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可能,则是孟韫浔逼迫他来的。若是此刻李意清见了郑延龄而不见孟韫浔,按孟氏的性子定要生疑。” 她解释完,看向侯在一旁的竹月,轻声道:“帮我推掉。盐运使还要来三日左右,无论他怎么说,都一概称病不见。” 竹月微微颔首,陪着门房小厮一道离开。 毓心还有些疑虑,“殿下,若是盐运使真有急事,那该如何是好?” “不会。”李意清说的很肯定,“郑延龄多智近妖,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层。他真正想传话的时间,应当是四月十七的河堤春会。”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看见元咏赋灰头土脸的从书房走出来。 元咏赋记着方才李意清在场而不救,因此见了她也没一个好脸色,鼻子发出重重一哼,语气埋怨道:“亏我得闲就会想法子捞鲜鱼,如今看来,真是白瞎一番好心好意。” 李意清看他气鼓鼓地模样,倒是觉得好笑,她笑盈盈道:“此处离书房可不远,你不怕被你兄长听见?” 元咏赋回过神来,着急忙慌了捂住了自己的嘴。屏住呼吸停顿两秒,意识到元辞章正在忙,颇有些恼羞成怒瞪着李意清: “大哥忙得很,哪有时间成日盯着我。我不与你说了,我还有课业没看完。” 再有六日就是江宁书院的仲春小考,若是拿不到好名次,不说元辞章,就是元相也不会放过他。 他说的急,走得也急,李意清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等小考完,我要吃鲟鱼。” 元咏赋虽然闷头往前走,但是听到李意清的声音,还是道:“知道啦!” 和脸上的怒气冲冲的样子毫不相关。 他年纪小,看得茴香和毓心都忍不住笑出声。 “二公子嘴硬心软,真是不经逗。” 茴香跟着笑,笑了一会儿,忽然看向李意清,“殿下,你以前逗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李意清矢口否认:“我没有。” 茴香很想说“你明明就有”,可看见李意清一脸无辜地看着门庭枝桠,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毓心在旁掩唇轻笑。 第70章 “船家,去杏花渡。” 等茴香忘了这回事, 重新换上一副笑脸在院中嬉戏,李意清才拉着毓心走到旁边坐下。 “邱郎中去了裕亲王府几趟, 效果如何?” 毓心渐渐习惯陪同李意清坐在廊壁的长椅上,听到李意清的问话,轻声道:“魂散难解,邱郎中也感到乏力。查阅藏书后,郎中是似乎只有大夏才有能解毒的丹方。” 李意清道:“这样啊……” 有解毒的方式,这对裕亲王一家来说是好事,可是解毒之法在大夏, 她就不得不提防爱子如命的裕亲王会不会冲动之下做了错事。 “邱郎中可曾告诉裕亲王?” “还没有。”毓心摇头,“此事非同小可, 邱郎中不敢擅自决断。” “那就好。” 李意清沉默了片刻, 忽然道:“北边与大夏交接, 我在熙州时见到不少来往的两地的商贾。北地由盛大将军看顾, 恰好盛蝉也在,我去信询问她可有合适商队, 能弄来解药就再好不过。” 毓心闻言,主动起身扶她回了屋子, 铺纸磨墨。 李意清伸手蘸墨,而后在纸上写字。 毓心看着李意清的字,只觉得赏心悦目。 等信写完,外头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天空呈现出辽阔深远的青灰色,朦胧中细雨如丝, 雨水顺着瓦片汇成一堆, 而后沿着屋檐滚落, 慢慢地汇聚成一串,滴滴答答坠落在青石板上、芭蕉叶上。 院中的下人纷纷走到长廊避雨。 李意清一边将信折起来, 一边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轻声嘱咐道:“今日雨大,看样子且得下上一两日,等天气晴好,再将书信送去驿站……” 毓心正准备点头应下,又看见李意清将递出一半的书信收了回去。 去边关的路途遥远,多耽搁一日,便多一日风险。魂散的抑制药材贵重,即便是裕亲王,也供养不起三五年。 李意清看了一会儿落雨,忽然喊人取来两把油纸伞。 毓心道:“殿下,你要亲自前去送信吗?” 李意清微微颔首,上前伸出手。 顺着房檐滚落的水珠落在她的掌心,冰冰凉凉。 