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导师相亲后，我嫁进了顶级豪门_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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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的态度，出去推销收录机的时候，在街道上溜达着磨洋工。抱着的心态，就是反正也卖不出去，还不如街上晃悠。而经理们的消极态度更是严重，给下属传递的，都是些负能量的话，造成的影响是极差的。一个企业里，连上层的管理人员，都在传播着负能量，那这样的企业已经岌岌可危了。与索尼的合作，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周于峰必须要拿出自己的态度，来做给所有人看，不可能严厉的骂几句，就让这件事过去！而现在，周厂长的追责，才刚刚开始！ “童阳云，跟盐城区出差的职工说，收录机根本就卖不出去，别浪费时间的话，是你说的吧？” 周于峰瞪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后者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周厂长，我没有那个意思呀...当时开玩笑的...” 叫童阳云的男人说道，心慌地看了乾进来一眼，希望自己的直属领导帮自己说上几句开脱的话，而自己目前经理的职位，也是乾进来提上去的。可乾进来缩着脖子，把头埋得很低，周于峰什么样的手段，老汉心里最清楚的，心里都开始发颤了。 “乾进来，你管的人！还是经理，领着高待遇，说着企业的风凉话，你怎么负的责任。” 周于峰咬牙切齿地瞪着乾进来，后者蹭一下站了起来，背都在这一瞬间驼了下去。 “把人给我开了！你也扣一个月的工资，再写一份检查，在大会读！” 听着周厂长的这话，童阳云站不住了，身子哆嗦了起来，好不容易才爬上的经理职位，这就要把自己开除啊。 “我...呜呜...周厂长，我...乾经理....我...再也不敢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下就哭了起来，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去，显得凄凉。而在开会之前，他还与其他说着，这么着急开会，应该是那破玩意不准备卖了。站在第一负责人的位置上，到了这个关键时候，态度一定要坚决，更要有威信，如果自己都开始犹豫了，那底下的职工，都不知道要信任谁了！哪怕是错，也要坚持到底！望着周于峰的目光，乾进来扭头瞪向童阳云，额头皱起了川字，低吼道： “你先出去！” “乾经理，我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 “先出去！” 乾进来埋怨地催促道，童阳云愣了愣，看了眼乾进来，又望了眼周于峰，卑微地鞠了一躬后，缓步退出了办公室。而随着门轻轻闭上，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压抑，尤其是站着的乾进来与田亮亮，呼吸都变得困难下来。 “卓文斌，知道把你叫来京都的原因吗？” 周于峰又说道，而点到名的卓文斌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知道...纪...纪律问题。”卓文斌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纪律问题！”周于峰立即又问道，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跟刚刚那位同志一样的情况，说些风凉话，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周厂长，我自愿扣一个月的待遇，另外写一份检查，在大会上认错。” 卓文斌立即表态。 “二厂有个叫廖江的销售员？” 周于峰沉声问道。 “对，有，是模特队廖珊的弟弟，当时一批转的手续。” 卓文斌赶忙回答道，心里也同时舒了一口气，不是自己的问题，那顶多就是与乾经理一样的处理结果了。 “他的问题，检举信写到我这里了，哼，怎么，冯宝宝看不出问题？把廖江开了！另外，你！还有冯宝宝，各扣两个月的工资，写检讨书，在大会上念！” 周于峰大声呼道。 “明白，我回去立即向冯经理通知。” 卓文斌用力地说道，同时绷直了身子。而周于峰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着，开会的这些人，第一次感受到周厂长的压力。最后，周厂长还是将矛头对准了最有影响力的人，一声训斥后，牛丹丹站了起来... ... 第794章从来没有长久的合作 “你的特殊位置，更要注意你的言行，听着别人说什么，你就掺和地应什么？要是对企业不利的话，被报纸上报道出去，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你根本承担不起。再有下一次，你也别想登台表演了！” 周于峰严厉警告道，在这一刻，周厂长对收录机的事，是什么样的态度，在座的所有人，体验得格外透彻，大气都不敢出，下去之后，一定要严厉整顿手底下的人。 “周厂长，对不起，我之前的想法太简单了，之后我一定牢记你的话，注意对外的影响，另外，我也跟乾经理他们一样，扣两个月薪水，在大会上写检讨。” 牛丹丹把头埋得很低，态度诚恳地认着错。而周厂长的话，也让她有了后怕的心理，万一真是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被操坏心思的人报道出来，那燕舞收录机的牌子就彻底臭了。乾进来低头站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心里嘀咕着，我是扣一个月的薪水，卓文斌是两个月，什么叫跟我一样，牛队你别乱说啊！这周厂长还记得我是扣一个月的薪水吧... “检讨就不必了，扣两个月的基础待遇。” 周于峰的语气平缓下来，瞪了牛丹丹一眼后，收回了目光，坐回到了椅子上。 “你们谁还有工作汇报，就留下来汇报工作，没有的话，就散会。” 周于峰沉声道，开始整理会议桌子上的文件。听着这话，哪里还有什么工作要汇报，这群经理们相互使了使眼色后，纷纷走出了办公室，又很有默契的，往楼下快步走去。 “到饭点了，走吧，和光你请大家搓一顿。” 乾进来看了储和光，高声呼了一句，而同时也有几位经理附和着让其请吃饭。 “为啥是我请！” 储和光回了一句，这个月已经被乾老货坑了好几顿了。 “就你没挨批，你说你不请，谁请！” 乾进来咧嘴笑了起来。 “行吧，那把周厂长叫上，他还没吃呢。” 听着这句，储和光立即爽快地应了下来，给汉子一个解释就好，其他都好说，也提议把周厂长叫上。 “还是下次吧，现在周厂长正在气头上，而且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乾进来皱眉说了一句，其他人，包括牛丹丹和卢恩予，也纷纷点头赞同，现在躲着还来不及呢。 “于峰有向萍同志照顾着，那小子，工作快跟女同志的性质一样了，生活、工作一手抓！” 乾进来开了一句玩笑后，众人都笑了起来。 “怕小朵胡乱想，于峰才让黑子照顾生活的，也不是那小子喜欢干生活方面的事。” 田亮亮站出来帮向萍说了句公道话。其他人只是调侃的话，并没有当一回事，但女人心细，周厂长都那样的身份了，还为爱人想的那样细，牛丹丹心里不免又涌起了失落。而且，男人在训斥自己的时候，心里一点也不会讨厌。众人下了楼后，牛丹丹才是向大家说道： “我请大家吃饭吧，去外资饭店，那里的环境好点，不然我跟恩予的身份太特殊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哪能让你请，我来吧。” 储和光摆摆手说道。 “我们老同事之间，还这么讲究干什么，我挣得多，我来，正好大家也开个小会，周厂长批评的话，我们要重视起来。” 牛丹丹说着，语气渐渐变得严肃。 “嗯，是该重视了，各自管好手底下的人，当时除夕晚会的时候，差点把冯副厂长给开了，这就是他这次不赞同上会的原因。” 储和光给大家提了一个醒，之后众人皆是沉默下来，随后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现在就什么也别想了，大家现在有的，都是周厂长给的，哪家企业搞什么股权分红，还有稀释啥的，蒙头跟着干吧，还是那句话，做好本职工作！” 乾进来也开始表态，众人也随之纷纷应和，周厂长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了，也一定要跟着他走！ “乾经理的话，我深有感触，周厂长是我见过最好的领导了，我一个大学生，谁能给这样的机会。” 卢恩予也说了起来，妮子心里对周厂长一直都是心怀感激的，就如自己的名字一样。 “周厂长的好，我们都深有感触，那就把工作落实好，好了，其他事小会上说吧，那我们走？” 牛丹丹又点头说道。 “成，文斌，我们两个去开车，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田亮亮说了一声后，便与卓文斌匆匆离去... ...... 与此同时，周于峰已经回到了办公室里，拨通了解波俊的电话，而关于与索尼合作的细节，他是唯二的知情者，自是严格保密。 “要把产品的优势突显出来，我担心市场洗牌后，索尼也售卖低端的收录机。” 周于峰语气很重地说道，紧紧地皱着眉头。 “我知道，技术方面一直在进步，周厂长，这一点你放心，明天上午我把方案赶出来。” 解波俊说道，此时男人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色，昨夜整宿都没有睡觉，一头扎进了生产车间里。 “高端收录机，能不能在十二月底的时候，实现量产，哪怕销量不好，也不能把市场让给岛国，既然国内没有高端收录机品牌，那就我们来做，与他们竞争！” 周于峰又急切地说道。 “周厂长，你放心，我最近赶的工作就是这一项，全体的技术人员，都在加班加点的搞研发，一定能做出高端的产品来，并且实现量产。” 解波俊拍着胸口保证着。 “那就好，目前索尼、三洋、夏普这三家品牌在市场上的表现你也注意到了，已经在清仓处理了，而且给我的压力也很大，那一步很快就要来了！” 周于峰紧紧地握着电话筒，目光变得深邃。 “我知道，而且有一点，于峰你要早点考虑方案，如果他们真要做低端市场，说不定会联合制约我们的收录机！” 解波俊提醒道。 “放心，这方面我是擅长，知道怎么处理。” 周于峰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针对市场的表现，做出相应的策略，这才是他的强项。而他也明白，永远没有长久的合作，只有短期的利益，且不可能把华夏市场让给你们，高端市场也要抢过来！两人继续交谈着... 而在这个时候，索尼、三洋、夏普，这三家品牌的负责人，正在一张会议室桌上商谈着，准备研制低端市场的收录机... 从来没有长久的合作，这是商业里的规矩... ...... 第795章开始造势八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周六，夜里。魔都市某处弄堂的小院里，几户人家只有一间屋子里亮着灯，不断从屋里传出的欢声笑语变得嘈杂起来，映照在窗户上的人影足有十多人。 “来了，来了，出来人了，节目马上要开始了。” 一位妇人站在客厅里的一侧，指着彩电激动地说道，此时在电视机前围坐着数十人，邻里邻居都来到了老牛家里来庆祝。夫妻两人在等着女儿牛丹丹登台演出，嘴角的笑容都咧到了耳根。在前几日的时候，报纸上就登出牛丹丹、以及卢恩予等几位当红歌手，在地方电视台上演唱的消息，而且还是要演唱新歌。这一下就让追求时髦的年轻人们，开始焦急的期待起来。早早地就守在了电视台前，等待着演唱开始，而一些嗅到商机的小商贩们，早已经拿着收录机，准备要录歌了。现在市场上卖的那首铿锵玫瑰的歌，就是在电视上录制的，音质虽是很差，还不是照样买的人很多。 “老牛，真是羡慕你呀，生了这么优秀的闺女，之前是模特，现在摇身一变，成大明星了。” 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拍着老牛的肩膀，热情地赞扬道，随之屋里的邻居们纷纷送来赞美之词，而在主持人出来说话的时候，屋里立即又安静下来。 “下面有请牛丹丹为我们演唱歌曲，歌名为《爱你在心口难开》！” 光是听着主持人说出这么暧昧的歌名，此时守在电视机前的年轻人们一下就沸腾起来。之前《心雨》那首歌曲，是饱受争议，眼小又要唱情爱的歌曲了吗？好心情瞬间就涌了起来。但好在《乡恋》在除夕晚会播出之后，对这些歌曲的播放，不再更多的管制，也渐渐开始流行。情爱摆出来唱，不少人也对牛丹丹充满了仇视与诋毁，包括与王宁合唱，隔着层纱布的关系，让其有了更多的话题来炒作，但名气也随之越大。这正是周于峰刻意为之的，提高人们的关注度，才是红的关键，助力把牛丹丹推上焦点。当然，追捧、喜爱牛丹丹的年轻人，也不在少数。 “哦...吔...爱你在心口难开，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哦...爱你在心口难开...” 光是开口这一句，就让守在电视机前的年轻人们沸腾起来，紧紧握着拳头，直勾勾地看着牛丹丹曼妙的身姿，动情地演唱着。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歌声！心里有了这样的感触。不由得开始幻想，埋藏在心里的爱情。这首歌在61年由外国友人唱火，80年的时候获得了金唱片奖，阴差阳错的机会下，马和顺得到这首歌的资源，周于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买了下来。而这首歌的曲风，非常适合牛丹丹，新的风靡歌曲，开始刮起... 也不知为何，牛丹丹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训斥自己的周厂长，感情更是投入，整首歌曲唱完之后，连现场的工作人员都陶醉在其中。一时间，舞台上安静下来。 “哇！不愧为丹丹啊！” 电视机前的一位男同志激动地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高吼了一声，难掩激动的神色。而被牛丹丹吸引到的人们，不在少数，甚至包括之前诋毁她的人。 “丹丹，听说今天不止给大家带来一首歌，还有其他的歌曲吧？” 反应过来后的主持人急忙走上舞台，看着牛丹丹笑着问道。 “嗯，还有一首歌曲，名字叫做《一剪梅》！” 这首歌曲，在周于峰第一次听到牛队唱的时候，就被她的声音所吸引，由此才赢得了演唱铿锵玫瑰的机会，后来就将这首歌曲买了下来。虽是在港台已经非常火了，但在内地市场还没有广泛流行起来，而且由牛丹丹唱出来，又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真情在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的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再一次的，牛丹丹的声音渲染了电视机前的年轻人们，为之陶醉着... 京都，周于峰的办公室里。男人一边写着策划案，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歌曲，倒是黑子守在电视机前，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憋着尿已经很久的时间了，一直舍不得去。而听到《一剪梅》这首歌的时候，周于峰放下了笔，嘴角淡出了一抹笑容，脑海中，袁华跪在雪地里的那一幕，渐渐浮现在脑海中。不... 等牛丹丹唱完两首歌之后，卢恩予和王宁也分别登台，演唱了新的歌曲，而声音甜美的卢恩予，她的形象，亦是有很多人喜爱。至于浓眉大眼的王宁，也渐渐成为了妇人们心中的思念。一首首新歌唱出来后，人们对时髦音乐的追求，开始变得狂热起来... 而在这一夜，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必然会成为留在他们心底的美好记忆，都是以后经典的歌曲，此时带来的震撼，可想而知！人们依旧守在电视机前，在期待着会不会再来一首，黑子亦是一样，哪怕提前知道都唱完了，但还憋着尿守着电视，万一临时改变再来一首呢？若干年后，说不定会回忆... 你们现在唱的是啥歌呢？没水平！想我们那个年代呀，一个普通的夜晚，那歌曲唱的，才叫一个美！而在这个时候，周于峰的表情变得严肃下来，起身走到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着。只见牛丹丹、卢恩予以及王宁一同走在舞台的前方，开始与观众朋友们告别。牛丹丹接过话筒后，动容地说了起来： “感谢大家观看我们的表演，正是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我们才有机会站在舞台上，由衷地表示感谢！” 说着，牛丹丹、卢恩予，还有王宁，同时向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由于时间有限，只能给大家带来这么几首歌曲了，不过我们三个的专辑已经录制成功，马上就要开始售卖了，到时候大家可以听过瘾。不过也希望大家到时候可以支持我们，购买正版的磁带。” “对的，恩予真心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正版磁带，让我的付出得到回报，而且正版高质量磁带的音质，就跟现场听我们的歌曲完全一样。” 卢恩予接过话筒后，接着说了起来，随后又将话筒给了王宁。 “专辑里，还有我跟丹丹的对唱，歌曲非常的精彩，大家一定要来支持我们的专辑！” 王宁最后总结，而这一场演唱，也落下了帷幕... 周于峰又转身坐回到了办公椅上，继续写起了策划案，而关于明星效益的造势，明天就会开始... ... 第796章市场回暖及高端收录机第二日，清晨，浦东花朵磁带厂。厂里的职工还没有上班的时候，前来守着买磁带专辑的人就堵在了大门口，嚷嚷讨论着昨天听到的那几首惊艳的歌曲，当然其中大多数都是买卖磁带的小商贩。 “你电视上录了吗？” “录了，试着听了一遍，有些吵，跟电视里听到的差很多。” “我也是，没录好，我估计来这里的人，都是打算买上专辑磁带后，再搞上一台燕舞收录机，然后偷录着卖专辑。” 说着，两个商贩之间的交谈声变得低了下来。 “之前卖铿锵玫瑰还挣了一百多块，听人说一首专辑十首歌，录好卖上半个月，就都回本了。” “是啊，这可是挣钱的买卖...