心下只觉这人眼熟,过了两三日才忽然想起来。 确实是该眼熟的,是他。 门外,楚虞紧紧攥着雕花的木栏,怪不得尤舒琴这般反常,原来是见到心上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丸 。 庭狗:我就随便一说,我也不记得了—— 他就是以前经常嘴上逼逼,以后不敢了,跪搓衣板 第79章 尤舒琴从袖中将折的方方正正的帕子双手递上, 眉目间皆是情谊:“这是你当日赠我的, 后来我在寺里等了好几日都不见你再来。” 容庭没接,目光落在这帕子上瞧了好半响, 眉间一蹙,从前惹了那么多风流债,他哪里能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忽然,门外落下一片阴影,光线一下被挡了大半。 尤舒琴背对着门没发觉, 容庭下意识抬眸, 就见方才还睡熟的姑娘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 容庭眼皮一跳,忙起身朝她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她描了妆, 他轻声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饿不饿?” 不等楚虞答,他又吩咐青陶道:“去叫厨房做点吃的给夫人垫垫肚子。” 青陶抿了抿唇,慢吞吞的退下。 这可不是饿不饿的事儿,夫人那是生气了。 尤舒琴立即敛了神色,下意识将那条帕子藏进了衣袖中,可那动作实在刻意,楚虞目光掠过,佯装没瞧见。 她扬起笑来:“尤姑娘一日登门两次,可是有要事?” 尤舒琴面色有些尴尬,下意识睨了容庭一眼,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夫人来晚了, 方才我都同二公子说完了。” 楚虞挑了下眉头,嘴角的弧度略微收敛了一下,侧头去看容庭:“是么?” 容庭对上姑娘的视线,分明从她眼中看出了波动的情绪,他半搂着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回屋里再说给你听,好不好?” 尤舒琴偏头看容庭这样温和的说话,心下微微一颤,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忍不住开口道:“二夫人若是想知道,我也不介意再说一回。” 楚虞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的袖口,听她这么说,嘴角轻轻弯起:“你不是来还东西的么?” 尤舒琴愣了一下,她都听到了? 不过听到也好,省得她还要想法子让她知道。 尤舒琴微微叹了声气:“可惜我这时候才与二公子相认,若是能早两年,兴许也不会生出遗憾了。” 闻言,楚虞抬起头对上尤舒琴那双藏着半真半假情绪的眸子,四目相对,像是刀光剑影。 楚虞蓦地弯了弯眼角,佯装听不懂的样子,抬手指了指尤舒琴的衣袖:“既然都来了,尤舒琴索性就将东西还了,省得成日惦记,你说呢?” 最后一句,姑娘是扭头对容庭说的。 容庭心下微微一叹,给路临使了个眼色,路临便上前去向尤舒琴讨厌那张帕子。 青陶正端着药膳从外头进来,还没搁到桌上就被容庭半路截了,只见二公子将汤匙挡在了夫人嘴边,笑哄着说:“有了身子就该多补补。” 他又凑近低声解释了一句:“回去我随你处置行不行,别生气。” 楚虞咬着唇,幽怨的瞪着他。 那头尤舒琴正将帕子递给路临,听到这里两人的谈话,脸色旋即一怔,她直愣愣朝林楚虞看去,看半响也没瞧出她这肚子有什么不同。 尤舒琴磕磕巴巴的问:“你、你有孕了?” 她问这话时一脸的不愿意。 “烫。”楚虞皱了下眉头,没立马去答尤舒琴的话,反而叫她在一旁看了会儿。 容庭被她一声烫吓得险些将碗都摔了,青陶匆匆从他手中接过,男人伸手压了压姑娘的唇瓣:“烫着了?” 尤舒琴在一旁看着咬了咬唇,忍不住开口道:“就算怀了身子,想必月份也不大,我大嫂怀身子的时候也是照往日的来,不必太小心的。” “谁说不是呢,我们府里呀就二公子最紧张,吃的用的穿的每天都要过问,唠叨的夫人都烦了呢。”青陶看似无意的接了这么一句,将尤舒琴的话给堵住了。 