洛石看着她的举动,建议道:“殿下想要出门的话,不如选择坐马车?” 李意清摇了摇头,视线在毓心和洛石身上扫过,歇了他们陪自己出去的心思。 这两人经常跟在她的身边,江宁不少人家都已经认识。 李意清看向了站在檐下躲雨的竹月,接过下人送上来的两把油纸伞,走到她的面前,“你可愿随我一道去驿站送信?” 竹月似乎没有想过李意清会主动找上自己,怔愣了一两秒后立刻道:“殿下,奴婢从小生活在江宁,路都熟悉。” 李意清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两人换上寻常的粗布衣裳,手持画着兰花的油纸伞,像是江南仕女图中的画中人一样,聘婷在这朦胧烟雨中。 毓心不放心地看着两人的身影,洛石倒是心宽。 “你不必心急,竹月身手了得,出不了事。” 可毓心仍旧不放心,只看着洛石:“你去还是不去?” 洛石被逼得没有法子,只好换上一身蓑衣斗笠,几个纵身跳跃,便翻过了元府的墙垣。 从角门出来的李意清和竹月没有惊动元府任何一人。 即便细雨越下越大,街上也并非空无一人,多的是手抱着头在雨中穿梭的行人。 路过拱桥时,李意清看了一眼,元府大门紧闭,门前站着浑身湿透的郑延龄。 他孤身一人,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一身朱红色的官袍被雨水打湿,变成深红色。 他却毫不在意。 竹月道:“殿下,可要上前?” 李意清道:“今日旬休,明天还要去府衙,他再等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请他回去,不必你我出面。” 她话音未落,就看见一辆悬着青铃的马车从烟雨中行来,而后郑延龄朝着元府微微俯身,顺从地上了马车。 李意清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竹月,轻声道:“走吧。” 竹月见李意清似乎一眼就能认出来那辆马车,尽管心底好奇,却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两人走了一炷香时辰,才走到驿站前。 李意清将手中的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信递给竹月,自己撑伞站在驿站外头,等她出来。 竹月将事情办妥后,站在驿站门前的石阶上,看着李意清一身布衣,撑伞站在雨中,呼吸微微停滞,而后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殿下,事情已经办妥。” 李意清微微颔首。她视线落在驿站前的水渠上。蒙蒙细雨落入水中,水面上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竹月,你知道城郊怎么走吗?” 竹月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李意清问这样问。 她迟钝地点了点头。 “殿下想去城郊?” “嗯。想去看看。” 古书上说农事三四月,她来江宁已经两个多月,却还没有见过江南农时。 竹月看了一眼天色,此刻天色依旧昏沉,好在没有雷电。 “殿下,城郊走过去路远。不过如果坐船就会快很多。” 她所说的船,并非大江大河上的民船或这官船,而是小小的乌篷船,撑船的渡公歇在河边,一次只收取两三枚铜板。 李意清见她精神奕奕,笑了笑道:“看你的样子,想来坐过不少次。你引路吧。” 竹月应了一声,伸手扶住李意清,带着她穿过水渠小巷子,又往南走了一段路,停在了一个河道边。 河道边种着一排柳树,渡公头顶斗笠,脚边是他的撑杆,坐在柳树下,手里握着一个馒头正在啃。 那馒头是最常见的糙米满头,有时甚至能在里面吃到没被碾碎的麦麸。 见竹月上前,连忙站起身,将还剩的半个馒头放入袖中,询问道:“两位客人可是要渡河?” 竹月很熟练地点了点头,用同样略带江宁口音的话道:“船家,去杏花渡。” 渡公应了一声,引着两人走到乌篷船前。 李意清在竹月的搀扶下顺利上了船。骤然踏入乌篷船,小小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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