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一台戏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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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了吧……” 脸往哪放啊，没脸了…… 三个女人陪着一身怨念的左郁蕾脱离了大部队。孟寻正在跟江廷野闲聊，男人绝口没提关于考核的事儿。但孟寻主动说了一句：“S级挺难拿的。” 对面的江廷野沉默了能有三秒钟，一开口后，声音十分具有安全感：“首先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其次，即便没拿到S级，男朋友也足以能够让你翱翔于天。” 孟寻的心里仿佛一瞬间铸起了一座堡垒，坚不可摧。 “看看她笑的，我都愁成这样了。”左郁蕾在伤心的碎碎念，“果然一家欢喜一家愁啊。” 第158章评级赛（12） “谁叫你平时一副我最牛的样子，让你练技术你说累。”寇玫挖苦她。 “我哪有时间练啊。”左郁蕾掰着手指头：“你不知道我一个月下来需要飞多久吧？但凡有空，觉都不够我睡的，难道要我拿命还练嘛？” 寇玫斜着视线打量她：“大家同样二十多岁，同样一米多高，你怎么就不行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左机长。这回知道挫败了吧。” 左机长：“……我觉得不是我的问题，是我家公司不行。培养人才的能力有点差，我决定了。” “决定奋发图强了？”寇玫微笑。左郁蕾坚决摇头：“我准备跳槽去木航。” 其他三个女人：“……” 电话里头，江廷野问：“谁要跳槽到木航？” 孟寻压低了一点声音，失笑道：“左郁蕾。” 左郁蕾？江廷野回想了半天，“就是之前我给你重点划出来的那个女飞行员？松航的吧？” “对。” 江廷野这才说：“松航现在的老板是她的发小。” 孟寻惊讶：“哦？” 她看向左郁蕾，眼神藏着一缕缕带笑的深意。 “关系好吗？”孟寻难得八卦起来。江廷野说：“听周渠说，那位老板一直在追她，但她不答应。” “哦哦。”孟寻从不评价别人，所以也不会多说什么。 “你们要去吃饭吗？”江廷野说：“如果需要请客刷我的卡。” 孟寻笑起来：“那就先谢谢江总了。” “女朋友客气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的。” 挂了电话，维薇这才凑过来：“你身体好点没？伤口不疼了吧？” “不疼，没什么感觉了。” 不过这件事孟寻是不会忘记的。她虽然看着温顺，可一旦想做什么，总会像个伏击者，只需要找准时机，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敌人一击毙命。 “那咱们找个中餐？”维薇提议。另外三个女人没什么意见，孟寻不挑嘴，寇玫对吃的没太多要求，至于左郁蕾，估计也没什么心情吃。所以维薇最终，决定了吃当地的一家地道的中国火锅。结果上一秒还悲痛欲绝的左郁蕾突然问：“是川锅吗？” 维薇愣住，看了眼预定的餐厅简介：“……是。” 左郁蕾的眼睛顿时亮了，“走走走！” - 到了预定的餐厅，寇玫随口提了句：“我那会儿听见国航的同事说，偶然看见国外的某个航空公司的管理层，好像找那个施华说了什么。” 施华从前一直在国外发展，认识一些航空公司的人很正常。但是之前因为施华下黑手的事儿，寇玫还是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孟寻思量了下：“哪个航空公司的你知道吗？” “说是M国的。” 孟寻心下有了计较，没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影响几个人用餐的心情。左郁蕾这个没心没肺的，吃着吃着突然问：“诶，孟寻。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变得更强了，有国外的航空公司高薪挖你，你会走吗？” 孟寻毫不犹豫：“不会。” “你从小的梦想就是开飞机吗？”维薇也顺口问了句。孟寻想了想，“其实也不算。只是我外公是飞行员，我从小耳濡目染，就觉得变成外公那样的人才是应该的。久而久之，也就喜欢上了。” “你呢？” 维薇倒是没多做犹豫，“当初就是纯粹的对飞行感兴趣。我记得那会儿有个新闻，标题‘第一位战机女飞行员’，我就觉得这个标题就很酷。” “你居然还是迷妹级别的啊？”左郁蕾颇为诧异。维薇并不尴尬：“迷妹怎么了？迷妹我迷的也是飞机。” “你有调侃别人的时间，抓紧回去看看视频吧，谁也不知道明天会考什么。”寇玫时刻维持着自己‘打击左机长自信心小能手’的职责。