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 斯晚,司晚,原来都是思晚…… 明白其中用意的宋斯越,勾起唇角,苦涩笑意,自唇边蔓延至心脏,让他难以呼吸。 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单薄消瘦成这个样子,杉杉心疼不已:“斯越,这段时间以来,你过得很不好吗?” 宋斯越再次摇了摇头:“我过得很好。” 身后推着轮椅的顾哲,则是皱紧眉头,露出一抹愤然的情绪:“顾总,你哪里好了,你明明……” 宋斯越神色沉了下来:“闭嘴!” 有苦难言的顾哲,只好收了声。 杉杉见他们这样,也就明白过来,失去晚晚的宋斯越,只怕是彻夜难熬。 毕竟他是那么那么的爱晚晚,可是晚晚和他,终究是错过了…… 顾哲推着宋斯越进了司晚馆,里面浩瀚星云、极光纷纭的景象,令他的眼睛,再次泛红。 他独自推动着轮椅,来到宇宙中心的位置:“季司寒就是在这里向她求的婚吧?” 杉杉怔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会猜的这么准:“你怎么知道?” 宋斯越轻轻一笑,没回杉杉的话,因为要是他求婚的话,也会在这里单膝下跪。 在宇宙中心,最重要、最美的地方,向心爱的人跪下,问她愿不愿嫁给他,多美好。 他坐在这里良久后,低下眼眸,看向铺了满地的粉色鲜花…… 他记得晚晚从前是喜欢红色玫瑰的,现在喜欢的,是荔枝玫瑰了吗? 也对,时间长河的变迁,谁会永远只喜欢一种花呢,就好比谁都不会在原地等同一个人…… 宋斯越环顾着四周的极光,灰暗的眼睛,像是陷入回忆般,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情…… 曾经她也抱着他的臂膀,向他讨要一张未来的飞机票:“斯越斯越,我们做个约定吧,等我们三十岁以后,你带我去看极光好不好?” 当时的他,放下手中的笔,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为什么要等到三十岁以后?” 她指着书桌上一堆又一堆的书本,埋怨着他:“你瞧,这么多书,等你读完大学、研究生、硕士、博士什么的,那不得三十岁以后啊,我只好预约你的未来了……” 他盯着眼前几次三番埋怨自己只会读书、而忽视了她的少女,宠溺的笑了笑:“不用等到三十岁,等我拿到这笔奖学金,我就买机票,带你去看极光,你现在就可以想想去哪个国家了。” 少女听到他要带她去看极光,眉眼一扬,露出幸福笑意:“去哪个国家都行,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后来,他为了一场场的竞赛,忘了带她去,而他的少女,也没有因此怪他…… 现在想想,他倒是希望她不要那么懂事,若是当时的她,再多怪怪他,兴许关于极光的回忆,就变成他与她的了,而不是季司寒和她…… 宋斯越笑了笑,可笑着笑着,眼眶里的泪水,骤然不受控的,滚落下来。 可笑啊可笑,他有什么资格缅怀过去,明明是他自己让她一直在原地等待…… 她问过他那么多次,斯越斯越,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家啊。 他都是以给她未来更好的生活为借口,没有主动去向她求婚…… 却从来没有想过,晚晚要的,不是多么富足的生活…… 她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份全心全意的爱,以及一个有爱的家罢了。 到如今才想明白过来的宋斯越,脸色苍白的,倒在轮椅上。 他抬起手指,覆盖住自己的眼睛,高挺鼻梁下的唇瓣,却缓缓张开。 “杉杉姐,别告诉她,我来过……” 她遇到了能给她一个家的男人,也遇到了一个愿意为她去死的男人。 他终究只是过去一直一直让她等着的少年,就让他永远存在于过去吧。 第五百九十三章 我再也娶不到想娶的人 杉杉见他这般痛苦,也跟着再次红了眼眶:“斯越,你打算永远也不见她了吗?” 宋斯越沉默下来,不相见,便不念,若相见……谁知道他到时会不会嫉妒到发疯呢? 他坐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才缓缓收起情绪,看向杉杉:“杉杉姐,照顾好自己。” 他说完这句话,推动着轮椅,往门外方向走去…… 那坐在轮椅上,单薄削瘦的背影,令杉杉看着心疼。 她追上去,问宋斯越:“之后给你打电话,你会接吗?” 宋斯越抬着双泛红的眼睛,轻轻朝杉杉点了下头…… 杉杉这才放下心来:“斯越,等你放下了晚晚,记得告诉我一声。” 宋斯越还是笑着点头,温柔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怨恨,有的只是成全。 他离开了司晚馆,寒风萧瑟,大雪纷飞的夜晚,男人坐在轮椅上,仰头望着漫天的雪花。 “顾哲……” 他轻唤出声,身后的顾哲,立即弯下腰,想问他怎么了,却见他的眼睛布满了莹润水雾。 风雪吹过来,带走他轻飘飘的声音,顾哲却听到他说:“我好想她,可她,已为人妻。” 顾哲怔愣在原地,看着这位在帝都叱咤风云的总裁,心下情不自禁的,泛起同情之绪…… 他们都觉得他能放得下,只有顾哲知道,这位将心丢在A市的男人,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他曾经也问过顾景深,怎么样才能忘记舒小姐? 