容庭低头搅着药膳,又吹了吹这才送进姑娘嘴里,慢悠悠抬了抬眸:“五年前我做了什么我也记不清,尤姑娘就不必记得太清楚了,至于容家与路家有什么恩怨…” 容庭顿了顿,嗤笑一声,声音一下冷了两个调:“这事还没人敢管,我劝你少管闲事。” 尤舒琴瞪大了眼睛,脸色都白了几分,她解释道:“我、我是为了你好才…” 咯噔一声,勺子落进碗里,楚虞就见男人脸上收敛了笑意:“若是让尤满知道他妹妹跑到容家揭发他那点龌鹾事。” 尤舒琴脸色彻底白了,她眸中含着眼泪,一脸委屈:“二公子若觉得我多管闲事,我以后定再不拿这事做文章,告辞。” 尤舒琴扭头匆匆跑了出去,觉得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实在委屈。 路临正要去送一送,忽然被楚虞叫住:“你手里那个,放下。” 路临愣了一下,同情的睨了公子一眼,将帕子交给青陶。 青陶亦是怜悯的看了容庭一眼,将这帕子又递给了楚虞。 姑娘揉着这张绣着芙蓉花的白帕子,瞧着这花半响,朝容庭笑了笑:“你给多少姑娘送过帕子呀?” 容庭心虚的抿了抿唇,将这碍眼的帕子抽走丢给青陶,挥手让她出去。 楚虞扬了扬眉:“五个还是十个,明日会不会又有人拿着这帕子找上门来?” 啧。 容庭捉住她的手,讨好似的捏了两下:“没有,我像那种人?我真就送了这一个,而且时隔许久,早忘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解释,楚虞蹭的一下起身,嘴角瘪了瘪:“就送了一个,还恰巧是尤舒琴,你敢说你对她没点意思?” “我真就…” “不是。” 容庭蹙了下眉头,打量着她的脸色,犹豫着说:“我仔细想想,这帕子不值钱,我送了好多人,随手丢的,人我都不记得了。” “你还敢说。”楚虞委屈的瞪了他一眼,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力道不大,也就跟挠痒痒似的。 明知他过往风流,但如今她却特别介意,一看到尤舒琴拿着帕子找上门来,她心里就泛了一圈酸的涟漪。 容庭猛地住了嘴,静了片刻后叹了声气,将人搂在怀里轻哄道:“我的姑奶奶,我不说了行不行,这样好不好,以后哪家姑娘再找上门来,我门都不让她进,你看怎样?” 怀里的人没出声,容庭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一声抽噎,他心下一惊,忙退开身子:“怎么还哭了?” 他手忙脚乱的用拇指擦去姑娘眼下的两行泪:“我错了我错了,我混蛋,不该将不值钱的帕子赠给她人,我不好,你要实在气不过再打我两下?” 他捉着姑娘的手往胸上锤了两下,楚虞挣扎着将手背到身后,吸了吸鼻子:“打你我还嫌手疼。” 容庭一顿,忙停住动作揉了揉她的手,想了会儿,又手背凑到她嘴边:“要不你咬两口。” 楚虞盯着男人伸到她面前的那只手瞧了会儿,半响才闷声道:“容庭,我有了身孕,你要不要纳妾。” 她话语声落,屋内霎时一片静默。 容庭原还微微扬起的嘴角蓦地放平,眼里那哄她时的星点笑意也尽数消失。 容庭就这么低头静静盯着她看,姑娘低垂着眉头,微微拧了拧。 原来也不是因为尤舒琴,不知道这件事在她心头困了多久,才借着尤舒琴说了出来。 楚虞垂着头,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句话,她心上沉甸甸的:“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会不让你纳妾,不过尤舒琴碰不得,尤家是不会让女儿嫁过来当、” 她正说着,忽然惊呼一声,被人捏住下巴,男人拇指压在她唇上逼着她闭了嘴。 “我跟你讲过什么,你不记得了?”男人声音低哑,是不高兴的样子。 他没松开手,兀自说:“我让你看着我,你倒好,还想着给我纳妾,林楚虞,挺大方的啊?有这么一位夫人,还真是我的福气。” 楚虞对上男人投来的目光,下意识张嘴,在他拇指上狠狠磕了一下,鼻尖泛酸,忍着忍着还是掉了眼泪。 她带着细微的哭腔:“谁让你招惹尤舒琴了。” 容庭眉间一蹙,这姑娘在他面前没哭过几回,有了身子后眼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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