诶，赶紧往前走，有人来了！” 看到前来上班的职工，守在大门口的人群瞬间就骚乱起来，不断地推着往前挤着。 “专辑磁带是在这里买吧？” “肯定就是啊，花朵影视嘛，这里是花朵磁带厂，生产的磁带规格不一样。” “同志，快点开门呀，这么冷的天，脚指头都冻麻了。” 看着穿制服的职工，人们七嘴八舌地催促起来，纷纷往前涌着，只见那位同志在一侧拿着长板凳站了上去，手里还拿着扩音喇叭。 “喂？咳咳！各位同志们，请先安静一下，我跟大家说明一下专辑的情况。” 磁带厂的职工举着话筒大声说道，用力摆着手，渐渐的，守在大门口的人群安静下来。 “目前牛丹丹、卢恩予他们的专辑虽然已经录制好了，但还没有开始批量的生产，大家再等一等，过几天再来买，不过也快好了。” 磁带厂职工继续扯着嗓子高吼道，可这样的话，更是让前来准备挣钱的商贩着急了，于是人多嘴杂地问了起来： “过几天是几天呀？明天还是后天，具体说个日子呀！” “对呀，具体说个日子！” “我们都等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么大的磁带厂，肯定生产不少了，要不先卖我们几盒专辑吧。” “是啊，先卖我们几盒专辑，大冷天的，我们多不容易。”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听我说！” 磁带厂的职工拿着喇叭继续高呼起来，等人群稍有安静后，接着说起： “厂里有厂里的规定，专辑都是统一售卖的，现在就算是大家排队排到晚上，也是买不到磁带的，至于专辑什么时候出来，会提前一天贴通知的！” 讲话职工的语气颇为柔和，虽是劝着回去，也不会让白等了一早晨的人心生不满。 “另外，大家要是实在喜欢专辑的话，可以先去商场里买燕舞牌的收录机，到时候凭借购买发票可以免费兑换一张专辑。” 磁带厂的职工又说道，此话一出，又是让安静下来的人群变得骚乱起来，眼睛直勾勾望着站在凳子上的磁带厂销售人员。而这位销售，也没有将话说明白，是不是只要当下买了收录机，就可以凭借购买发票，立马换一张专辑。自是不可能提前把专辑放出来，周于峰下达的任务，要求先把市场热起来，让人们心里惦记着这个事，也开始慢慢接受另类的商品。之后的市场表现，就交由索尼、三洋，以及夏普，这三家著名的品牌来引导消费了。 “这会...商场应该是开门了。” 销售员朱青水，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嘴巴凑着喇叭上，看似不经意地低语了一声。一下就有人多了心思，这没准现在不卖专辑，就是让买燕舞牌的收录机来兑换，只要能把专辑录制出来，那可就是挣钱的香饽饽啊！于是看到有人低着头、缩着身子，裹着军大衣快步离开的时候，其他人着急了，也跟着纷纷离去，最后甚至都跑了起来，生怕落在最后，自己抢不上了... “昌主任，您来了。” 朱青水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看到不远处的昌文虹，提着凳子和椅子大步跑了过去，想到其看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心里涌起了喜悦。 “嗯，来了好一会了，一直看你说，挺好的，周厂长就是这个意思，把客户往商场里引导，专辑是一张也不能卖的。” 昌文虹点头说了句后，与朱青水一同往着厂里走去。朱青水态度谦和地跟在一侧，男人心里清楚，虽然昌主任负责的技术，并不是厂长的职位，但他的话语权，要比厂长还要大。而且...可以直接与周厂长搭上话。 “你跟郝厂长申请一下，去京都出差，第一批生产出来的专辑，先分配到京都，另外，专辑的箱子，是不能有拆开的情况，这一点你要牢记，走到时候，还要签订责任书。” 说着，昌文虹停了下来，目光严肃地看着朱青水。 “好的，昌主任，您放心，出一点问题，我就按照责任书的制度，承担所有的责任。” 朱青水重重说道，自是感觉到机会来了，袖子里的双拳用力地握了起来，一定要干好这件事情！好好在周厂长面前表现。昌文虹又交代了些工作后，两人便各自忙碌了起来... 在京都、广海、深海等一些地区，都有磁带的售卖店，前去买专辑的人们所得到的回复，都是与朱青水一样的回答，于是在上午的时候，原本无人问津的燕舞收录机，一下变得热闹起来。但知道了，哪怕是拿着购买发票，也不能立马兑换专辑的时候，人们的心里也不免有些失落，到店的人虽是多，但愿意买收录机的，却是寥寥无几。但也是从零到一、到十，甚至是到百的跨度，收录机好歹是有了点销量。在京都王府店的燕舞收录机销售店里，一上午的时间，接连卖出七台收录机的时候，乾进来笑得嘴都合不上，总算是开张了。想必等专辑放开购买之后，也能慢慢带动销量，至少是...少赔一点。 “专辑出来会提前通知吧？” 买走收录机的一个客户看着乾进来又重复了遍问题。 “一定会提前一天通知的，您时不时地来店里转转就好。” 乾进来笑语道，一脸老实模样，也让问话的几人心里安心踏实。等送走几个客户，乾进来刚转身往店里走时，有人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一下。 “乾经理，我来走后门，买几张专辑。” 原来是韩睿文，这位京都的大妞，笑容满面地看着乾进来。 “专辑的事，只有周厂长点头才能拿出来，我是真没办法。” 乾进来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不信，以你乾经理的地位，跟周厂长拿专辑，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韩睿文撇撇嘴说道，用怀疑地眼神看着乾进来，谈话间，两人也走到了店里。 “我现在跟周厂长话都不敢多说，能躲就躲着，刚被扣了两个月工资！” 乾进来皱起眉头，一脸心疼地说道，心里又不免想起牛队，被那姑娘统一了罚款，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乾经理当时是说的一个月的工资。 “唉，你们周厂长最近是不是很忙？我姨夫叫他吃饭都拒绝了。” 韩睿文拉着乾进来走到一处角落里，低声问道。 “不光忙，逮着谁骂谁，没想到庚台长叫他吃饭都不去啊，周厂长真是越来越有谱了。” 