顾景深说,忘记过一次,错过了她一生,再忘记,除非死。 顾哲望着他发呆时,又听到他说:“顾哲,我再也娶不到想娶的人了……” 顾哲握着轮椅把手的手紧了紧:“顾总,会有更好的人,代替舒小姐嫁给你的……” 宋斯越没回话,只低下头,轻轻道了一句:“走吧……” 立在司晚馆台阶上的杉杉,看着那道背影,无比心疼。 宋斯越什么时候爱上晚晚的,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年,只知道他的爱,其实不比季司寒的少…… 杉杉有时候也在想,若是从前的宋斯越早点将晚晚娶走,也许就不会有季司寒的事了。 但是……庙里的师父也说过,有些人就是情深缘浅,注定无法在一起。 因为夫妻宫上面,早已择好人选,而这个人选,是他上辈子苦苦哀求来的。 所以,宋斯越和季司寒之间,到底是谁先来,谁后来的,谁又说的清呢? 杉杉沉沉叹了口气:“斯越,希望你往后,也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杉杉从台阶上下来,走到自己车前,抬头就见一件大衣朝自己砸了过来…… 向来绅士的季凉川,极其不绅士的,朝她昂了昂下巴:“穿上。” 杉杉抱着那件硬邦邦的大衣,看向季凉川:“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返回来了?” 季凉川双手插进西装裤兜里,视线落在远处那辆车:“我不返回来,就看不到你夜会男人了。” 他离得远,没看清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长什么样,他对宋斯越也不熟悉,也就没猜到是他。 情绪低落的杉杉,也没心思解释,只将手里的大衣还给季凉川,便一言不发的,拉开车门。 她要坐进车里时,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车门,紧接着‘砰’的一声,车门被男人用力关上。 第五百九十四章 乔杉杉,是我犯贱 杉杉背靠在车门上,无奈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季凉川冷着脸,一把展开大衣,裹在她身上后,双手撑在车顶,微微弯下腰,将她圈进怀里。 “乔杉杉,我问你,是不是我娶你,你就不会再沾花惹草?” 她下午刚相完亲,晚上就夜会野男人,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乔杉杉听到‘娶’这个字,着实心惊了一下,但后一句沾花惹草,却拉回了她的思绪。 “季凉川,你听清楚,我是不会嫁给你的,至于沾花惹草,你管得着么,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她说完这句话,一把推开季凉川,转身又去拉车门,身子却被他从背后抱住…… 其实季凉川挺高的,季家人的优良基因吧,抱着她时,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 季凉川将下巴埋在杉杉颈窝处,颇有些无力的,蹭了蹭。 “杉杉姐,我发现,自从我和你分开之后,我总是想来找你,想见你……” 他停顿了一下,低沉着晦暗嗓音道:“我想,我大概是有点喜欢上你了……” 杉杉神色窒了窒,扭头问他:“你又喝酒了?” 他每次喝醉了,就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她复合。 季凉川摇了摇头:“这次,没喝。” 杉杉回过头,看着路灯下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沉静了一会儿后,再次侧头看他。 “季凉川,你的历任女友,在你甩了她们之后,她们都会苦苦哀求着你,纠缠着你,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所以你才会觉得我有些特别罢了,其实……” 杉杉也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眼底只剩清明:“你对我的那一点点喜欢,只是不能接受失去的东西,彻底将你放下而已……” 季凉川的身子一僵,凝着眼前这张明媚张扬的脸,不可置信的问:“你将我放下了?” 他们分开那么久,杉杉从来没有说过将他彻底放下,也就让他以为她到底是有点喜欢他的。 可是现在……她却突然说将他彻底放下了,那他这近一年来的死缠烂打,算什么,笑话吗? 杉杉非但没把他的失望放在心上,反而豪不在意的说:“本来那三年也没多少感情,这都分开那么久了,放下了,不是很正常吗?” 季凉川心口一窒,闷闷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有些难以呼吸的同时,又烦躁不已。 他抱着杉杉的手指,下意识用了几分力气后,咬牙道:“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杉杉抬起被雪花沾满的眼睫,盯着季凉川阴沉的脸,轻声道:“季凉川,我将你放下了。” 季凉川明显感觉到心脏越收越紧,紧到让他喘不过气…… 可这种连带着手心都跟着痛的感觉,还是抵不过她言语之间带来的愤恨…… “乔杉杉,是我犯贱,才会几次三番来找你!” 