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席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向温言。 “都行,看你。” 席舒嘿嘿一笑,走到不那么显眼的角落坐下,不耽搁他们聊天,还能看八卦。 其他人则十分有眼力见地退下了。 “想说什么,畅所欲言,别等没机会开口的时候才开口。” 温言话里有话,不过温尚书只把这当成简单的威胁,开口:“定国公大人,其实你和席郡主,根本不是兄妹关系吧?” “试探的话就免了吧,你现在表演一个后悔莫及痛哭流涕的样子,本国公可以考虑对你温柔一些。” 温言用剑尖指着他的鼻子,锋利无比的寒光使得温尚书后退半步,一副被吓得不行的样子。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默念几遍父为子纲,强迫自己挺直腰杆:“大胆,你竟敢对生父下手!” 席舒差点被惊掉下巴。 第18章 虐文男配没惹8 温言嗤笑一声,手腕一抖,“不小心”削下他几根头发,脖子处更是传来刺痛的感觉,伸手一抹,手指竟染上鲜红。 是血。 温尚书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不,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爹啊!” 温言踢了他一脚:“我是你爹差不多!” “陛下以孝治天下,你若对我不敬、或是我今天没能活着出去,立刻有人将这件事捅到陛下面前! 温言,你如今圣眷正浓,你也不想被陛下知晓此事吧? 当爹的,也不想让你难做,只要你答应从今以后照拂尚书府,保你弟弟入朝为官即可。” 此情此景,温尚书根本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似是觉得憋屈,他道:“本来你我父子,不用闹得这么难看的,怪只怪你拒绝了我前几次投诚。” “那你要不要猜猜我为什么拒绝?” 温言用剑尖挑着他的下巴,触感冰冷,温尚书被吓坏了,放轻呼吸。 温言恶魔低语:“你猜猜,是你先将事情抖出来,还是你先下台?” 温尚书恐惧。 “你觉得,去年的状元郎怎么样。” 温尚书疑惑。 “啧,不说话?”温言不满,“其实你也看好他成为下一任礼部尚书对不对?” 温言低语:“老家伙么,占着年轻人的位置干什么,你觉得呢?” 温尚书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挣扎着逃了出去,嘴里还嚷嚷着“我要告诉陛下”。 只会告状的小学鸡罢了。 温言心中哼哼,换了身衣服出门,也往皇宫的地方而去。 温言进皇帝书房的时候,还听见温尚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 “陛下,微臣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由陛下亲自任命,纵使有千般不对,也该由大理寺亲自审理!况且,定国公与臣……” “定国公为什么打你不打别人呢,自己反省过没有?” 皇帝打断他的话。 温尚书脑中一懵,心想就算偏心也不能偏到这份上吧。 这对吗? 反正皇帝觉得很对,盯着温尚书的脖子,“再晚一会儿伤口都快愈合了,就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劳烦朕,觉得朕很闲? 行了,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温言拱手:“陛下。” “你来了。”皇帝语气顿时温和,“来人,赐座!” 对比太惨烈,温尚书大受打击,失魂落魄地告退。 好,明天说就明天说,正好他把证据再整理一下! 那日温言和皇帝聊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只知道他离开书房的时候,天空中忽地下起大雨。 毫无预兆。 身边人连忙为他撑起雨伞,温言抬步走向雨幕,雨点在他脚边绽开透明的花。 为官的生活,终究要结束了。 温言在心中叹息。 …… 薛准最近诸事不利,因为皇帝对镇国公府的忌惮,镇国公手中的实权被不断分离不说,还连累得他这个世子空有名头,毫无助力。 他想对付温言,便只能采取迂回之策,从席舒身上下手。 好在这点没什么可委屈的,因为他实实在在,对席舒起了觊觎之心。 但让人气急败坏的是,无论他使出什么样的手段,真诚计、美男计、甚至还给她找来珍稀药草,都没能让席舒卸下防备。 什么时候,他的魅力这么不值钱了? 难道是因为温言回京,夺走他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那一刻开始的吗? 从前薛准不在乎此称号,现在却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温言碎尸万段。 尤其是,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温言和席舒自称亲兄妹,却连姓都不一样的原因了。