川锅的火辣程度，让四个女人在某个时间都忘记了烦恼，只顾着缓解眼下的辣意。看着左右相邻的女人都辣的脸蛋儿发红，拼命呼吸的样子，她们皆笑了起来。好在孟寻只是浅尝，毕竟身上因为施华出现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她的为明天的考核负责任。 “都吃饱了吗？”维薇问。三人异口同声，“吃饱了。” 维薇起身去买单。 - 同一时间。国内一些小航空的飞行员落脚的楼层，施华捏着电话走出去，找了个无人的角落。 “对方确定答应了吗？” “已经同意了。” “无论明天考什么，我都不希望孟寻过关。后续问题我会一力承担，只希望你找的人不要让我失望。”施华声音压低。对方应答：“你放心。” 结束通话，施华攥紧了手机。她就是要让江廷野知道，自己就是比孟寻出色，选择孟寻，就是一个绝对愚蠢的决定！ “施机长？” 这时，一个环美航空的男飞行员正从楼梯通道上来，看见她便打了个招呼。施华心下一紧，温婉一笑：“你走路还挺轻的，我都没有听到，吓我一跳。” 对方挠了挠后脑勺，长相憨厚：“我刚过来，看见是您就打了声招呼。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没有，就是跟朋友打个电话。” “好，那我就先走了。” “嗯。” 施华紧张的盯着那个男飞行员的背影，她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谈话。但想来孟寻那人交际圈比较窄，应该不会有那么多认识的人。对比起自己与孟寻，大多数的人应该更不愿意得罪自己吧？施华这样想着，于是便回了房间。 - 翌日。第一个先醒的是维薇，她陆续把孟寻等人喊起来，“都醒醒，快到点了！” 这一嗓子，瞬间把那几个人都弄醒了。孟寻因为昨天晚上想着施华会干什么的事情，很久都没有睡着，这会儿脑袋里云里雾里的。 “都清醒一些啊。你们这个状态怎么考核？”维薇看着都干着急。左郁蕾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脸。寇玫也有点没休息好的样子。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她们抵达考核现场，直到考核人员说了今天的考核规则，她们瞬间清醒—— “记忆纬度考核。” 话音刚落，众人齐齐懵逼，相互对视—— “什么玩意儿？！” “他说的啥？” “我没听懂，怎么办？” 第159章评级赛（13）所谓的记忆纬度考核，其实根本上也没有脱离开驾驶飞机躲避障碍物的基础。多数的考核项目大致上都是为了这个目的。例如昨天的那两项，实际上都只是在考验飞行员们的基础能力罢了。至于今天这个记忆纬度考核，区别在于，它在考试过程当中，没有实体的东西。只是会给各位飞行员提供一副特殊眼镜，他们会通过特质眼镜看向大屏幕，感受屏幕中虚拟的标点，从而在特定的场地中，与无实物的情况下，成功躲避掉屏幕中所出现的标点位置。据说这曾是特技飞行员考核中固有的项目，民飞至今还没出现过，起码国内各大飞行学院还没有。这只是第一项，等今天的第二项考核结束，那块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大屏幕上，就会实时出现评定后各个等级飞行员的国籍以及姓名。成败在一举。可这一举，在官方给出考核的要求以及解释后，近百分之九十的飞行员的心态全部崩了。因为大多数都没有接触过这种项目，剩下那百分之十，有一小半是有信心的，有一小半是已经摆烂的，而另外那一小半已经神游天外了。就比如说，左郁蕾。她终于知道什么才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从前她在松航可以说是绝对拔尖儿的飞行员，即便年纪小，但能力出众。可她像个井底之蛙一样，自打遇到孟寻后，左郁蕾才意识到松航之上有木航，木航之上还有国航。而国航再往上，还有国际大牛们。看着那些国外的飞行员纵然都挺迷茫的样子，却镇定自若的准备上场，试图顶住万千压力，尽可能做到最完美的那种心态，左郁蕾自愧不如。傲慢得意，顷刻间没了踪影。 “左机长，你是紧张了吗？”松航大队长小心翼翼的问着她。左郁蕾缓缓摇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失落，也有些迷茫。年轻一辈的飞行员越来越多，却也样样出色。她渐渐看清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这会儿，已经到了她所抽取的13组上场了，与昨天上场的顺序一样，只不过这次是二十组人同时考核。场地足够大，远处看不见的，就用航拍转接画面让众人通过大屏幕看得清。上场的顺序的确是运气的一部分，非常重要。抽到第一批上场的那群人，早已破罐子破摔了，只能哀叹自己运气不好，再等下一次的国际评级考核了。