他气得一把松开她,丢下一句‘以后再也不会了’,就转身疾步离开。 立在原地的杉杉,摸到他裹在自己身上的大衣时,缓缓低下了头…… 不是她没有勇气接受季凉川,而是她没有勇气再去尝试一遍婚姻。 而且……杉杉回头看向已然开着车离开的季凉川。 这个比她小的男人,看起来还是孩子心性呢…… 第五百九十五章 夫人的暗示,我听明白了 大雪纷飞下,十几辆豪车停在八号公馆门口。 打头那辆柯尼塞格的后座车门,缓缓打开后,一袭白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他的身形绝美,立在车门边上,仿若一尊上帝雕刻出来的雕像,清冷尊贵,生人勿近。 只是这样高不可攀的男人,却弯下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递给车内的女人。 那双如雪般冷淡的眼睛,在触及到里头的女人时,刹那间,便染上温情似水的笑意。 仿佛这一生能令他偶尔流露出柔情的,也就只有车内那位穿着银白色礼服的小女人。 舒晚将手放进他宽厚的掌心,借着他的力,从车内下来后,仰头看向眼前简欧风的公馆。 她侧头望着比自己高许多的男人,不明所以一笑:“你带我来八号公馆做什么?” 季司寒取来大衣,披在她身上后,扣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抱起:“进去就知道了。” 舒晚也就没再多问,伸手揽住他的脖颈,窝在他怀里,乖巧到仿若一只温顺的猫咪。 他抱着她进了电梯,那道电梯直通八号公馆的顶层,是他和她曾经温存次数最多的卧室。 舒晚见他抱着自己进了特意布置过的房间,脸色微微泛红…… 季司寒之前说过,等她身体休养好了,就让她一次性补偿的…… 他该不会把补偿之日,定在了今晚吧? 他在这种事情上向来疯狂无度,要是定在求婚之夜,那她难逃一劫。 舒晚胡思乱想之际,男人将她放在了床上,继而抬起骨节分明的双手,要去脱她的衣服。 舒晚立即合上大衣,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我……我还没休养好呢……” 季司寒闻言,好看的眼眸,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她一眼:“我知道你还没休养好,怎么了?” 舒晚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没休养好,今晚就……就不要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往下压了几分,凑到她耳边,用鼻尖触了触她的耳后:“不要什么?” 他身上的清香,温热的呼吸,都带着致命般的诱惑,特别是那低磁暗哑的嗓音。 像是在下蛊般,迷惑着她,吸引着她,令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不要做——” 舒晚说完,脸就红成了苹果色,窘迫到抓住他的西装衣领,就想钻进他的怀里,躲一躲。 偏偏男人捉住她的小手,不让她钻,还低头轻吻了下她的耳廓:“季太太,帮你脱掉大衣而已,跟做不做有什么关系?” 他说出来的话,伴随着耳廓处传来的酥麻触感,令舒晚恨不得立即在地上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囧到不行时,季司寒勾起她的下巴,凝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勾唇轻笑:“夫人的暗示,我听明白了,但是不要着急,待会再做。” 舒晚抓着他衬衣领子的手,下意识用力了几分:“我哪里暗示了?我没有!!!” 男人见她急眼,连忙抬起手,抚了抚她快要炸毛的头发:“夫人不急,我先带你去看样东西。” 第五百九十六章 可以让它停下来吗 舒晚听到他还在打趣自己,无奈到放弃挣扎,松开他的领子,转身扑倒在床上,将头埋进柔软的被窝里,这才在尴尬中找回一丝颜面。 立在床边的男人,见她蹬着双小腿在泄愤,眉目如画下的眼睛,满是笑意。 他欺身上前,单手撑在她的身侧,哄着她:“季太太,方才是我无礼,我向你赔礼,好不好?” 不想搭理他的舒晚,听到他要赔礼,扭过头,看着侧躺在身侧、单手支着下巴的男人:“你打算怎么赔?” 季司寒抬手扣住她的细腰,将她一把搂进自己怀里后,低头轻道:“用我一生来赔,可行?” 舒晚从他怀里抬起头,眼波流转的杏眼,勾起一抹皎黠:“不行,你许过一生了,换一个。” 男人薄唇轻启,刚想开口,她的手指,又覆盖在他的唇上:“永世也用过了,不能再用了。” 季司寒唇角笑意更深:“那季太太,想要我怎么做?” 舒晚细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唇瓣:“就罚你往后余生,都陪在我身边吧。” 男人轻挑了下浓眉,似乎在说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可他眼底的宠溺之色,却溢于言表:“好,都听季太太的……” 舒晚这才扬起眉眼,笑了起来:“你刚刚说要带我去看样东西,是什么?” 季司寒扣住她的细腰,一个用力,就让她趴在了他的身上:“现在带你去看。” 