乾进来摇摇头说道，他与韩睿文的关系，自是可以这般调侃的，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赞同周于峰的做法，哪怕你有在忙的事，庚台叫你，你能不去？真是胡闹！ “就是，臭脾气，我都不想理他了，上次电视台见面的时候，我一脸热情地跟他说话，给我甩脸色直接就走了，真是贴了冷屁股！” 韩睿文想起了电视台的那一幕，心里又怨恨起来。 “唉...” 叹了一声气，韩睿文望了眼店里问收录机价格的客户，又问道：“乾经理，这生意好起来了吧，昨天牛丹丹他们的演唱我看了，真是太好听了，所以今儿来才问专辑的事。” “难！” 乾进来摇摇头，一张老实的脸瞬间耷拉下来，长吁一口气后，低语道： “来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做磁带买卖的，准备买上偷录专辑呢，到时候买卖又难了，像你这样，支持正版的，又有几个呢。” “也是！” 韩睿文点点头，心里赞同乾进来的看法，两人望着店里的客人们，在焦急地询问专辑的事情，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没人喜欢收录机，眼里只有专辑。 “乾叔，既然没有专辑，我就先走了。” 韩睿文摆摆手，大大咧咧的性格直接就要离开了，可乾进来却是上前一步抓住了大妞的胳膊。 “买台收录机，到时候凭借购买发票送专辑。” “啊？我没带够钱呀！” “没事，可以赊账！以你韩记者的人品，赊十台我也放心。” “乾经理，你这人，连朋友的钱都要挣...” “呵呵，那你可就小瞧我了，支持一下嘛...” ...... 与此同时，在周于峰的办公室里，男人已经打了有一个多小时的电话，解波俊针对高端收录机的相关方案，已经做了出来。 “需要重新采购配件，设备也是，要增加新的功能，于峰，由于厂里一直没有收益，经营状况你是知道的，还需要你继续拨款。” 解波俊急着说道，已经跟有关的配件商联络过了，要在十二月底实现量产，时间的压力是非常大的。 “好，我知道了，你尽管研发就行，拨款的事不用担心。” 周于峰沉声说道，随后挂断电话之后，立即拨通了李康顺的电话... ... 第797章放开胆子 “李哥，给你来电，是二次贷款的事，目前厂里需要扩大投资，时间很急，可以的话，你帮我通知相关部门的同事，快点走批款流程。” 打通李康顺的电话，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周于峰直截了当地说起了贷款的事。解波俊那边赶鸭子上架，在索尼、三洋那些大牌打开市场的时候，一定要有高端的竞品在市场中售卖，所以导致眼下的投资，一下增大了许多。新的设备与配件，都需要真金白银去购买，这样才能实现批量生产。听着这话，李康顺沉默下来，此刻在办公室里，沈佑平正坐在他的沙发上，目光也随之望了过来。片刻时间后，李康顺才是沉声说了起来： “于峰，我一会开完会议就去给你批流程，你也尽快赶回浙海，还需要你在协议上签字，另外，一定要以花朵服饰发展为重点。” 话的最后，李康顺特意提醒道，这也是当时周于峰承诺给自己的。 “嗯，好。” 周于峰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应了下来，面容变得深沉。有些事，只有结果出来之后，才有解释的资格，不然现在无论说些什么，都会让对方认为是不尊敬自己。 “那你尽快回来一趟，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聊一聊，我先去开会了。” 李康顺又说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字里行间是没有提及贷款的事，有些工作，有风险程度的话，还是自己一个人分管比较好。随后走到沈佑平身边时，沈书记笑着问了起来： “周于峰打来的？” “嗯，是，业务上的事。” 李康顺点点头应道。沈佑平缓缓站了起来，随后转身往着办公室外走去，李康顺跟在其身后。刘金堂早就已经告诉了沈佑平，李康顺与周于峰提二次贷款的事，眼下李康顺说是业务的事，自然就是周于峰需要贷款了。昨天沈佑平也看了魔都台演唱歌曲的表演，清早上班时，路过花朵磁带的售卖点，在门口围的人群，都快挤在了街道上，这让老人颇为惊叹。他想不明白，几首歌真就这么的有魔力？但也一眼看出，那些人买上专辑，是想要录制的，然后在街头巷尾开始兜售。专辑...磁带... 突然萦绕在老人心头上的事，更使他惶惶不安了... 沈自强贷款入股磁带厂的事，犹如一根针，一下刺进了他的心里，而前两天，竟然给曲贵饿打去电话，说是自己当上厂长了！他凭什么当厂长？拿什么当厂长？心里的刺，一下变成了锋利的匕首。想到这里，沈佑平的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额头溢出了汗珠，李康顺连忙问道： “您身体怎么了？要不先回去休息？您这两天一直连轴转，南边扩城，没必要每天都去的。” “没事。” 沈佑平摇摇头，继续走着，可当他推门准备往会议室里走时，突然扭头看向李康顺，嘱咐道： “花朵服饰那样的厂子，一定要支持的。” 听得这话，李康顺露出了一抹笑容，自是知道沈书记的意思，一定要支持，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而在会议快结束的时候，徐行长笑着说起了一件有趣事情。 “今天大清早，我去行里拿文件的时候，就有人跑来要贷款，是之前倒闭了的瑞丽收音机厂负责人，李平平。说是看了昨天魔都电视台的演出，就想要重新改革厂子，生产与专辑磁带卡槽相符合的收录机，各位同志们，说说你们的看法，这笔贷款可以批吗？” 话毕之后，不少同志们笑了起来，会议到了尾声，这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都知道徐行长肯定是不会批的，这东西根本就没有销量嘛。但话的言外之意，很多人是听出来了，吉祥收录机，在浙海市这里，可是卖得相当不错，而且口碑也很好。 “还真是有人异想天开，看看人家吉祥收录机，真是物美价廉的好产品，买了一台回去后，我家那口子一直夸我，这可是这辈子头一次夸奖我。” 有人故意大声说了这么一句，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但他不知道沈佑平与沈佑明之间，已经闹到了决裂的地步。