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什么亲兄妹! 呵呵,买通官员做的户籍,却连姓氏都舍不得改,难道觉得世上除他之外都是傻子不成? 还好他足智多谋,顺藤摸瓜,找出尘封的真相。 想不到啊想不到,如日中天的温言,竟有这般狼狈而不堪的过往。 总算抓到温言的把柄,薛准心中升起痛快。 然而他的痛快还没多久,就尽数变成了不爽,非常不爽,不爽到想将面前的人乱刀砍死。 他都将证据喂到温尚书嘴边了,他竟然还能铩羽而归?这是什么品种的废物? “世子,您怎么了?” 温尚书在他冷漠的目光下微微一颤,今日这是怎么了,温言、皇帝,现在再加上薛准,这是今天第三个对他冷眼相待的人了。 难道他今天长得格外讨厌? 温尚书不由怀疑起自己来。 “没什么。”薛准尽量让自己平静,他现在空有世子的名头,没有实权,只能借刀杀人。 “本世子早就说过,像温言这种不孝不悌之人,得势后定会对温尚书下手。” “是老夫大意了。”温尚书语气中带着后悔,早知温言有此等才能,就算被天下人耻笑他戴了绿帽子,他也会一辈子和温言做好父子的。 可惜,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 想起温言那句威胁,温尚书心有戚戚,如今别说从温言那里要到好处,能不被他咬死就不错了。 温言啊温言,你我父子一场,别怪为父心狠,毁了你的仕途。 谁叫你如此不识好歹呢? 薛准问:“所以温尚书打算怎么做呢?” 温尚书回道:“明日早朝,便是我向陛下以及文武百官揭露他身世之时!如此不孝之人,不配为朝廷命官。” 薛准嘴角再一次绽放出笑容。 温言,你的死期到了。 席郡主,席舒,舒儿,准备好投入本世子的怀抱了吗? 第19章 虐文男配没惹9 翌日早朝。 这本该是一个普通的早朝,同样的天不亮起床,站在外面等门开,又站在里面等皇帝来,一副命很苦的样子。 但不知怎的,殿内气氛格外凝重,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于是官员们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生怕谁参着自己而自己累得像条死狗一样,打不了嘴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既定的流程后,温尚书稍微酝酿酝酿情绪,第一个站出来,哭求:“陛下,臣有事启奏!” “诶,”皇帝却摆摆手,制止了他,“正巧,朕有一喜事,要向众爱卿宣布。” 温尚书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突然萎了,皇帝要宣布事情,有谁敢打断。 温尚书只得退回去,同时产生一种心慌的感觉。 他怎么觉着,皇帝要宣布的事情,对他十分不利呢? 皇帝开始忆往昔:“犹记得朕年轻时,酷爱游山玩水,于金陵一带,与一柳姓姑娘有一露水情缘,可惜后来生了变故,朕与柳姑娘被迫分别。 如今十八年过去,朕才知道,当年离别时,柳姑娘腹中已有了身孕,朕的骨肉从此流落民间。 好在苍天有眼,竟叫朕重遇皇儿,只一眼,朕就想起了他的母亲,派人去查,果真查出那陈年旧事。” 殿中,众臣子听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这这叫什么事? 那些早已站队皇子的大臣心中慌乱,听皇帝这意思,明显对那位流落在外的皇子十分疼爱,如今太子未立,难道皇帝属意那位民间皇子? 几位皇子死死攥住拳头,却不敢将情绪外露。 温尚书的脸有些苍白,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冒汗,他盯着站在武将最前面那挺拔背影,心中竟有一个猜测。 难道…… 不、不可能! 温尚书连忙将脑中的想法赶出去,仿佛不去想,事实就会被改变。 但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温尚书清楚地看见,皇帝欣慰又喜悦的目光落在温言身上:“定国公,就是朕的皇儿。” “不可能!” 温尚书第一个惊叫出声,倒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皇帝的眉毛因不悦而皱紧。 温尚书不由浑身一冷,连忙出列跪下,声音颤抖:“陛下恕罪,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严查,切莫混淆皇家血脉。” 皇帝冷哼一声:“这就用不着爱卿操心了,朕能将此事公布,便证明已经查的足够清楚,滴血验亲也已经验过了。” 正因为查得太清楚,现在才恨不得将温尚书一家挫骨扬灰,碎尸万段,若非怕打草惊蛇,此事早该有所了断。 皇帝:“虽然定国公酷似其母,但难道你们没发现,定国公长得,与朕也有几分相似吗?” 众人看了看眉目如画的温言,又看了看还是个人的皇帝,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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