场地中不计其数的飞机平地移动起来，有向左移动的，有向右移动的，都不太一样。看来给出的虚拟标点都是随意的，并不相同。这个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可言，单凭记忆力、运算能力、以及个人纯技术了。 “紧不紧张？”维薇问她。孟寻摇摇头。纯比技术的话，她一点都不会担心。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比不过别人那就多看看别人是如何做到的，从而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取长补短，争取早一点与别人站在同一个高度。孟寻能屈能伸的性格，让她的临场心态始终特别好。不远处。施华朝着这边的孟寻看了一眼，嘴角的冷意渐渐浮现。前方的考核人员快要结束，孟寻已经在准备上场考核了。就在她刚起身时，老高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孟寻你来一下。” 她跟着老高去了后面的内室。只见里面还有个男飞行员坐在那，见她进来便站了起来，竟非常客气的鞠了鞠躬：“孟机长好。” 孟寻忙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同行。” 男飞行员却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孟机长您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但我知道您。我是……环美的飞行员。” 环美…… 孟寻这才注意到对方制服上的Logo，的确是环美的。但她并没有将对卓唤宇的厌恶牵连到这个人身上，“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老高带着孟寻坐下，那男飞行员知道她快要上场了，语速加快：“昨天我在酒店的楼梯通道里给家里打电话来着，打完电话我没有急着回去，在吸烟区抽了支烟，因为开着一扇窗户，楼梯间里又带着回音，我就听到有人在讲电话。” 男飞行员顿了顿，手指紧张的一直捏着自己的两个膝盖：“我……听到施机长在电话中提到了您，那意思大概就是会破坏你今天的考核。我不确定他们要做什么，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一声，您注意些安全，以防万一。” 老高听到这里当即拍桌而起：“她又要搞事情？！上次的事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他这一嗓子吼的猝不及防，不光把那男飞行员吓到了，连孟寻都下意识一颤。可这会儿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孟寻说：“马上轮到我们下一组考核了，这件事我会记下，也会注意安全，谢谢你肯来告诉我。” 施华如今就在环美，要是被她知道了，以施华和卓唤宇这两个人渣心狠手辣的程度，这个男飞行员怕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没事的没事的！孟机长，那我就先走了。”男飞行员起身便离开了。他走后，老高叮嘱孟寻：“我现在就过去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跟施华考核的场地离远一点。” 由于同为一组的人，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隔开太远。施华如果想要坏孟寻，估计会收买25组或者是27组的人。那样的话就更方便破坏孟寻的考核过程。 - M国那边的座位。莱克看着出去两次的一位同事，“马上上场了，你去了哪里？请你认真对待每一场考核。” 那人不敢顶撞莱克，顺从的点点头。很快，前面一组考核的人结束了，陆陆续续往回走。有的边走边摇头，有的则边走边不满这个考核项目，脸上带笑的人并不多。下一组的人已经准备好，排队过去审核信息。再一次碰到莱克，对方仍旧说：“祝你好运。” 孟寻回之一笑：“也祝莱克队长好运。” 莱克笑容灿烂：“这是一定！” 第160章评级赛（14）听到他们对话的施华，极小声的切了一下。莱克本就耳聪目明，回头瞥了她一眼。施华在国外的确小有名气，不过也不至于人尽皆知。起码像莱克这种在M国航空飞行领域的一把手，是没听说过她的。 “这位女士，我不明白你的笑是什么意思。” 施华自然是知道莱克的，从前她还挺好奇莱克这人有多厉害，后来听说他居然在国际民航表演赛上，单人成绩输给了孟寻的时候，她就瞧不起这个人了。 “没什么。”施华轻慢的态度被莱克注意到了。只不过眼下考核为重，他倒也没有计较下去。 - 考核开始。孟寻被分配的飞机与维薇的飞机并不远，她们三个相邻，中间夹着维薇。