之后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包括刘金堂和李康顺，亦是同样赞扬吉祥收录机，性价比高的话语，就算你不是这样的性格，但别人都说，就你不说，就显出你来了。但直到离开会议室，沈佑平都没有接这个话题，现在他看不懂周于峰，为什么要生产这样的收录机，更看不懂沈佑明，他究竟是什么一样人。可那杆天平，就公正地竖着，沈佑平是一定会向着公正的那一边，无论是谁！ ...... 这段时间里，虽然索尼、三洋、夏普那些大牌依旧在大降价清仓甩卖其产品，但吉祥收录机的销量已经渐渐回暖，过了那个新鲜劲之后，还是有不少客户，依旧选择吉祥，要把吉祥带回家。市场正常之后，这也让沈佑明和江同光安心下来，至于昨天晚上歌曲爆红的事，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周于峰根本不可能因为几首歌曲，就让消费者花上大价钱，去买一个另类！而他之前因为歌曲爆红而成功的事，也是基于在正常的产品之上。花朵集团是没有能力，以自己品牌的一点影响力，就与各大厂商竞争收录机市场，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而且，磁带的录制... 此时在磁带厂里，江同光正与沈自强窃窃私语着。 “自强，要是花朵磁带的专辑开始售卖了，咱们也买回来偷偷录制那些专辑，市场上这么乱，没人会管的，而且那些专辑，利润会很大。” 沈自强微微蹙起了眉头，本质上，他还是想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尤其父亲还是那样的职位，这种投机倒把瞎干的事，心里很是抵触。 “自强...” 江同光又是叫了一声，语气变得不悦，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是厂长，要想办法把磁带厂的利益搞起来，更要放开胆子去干，他周于峰之前，也不是干坑模特队的事，这有什么！” “行...行吧，那等他们的专辑出来，我想办法录制。” 沈自强点点头应了下来，因为厂长这两个字，心里下了决定，没什么的... ...... 第798章换了厂长夜里，京都赵府街的国营饭店里。掉了漆的朱红大门不断开开合合，坐在门口吃饭的那一桌，总会嘟囔着让快些关门，从巷子里钻进来的凉风，冻得让人牙齿都打起了寒颤。在晚上七点的时候，这家饭店里就坐满了人，面卤西红柿鸡蛋、麻将，还有小炖肉这三种浇面，几乎每张桌上都有，面条足够劲道。点几个菜，再配上一碗面，是北方人们下馆子的标配了。人们吃饭、说话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不大的屋子里显得热闹，但不时地总能听到牛丹丹，卢恩予的名字，甚至会哼唱一声： “哦...吔...爱你在心口难开...” 而现在牛丹丹、卢恩予他们等人，已经要比晓庆等先在电视里崭露头角的年轻人，火出一大截了。白天在厂里的时候，三人也感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明星，有不少年轻人守在花朵一厂的大门口处，等着要见上他们一眼。此时在饭店靠着窗户的一张四方桌上，沈自强听着人们对专辑的事如此上心，哪怕是音质很差，从电视上录的那些个人磁带，在磁带市场，也已经成了紧俏货。在这一刻，对偷录磁带专辑的这件事，沈自强的态度更坚定了，偷着录制好，转包卖出去，谁能知道？这可是挣钱、抢钱的买卖，那些二手倒卖磁带的商贩都知道的事，那我为什么不去做？ “猴子，这正版磁带的事，你知道吗？” 沈自强边吃着菜，看了眼猴子后，语气平淡地问道。 “这能不知道，今儿路过花朵影视的时候看见了，一堆二手贩子在那排着队，抢着想买正版磁带，估摸着是想买回去偷着录制，然后拿出去卖。” 猴子低着头，亦是在吃着菜，看起来非常随意地说了一句。可下一秒，沈自强变得怪异起来，用膝盖顶了下猴子，同时自己压低身子：“猴子，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猴子也压低了身子，凑到沈自强耳边低声问道。 “专辑的事，你帮我上上心，什么时候花朵影视开始卖了，你帮我在第一时间买上几盒，记住！要牛丹丹、卢恩予、毛宁他们的全部专辑。” 沈自强表情严肃地低语道，可这话落在猴子的耳朵里，使其心里一惊，心跳加速跳动了几下。这是要准备偷着翻录专辑了吧，果真和周厂长猜想的一样... “成，这小事我交给胖子他去办就行，他老子就是磁带贩子，今早也排着队去买专辑了。” 猴子轻笑一声，神情格外的放松，所表现出来的，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你可得上心，务必要把专辑给我在第一时间搞到手。” 沈自强抬手拉住了猴子的胳膊，语气很重地说道，目光与其对视，表情变得格外凝重。 “放心，自强，你交代给我的事，我一定会上心去办的，不就是几张专辑嘛，明儿我就跟胖子去说一声。” 猴子随即也认真说了起来，用力点头给予回应。沈自强点点头后，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即拿起酒杯与猴子碰了一下，仰起头一饮而尽。 “对了自强，今天叫你出来，是让你帮我办件事的。” 猴子放下酒杯后，夹着吃了两口菜，不咸不淡地又说了起来。 “什么事？”沈自强淡淡问道。 “呵呵...最近不是严打嘛，我一直没个固定干的，就被局里盯着问话，一个星期能去好几趟，日子不太好过啊。你小叔那的磁带厂，给伙计挂个名额，我也不挣工资，就带着局里的人去看一看，证明我在你那里上班，不然我这日子就消停不下来，老妈都气得病到床上了。” 猴子紧紧皱起眉头，显得颇为无奈，又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后，拿起酒杯给沈自强满了一杯。 “兄弟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搁哪里都不讨喜，工资我肯定不要，就给我挂个名就行，回头我带局里的人过去，给我证实一下固定工作，这事也就妥了。” 猴子拿着酒瓶也不坐下，就这样站起来，愁眉苦脸地看着沈自强。 “明天直接过来就行了，我给你挂个名，把手续给你补进去，我一个厂长安排一份职位，点下头的事，来，再喝一杯！” 