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到池屿脚边的空酒瓶之后,眉心蹙了一下。 池屿仰头盯着江准的脸,慢半拍的反应着。 他……是不是不高兴? 江准将买回来的药摆放在桌边,拧开碘酒瓶,又拿出新的棉签在里面沾了沾,这才回头,将池屿握着酒瓶的手按了下去。 池屿:? 江准附身,避开池屿目光灼灼的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池屿脖颈上的血痕,一点一点拿着棉签轻轻擦拭着。 浸透了碘酒的棉签刚刚接触到皮肤,池屿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疼吗。” 江准的手一顿,垂眼看着池屿的脸,正对上那一双不甚清醒的眸子。 江准的视线又垂了垂,轻声说道:“忍一下,马上就好。” 池屿眨了眨眼,没动,也没说话。 江准手上的力度很轻,轻到池屿只能感觉到冰凉的棉签触碰到自己肌肤,痛感微乎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池屿还是觉得好疼。 疼的人想哭。 江准的手上又换了新的棉签,他看着池屿破了皮的嘴角和泛着淤血的脸,薄唇紧抿。 这一次,冰凉的棉签还没有触碰到伤口,反而是带着体温的指尖,轻轻扶上了自己的下巴。 池屿依旧盯着江准的脸。 江准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些哑:“疼吗。” 池屿张了张嘴,他想说‘不疼’,他想说‘没事儿习惯了’,他想说‘就是破了点皮而已,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话到嘴边,却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底有些发热,池屿盯着江准看了半天,轻轻点了点头。 “疼……” 下一秒,池屿看到江准的眼眶,瞬间泛起了红。 “哥哥,我疼……” 感受到落在自己脸上的指尖都在抖,池屿攥紧了自己的拳,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连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不过也是如此自私且卑劣之人。 恰如他母亲当年一样,简直如出一辙。 所以,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任何人? 半晌,池屿偏了偏头,将自己的手覆盖在江准的腕骨上,轻轻将人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 “哥哥,我想喝水……”池屿控制不住地轻声呢喃,向着身旁的江准提着要求。 “好。” 他看着江准起身,将刚买回来的解酒冲剂倒入杯中,将温度调配到刚好能入口的热度,这才将杯子递到自己手中。 不够。 池屿想。 “哥哥,我想抽烟……”池屿的声音更低了些,还混着些含糊不清的意味,试探性地开口,想看看江准会作何反应。 “好。” 他又看着江准走到自己挂衣服的地方,在兜里掏了掏,拿出那盒被压的已经有些变形的烟盒,连带着打火机一起,递到了自己手边。 还是不够。 池屿想。 池屿低着头,慌张想掩盖自己眼底泛上来的水汽,酒意却控制不住地直往头上冲。 不够……不够,不够! 池屿闭了闭眼,沉钝的心跳声仿佛与颅内共振,恍惚之间只觉耳鸣。 江准离得太近,那股特属于江准身上的味道仿佛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酒意又将五感全部放大一般,让人不自觉地沉浸、无法自控地迷失。 明明很淡,淡到旁人从未说过江准身上有类似于香水的味道。 但是池屿就是能清楚的闻到,那是江准特有的、不知道是他的人、还是他的衣物上的、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来的、令人‘抛戈卸甲’的味道。 连浓郁又难闻的烟草味儿,都驱散不了那令人头晕目眩的香气。 真的,不够。 池屿无力地垂下了头,绝望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烟着了半根,江准从池屿的指尖之中将剩下的半根烟拿走,探出身子,手臂越过池屿面前,捻灭在桌角处的烟灰缸内。 下一秒,他听见池屿的声音,从自己的脑后传了过来。 穿透耳膜,直戳心脏。 池屿说—— “哥哥,我想做。” 第45章 ◎做我的情人吧◎ 池屿话一说出口, 瞬间就开始后悔起来,仅剩的理智绷紧了他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 手边的酒瓶被他紧紧攥着,易拉罐的瓶身被捏扁, 没喝完的酒水从瓶口处溢了出来, 顺着消瘦的腕骨淅淅沥沥的往下滴。 他闭了闭眼, 已经做好被呵斥、被推开、被无情拒绝的准备。 哪想到透过一片嗡鸣的耳鸣声, 江准沉静的嗓音,仿佛跨过山海而来。 “好。” 江准说:“好。” 池屿怔愣片刻, 耳膜的蜂鸣声更大, 轰隆作响。 他猛地甩开手里的酒, 拽着江准的衬衣领口就凑上前去, 紧贴着江准唇边。 呼吸交融之际, 池屿连眼眶都开始泛红。 池屿问:“你到底,听清楚我说的是哪个‘做’了吗?” 江准的嘴唇动了动,他好像说了什么,池屿听不清。 距离太近, 视线无法聚焦,简单的几个音节, 仅凭嘴型连唇语也分辨不出来。 带着酒香气的唇贴合着下颌骨的线条向脖颈处延伸,一路落到咽喉,又顺势向下,贴紧在锁骨处的凹深部位。 手指粗/暴地将衬衣领口扯开,温润的舌/尖席卷着利齿,与突出来的骨节相撞。 已经分不清是酒意还是情意, 让人彻底失了神智。 眼前覆着一只大手, 将世间所有尽数封闭在那片狭小的黑暗里, 头向后仰着, 后脑着在人肩膀之上,脆弱的脖颈线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突出的喉/结还在止不住的上下颤抖。 双手相叠,白皙的腕骨之上,那颗小痣与江准的手臂贴的紧密,被覆盖在那结实的臂膀之下。 明明是自己先提的要求,明明在做着世间最缱/绻的事情,明明某种物质已经冲破了牢笼,沾染在另一人的手上挂起一片黏腻。 可是池屿还是觉得,在此时,是他这一生中,最空寂、无望的一刻。 他的怀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握不住。 江准的手心传来一片潮湿的温热。 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入目是一片的白。 那张终日灵动的脸被自己的手掌挡了大半,只剩下挺翘的鼻尖,和微张着的、湿润晶莹的唇。 脆弱的脖颈离自己的掌心不过半寸,只要伸手,就能一手掌握住人命运的咽喉。 衣领被蹭的大敞,锁骨处还挂着银色的链坠,只要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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