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杉杉出了事,舒晚心脏咯噔一跳,刚被季司寒放到床上,又爬了下来。 “我要去看杉杉。” 季司寒抬起修长的手,按住她。 “先穿好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他示意她别慌后,起身取来衣服、鞋子,帮她穿上,这才牵着心急如焚的她出门。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杉杉这一生,还挺苦的 去往医院的路上,舒晚从季司寒的描述中,了解到是沈宴给杉杉下了药,杉杉逃出来后,又被一个喝了酒的中年男人拖进绿化带施暴,要不是她奋力反抗,早就被强了。 听完这些,舒晚气到眼睛都红了,“沈宴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她还以为沈宴是杉杉的学长,至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像江宇那样欺骗杉杉,谁知道他比江宇还要可恶。 单手支着下巴的季司寒,清冷眸色下,透出一抹杀意,却没有回答舒晚的话,只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时,舒晚迅速推开车门,快步跑向急诊…… 缓缓清醒过来的杉杉,感觉到身子没那么沉重燥热后,深深松了口气。 她转动艰难的眼眸,看向坐在病床前的人,正好撞进一双深邃暗红的眸子里。 她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死死握住,手心出了细汗,应该握了很久。 杉杉犹豫几秒后,想抽出手来,季凉川却一把抓住她,杉杉抬眸看他,男人却皱着眉,开了口。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杉杉摇了下头,视线又落到季凉川的手上。 “可以先不碰我吗?” 先别碰她,现在的她,有点脏…… 季凉川盯着她看了几秒后,松开了手。 杉杉侧过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季凉川则是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沉默不语时,舒晚冲了进来。 “杉杉!” 听到舒晚的声音,杉杉毫无生气的眸子,这才有了一丝生气。 “晚晚……” 看到杉杉的脸是肿的,脖子上都是掐痕,额头还破了,手上也缠了纱布时,舒晚心疼死了。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杉杉,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抚她。 “杉杉姐,别怕,没事了,不会有事了。” 事发到现在,杉杉没有哭过,在被舒晚抱住的一瞬间,却忽然鼻尖一酸,泪水涌上眼眶。 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一般,心中积存已久的委屈,骤然涌上心头,叫她没忍住,落下泪来。 “晚晚,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被那个中年男人拉进草丛里时,已经起了必死的决心。 她当时在想,如果反抗不过被他碰了,那就跟他同归于尽。 也好在她抱着这样的心理,才摸到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勺,这才捡回一条命。 她紧紧抱住舒晚,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不想哭的,眼泪却决堤般的,往下滚落出来。 杉杉向来要强,从小到大遇到任何事情,都是挡在舒晚面前,保护着她的,什么时候像这样哭过? 舒晚无法去想象今晚的杉杉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却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她的害怕,她的苦不堪言。 杉杉姐,这一生,还挺苦的…… 年少时,就因为年纪大一点,什么事情,她都扛在前面,赚钱、养家、像一家之主一样,照顾着他们,明明那个时候,她自己也挺小的,却用小小的力量,瘦弱的身躯,为她和斯越,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 长大后,省吃俭用买下一套公寓,却遇到江宇,骗吃骗喝骗钱,还想骗她养小三的孩子,要不是被她撞见江宇出轨,只怕杉杉现在还蒙在鼓里,拼命给那母子三人打工赚钱还房贷…… 舒晚遭遇的变故,也改变了杉杉的人生轨迹,叫原本安分守己的她,摇身一变,变成夜场老板,抽烟喝酒都是那时染上的毛病,经历过一次婚变、亲人又双双离世后的她,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撑过来的…… 或许那三年,她对季凉川动过心,但季凉川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样的杉杉,根本不敢把心交给他,再加上他从来没有表达过喜欢杉杉,永远都是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杉杉哪里敢依靠他、信任他…… 以为遇到沈宴,就是最终的归宿,因为对于杉杉来说,她不需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也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去谈什么爱情,只要嫁给靠谱、不乱玩的男人,让她安安稳稳建立一个家就好。 