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马驹,本将军难道还缺一匹好马了?” 第209章 “当真不知道?” 盛复银哈哈大笑, 却不拆穿盛大将军眼底的艳羡。 李意清吩咐人好生将小马驹照看,眼前的草原碧海波涛, 天空碧蓝如洗,像是一幅画卷。 元辞章看着李意清弯弯的眉眼,又瞄了一眼满腹心事的李序泽,给了许三一个眼色,将空地留给两个人。 他刚走几步,忽然被李意清抬声喊住。 “元辞章,你先别走。” 元辞章脚步一顿, 眼角余光望向身旁站着的许三。许三避而不见,一声不吭地加快了脚步。 小没良心的。 元辞章微微垂眸, 转过身, 走到李意清的身边站定。 李意清伸手, 两人十指交缠, 握在一起。 “皇兄这几日像是有话要和我说,趁我现在心情好, 一道走走?” 李序泽没能从元辞章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读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李意清身边, “……今日你心情好,皇兄不想扰了你的好兴致。” 李意清的脸上短暂出现了一丝裂痕,旋即洒脱地摆了摆手,“我绝不生气。这样可以了吗?” 李序泽谨慎地打量着她,像是要验证这句话的可信度, “……此地人多眼杂, 我们换个地方说。” 三人回到李意清的营帐, 李序泽一路上做心理建设,踏入后, 心中忽然升起强烈的不安——如果告诉了李意清,她心中一定害怕和担心。 他思绪瞬间方寸大乱,空茫茫不知所言。 “皇兄,”李意清在喊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佯装风轻云淡,实则不断在心中给自己铺垫,做好逼迫自己接受最坏结果的打算。那日夏侯承和大夏国主的来使谈判,依稀中她已经听到大庆大皇子已废之类的话语。 李序泽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望向元辞章,无力道:“伯怀帮我说吧。” 元辞章眉眼一冷,这是准备拉他下水,一道共沉沦啊。 李序泽在心中小声道歉,与其独自承受李意清的气愤与伤心,倒不如现在拉一个人共同承担。 李意清转头看向元辞章,声音低落了下来,“元辞章,你也知道吗?” 元辞章脸上带上几分诧异,眉心微拧,语气满是疑惑:“大殿下要说给意清的话,我怎么会知道?” 李序泽:“……” 当真一条油光水亮的老狐狸,一点火星子都不肯让自己沾到。 李意清又问了一遍,“当真不知道?” 说完,似乎觉得不妥当,又补充道,“你如果说真的不知道,我信你。” 李序泽在组织语言的时候忍不住在心底想,老狐狸听到这样的话,会不会愧疚死。 元辞章道:“想起了一点了。彼时意清你还在病着,我需要照看你,便没有细听皇兄的话。现在想来,皇兄当时说……” 他不着痕迹地改了自己对李序泽的称呼,与李意清同用“皇兄”这个称呼,这样听来,两人才是站在同一边的。 李意清追问:“说了什么?” 元辞章斟酌一番,注视着李意清的双眸道:“皇兄的腿疾并未痊愈,他为了止痛,服用寒食散。” “什么!寒食散!”李意清惊呼一声,身子一个踉跄,往后倒退几步,“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不趁我一早醒来就说。” 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序泽,声音颤抖:“皇兄,你……” 元辞章搀扶着她,声音幽幽,“是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告诉家人。” 李序泽第一次感受到正面对上元辞章是何等难缠。他反应迅速,词句稍变,便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更善于将心比心,调动情绪。 自己在他面前,着实讨不到好处。 最难的一句已经说了。李序泽清了清嗓子,温和地看着李意清,“当时不说,是怕意清你担心。你别怪伯怀不与你说,他知晓后已经替你教训我,让我亲口与你讲清楚这件事。” 李意清摇着脑袋,倚靠在元辞章的怀中,纤长的眼睫上挂上一丝晶莹。 她身上还被包成粽子,方才的踉跄,身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一时间分不清心中和身上哪里更痛。 寒食散本是前朝贵族寻欢作乐的东西,令人飘然成瘾,忘却疼痛与世俗忧愁。一日不得,如虫蚁蚀骨,生不如死。 