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清摇了摇头,主动握紧元辞章的手,“走哪边?” * 两人回到了村中的小舍。 元尧臣的手艺好,即便半天过去,馅饼也没有变得软烂,依旧蓬松酥脆,一口下去满口生香。 李意清明明已经用过早饭,可是看见元辞章将第一块递给自己,还是伸手接过。 这一路过来,她确实也累了。 累了容易饿,她坐在元辞章的床边,安静地吃着饼。 一个接着一个,直到第三个的时候,李意清才发现元辞章还一口没吃,正半蹲着仰头,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李意清愣了一瞬,连忙伸手捂住自己鼓起的腮帮子。 像是一个吃东西被发现的小松鼠。 等口中的饼咽下,她才轻声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元辞章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正欲开口,忽然听到李意清的话。 “不不不,你还是别说了。”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元辞章现在坏得很,讲话要多直白有多直白,要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那可就不好了。 一声极低的轻笑清晰地传入了李意清的耳中。 元辞章伸手拿起李意清的左手,靠在自己的脸颊边。 指尖贴着柔软的唇一触即分。 李意清心跳几乎停止了,她低头,看着元辞章视若珍宝地将她的手拢在掌心。 “好,不说了。” 李意清:“……” 她在心中暗自腹诽,这样的动作,还不如直接开口说呢。 李意清实在害怕元辞章的口中又说出什么话,或者做出什么他意想不到的动作,连忙伸手拿起一张饼递到元辞章的手中。 “元尧臣的一番心意,不要浪费。” 等元辞章将两个饼吃掉,李意清一边将水囊递给他,一边道:“汪青野和彦文卓来找你了。” 元辞章挑了挑眉。 “青野重策,文卓务实,他们主动请缨过来,我并不意外。” 说完,他饮了两口水,有水珠顺着他的喉结滑落,晶莹剔透。 然后才放下水囊,问道:“现在他们人呢?” 李意清:“我让他们去办事了。” 她简要讲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元辞章了然点头,微顿,轻声道:“辛苦了。” “怎么会。”李意清有些心疼地看着元辞章的眉眼,“你快躺下休息片刻,到了时辰我叫你。” 元辞章确实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闻言,点了点头,和衣躺在床上。 李意清坐在床边,没一会儿,就看见元辞章呼吸平稳,陷入了睡眠。 看来真的是困了。 李意清等了片刻,站起身,伸手打开了紧闭的窗户。 湿润的风吹窗外吹进来,吹走室内的燥热。 有事出门的许三回来的时候,以为房中只有元辞章一人,想也不想推开门走了进来。 李意清听到响动,朝着许三比了一个“嘘”。 许三看到李意清还愣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安静地走到她的身边。 “殿下。” 李意清微微颔首,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他手中的簿子。 许三献宝一样将簿子递了上去,谨慎地看了一眼睡眠的元辞章,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公子让我整理的河流和田亩图册,公子说一时可以避祸,但是明年依旧会雨势汹汹,不如疏浚河道,开渠放源,兴建水木……我也没听得太懂,殿下您自己看看这张图就明白了。” 李意清伸手接过许三手中的簿子,翻看了几页,就明白了元辞章的打算。 大庆官员一地任期三年,故而上位官员大多倾向于做了就能立竿见影的实事,而不是这样长线的工程,硕果留于后人采撷。 许三看着李意清低垂的眼眸,心底漫上一股紧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李意清摇了摇头,声音轻柔:“没有,你做的很好。” 许三受到夸赞,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 李意清看着元辞章题写在最前页的字,比起三年前书房中的偶然一瞥,现在的应对策略更加详实完整,也有了实地考察出来的细节,两相合宜,即便日后元辞章被派遣到他地,舒州的下一任官员只需要按着他写好的方法一步步走下去,就不会出大错。 一瞬间,她心底感慨万千。 许三跟在元辞章身边陪读的时候并不认真,很多时候元辞章的吩咐他总是一知半解,不过好在,即便听不懂,他也会一一照做。 公子见识和学问都是顶好的,跟着他说的做,总归是出不了错的。 许三一直贯彻自己信任公子的信条,本想借机再夸赞自家公子几句,却忽然看到李意清微微垂下了眼眸。 她的嘴角微微弯起,像是绚烂的晚霞,可是低垂的眼眸,却又透露出了几分落寞。 许三无比清晰的感知到:李意清身上透露出淡淡的难过。 他一下子慌了,要是元辞章醒来看见难过的李意清,估计要冷脸对他一个月不止。 “殿下,殿下。”许三急得团团转,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抓紧自己的掌心,脑海飞快转动,灵光一现,他出声道,“殿下,你想不想知道公子是怎么说服章河渡众人暂且出门避祸的?原先章河渡众人都不愿意离开故土,后来发生了两件事情……” 许三讲得很快,生怕说慢了一秒钟,李意清的眼泪就会落下。 第154章 “许三太吵。” 李意清抬头看向了许三。 许三见李意清被吸引了注意力, 心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立刻讲述起这两日的经过。 “原先章河渡的众人不愿意搬离故土, 可是年轻一代知道山谷之间,遇到像今年这般的暴雨,原先就破旧老损的房屋是经受不住的,主动来找公子商量对策。”许三回忆了几天前发生的一幕,低声道,“公子说,‘我们劝只是辅助, 尔身为子孙,更应发力’。公子说完, 几人如有所悟, 当天夜里, 祠堂就塌了一角。” 许三意有所指, 李意清很轻松地听出这两者的关系。 “是章河渡几个年轻小辈做的?” 许三顾及元辞章睡着,不敢公然鼓掌, 只能重重点头。 “正是如此。公子听说了此事,带着随行的官员前去章河渡的章家祠堂帮忙。”许三道, “好在祠堂受灾不重,大概一个时辰后,将破损的瓦片和歪掉的灵位扶正,就不剩什么了。” “那几个章河渡的小辈趁此机会向叔公进言,房屋失修, 现在是祠堂, 日后或许就是家中, 况且祠堂受损,说不定正是祖宗在天有灵, 催促我们尽快搬离。” 李意清唔了一声。 “谁知道章家叔公人老心清,抬起拐杖在为首的三个小辈头上一人敲了一下,吹胡子瞪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几个搞的鬼’。几个小辈被识破后,面面相觑,无话可说。章家叔公重重地拐杖砸地,声音沉稳有力,‘祖宗之地,不可轻易离开’。” 许三学着章家叔公的强调说话。 李意清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那现在?” 如果她今日过来没有看错,章家众人都在准备收拾东西准备搬离章河渡。 许三收敛了几分脸上的笑意,正了正神色道:“后来,也就是昨天晚上……章河渡东边的山谷滑坡,掉下碎石,砸到了小虎的小腿。”顿了顿,他又想起来李意清对章河渡众人都不了解,立刻补充:“小虎,正是为首的那三个年轻小辈之一。” 李意清几乎是立刻问道:“伤的可重?” “尚好,已经找了草药包起来,等进了怀松县或者舒州府,找大夫看过,应当不影响走路。” 李意清这才放下心。 许三道:“章河渡小,小虎受伤的消息几乎是一晚上就传了个遍,第二天一早,我记得大概是寅时立刻左右,章家叔公和几个胡子花白的长辈携手,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走到公子落脚的小店,询问现在是否还能去舒州府落脚。” 寅时立刻,看样子那几位长辈一夜未眠。 晚辈觉得长辈重视祠堂,若是祠堂受损,说不定就能离开此地,离开不安全的老屋。 可是在长辈的心中,晚辈才是重中之重。 许三道:“章家叔公说,‘我们几个老骨头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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