很多夫妻不都是这样相敬如宾,细水长流的,走过一生的嘛,她要的,就是这种心安的感觉,却没想到沈宴不是这样想的,他口中所谓的暗恋,不过是年少时没得到、不甘心罢了……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至于沈宴,交给我 杉杉她,也不过三十多岁,已然千帆过尽,遭受一切苦难,若说苦,舒晚也是苦过的,但她又比杉杉幸运一点,至少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姐姐,还看过母亲的录像,知道她们长什么样,杉杉却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想到这些年来,杉杉的遭遇,舒晚更是心疼的,抱紧她。 “杉杉姐,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是她不好,在意识到沈宴不是那么好时,没有及时阻止他们,才害杉杉遭遇这么一劫。 已经哭过的杉杉,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轻轻抚向舒晚后背上的齐腰卷发,一下又一下的,柔声安抚她…… “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也别自责。” 跟舒晚无关的,是她在感情上,总是识人不清,非得撞了南墙,孤注一掷后,才明白一切。 说实在的,她这种人,就不该去触碰婚姻,就该孤独终老,这样就能清清静静,过一辈子。 想到这里,杉杉看了眼仍旧坐在病床前的季凉川,涌上心头的苦涩,叫她再一次,红了眼眶。 “季七少,谢谢你救了我。” 她语气里的平静,似乎想要用一句道谢,划清与他所有的关系。 季凉川的剑眉,微微皱了皱,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还是等她走出这段噩梦,再跟她说吧。 “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 季凉川放下这句话,起身往外走去,却看见季司寒双手环胸、杵立在病房外。 “去哪?” 季凉川捏了捏双拳,遵劲有力的手臂上,青筋骤然暴出来。 “找沈宴,找那个老男人!” 他要让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季凉川提步就走,季司寒却伸手拦住他。 “那个男人,我已经让人送去了警局,至于沈宴,交给我。” 他还得还时亦清白呢,不如就将这些账,一并算了吧。 “交给你?” 沈宴的事情,与二哥无关,他为什么要插手? “明天一早,记得看新闻。” 季司寒没解释,只说了这么一句。 季凉川想问清楚些,却见他抬起修长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留在这里,陪乔小姐。” 女人遭遇这种事情,是需要人陪的,除了舒晚,季凉川在,更好。 季司寒没管季凉川同不同意,留下苏泰保护舒晚后,转身朝阿兰走去。 “人在哪?” “医院顶楼。” 阿兰知晓来龙去脉后,立即派救护车将沈宴拉到医院,简单治疗后,把人秘密关进了顶楼。 “法医呢?” 阿兰一边拿出顶楼的贵宾卡,刷开电梯,一边毕恭毕敬的回: “也在顶楼。” 法医今晚不值班的,却被阿兰一个电话,叫来了医院,刚进院长室,人就被她给控制住了。 “监控处理了?” “已经处理好了。” 季司寒这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苏青面前。 苏青立即会意,拿出随身携带的密封带,撕开外包装,从里面取出一副干净的手套,放到他的掌心。 电梯门开,高大挺拔的男人,带着一群人,一边慢条斯理戴着手套,一边往独立密封的病房里走去……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咬死不承认 病房门推开的瞬间,沈宴看见一袭黑色西装的季司寒,戴着白色手套,迈着沉稳的步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身姿挺拔,身形修长,立体深邃的五官,仿若雕刻出来的,精致俊朗到,没有一丝瑕疵,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更是压迫感十足。 每次看到这样的季司寒,沈宴心里都会感觉到畏惧,那抹畏惧不是做贼心虚带来的,而是季司寒的眼睛,会给人带来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与之对视一眼,就会让人感到害怕。 此刻的沈宴,便是这样的感受,体内催情香的作用已然褪去,唯余下对杉杉的愧疚,以及懊恼。 如果他慢慢来,不撕破脸皮的话,杉杉或许会沉沦在他的温柔外表之下,那么他想要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发生了,但现在却被他自己搞砸了,甚至还引来季司寒的报复。 是的,到现在,沈宴还觉得季司寒会出现在这里,是来帮杉杉讨个公道的,丝毫没有往时亦那件事上怀疑,也就以为季司寒只不过是来教训自己几句罢了。 却没想到季司寒进来后,抬手一挥,两个壮汉,忽然上前压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一把扔到地上。 被拖到地上的沈宴,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壮汉用皮鞋,狠狠踩住了后背。 踩下去的瞬间,整个人往地上倒去,起都起不来,他只能趴在地上,昂着头,看向逆光而行的男人。 “季总,这是我和杉杉的事情,要找我算账,也是杉杉亲自来,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已然在沙发上坐下的男人,抬起修长双腿,慵懒交叠在一起后,垂下眸子,一边把玩着白色手套,一边不冷不淡的,轻启薄唇。 “沈医生,你和乔小姐的事情,稍后再说,我们先算另外一笔账。” “什么账?!” 沈宴不解的,抬头看着季司寒,记忆中,他可没得罪过季司寒,除了用宋斯越讽刺过他之外,但那次季司寒已经逼他下跪道了歉,事情已经揭过去,难不成季司寒就那么记仇,一次反击不够,还要为了这件事再对付他一次? 沈宴想不通时,阿兰带着法医走了进来,在看到法医的那一刻,沈宴眼底所有的疑惑,霎时一片清明,原来季司寒说的算账,是算时亦手术失误的账…… “郑医生,你的主谋已经招了,只要你现在把实情说出来,你乱写尸检报告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不配合,那么……” 季司寒停顿一下后,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冷冷扫向立在门口、瑟瑟发抖的法医。 “吊销你的医生执照,毁掉你的职业生涯,让你永远在医术界抬不起头,然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季司寒说这些话时,漫不经心的,似乎在说一件举足无轻的小事,唇角,更是染上一抹嗜血笑意。 “郑医生,这些我都能做到,你信吗?” 在他面前,郑医生哪里还敢谈信不信啊,季司寒是个什么样的冷血性子,整个医院,谁能不知,谁能不晓? 郑医生有些架不住的,看向被人踩在地上的沈宴,见他那么狼狈,以为他是真的招了,郑医生顿时开了口。 “我……” “郑医生,你不要被逼供两句,就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沈宴一句话斩断郑医生想说的话,深邃晦暗的眼睛,暗示郑医生看看旁边的录音设备。 接触到沈宴递过来的视线,郑医生这才明白过来,季司寒是在诈自己,沈宴根本没招。 他们俩,只要咬死不承认,季司寒就拿不到证据,拿不到证据,自己就能相安无事。 想到这里,郑医生立即稳住心神,鼓起勇气,重新抬起眼眸,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季、季总,我……我没有乱写过什么尸检报告,我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这件事连总裁都亲自出手了,说明总裁是帮着时医生的,如果总裁想帮时医生翻身,那么就只能曝光两人做过的事情,虽然总裁说会既往不咎,但曝光的时候,势必会提及到收买法医等字眼。 只要提到这些字眼,那当时替国际专家尸检的他,照样会在医术界混不下去,还会被所有医学者唾弃,与其被所有人鄙夷,还不如被总裁一人报复,郑医生思绪清晰起来后,咬死不承认。 “反正我什么也没做过,不知道季总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压力给到郑医生 郑医生嘴硬的程度,连阿兰都佩服起来。 “郑医生,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尸检完之后,我又派詹医生去做了一次检查,与你的报告有些不同。” 郑医生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侧过头,看向双手环胸,背靠在墙壁上的阿兰。 “你还派詹医生做过尸检?” 阿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点了头。 “我怀疑患者血管有问题,就又派他去重新检测了一次,没想到还真是血管的问题。” 听到血管两个字,郑医生瞬间慌了。 “你、你既然已经检测到血管有问题,为什么没有立即找我麻烦,又为什么没有拿詹医生的报告、去堵死者学生们的嘴?” 阿兰抬起下巴,朝地上的沈宴,昂了昂。 “这不是为了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他逮出来嘛。” 这话就连沈宴都听懵了,阿兰这是什么意思? 阿兰提起步伐,走到沈宴面前,缓缓蹲下身子。 “那会儿你和杉杉还没断,我和季总看在杉杉的面子上,自然不会动你,现在嘛,时机自然是到了……” 阿兰说完,起身面向郑医生。 “你应该知道季总的性子,机会只给一次,至于招不招,都看你自己。” 郑医生分辨不清阿兰说的话,是真是假,有些心慌意乱的,看向沈宴。 “沈医生,你当时不是跟我说,血管里的问题,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为什么周院长会知道?” 沈宴也是懵了,不明所以的,看看阿兰,又看看季司寒。 “难道你们……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自然。” 阿兰装作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根据时亦做大血管修补手术,导致病人出事,这才推测出是血管有问题,拿血管诈一诈郑医生罢了,没成想竟然真是沈宴向时亦隐瞒了患者的病情。 沈宴倒是没想到,季司寒跟阿兰,居然早已察觉出问题,或者说是季司寒察觉出问题,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甚至没有打草惊蛇,还等杉杉跟自己分了手,这才开始行动。 季司寒这么做,是怕他拿杉杉做威胁,不好对付他,又怕连累杉杉,这才没有急着处理自己吧。 “发给杉杉的照片、录音,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沈宴问的是季司寒,语气里的畏惧,已然转换成愤恨。 