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单手夹着酒杯,仰头喝酒。 吧台上面,全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子,看起来足足有十几瓶,而他手里还捏着药。 阿兰见状,连忙冲过去,夺走他手里的药,看到是安眠药时,脸色骤然一白。 “季总,这个药,你吃了没有?” 安眠药加酒,这是不想活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她不会在意的 季司寒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看起来很迷离,神智却很清醒。 他知道来的人是阿兰,也知道她会阻止自己,却什么也没说,继续喝着红酒。 阿兰一把夺走酒杯,冷着脸对他道:“季总,你再这样下去,洗胃都救不了你。” 季司寒仍旧一言未发,似乎不屑于说话,修长的手指,去勾另外一个酒杯。 阿兰见他这样固执,一双秀眉,皱成了一团:“季总,舒小姐还活着,你应该振作起来,重新将她追回来,而不是像从前那样靠酗酒度日,这不是我认识的季总。” 曾经的他,多么高高在上,清冷矜贵到,仿若天上不可触摸的谪仙。 可现在的他,完全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一双眼睛黯淡到,似乎看不到一点希望。 阿兰再次夺走他的酒杯,对他道:“季总,你为了舒小姐这样颓废下去,她是看不见的,她现在看见的,只是你曾经对她忽冷忽热的冷暴力,还有她临死前误以为你和宁婉睡在一起。” 季司寒手指一顿,抬起猩红的眼睛,看着阿兰:“我没和宁婉睡过。” 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舒晚,别的女人,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会去睡? 阿兰无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和她没有睡过,但这些事情,舒小姐不知道啊,她对你还存在很大的误解,你不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你呢。” 季司寒勾起薄唇,轻轻嗤笑一声:“她不会在意的……” 也就是他解释过,舒小姐仍旧选择不原谅? 可是舒小姐问的那些话,分明就是没有说清楚啊。 阿兰看着季司寒,觉得像他这种性格的人,只怕连话也不会说。 她再次沉沉叹了口气,问他:“季总,你告诉我,你和舒小姐分开之后,为什么还要去羞辱她?” 记忆中的季司寒,是从不会对别人做一些不礼貌的事情的。 可舒晚却告诉她,季总曾逼她跪着倒酒,还说她是什么玩烂的货色,以及用支票羞辱她。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在分开之后,还闹成这样? 阿兰的话,无疑又是在他的心脏上插一把刀。 过往那些回忆,毫无防备的,再一次钻进脑海里,疼得他鲜血淋漓。 为什么要去羞辱她?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失了控,发了疯。 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话,就足够让她远离他,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所以告诉阿兰,又能怎么样?能让她放弃宋斯越,重新回到他身边吗? 季司寒轻笑一声,那个男人可是宋斯越,是从小照顾她,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宋斯越。 而他只拥有她五年,却因为吃醋,经常对她冷暴力,分开之后,还那样伤害过她。 是个人也知道该选宋斯越,而不是他…… 阿兰见他不打算开口的样子,有些着急:“季总,我只有知道你们之间的矛盾,才能再去找舒小姐,和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你什么也不说,我都没办法为你说话。” 因为她的过错,害两个相爱的人到死都没见上一面。 现在见上面了,却因为数不清的误会,而分道扬镳。 她不希望两人是这样的结果,至少要将这些误会和舒小姐说清楚。 最终舒小姐原不原谅季总,那就交给舒小姐来做决定,她不强求。 但是季总不愿意提及过往,舒小姐也在抗拒季总,这让阿兰有心无力。 第二百八十二章 怎么办,我好想她 季司寒暗红的眼睛,微微颤了颤,似在纠结,却在犹豫几秒后恢复淡漠。 他单手捏着酒杯,淡漠疏离的眼睛,淡淡看着阿兰:“别去找她,也别去打扰她……” 既然已经选择成全她和宋斯越,那就放手,别让她为难…… 阿兰怔住,不可置信的,问他:“季总,你放弃了吗?”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能爱一个女人爱到这种地步。 季司寒是第一个,他爱舒晚,爱到愿意付出生命,愿意舍弃一切。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选择放手? 季司寒没再回应阿兰说的话,只是仰头一杯杯灌着红酒。 也不知道喝得太急,还是怎么了,精致立体的脸庞,骤然浮现一抹惨白。 他放下手中酒杯,修长的手指,扶着吧台,弯下腰,对着下面的垃圾桶,吐出一口血来。 鲜红的血,顺着唇角滑落,滴滴砸在地上,很快染红了垃圾桶,以及干净的地板…… 阿兰看到那满地的血,吓到惊呼出声:“季总,你胃出血了,快来人,扶他去医院!!!” 男人却毫不在意的,抬起手指,一把拭掉唇角的鲜血后,对冲过来的佣人道:“别过来。” 佣人被他呵住,不敢再向前,男人这才收起冰冷的视线,重新端起酒杯,继续灌酒。 阿兰被他气到脸色发青,拿出手机立即给苏青打电话,让他过来将人拖去医院急救。 