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便可以弄红那不见天光的白皙。 沾了潮气的衣物携裹劲瘦的腰,仿佛贴合便可轻松掌控。 更何况…… 人已经瘫/倒在自己怀里,软的不成样子,轻喘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耳畔,一片热泪,乖顺的沿着垂软的发丝,淌了满面。 脆弱不堪,若是再…… 那便真成了破碎一片。 后槽牙紧紧咬在一起,江准脖颈处的筋脉都绷得直了起来。 眼底猩红一片,额前沁出了细密的汗。 “哥哥……” 恍惚之间,江准呼吸一窒,只恨不得自己也灌下几两烧酒,将他一直以来所强撑着的束缚彻底抛在一边,什么也不管。 池屿回过神来,推开了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无力的垂着头,任由眼泪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直到自己的额角落下一个吻。 他被人圈在怀里,被人帮扶之后,还多得到了一个充满了安慰意义的吻。 江准的吻很轻,落在潮湿的发丝之间,停留片刻,最终只留下了一片带着呼吸的温热。 池屿醉了,醉的彻底。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收拾干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人抱到了床上,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摘下江准手指上的戒指,奋力地扔了出去之后,江准在他耳畔说的那句话。 等再度醒来,房间内充斥着粥的香味,他看着自己眼前那熟悉的天花板,出神片刻。 我怎么……睡在自己家的床上? 断断续续的记忆涌了上来,像蒙太奇的画面,尽数灌进自己仍不清醒的大脑中。 我昨天……都干了点什么?!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角,朝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 嗯,睡衣睡裤,穿的整整齐齐。 嘶……? 再度掀开衣服,也不知道该检查什么,胡乱地在身上找着。 嗯,好像什么也没有,哪里都不疼。 就是腰上这一块儿泛着青黄色的紫是怎么回事? 池屿对着自己腰窝戳了戳。 不疼。 ? 哦,想起来了,好像是几天前在门把手上撞得。 更不应该了啊…… 他又不是没有和江准做过……上一次自己起床的时候……可绝对没有像这样……这么…… 池屿绞尽脑汁,憋了半天,终于给自己想出来了一个形容词—— 完好无损……? 啊呸!什么玩意儿! 他随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将本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些。 他甚至开始怀疑停留在他脑海里那些不甚清明的画面,又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如果不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穿内裤的话。 池屿扯了扯自己的裤腰,直接懵了。 门外发出一阵叮叮咚咚地响声,像是从厨房传出来的、碗碟碰撞的声音。 江准还在。 江准又在给他洗手作汤羹。 池屿‘唰’地一下又把自己蒙回进被子里。 啧,我还是扒拉扒拉蛋睡吧! 池屿在心里暗骂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如果不是宿醉过后的头疼和胃痛疯狂叫嚣着的话,池屿只觉得自己能在床上一直躺下去,躺个三天三夜,直到把江准‘躺’走。 但是无果—— 他看了一眼神色不佳的江准,又瞅了瞅自己面前的粥,脑子卡了半天的壳。 手中的勺子对着碗里的粥搅动了两下,传出瓷制品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声。 那碗粥香气逼人,蒸腾的热气直往人面门上扑。 池屿偷偷扫了江准两眼,见江准只沉默地坐在自己对面,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反正绝对不怎么好。 池屿如是想。 客厅被江准收拾的干净,昨天醉酒放纵的痕迹已全然不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窗户大开着,房间内的烟酒气味也被冷冽的空气所换,就连烟灰缸内仅剩的两个烟蒂也被倒的干净,擦拭的连水痕都没有。 更别提被自己随手乱扔在地上的空酒瓶了。 池屿偏了偏头,视线往沙发上看了过去。 嗯,如果沙发上没有自己撒上的半瓶酒的印记。 倒像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 真的……不该喝那么多的。 池屿暗自想。 fourloko不愧是fourloko。 又名失/身酒的fourloko。 啧。 也不知道昨天那顿荒唐算不算的上是‘失/身’。 上一次两个人的醉酒最终导致了一夜疯狂过后,江准对他一退再退,而后避无可避。 那这次呢? 真正经啊。 连疯狂都没有了…… 池屿垂了垂眼睫,攥着勺子的指尖微微发力,食指上泛起了点白。 已经……在很努力的在避免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阴差阳错的沿着他母亲曾走过的那条路,一路向前狂奔,怎么收也收不住。 那会是个什么结局池屿再清楚不过了。 一个以为自己可以负责的父亲最终被责任感彻底压垮,一个认定为了得到就要不择手段的母亲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两个人年少时的一个错误,继而造成了一个错误生命的延续。 爱恨纠葛,彼此痛苦,挣扎不出,放任陨落。 强扭的瓜可能不甜,但是解渴? 池屿简直想笑。 解了一时之渴,那么然后呢? 更何况是江准那种人。 他想负责、他要负责,他又能负责多久? 他的道德感和责任感最终会被时间和热情消磨殆尽,然后变成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 就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极度不堪。 这个剧本太熟悉了。 池屿想。 没有人会比他更熟。 但是他做不到。 他看清了自己心底那些不可明说的阴暗之地。 他知道江准是对他好的,知道江准心底里背负着责任感的挣扎和拉扯,他甚至知道,他可以踩着江准的底线肆无忌惮的索取,只要他撒撒娇卖卖惨,江准就会尽他最大的可能,满足自己所有的要求。 因为江准对自己有愧。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因为他知道,所以在他理智占了上风的时刻才会迫不及待的把人推开,才会下定决心躲出江准的视线,然后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江准没那么好,江准对自己一点都不好,不要再喜欢他了。 骗了两年,仿佛真的把自己骗到了。 如果江准没有再次出现的话。 理智不可能是一直占上风的。 池屿苦涩的想。 他一边想从江准的身边离开,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再多见两眼,掩耳盗铃般看着江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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