她倒是没有多担心，因为大庭广众之下，施华当然不会选择亲自搞破坏。那么…… 孟寻特意看了一眼左边的人。这人，在昨天考核的时候，并不在她左边的飞机。难道是赛方随机调换的？孟寻一直在留意着。而巧的是，孟寻被分配到的飞机，正对着的一架飞机头，居然是莱克的。莱克大老远的就冲她挥了挥手，以示友好。孟寻也给了相同的回应。上了飞机后，有专业陪同的赛方副驾驶提供给各位飞行员一副特质眼镜。通过眼镜，孟寻等人看到了虚拟的标点，上面标示着经纬度，以及东南西北，唯独没有标注实际比例距离。观看时间为一分半，一分半的时间结束，眼镜被取走，众人就需要在飞机面前的实际空地，围绕刚刚看到的那处标点，绕行一周。找准标点，并实际换算出标点同等比例的大小，从而安全无触碰的围绕一周，视为合格。非常有难度。孟寻深呼口气，在比赛开始的提示音出现后，推动拉杆，操控飞机在平地移动起来。大家的标点的确都不同，孟寻需要往左边找，而旁边的维薇则是向后退。百架飞机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同一时间原地乱转起来。孟寻的注意力大多数都放在了寻找记忆中的标点上，却也分出来一小部分观察着左边那架飞机的移动轨迹。她不确定附近突然调换过来的人，会不会是施华安排的。前半部分那人看起来是在认认真真的进行考核，孟寻这才逐渐收回警惕心。她操控飞机围绕着她找到的标点正绕行一圈，副驾驶的考核人员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有些赞赏。上一轮他陪同的那位飞行员，何止是没找准标点，就连找到的错的标点，都将半架飞机压在了标点之上，全然是零分的结果。每一项考核的分数会实时输入进后台，从而等待最后一项考核结束，第一时间评定出相应的级别。孟寻正绕行着，结果余光一震。她下意识就要推动拉杆向左侧躲避，以防旁边的那架飞机撞到自己。可她找的标点就在她左侧机翼旁边，她但凡操控飞机向左侧挪动一点，就会触碰到标点，获得零分。 “What？！”副驾驶的考核人员自然也看到了，下意识大声喊着。然而对方飞机上的飞行员哪能听得见呢，固执的想要将尾翼甩向孟寻的飞机。要么躲开，获得零分。要么原地不动，等着飞机碰上，对方当场出局。犹豫之时，对方的尾翼已经近在咫尺。 “咔哒”一声！副驾驶的考核人员瞪大了眼睛，口中的英语说的飞快：“你挪动位置会触碰到标点，会得到零分的！” 孟寻迅速向后退，任由自己的左侧机翼压着虚拟标点而过。她语气平静：“考核可以再来。但飞机属于国家财产，无论是哪个国家赞助的，它都曾保证过无数人的生命安全。为此，我愿意维护。” 这一番话，居然将那位壮汉一样的考核人员说的热泪盈眶。左边的那架飞机看到孟寻的飞机被自己逼退，顿时笑了起来。而那位飞行员的笑容，也被航拍完完整整的记录到了。远处，大屏幕之下的席位中，突然掀起了一阵躁动。因为他们注意到有两架飞机突然停止不动了，还有一位飞行员直接下了飞机对着国际裁判的方向挥手示意考核暂停。那是莱克。这一意外的发生，让所有飞机上的考核人员接到了一条消息：“考核暂停。” 百架飞机陆续停止不动，飞行员们全部下了飞机。在裁判们过来想要了解情况的时候，莱克从大老远冲过来，竟对着某位男飞行员的脸就是一拳！场地裁判以及附近同为M国的飞行员们赶紧过来拉架。主裁判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寻一言不发，神色极冷，漠然的看着那位男飞行员挨打。虽然她也不清楚莱克为什么突然叫停考核。莱克被拉开，指着那位挨打的飞行员怒吼：“考核等级凭个人本事！你故意破坏他人的考核，M国的教官是这样教你的吗？你真是丢尽了我们M国飞行员的脸！” 他说的是英语，在场的飞行员们都能够听得懂，顿时露出别样的眼光看着挨打的飞行员。莱克对主裁判说：“我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我有看到他故意逼迫旁边的飞机躲避他！而且他的尾翼超过了固定场地，违规操作，场地裁判为什么没有及时制止？” 莱克最是讨厌有黑裁判的考核与比赛。如果是个人竞技，勾心斗角却是正常，可这只是考核个人能力的评级。莱克以此为耻！这时候，孟寻的考核人员也上前交涉：“我作为考核人员，全程目睹了刚才的画面。对方故意逼迫我飞机上的飞行员躲避他，从而触碰到了准确标点。我还在之后看到了对方得逞的邪恶笑容！” 连国际的考核人员都这么说了，那个男飞行员一时间收到了许多鄙夷的眼神。他只能硬着头皮辩解：“我是害怕碰到我的标点，所以选择离远一些距离绕行一周，这没有什么问题！” “但你在尾翼过线了之后，你的考核人员以及场地裁判就应该及时阻止你再继续挪动飞机，那样会影响到你周围的飞行员！” 莱克指着他：“你不配跟我成为同事！” 一时间，那个男飞行员忍不住看向人群中脸色非常难看的施华。希望她能帮帮自己。