沈自强笑着举起了酒杯，稍作考虑后，并不把这当一回事了，正好要求猴子对专辑的事上上心，他路子野，说不定有其他渠道可以搞到磁带。反正是挂个名而已，又不是让他在厂里上班，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沈自强心里自是非常抵触，签个临时工的协议，让他走人也是一句话的事。猴子愣了愣，随后赶忙也给自己满了一杯酒，碰了下酒杯，一大口喝完后，急着问道： “自强，磁带厂的厂长不是你小叔吗？” “呵呵，已经是我了。” 沈自强敲了敲桌子，颇为自豪地高呼了一声。 “诶呦，恭喜兄弟了，来，我们再走一个。” 猴子立即挂上了一张笑脸，厂长的这事也没再多问，只是心里开始嘀咕，万一磁带厂里出什么事，也不是沈佑明那老狗负责了吧？ ...... 一顿饭之后，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走出国营饭店里，被冷风一刮，原本晕乎乎的猴子，瞬间清醒，送走沈自强后，裹着军大衣，往着夏为办事处的方向快步走去。恰巧周于峰还没有离开京都，打算明天一早动身去浙海签订批款的协议，看到猴子急着推门走进来，赶忙问道： “怎么了？这么着急。” “厂长，有些情况不一样了。” 猴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于峰身前，压低声音说道： “吉祥磁带厂的厂长不是沈佑明。” “是那个江同光？”周于峰立即问道。 “都不是，是沈自强！” 猴子眉头紧锁地说道，心里暗骂，又是这个不起山的货，上次差点把我都害死，还他妈的往进掺和，林元肯的事你就不长点记性？真是个没脑子的货！周于峰的眉头也一下皱了起来，心里疑惑，为什么这个沈自强，总是往里面掺和，突然想起曲贵饿那句话，心里拔凉！你们年轻人之间，多走动走动，处好关系。这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肯定有猫腻！不然曲贵饿不会这么心虚的。 “我不会允许任何磁带厂偷录花朵影视的专辑，到时候个人磁带市场，我也要派职工去管理，一定要杜绝此类行为！” 周于峰沉声说道，所表达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 “行，我知道了，如果我发现了此类行为，一定立马检举！” 猴子点点头道，随后又将晚上的事，详细告知了周厂长。周于峰稍作思考后，低语道：“沈自强应该是挂个虚名，实质的管理还是沈佑明，万一真有事，还是要找到沈佑明的头上。” 背黑锅的事，亲叔叔不可能害侄子吧？周于峰如此疑惑起来... 夜，寒风不断地刮着... ... 第799章心里想着对方次日下午六点的时候，周于峰和黑子驱车抵达了浙海市，将周厂长放在巷子口后，少年便开车往着服装厂的方向驶去。 “也不知道孩子变成什么样了？” 周于峰自言自语地喃喃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了好看的弧度，肩膀上挎着呢绒布料的包裹，走得越来越快。上次离开浙海市后，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回来看看老婆孩子了，现在还是回来签合同顺道看一眼，不免心里涌起了自责。此刻哪怕是短短的一截路，周于峰都火急火燎起来，小跑着来到小院门口后，用力地拍打了几下木门。很快在院子里传来了沙沙地走路声。 “谁？” 稚嫩的声音响起，周于正一边转着铁锁，一边提高声音问了一声。 “动作利索点，冻死你哥了。” 周于峰微笑着，故作生气地催促了一声。 “哥！哎，二姐、嫂子，我哥回来了！” 周于正兴奋地扭头，冲着屋子里吼了声，转锁的速度越来越快，一眨眼就拉开的木门。 “哥，我好想你呀！” 于正仰着圆圆的脑袋，看着大哥直愣愣地说道，周于峰摸了摸他的头，随之快步往着院里走去，留下一句：“我也想你”的话。 “哥，嘿嘿...” 周于正憨笑一声，闭上门口后，也快步跟着走了进去。周于峰推门走到里屋时，蒋小朵已经从炕上下了地，呆妹穿着厚厚的衣服，像一个粽子似的，把自己包裹起来。 “于峰，你也不提前说一声，饿了吧？妈刚刚出去，我去给你热些中午剩下的菜。” 蒋小朵说着，见男人笑起来后，自己也是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快步走到周于峰身前，拉起他的胳膊：“可以在家里待几天呀？” “呵呵，晚上聊，狗剩呢？我看看孩子。” 周于峰捏了捏小朵婴儿肥的脸，待不了几天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等下，你先散散凉气，别把孩子弄感冒了。” 蒋小朵扭头望了眼炕上的孩子，随手将锅炉盖子给拿开，拉着周于峰的胳膊，让其摊开手在上面烤着。而男人刚刚说晚上聊，自己也就不打算问了，于峰都已经告诉自己晚上聊了，那就等到了晚上再说，呆妹的想法始终都是这样简单、善良的。 “哥！” 这时于月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大哥真的回来了，一蹦一跳地靠到周于峰身前，拉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哥，你饿不饿？” 周于月关心地问道，而亲人最关心你的事，也就是你饿不饿这件大事了。 “没事，一会吃，等我先驱驱寒，让哥先抱抱狗剩去。” 周于峰笑语道。而周于正适当地叫了几声哥后，已经挪到了包裹旁，等大哥、嫂子他们走去后炕时，滋的一声拉开了锁链。周于峰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时，狗剩吱吱呀呀了几声，随后将大拇指放在嘴里，用力地吸了起来。 “呵呵，这小子，看他这好吃的样。” 周于峰不由得笑出了声，目光变得温柔，低下头，在孩子穿着衣服的肚子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爸爸的臭小子，乖乖听话，不要太让你妈和你姥姥累了。” 