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显然,温言的实力已经获得众人认可,没有一人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反而带着笑意祝贺。 “见过骠骑大将军!” “不仅如此,为嘉奖爱卿此战胜得漂亮,特许爱卿见天子不跪之特权。” “臣多谢陛下。” 温言又一拱手,这嘉奖送到他心坎上了,现代出身的人真不习惯跪来跪去的生活。 皇帝又笑:“没想到爱卿年纪轻轻,却深思熟虑,方才故意示弱,就是为了降低敌方的警惕吧,哈哈,可把朕也吓了一跳。” 温言摸了摸鼻子。 学骑马一事,该提上日程了…… 温言身为新上任的骠骑大将军,跟着皇帝以及众臣一起详谈接下来的布局。 此战虽胜,战争却未结束,他们这边多了一名超乎常理的猛将,或许可以考虑主动出击。 温言低头看着沙盘,听他们排兵布阵,默默学习。 他虽自信,却不自负,他从来独来独往,一人虽勇猛,但论排兵布阵以及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在众人面前需得靠边站。 但温言知道,这只是一时。 这一商量就商量到深夜,温言从系统画面得知席舒还没睡,便回了客栈报平安。 却不知,他走后,皇帝依旧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朝暗处吩咐:“替朕查一件事……” 此战延绵,三月将歇,敌方在大武越发凶猛反击下,终是不敌,举旗而降。 据说那日可汗在军中咬牙切齿,桌角在他大力打击之下裂开。 “我们不是输给了大武,是输给了温言。” 此战后期,有几次带给他们重大打击的战役,都是温言的主意。 此小将不仅勇猛异常,排兵布阵更是一把好手,可惜生在了大武。 终于胜利,皇帝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带军班师回朝,论功行赏。 温言和席舒皆在其中。 温言之功绩不必多说,席舒则在温言的举荐下进了军队,成为军医,大大方方地以女子之身处理将士们的伤势,并给其他军医传授了不少知识。 她在现代本就是外科圣手,如今可算是专业对口了。 温言被封为定国公兼大将军一职,赏赐如流水一般送进府中。 席舒本该被封为和医者有关的职位,但皇帝破例,封她为郡主。 对于皇帝的决断,有人高呼英明,也有人背地不服——比如镇国公府。 在温言到来之前,镇国公可谓是武将中当之无愧的领头人。 如今镇国公年长,世子或不久继承爵位,正处新旧交替之时,如何维系镇国公府的荣耀便成了重中之重。 偏生皇帝对他们忌惮无比,宁愿自己御驾亲征,也不愿放权给他们。 薛准自荐无果,满心以为皇帝御驾亲征后,便会明白朝中何人才有统领三军之才,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温言。 瞧皇帝对他重视的模样,活像要捧出第二个镇国公来。 于是,温言搬进新家第一天,就有人沉不住气。 席舒从外边归来,见一辆陌生的马车停在门口,以为是温言刚置办的,走近了才发现上面有关镇国公府的标识。 镇国公府啊…… 席舒皱了皱眉。 虽然此前从未接触过这些,但她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事情不会看不到。 马车旁边的侍从察觉到她到来,打量她两眼,低声和马车中的人说了些什么。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挑开帘子,露出一张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庞,面相来看,就是一说一不二之人。 他见了席舒,微微一怔,语气柔和了一些:“这位便是席郡主吧?在下镇国公世子薛准,冒然来访,不知温将军今日可在府中?” 席舒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她向来对这些位高权重、掌握生杀大权之人心怀畏惧。 在军中她以医患关系来对待他们,进了京城,便难以用平常心看待,何况镇国公府和温言有利益冲突。 席舒生怕多说多错,提着草药,一言不发地进屋去了。 徒留薛准立在门口,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她,是我的。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如是说道。 第17章 虐文男配没惹7 薛准眯着眼睛,看向定国公府的大门:“听说,这位席郡主,和那温言,乃兄妹关系,亲兄妹?消息属实?但为何一个姓温,一个姓席呢?” 身旁随从老老实实道:“属下不知。” 薛准却突然笑开,眼中仿佛盛满了星辰,好看极了。 “不知道,问问不就好了。” 随从讶然抬头,便看见他势在必得的神情。 看来,世子准备亲自出马了。 …… 这边,温言好不容易从军中繁杂的事务中抽身,一打开书房门,就看见席舒,愣了一愣:“怎么了?” 