如果季司寒一开始就察觉出问题,那么他这样心思深沉的人,必然会步步算计自己。 难怪他刚想跟杉杉发生关系时,就有陌生号码发照片来揭穿他,原来都是季司寒算计好的! “季司寒,你可真是阴险呐!” 莫名被扣上‘阴险’帽子的季司寒,抬起清冷嗜血的眼眸,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 沈宴怔了一下,季司寒向来敢作敢当的,这次却没承认,难道真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干的,那就一定是季凉川,反正这两兄弟一直联合起来,捉弄他、欺负他! 要是没有他们的存在,他跟杉杉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何至于落得撕破脸的地步? 他将一切缘由、仇恨转移到两兄弟头上时,已经不耐烦的季司寒,再次冷冷开了口: “沈宴,你把怎么陷害时医生的事情交代清楚,我就放你回国,否则,你永远待在这里,别想走出这扇门。” 沈宴回过神来后,不服气的,冷嗤一声。 “你以为A市是你家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季司寒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深不见底的神色。 他直起一米九的身子,一步步走到沈宴面前。 高大挺拔的身躯,压下来时,沈宴下意识眨了下眼睫。 季司寒抬起修长的手指,一把抓起沈宴的下巴,让他昂起头。 “沈医生,你可能不知道,在A市,我确实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居高临下的动作,鄙夷不屑的语气,压迫感十足的眼神,都让沈宴心生愤恨。 凭什么姓季的,都要高高在上,就因为比他出生好一点,就能对他无所顾忌吗? “我M.L.Z.L.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承认的。” “很好。” 季司寒轻点了下头后,一把甩开他的下巴,转而看向立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郑医生。 “你呢?” 压力给到郑医生,他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沈宴的脑回路 方才周院长说詹医生重新做过尸检时,他因为心慌质问了沈医生,等于是间接承认了。 现在季司寒再次问向他,不过是想让他交代清楚整个事件的过程,有了详细的过程,才好立案曝光。 如果他跟沈宴一样咬死不承认的话,就拿刚刚周院长引诱到的录音放出去,也足以压死他一个小小的法医。 现在配合的话,或许季总还能网开一面,毕竟他只是一个帮凶,并不是主谋,季总要对付的是沈宴,不是他。 郑医生在心里权衡清楚利弊后,向季司寒提出要求: “季总,我知道这件事,一旦说出来,你必定会拿录音、录像来帮时医生翻身,那我的职业生涯,肯定会因此被毁,我可以冒风险告诉您实情,但您要想办法将我摘除出去。” 至少要向外界保护好他的身份,这样就算在国内混不下去,国外也是有条路可以走的。 郑医生是很后悔拿沈宴那笔钱的,但若不是缺钱,他也不会做出这种有违医德的事情。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先为自己谋取后路了。 至于沈宴,捆绑着蚂蚱的绳子都断了,他可管不着别人如何。 沈宴见郑医生提出这种条件,握着双拳,死死瞪着他。 郑医生却连看都没看他,直直盯着季司寒。 “季总,这个条件,您接受吗?” 季司寒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是第一个跟我谈条件的人。” 郑医生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季司寒不答应,他却点了头。 “可以。” 郑医生这才松口气,将沈宴怎么收买他、以及教他怎么写报告的事情,系数交代清楚。 有了郑医生的招供,沈宴这边,只要从他嘴里撬出为什么要隐瞒患者的病情就可以了…… 季司寒回到沙发上,再次架起修长的双腿,慵慵懒懒的,看向被按在地上的沈宴。 “郑医生不仅把事情说清楚了,还拿出转账记录做证据,你再不承认,也无济于事了。” “那你就拿着郑医生对我的指控,去告我吧。” 反正尸体已经被烧了,至于詹医生做的尸检报告,不过是阿兰用来诈郑医生的谎话罢了。 他就不信,自己死活不承认,就凭郑医生的指控,能轻而易举的,告倒他? 但显然,季司寒并不想走法律的途径。 “沈医生,你以为我将你关在这里,是为了去告你吗?” 沈宴心下一沉,微眯着眼睛,看向坐在光里的男人。 “那你是为了什么?” 季司寒没回话,只朝旁边的苏青,勾了勾手指。 苏青很快从军统靴里,取出一把小刀,放进他的掌心。 季司寒用戴着手套的手,拨了拨锋利的刀口。 “听说医生的手,是很珍贵的,如果挑断你的手筋,你会怎么样呢?”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着嗜血般的残忍,叫沈宴下意识攥紧自己的手。 “你动用私刑逼出来的话,在法庭上是不算数的。” “看来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郑医生,都看不下去了。 “季总的意思是,他不走法院,只是向医学界曝光你做过的事情而已,所以他是不是动用私刑逼出来的事实,根本就不重要。”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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