男人抱着她从床上起身,修长的手指,一把勾起她的大腿,让她盘在自己的腰上。 他就这样抱着怀里娇软的女人,往落地窗旁边走去,在靠近的刹那,窗外忽然传来砰砰声。 紧接着无数烟花,在漫天飞雪的夜空中,炸裂开来,点燃整个A市,也点亮整个八号公馆。 舒晚反过身子,望着外面的烟花,惊诧到放大眼眸…… 她回过头,看向季司寒,试探性的问:“这是你安排的吗?” 季司寒轻摇了下头,舒晚正松口气,他又开了口:“季凉川提议的。” 这次换舒晚挑眉了:“这个烟花要放多久?” 男人不假思索的回:“一个晚上。” 舒晚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无奈道:“可不可以让它停下来。” 抱着她来到落地窗前的季司寒,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她:“你不喜欢?” 舒晚连忙摆手否认:“喜欢是喜欢,只是这大晚上的,你不觉得有点扰民吗?” 季司寒从她话里听出了另一层含义:放一个晚上的烟花,很土也很幼稚,快点停下来。 当时季凉川提这个方案时,就被他否决了,奈何在季家人的极力劝说下,还是保留了下来。 由此可见,季家人的审美,不怎么样,还是他和晚晚比较有品味…… 季司寒放下舒晚,转身拨了个电话出去,窗外的烟花立即停了下来。 舒晚呼出一口气,回头看向在沙发前坐下的男人,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 虽然他的浪漫,全是靠季凉川出的馊主意,可是,他总是在努力做着让她欣喜的事情。 从前高高在上、清冷高贵的男人,为了她,一步步走下神坛,又怎会不让她感动呢…… 第五百九十七章 可惜,你不爱我 她看着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桌上保险柜的男人,柔声道:“司寒,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些。” 季司寒在保险柜上,输入完密码后,抬起好看的眼眸,看了她一眼:“过来……” 眼前的男人,说过来两个字时,让舒晚想起了从前…… 那个时候也是在八号公馆,他看见她,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过来。 只是从前是强势霸道,淡漠无情,现在却是温情脉脉,似乎将所有柔情都给了她。 舒晚收起过往思绪,提步走到他面前,还未立定,男人就将她抱坐在了腿上。 他从背后环抱住她后,抬起修长的手,打开摆放在桌上的保险柜…… 当舒晚看到里面的米白色围巾,她的照片,和一张被无数胶带粘好的信纸时,神色怔愣下来。 她抬起手,摸了摸那条围巾,低垂着眼眸仔细想了想,这才记起是她落在八号公馆的东西。 而那张照片,却是她睡着时,侧躺在床上的模样…… 她拿起那张照片,回头问季司寒:“你什么时候拍的?” 凝着她眼睛的男人,神色满是悔恨:“你之前想留一张照片给我,所以……” 他的话没说完,舒晚却反应过来…… 当年她以为自己快死了,这才去央求他,为她拍一张照片,希望他能留作纪念。 但当时的季司寒,大概是听到自己在睡梦中喊宋斯越的名字,这才生气拒绝她。 舒晚还以为他拒绝就不会再有后续,没想到他竟然偷偷拍了,心里的遗憾,又释怀了一些。 她望着季司寒笑了笑,他却对她认真道:“晚晚,那三年,我就是靠这张照片来思念你的。” 若非有这张照片,他幻觉里的舒晚,必然是模糊的,那他也不会度过那么多个难熬的日夜。 舒晚闻言,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在你身边,不用再靠它了。” 她将那张照片重新放进保险柜里:“以后我会陪你拍更多的照片……” 听到她的承诺,对过去难以释怀的季司寒,心里渐渐被暖意占据。 舒晚的手指,抚向那张被胶带粘贴好的信纸:“我记得我撕了它的。” 身后的男人,轻声回道:“你留给我的东西,即便是撕了,我也要复原它。” 就像他们的感情,哪怕曾经破碎成那样,他也要拼尽全力去粘补,否则哪来的现在呢。 舒晚嘴上斥了他一句傻子,手指却不受控的,拿起那张寥寥数语的遗书…… 看到她曾经留下的稚嫩笔迹,以及下面多了几行字时,逐渐红了眼眶。 [季司寒 他说,别妄想我会爱你 原来,他不爱我。] 下面是他的字迹: [舒晚 其实,是我妄想你会爱我 可惜,你不爱我。] 钢笔字被晕染过很多次,有些模糊了,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写上的。 舒晚能猜到,大概是她撕碎了信纸之后,他捡回去粘好,才写上的。 也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当时经历过怎样的痛楚,才写出这三行字来回应她。 她只知道,当她捏着那张被人摩挲到皱巴巴的信纸时,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有人说,当你很执着一件事,很思念一个人,必然会有回应的。 而她,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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