李序泽心中滞了一口气,看见她这般神伤,忍不住强撑笑颜,“乖意清,别担心,等战事平定,皇兄便戒了寒食散,以后粗粮五谷,努力餐饭。” 他像哄着年幼时候意清一样,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难道意清不相信,皇兄有这般毅力吗?” 李意清原先尚且还能忍住,见李序泽的动作,鼻尖酸涩得厉害,一滴眼泪滴在李序泽没收回去的指尖。 她哽咽道:“我相信皇兄。” 元辞章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李意清的肩上包扎着伤口,怕她不小心眼泪滴落在上面,他主动将自己的衣襟送上去,任温热的眼泪沾在自己的衣裳上。 他轻轻拍着埋在自己怀中的李意清,一边冷冷的望着李序泽。 帐中无风,李序泽打了一个寒战,读懂了元辞章眼中的意思。 你完了。 李序泽忽然有些怀念当年金榜题名,尚且年轻稚嫩的元辞章。 现在的元辞章,像是那些为官做宰几十年的臣子,看着淡然无争,可是一旦牵扯到李意清,瞬间变得深不可测。 李意清服下汤药。汤药有助眠的效果,临睡前,她紧紧望着李序泽,“皇兄答应的,一定要做到。” 李序泽点了点头。 他起身准备离开,背后响起了元辞章平静的声音。 “大殿下,意清不能再伤心了。” 言外之意,如果只靠自己做不到,他不介意出手帮忙。 李序泽有些牙酸,李意清一睡着,他口中的称呼立刻恢复成冷冰冰的“大殿下”。 元辞章这人,面对除了李意清之外的人,当真装都不愿意装。 李序泽心中思绪万千,但说出口后,原先积压在自己心上的压力仿佛有了释放的地方,连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 半个月,大军稳步推进,失去了主帅的大夏军队士气低迷,又连遭惨败,无心再战。 一路推进到银州、西庆地界,大夏派出使臣和谈。 打战的事情将军拿手,和谈的事情则交给文臣舌战群儒。军营将士哼着草原小调,搬迁营帐往前驻扎。 边界线西移,从盛大将军到伙房都喜气洋洋。 雨季一过,草原转眼入秋,盛蝉口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带着李意清在银州西庆四处转悠。 “那日初到银州,黑云密布,空气压抑。我带军在外叫阵,却无一人回应!后来派出斥候打探,才知晓他们听说我们军队过来,守城主将闻风丧胆,忙不迭跑了!当真可笑!” 盛蝉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一日的战况,说起银州守城不战而逃,眼底尽是鄙夷。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不战而逃,弃城不顾,按照大庆军律,可处极刑。 那守城将军估计也是害怕受到大夏国主惩戒,混入茫茫人海,再也找不到踪迹。 李意清亦然觉得守城的将军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走在银州的街道上。银州的百姓受大夏管辖多年,对大庆人并不亲近。 见他们在街道上走动,只敢躲在门后面偷偷张望。 盛蝉道:“这还算好了。意清你不知道,我刚来银州的时候,百姓视我们如洪水猛兽,现在好歹能和平共处了。” 字面上的意思,谁也不搭理谁,勉强过日子。 有一个小孩的哭声传来,李意清顿住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孩子站在磨坊后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意清抬步欲走,盛蝉本想劝阻,但是转念一想,闭上了嘴。 小孩往后瑟缩,李意清用帕子擦干他的眼泪,将从茴香那里顺过来的糖放入他黑黢黢的掌心。 “别哭了。”李意清拍了拍小孩的背。 小孩闻到糖的甜味,登时睁大了眼睛,满是惊喜。 再一抬头,只见方才送他糖的姐姐,已经转身离开,走到她同伴的身边。 盛蝉望着小孩攥着糖就跑,没好气与李意清道:“大
相关推荐:
小白杨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致重峦(高干)
[综神话] 万人迷物语2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镇痛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天下男修皆炉鼎
痞子修仙传
烈驹[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