周于峰轻柔地说道，又将孩子的头靠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地摇了起来，还不到十斤的重量，却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 到了夜里，收拾着吃完以后，一家三口终于躺在了一张炕上，狗剩睡在两人的中间，最后小朵怕男人休息不好，便把孩子放在一侧，自己睡在了中间。可来回折腾的几下，一时没说话，当蒋小朵看向周于峰时，发现男人已经是睡着了，打着很低的呼噜声。帮着男人拽了几下被子后，蒋小朵也便躺下睡了起来，暖烘烘的炕上，让周于峰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 清晨当周于峰醒来的时候，江辛已经在屋里忙活着让小朵吃饭了，于正和于月已经上学去了，甚至连鸡叫声都没有听到。这段时间，周于峰真的是太累了，但这一觉，补充了所有的精力，睡得太踏实了。 “于峰你醒来了，快过来坐下吃饭。” 江辛笑意盈盈地说道，把孩子递给小朵后，帮着周于峰舀起了疙瘩汤。 “妈，我来就行了。” 周于峰套了件外面的衣服，跳下炕头，大步走了过去。 “快坐下吃吧。” 江辛把碗筷放在了茶几上，又从小朵手里抱过了孩子。 “好嘞，您辛苦了。” 周于峰也便坐在小凳上，大口吃了起来，顺便抬头看了下时间，八点刚出头。 “对了，你大嫂一会就赶过来了。” 江辛随口又说了一句，薛文文可是严肃给家里开过小会的，只要是于峰回来，一定要通知自己。这个时候，蒋明明瞪着二八大杠，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往着小院的方向行驶着。而薛文文裹着大衣，手里提着刚买的猪肉，打算给于峰做顿好的，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喜事，拍了拍自家男人的后背，笑语道： “明明，咱们也去京都买套房吧，存单上那么多钱，于峰之前说，动了想买房的心思，就往魔都、京都这些地方买。” “买吧，那才几个钱。” 蒋明明扭头说了一声，现在语气也是大了起来，但突然又蹙眉低吼了一句： “别乱扭，看不见正上坡！” “每天就知道吼，看人家于峰，挣得钱又多，还对小朵那么温柔。” 薛文文撇嘴说道。 “不行你就下来！” 蒋明明蹙眉说着，薛文文赶忙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安慰了几句。而此时的周于峰，大口吃完疙瘩汤后，准备要去见李康顺了。 “呵呵，要让嫂子失望了，我中午肯定回不来了，要去见见李市长。” 周于峰边说道，倒着热水开始洗漱。 “没事，不管他们两口子。” 江辛笑着说了一句，随后快步走到后炕，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炕上，盖上了棉花被。蒋小朵也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把灶台上烤着的鞋垫放到了男人的鞋子里。很快周于峰收拾好后，就匆匆地出了门，而在脚底传来的暖意，让心头都是暖洋洋的。周于峰对爱的理解，跟小朵是一样的，脑子里惦记着对方，行动体现在生活细节上，是想着为对方能多做一点，并不是要求对方为自己多做些什么。周于峰走出巷子后，黑子已经在等着自己了，等到厂长上了车，黑色的奔驰轿车，快速驶向了前方... 而在这个时候，沈佑平、李康顺等人刚刚落座，准备要开会议... ... 第800章思想问题说明来意之后，周于峰便在李康顺的办公室里开始等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看了起来。竟然是关于对牛丹丹那首《爱你在心口难看》歌曲的讨论，各执己见的看法，使得牛队的名气，在华夏迅速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而专辑依旧没有推出来，吊足了歌迷们的胃口，这也让燕舞收录机和花朵磁带，成为了人们口中议论的对象，且也带来了少量的销量。等到李康顺等人开完会后，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候，急着推门走了进来，李市长看着周于峰，笑着问道： “于峰，走吧，在食堂里凑合吃一口，正好业务口上的同志们都在，下午可以一起去走流程。” “好，麻烦李市长了。” 周于峰的称呼变得正式下来，放下报纸后，跟着李康顺一同走了出去。下楼的一段路，周于峰遇到了不少面熟的人，而刚走到一层的大门口时，看到沈佑平站在那里，与人在说着话，正是白廉国。 “沈书记，您为我们这些老百姓辛苦了。” 周于峰走上前，态度谦和地问候了一声，嘴角露出一笑容，看不出来与之前的态度，有任何的变化。 “各司其职罢了，你这话倒是有几分刻意了。” 沈佑平淡淡说道，话语中所表达的意思，估计也只有周于峰能够听得明白，目光对视的片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笑意。 “诶呦，和周厂长交不了心，上次一起跟他吃饭的时候，我还刻意说过，让他回来之后通知我的，你瞧瞧这人，回来之后根本都不联系的。” 白廉国笑着调侃起了周于峰，像是跟他人告状，使得李康顺等人皆是笑了起来。 “马不停蹄地刚到，白老板您得让我喘口气呀。” 周于峰笑语道，看着白廉国伸出来手，随之赶忙与其握在一起。因为吉祥收录机的事，肯定是会有使心思的同志站出来表现上几句，于是有一人突然往前一步，看向周于峰，开口说道： “周厂长，听说燕舞收录机是你入资生产的，怎么会卡槽的规格都不一样，让我们想支持本地的企业家，也没办法支持呀。可以看看吉祥收录机，从中学写别人的经验嘛，价格实惠，质量还没得说，跟索尼那些大牌没什么区别，那样的好东西，我都是介绍给认识的人去买的。” 话毕之后，那位表现的同志特意看向了沈佑平，言外之意，是自己介绍着很多人去支持沈佑明的生意了，这是在示功。可沈佑平却是不苟言笑，且不太高兴地看着自己，这也让刚刚说话的那位同志心里一惊。 “您说的道理，我积极学习。” 周于峰随口应了一句，没有多少几句的意思，侧身看向了其他方向。可随之，沈佑平却是接着说了起来： “李局，你这样想法是不正确的，等用过一款产品之后，才有资格去评论产品的好坏，听你的语气，明显是没有用过嘛。而且创新是好事，与燕舞收录机相匹配的，不是还有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