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到失去理智，卓沅也依旧开了口。 他问鹭卓：“你真的想听实话吗？” 鹭卓点点头。 “那就老规矩吧，”卓沅说：“你先坦诚点，回答我三个问题。” 鹭卓在和卓沅讨价还价这方面从来不占优势，只有同意的权利。 “那好，”卓沅说：“第一个问题，当年你邀请我来海市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卓沅说完，能明显感觉鹭卓攥着自己胳膊的手更紧了，便说：“你现在不用回答，可以听我说完。” 鹭卓说了声“好”。 “第二个问题，你邀请我和你一起回家过年时，想的又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卓沅顿了顿，然后才轻声说：“你不虚伪，也不骗人，但你真就没对我隐瞒过什么吗？” 鹭卓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停滞了。 第21章（二十一） 这一场意外发生的对话最后并没有结果，因为两人差点被公司巡逻的保安当小偷抓起来。 卓沅赶在保安走近之前终于推开了鹭卓，还要皱眉吐槽一句，“你少喷点香水吧，呛死了，谁家即将上市公司的老板是你这样？” 鹭卓不知道是被卓沅的问题问住了，还是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审美被质疑，总之没有出言反驳。 保安打着手电筒跑过来，亮光往“可疑人员”身上一照，差点怀疑自己在梦游，“董......董事长？” 这董事长也太不懂事了，大半夜跑公司楼下装贼，简直给员工增加工作量！ 鹭卓被卓沅一把推到旁边，这会扶着墙站稳，想解释说没事，就是散散步。 结果刚张了张口，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卓沅想也没想地甩锅，“你们董事长喝多了。” 保安不知懂了没懂，反正是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扶住鹭卓，“董事长，您可不能吐这，影响您形象，咱们进去......进去再吐。” 鹭卓还没来得及对这一事件诡异的发展发表任何看法，就被两位保安一把架住，直接一路送回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鹭卓似乎是还想和卓沅说话，眼巴巴地盯着人半天，可惜后者只往桌上放了杯水就跟着保安下楼了。 深夜的房间只剩寂静，鹭卓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 卓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的一瞬间才敢大口的喘气，心跳如擂鼓。 方才的冷静自持烟消云散，狼狈的仿佛是逃跑。 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逃跑。 今晚他用掉了前二十三年人生里积攒的所有勇气，就为了在鹭卓面前虚张声势。 他还是不敢开口，所以只能非常不厚道地把所有压力都推给鹭卓，又因为怕被识破而一刻也不敢多留。 他甚至不敢回想，如果保安没有出现的那么及时，他该如何继续在两人的对话中保持体面。 卓沅不知道鹭卓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可能是几天之后，可能是几个小时之后，也可能是几分钟之后。 想到这里，卓沅便有些紧张，原本已经准备坐下的动作一顿，然后冲到门边把门锁上。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勇士，只有善于伪装的鸵鸟。 这一晚，两人谁都没有工作，但谁也没有离开各自的办公室。 鹭卓试图靠被酒精影响的大脑进行高难度的思考，但最终结果是败下阵来。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打开时，他才猛地从半梦半醒之间惊起，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窗外的阳光悠悠落进屋内，天已大亮。 秘书显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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