结果施华注意到他朝着自己看过来时，立马消失在了人群中，压根没有打算管他。第161章评级赛（15）这事儿耽搁了不少时间，国际评委那边经过一番商量，允许孟寻重新考核。而刚刚影响了孟寻的那位参加的评级飞行员，因为有莱克与孟寻同飞机的考核人员作证，他被当场废除了本次评级的资格。因为后面还有大量飞行员还没进行考核，以防太耽误时间，那位男飞行员被单独带走调查，其余人恢复考核。见孟寻并没有被当场确定为零分，人群最后面的施华目光好像能把孟寻的背影看穿个洞出来。这件事隐隐约约传回了座位席那边，惹得一众人不由得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M国飞行员。其中国内飞行员这边的人鄙视的更为激烈—— “这么狗的吗？” “一个评级考核而已也搞针对啊？” “会不会还记着表演赛上的仇呢？” “不能吧，我刚听见几个考核人员说是有个M国飞行员作证来着。” “谁知道是不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啊，要是真能把孟寻拉下来，他们也少了一个对手。” “这种事不好说啊。好在孟寻被允许重新考核了。” 评级场地那边。因为刚才的事情，孟寻此刻的心情有些紧张。考核人员注意到后，立刻安慰她：“你不要紧张，正常发挥你可以的。要相信你自己，你这样年轻已经可以来到这里，已经足够证明你的优秀。” 外国人夸奖人鼓励人的方式总是这样直接。孟寻笑了一声，道谢：“谢谢你帮我作证。” 她甚至不敢回忆刚刚的那一幕，倘若因为怕得罪M国的飞行员们，国际评委偏向那边，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抗衡。想来只能吃了那个哑巴亏。带着一点心事的孟寻，操作上却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反而完成的速度比第一次快多了，与其他飞行员只差了五分钟左右便下了飞机。离开前，孟寻特意向那位考核人员鞠了个躬，再一次正式道谢：“谢谢您的慷慨直言。” 考核人员壮汉颇为骄傲的样子，“不要客气！你很优秀！至少是我目前为止遇到的，最优秀的飞行员！希望可以看到你在世界上发光发热！” “我会努力。” 不远处，维薇与寇玫并没有离开，而是等着她完成考核。 “孟寻！” 孟寻朝着她们走去。 “还好吧？”维薇担心她被那件事影响发挥失常。孟寻摇摇头：“这点小意外还不至于让我发挥失常，别担心。” “那就好。” 孟寻余光一撇，便看见了与国际考核人员说着什么的莱克。莱克也看到了她，告别了考核人员后，他转身朝着这边而来。 “孟机长。”莱克居然说了一句口音不标准的中文。孟寻迎上前，语气带着足够的敬重：“莱克队长。” “那件事情，我替我的队员向你道歉，非常的对不起。” 莱克作为国际有名的飞行员，自然会说一些其他国家的话，只是没那么流畅，不过并不影响沟通。 “不会。”孟寻笑着摇摇头，“这件事跟您没关系。” 她很清楚是谁在背后搞的鬼。莱克又一次上前一步，趁着周围没人注意，他语速极快的用母语说：“有人指使他那样做的，是你们国内的飞行员，你思考一下。” 孟寻完全没想到莱克会跟她实话实说。她原以为，无论怎样他们才是一个国家的人，总要维护一下对外的尊严与舆论，至于背地里如何生气，他们完全可以回去再探讨。结果现在他却摊开了跟自己讲了出来，这…… 莱克忽然将双手举起来放在肩膀两侧：“孟机长，你是我非常敬佩的女飞行员。我不会允许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认真考核，希望在未来的正规飞行员比赛中可以看到你的身影，到时候我一定会赢你。” 说完莱克就走了。只留下有些茫然的孟寻，以及对着她耸了耸肩的维薇与寇玫。往回走的时候，孟寻问：“他说的正规飞行员比赛是哪个赛程？” “我没参加过。” “我也没有。” 她们两个陆续回答。寇玫说：“好像是从军飞中选拔出去的人参加的比赛吧。会进入世界飞行员排行榜的。” 军飞？孟寻一听这话，便也没了探知的欲望。不过又听寇玫说：“不过大多数军飞退下来的时候年纪都不小了。所以参加的人比较少，我听说上一次的正规飞行员国际赛就是从民飞中选拔进入军飞院，统一进行培训，再选拔出多少名来去参赛，冠军会获得飞鹰奖杯，根本个人评分排入国际排行榜。跟民航表演赛的规则差不多。” “目前排行榜第一的就是M国的，榜上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女飞。” “上一次比赛是什么时候？”孟寻问。维薇惊讶挑眉：“你到底是不是专业飞行员啊，这都不知道？” 孟寻只是笑笑。从前她只是个副驾，自然没有关注过那些比赛，她那会儿满脑子都是先成为主驾驶。 “八年一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