苏青就住在附近,很快就赶了过来,看到吧台上无数个空酒瓶,以及地上的鲜血时。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跟阿兰一样。 他快速走过去,一边扶季司寒,一边劝他:“季总,别喝了,跟我去医院,先把胃治好……” 季司寒却推开他,单手捂着疼到绞痛的胃,也不肯配合他们,似乎就是想在今天喝死过去。 阿兰见自家表哥都拿他没办法,也就不再劝他了,转身走出庄园。 从车里的医药箱取来一支镇定剂后,趁季司寒不注意,一针扎在他的手臂上。 男人这才缓缓闭上浓密的眼睫,高大挺拔的身子,也不受控的,往后倒去…… 苏青接住他后,和阿兰一起,将他送进了医院急诊…… 忙活到后半夜,季司寒才有所好转,只是醒来后又到处找烟…… 阿兰和苏青拼命阻止,他却靠在病床上,红着眼睛对他们说:“怎么办,我好想她……” 只要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全是舒晚的身影,怎么也挥不去。 烟酒能麻痹一时的神经,也能缓解他心中的一丝疼痛…… 可他们却残忍到,不让他去碰,这叫他该如何是好? 有没有人告诉他,到底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将她从心里剥离出去…… 阿兰和苏青征在原地,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难受到这种地步。 两兄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觉得此刻的季总很无力。 最终还是在药物的驱使下,让他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也就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季总才不会那么痛苦…… 阿兰拉着苏青退出病房后,问了些有关于两人之前发生的事情。 苏青为人忠诚,很少有人能从他嘴里打听到有关于季总的私事。 现在见自家总裁为了个女人这样,也就毫无保留的,悉数告诉了阿兰。 他希望阿兰能去找舒小姐说说情,看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他家总裁真的会死。 阿兰听完后,朝苏青点了下头:“现在太晚了,舒小姐应该睡了,我明天再去找她说清楚。” 第二百八十三章 如果我不答应呢 舒晚这边,刚进别墅,就看到客厅被砸了个稀巴烂。 屋子里的女佣们,瑟瑟发抖的,立在一旁,不敢吭声。 而始作俑者,正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水果刀。 舒晚看到他手里的刀,有些害怕,却还是鼓足勇气,朝他走过去。 “我……回来了。” 池砚舟缓缓抬起头,乌黑深邃的眼眸,死死凝着她。 他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盯着她,似乎在盯着什么将死的猎物。 舒晚被他盯到心里发毛,攥紧的手心,冒着细密的汗水。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抬起眼眸看向池砚舟…… “池先生,我们聊聊吧。” “好啊。” 池砚舟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朝她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 这个笑容,与方才那个眼神,都让舒晚心里瘆得慌。 她没有坐在他旁边,而是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池先生,我不能和你回英国了。” “可以。” 池砚舟点了下头,似乎早就猜到她的决定,对此不以为意。 舒晚知道可以两个字后面,必定会像之前那样抛出条件,也就没有急着回话。 两人对峙半晌,最终还是池砚舟漫不经心开了口:“之前说好的,去英国,就不用做初宜的替身,留下来,就要做她的替身,你想好了?” 舒晚静默几秒后,大着胆子反问他:“如果我不答应呢?”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对于池砚舟来说,做不做替身,根本不重要。 因为在他眼里,她就是初宜,他想怎么掌控她,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只不过之前提出这种去留的条件,就是以此为要挟,逼她跟他回英国罢了。 只是现在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留在宋斯越身边,也就不可能跟着他回英国了。 而且不仅不能跟他回英国,还要和他离婚,但是要拿什么筹码和池砚舟谈判呢? 舒晚想了想,不如将这个问题抛给池砚舟,先看看他想要的是什么? 池砚舟单手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她:“不答应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季司寒用什么挽留的你?” 她是被季司寒从机场带走的,回来就拒绝跟他回英国,必定是用什么打动了她? 舒晚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能挽留下我的,必然是对我很重要的。” 她没有告诉池砚舟,宋斯越还活着,是怕暴露他的存在,会给他带来危险。 她不愿意给出实际的答案,池砚舟也就觉得没什么谈的必要了。 他拿着水果刀起身就走,舒晚连忙叫住他:“等一下……” 池砚舟止住步子,回过头,淡淡扫了她一眼:“肯说了?” 舒晚摇了摇头,对他道:“池先生,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不如换一个条件吧?” 