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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等段怀瑾带着喻初程跟他擦肩而过,他才乍然清醒,回过神来后感到一阵羞恼,就好像在刚才被段怀瑾震慑住了一样。 张涵舟感觉刚才有些丢面,立刻抬脚跟了上去,“你们要去哪?” 段怀瑾沉着脸不说话时总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那些围观的人自动往两边散了散,眼睁睁看着段怀瑾带着步伐虚浮的喻初程往二楼走。 喻初程双腿使不上劲,要不是段怀瑾撑着,估计早就瘫在地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即使他努力集中精神也收敛不了。 脑袋也越来越沉了。 混沌间,喻初程发现自己被段怀瑾带到了二楼一个没人的书房。 段怀瑾怎么对张家这么熟悉?就好像他在这座豪宅里生活了好几年,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一样。 但喻初程来不及细想,一阵冷意过后,他忽然变得口干舌燥。没来由的燥热让他仰起脖子,伸手掀掉了身上披着的外套,求助似的看向这房间里除他以外唯一的人。 “我好热……” 第22章 打抑制剂 书房的窗帘半开,以办公桌为界,书房一半明亮,一半笼罩在阴影里。 段怀瑾端详着喻初程的脸色,肯定道:“你发情期到了。” 喻初程眼里不知何时覆盖上一层朦胧的水汽,闻言迟钝地看向段怀瑾,“怎么会,应该还有十天左右才对。” 他记得家庭医生说过二次分化的第一次发情期会在一个月后,可现在才过去大半个月,怎么会毫无预兆地突然提前呢。 房间里的水蜜桃果香逐渐浓郁,轻轻挑动段怀瑾的神经。 喻初程原本靠在桌边站着,但他双腿软绵绵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塌。 段怀瑾握住他的腰将他一抬,喻初程双脚悬空坐在办公桌上。 段怀瑾深深看了喻初程一眼,“在这等我,我帮你去找抑制剂。” “那你快点……”喻初程胳膊撑着桌面,手指胡乱地把衬衫领口的扣子扯开。 那清晰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喻初程背对着窗户,半干的发丝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段怀瑾抿了抿唇,再一次说道:“等我。” 门外,张涵舟等人刚从楼梯上来。 看到段怀瑾进的是书房,张涵舟捏紧了手指。 父亲平日里最讨厌别人随便进他的书房了,这段怀瑾现在明明算个外人,却像来到自己家一样连他这个主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张涵舟冷着脸要去开门,季舟一个箭步上前拦住,“等会儿!” 张涵舟高傲地瞥了他一眼,“让开。” 季舟硬着头皮怼在门口。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能让,谁知道里面现在战况如何,万一两人擦枪走火了,张涵舟这会儿冲进去岂不是一览无余了? 大部分吃瓜群众只敢站在大厅里往楼上看,只有寥寥几人跟着一块上来了。 张涵舟绷紧了下颚线,他一是怕父亲回来责怪他,二是对段怀瑾这种喧宾夺主的行为十分不满。 就在他与季舟僵持不下时,段怀瑾打开了书房的门,但又迅速关上,不让里面的信息素散出一星半点。 段怀瑾视线扫过众人,“谁有Omega抑制剂?” 张涵舟神情一滞,原来里面那人是Omega,怪不得刚才看他脸色有点奇怪。 可来参加升学宴谁会把抑制剂带在身上?就算带了,他们也都是Alpha,那抑制剂Omega用了只会适得其反。 张涵舟摊了摊手,“我们家只有我母亲是Omega,要找的话得到她房间去,但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她房间。” 季舟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死马当活马医地逮住跟上来凑热闹的齐睿,“喂,你有没有!” 齐睿:“???” 他是身高不够还是气质不像Alpha? 齐睿现在看见段怀瑾就牙疼,毕竟两人过结挺大,之前被S级信息素压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不屑地轻嗤一声,“别问我,我可没有那东西。” 众人一筹莫展,段怀瑾已经打算下楼问问别人了。 齐睿之前带的那个女伴打开自己的小香包摸了摸,忽然短促地“啊”了一声,“我是Omega,我带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小巧便携型的抑制剂,补充道:“但这个剂量不是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段怀瑾接过抑制剂,“谢谢。” 房间里,喻初程难受地抓起刚刚被他丢在一边的外套猛嗅了两口。 皂角香,加上一点残留的竹叶香,很好闻。 喻初程的神智稍微清明了几分,这才发现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居然抓着别人的衣服闻来闻去。 我靠…… 喻初程一下子更热了,他赶忙想要把段怀瑾的外套扔远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还没等他动作,书房的门就又被打开了,段怀瑾手里拿着抑制剂朝他大步走了过来。 喻初程抓着外套的手僵在半空,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纠结中手指无意识攥紧,把衣服都给抓皱了。 段怀瑾喉结轻轻滑了一下,“你自己打还是我帮你?” 喻初程连忙放下衣服,还欲盖弥彰地把它往身后藏了藏,“我自己来。” 他强装镇定,但手指在细微地发抖。 夏天衣服干得很快,衬衫半黏在身上,后背那一块颜色有些深,分不清是泳池里的水还是后来出的薄汗。 喻初程手指软得没力气,他平时一巴掌能掀飞一个Alpha,可现在连打开抑制剂的盖子都困难。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拔开了盖子,尖锐细长的针头抵住胳膊上淡青色的血管。 喻初程:“……” 他不仅晕血,还有些晕针。 之前扎抑制剂也是家里佣人帮忙的,别人扎还好,只要不看就行了,可自己扎要是不看,估计跟自残没区别。 段怀瑾察觉到喻初程的神情略显凝重,“怎么了?” 喻初程自暴自弃地把抑制剂递给段怀瑾,“还是你来吧,我有点下不去手。” 少年胳膊白净光滑,像块上好的羊脂玉,没有一丝瑕疵,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段怀瑾瞳孔缩了缩,站在喻初程面前,“好,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喻初程点点头,在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闭上了眼睛。 只要不看就不会害怕了。 段怀瑾推针推得很慢,因此不是很痛。 可尖锐冰凉的针尖扎进血管中,药物汩汩流进身体还不能乱动,这让本就在发情期的喻初程十分没有安全感。 屋内水蜜桃味信息素乱窜,喻初程本能地低头想要寻求一个可靠的支柱。 正好段怀瑾站在他面前,他不可避免地把头抵在了段怀瑾的肩膀上。 他感受到肩膀的主人呼吸停了两秒,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他只感觉眼前这个人最安全可靠。 段怀瑾尽可能轻地拔出针尖,取出另一头的棉花按住,“你感觉好些了吗?” “……” 无人回应。 喻初程靠着段怀瑾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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