席舒神情有些焦灼,将刚才薛准来访的事情说了。 温言脸色微变:“你和他见面了?” 虽然明白这是迟早的事,但他觉得不能以常理之心看待男女主之间的羁绊,就像上个世界的男女主莫名其妙快进的感情线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见、见了。” 席舒见他蹙眉,顿时紧张起来,生怕行差踏错,会将他们两个毫无背景的人拉入深渊。 “你对他感觉如何?” “什么?” 席舒被问得有些懵。 “就是……那个……”温言试图委婉,奈何实在不知怎么试探,干脆直白道,“薛准乃好色之徒,他若见了你,定会兽性大发,你需小心。” “啊?”席舒的嘴巴因惊愕而张大,想说不会吧,却猛然回想起薛准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当时只以为是试探,现在想来,竟多了几分令人作呕的侵略感。 席舒一个激灵,连连点头:“大哥放心,我一定小心。” “嗯,他武功不弱,为避免意外,我给你找两个护卫。” “好。”席舒点头。 席舒不喜欢挪窝,不代表不喜欢出门,总不能为了躲薛准把她憋坏吧? 席舒走后,温言朝隐匿在两颗大树上的身影招手:“从今日起,你们需寸步不离地保护席郡主,明白吗?” 暗卫脸上没什么表情:“国公大人,皇上派我们来保护您。” “就你们?”温言由上而下、由下而上地打量他们,嘲讽意味赤裸裸的。 其实,早在关城之时,皇帝便查出了他的身份。 皇帝生出一堆歪瓜裂枣,见温言争气,有意让他继承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这两个暗卫,便是皇帝拨给他的,帮助温言暗中成长。 暗卫! 温言的眼神一下就亮了,对这个电视上总来无影去无踪的职业表示十分好奇,当即就探了他们的虚实。 结果很明显,温言赢得不要太轻松。 在这之后,温言对暗卫的滤镜破碎。 “皇上将你们拨给我,知道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明白吗?” “是!” 两人领命而去。 有了两个看得过眼的保镖,温言更是手持监控(系统),再加上席舒本身对薛准的排斥,温言总算能稍稍安心,专注于事业。 温言在皇帝的默许下暗中收拢朝中势力,甚至暗中策反了几个镇国公府的人。 朝堂风向大转变,敏锐的人已经嗅到不对。 在逐渐老去、被皇帝忌惮的镇国公,以及风头正盛、被皇帝青睐的定国公兼骠骑大将军之间,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该选谁。 这日休沐,温言正在院中舞剑,秋风瑟瑟,卷起满地落叶,金黄与赤红的叶片在空中狂舞。 温言的身影穿梭于期间,步履轻盈稳健,动作行云流水,剑招变幻莫测,于旁人看来,简直是一种享受。 他已过了十七岁生日,过往的亏空被补齐,整个人身姿越发挺拔,甚至还有往上长个的架势。 ——从没听说过,哪个骠骑大将军还在长身体的。 “国公爷,礼部尚书温大人在外求见。” 前来通报的侍卫有些紧张,生怕挨了训斥,毕竟温言早就说过,休沐这日,不见来客。 但温尚书说:“若不让我进去,国公爷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他这才冒险打扰。 温言手中长剑一顿,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落叶也忽地沉静下来。 在旁边旁观的席舒这才恍然,刚才落叶根本不是随风起舞,而是被温言的内力带动! 牛牛的…… “把他带进来。”温言语气骤地一冷,一副要接见犯人的语气。 温尚书进来时,便看见温言坐在一边擦剑,看见他之后,勉强分出一丝眼角的余光,但手上动作不停,似乎下一秒这被擦得反光的剑就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温尚书心中一颤,顿生胆怯,但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温家的前途,他没有退路可走。 “见过国公爷。”温尚书朝着温言行礼,若非薛准手上证据确凿,他真不敢将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和在尚书府中被他欺辱的少年联系起来。 他之前不敢打量温言的脸,现在看过,才发觉他们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虽然那少年早在六岁时便被他毁去了容貌,但脸型不会变。 “敢问国公爷,可否与下官单独聊聊?” “单独聊聊。”温言侧头看他,点墨般的双眸如黑夜一样沉静,“若只有你我,本国公可就不知接下来这把剑会砍在何处了。” 温尚书的心立刻颤了颤,说:“那、那让席郡主留、留下,可以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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