池砚舟闻言,挑了下眉:“可我只对这件事感兴趣……” 舒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含糊其辞道:“你觉得他来找我,能用什么挽留我?” 池砚舟见她嘴巴这么严实,倒是忽然来了兴趣:“你爱他?” 第二百八十四章 给你个选择 舒晚沉默下来,没回他的话,一双淡漠的眼睛,却没什么情绪,让池砚舟有些琢磨不透。 他顿了几秒后,无所谓的说:“你不回答的话,那就留在我身边,继续做初宜的替身吧……” 舒晚捏了捏紧握成拳的手心,仍旧不答反问:“所以,池先生,我们能离婚吗?” 池砚舟听到她这么说,以为她承认了,忍不住嗤了一声:“你这性格,可一点也不像你姐姐,要是她,被伤害过,是死也不会回头的,你倒好,那个瘟神随便哄几句,你就重新回归他的怀抱。” 舒晚默不作声的,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我根本就不像我姐姐,这一点,你心里是很清楚的,可你却还是强行把我当成她……” 池砚舟神色一窒,没接她的话,舒晚却继续往下说:“池先生,其实我心里也很清楚,你把我当成姐姐,不止是因为这颗心脏,还是为了减轻对姐姐的罪恶感。” 池砚舟闻言,骤然冷笑出声:“我怎么可能会对她有罪恶感。” “是吗?” 舒晚反问一句后,淡淡道:“姐姐为了逃离你,不惜提前结束生命,说明你带给她的伤害,比死还要来得痛苦,你把我当成她,无非就是为了过去做些弥补,可是池先生,无论你怎么做,姐姐终究是不会回来了,你又何必用一个虚拟的假象来欺骗你自己呢?” 池砚舟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周身被阴暗笼罩,让他看起来极其阴森可怖。 舒晚看到他这样,便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戳穿了他的心思,揭露了他的面目。 虽然很害怕他会因此恼羞成怒,却还是壮着胆子,继续用话语引着他走进自己的思路里:“池先生,姐姐临终前的遗愿,是将我救活,而不是让我活下来之后代替她,如果你真的想对她做些弥补,就放过我吧……” 池砚舟立在原地,冷冷看着舒晚:“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离婚吗?” 舒晚见他明白自己的用意,也就没再拿姐姐作为筹码,只道:“那池先生愿意放过我吗?” 池砚舟冷嗤一声:“你不觉得你在过河拆桥吗?” 舒晚闻言,有些难堪的,低垂下眼睫。 虽然她是被迫嫁给池砚舟的,但池砚舟说得也对。 她达成了回国的目的,现在又反悔,确实是在过河拆桥。 她无话可说的样子,让池砚舟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后,将手里的水果刀,扔到舒晚面前。 “我之前说过,要想我放过你,那就学你姐姐……” “现在我只给你一个选择,是要离婚,还是把她的心脏还给我,你自己选……” 舒晚脸色一白,抬起眼眸,怔怔看向池砚舟。 “我把心脏还给你,那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我姐姐的存在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那也总比你带着她的心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好……” 他微微弯下腰,用那双冷厉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舒晚。 “舒小姐,我一向都是得不到就毁掉——” 舒晚听得心惊肉跳,脑子却在飞速运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紧张的神色,渐渐稳定下来。 她低垂下微卷的眼睫,看了眼茶几上那把锋利的刀,又看了眼始终居高临下的池砚舟…… 犹豫一分钟后,舒晚抬起纤细的手指,拿起那把水果刀,对准心脏方向,猛然刺了下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 求你,放过我好吗 就在那把刀快要刺进胸口时,一只欣长的手,骤然扼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夺走水果刀,朝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这把小刀,怎么可能剜得了心……” 池砚舟转身,去厨房取了把菜刀,扔到她面前:“用这把。” 舒晚这次没听他的话,抬起清澈明亮的眼睛,打量着池砚舟。 “其实,你根本舍不得挖出姐姐的心脏。” 他之前说过,她现在拥有初宜的心脏,他不可能会让她死。 他现在这么做,无非就是在试探她罢了…… 像是被她猜中了心思一般,池砚舟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你非离不可?” 舒晚轻轻点了下头:“池先生,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你和我结婚,本身就是不对的,你爱的人是我的姐姐,却娶了她的妹妹,虽然是以她的名义,可人终究不是她。” 舒晚的话,让池砚舟阴暗黑沉的眼底,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却仍旧紧抿着薄唇,没有开口。 舒晚低下头,沉吟几秒后,对他道:“池先生,求你,放过我好吗?” 池砚舟皱起眉头,这一刻,坐在沙发上的舒晚,仿佛在朦胧之间,变成了初宜的模样。 “砚舟,我求你,放过我吧……” 她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着他时,说的也是同一句话。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呢,似乎抬起脚,狠狠给了她一脚…… 记忆有点久远了,只记得那一脚,害她失去了肚子里不足五月的孩子。 想到初宜当时悲痛欲绝的模样,池砚舟的心脏,骤然痛到窒息。 他攥紧手指,指甲一点点深陷肌肤里,扣出血来,才遏制住那歇斯底里的痛楚。 他惨白着一张脸,看向与初宜有几分相似的舒晚,终是松了口。 “离婚可以,但你要留在我身边。” 舒晚说得没错,即便是以这种方式娶了初宜,人终究不是她,又有什么意义? 但舒晚拥有的那颗心脏,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所以即便不以婚姻名义捆绑,她也要留在他身边。 舒晚知道这是池砚舟做出的最后妥协,放了她婚姻自由,但无法对姐姐这颗心脏放手。 只是,她抬起头,壮着胆子问池砚舟:“留在你身边,你还会把我当成姐姐吗?” 池砚舟眼底情绪褪去,恢复漫不经心:“你以后叫我姐夫,以她妹妹的名义,留在我身边。” 冠以姐夫之名,池砚舟也就不会把她当姐姐的替身了,他们也就从夫妻关系,变成亲戚关系。 对于她来说,能从池砚舟这里争取到这样的结果,已是难得,舒晚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谈妥后,池砚舟当着她的面,给英国那边打了个电话,离婚事宜,很快就办好了。 池砚舟放下手机,看向骤然松了口气的舒晚:“还是跟之前一样,晚上十点,必须准时回家。” 刚放松下来的舒晚,听到这句话,神色又紧绷了起来。 她张了张红唇,想说些什么时,池砚舟直接转身离去。 虽然话没说出口,但看着那道背影,压在心里的石头,却减轻了不少。 至少现在离了婚,也争取到不做姐姐的替身,往后的事情,再慢慢来吧…… 这一夜,舒晚卸下一身的禁锢与疲惫,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睡了一个特别安稳的觉…… 第二百八十六章 那些迫不得已(一) 翌日清晨,舒晚洗漱完毕,从房里出来,直奔餐厅。 池砚舟正慢条斯理的,切着面包,见她出来,斜睨了她一眼。 “你的车,取回来了。” 舒晚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在夜场地下室的梅赛德斯。 “谢谢姐夫……” 她这声姐夫,倒是叫得很顺口。 池砚舟没什么表情的,继续翻看着手机上的建筑图。 他不说话,舒晚也就规规矩矩的,低头用着法式西餐。 简单吃了一些,舒晚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她答应过斯越,等处理完池砚舟的事情,就带杉杉去见他的。 她走出别墅,打算拉开车门时,一辆白色的车,忽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门推开,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的阿兰,从车里走了下来。 她走到舒晚面前后,美艳精致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舒小姐,有时间聊聊吗?” 舒晚似乎猜到阿兰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便笑着回绝:“周医生,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时间,改天吧。” 她说完,就想拉开车门,坐进车里,阿兰却拦下了她。 “舒小姐,我知道你很抗拒季总,但是我来找你,不是强迫你非要回到季总身边,而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你知情,你……可以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吗?” 舒晚见阿兰几乎用恳求的语气求自己,心里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也就点了头。 阿兰这才松了口气,邀请她上车后,带她去了一家比较有名的咖啡厅。 里面环境很安逸,舒缓的欧美音乐,轻轻敲打在耳边,容易让人放松心情。 她们在卡座坐下后,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等上了食物,阿兰才缓缓开口。 “舒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A大门口有个受伤的少年……” 舒晚还以为阿兰会直接替季司寒说好话呢,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久远的事情。 她倒是记得的,主要当时那位和斯越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浑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怎么受的伤。 只是阿兰怎么会知道那个少年,难道她当时也见过? 舒晚凝着秀眉问阿兰:“你这么问,是认识他吗?” 阿兰点了下头:“我不仅认识,还跟着他做了很多年的事。” 她这么说,舒晚就明白是谁了,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上次他也提过十年前,在A大,只是当时不想听他说话,就打断了他。 现在阿兰也提起这件事,难道只是想告诉她,当时那个少年就是季司寒吗? 阿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对舒晚道:“其实那个时候,季总就对你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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