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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不叨扰宋氏其他人,可您若是为难,那就休怪我不念往日族亲之情。” “若今夜宋氏祠堂塌了,祖坟被掘,想必也不是您愿意看到的。” 棠宁话音落下,萧厌便淡然上前,顾鹤莲也冷哼一声站在棠宁另外一侧。 原本站在院前的黑甲卫齐齐上前一步,那满身轻甲腰间跨刀,乌压压满是森然的步履声,震得宋家所有人都是变了脸色。 他们可以不怕棠宁,可以不怕顾鹤莲,可是赫赫有名的黑甲卫,还有站在那里明明半句话没说,面容平静眸色淡然,却如藏鞘利刃、威势慑人的萧厌,却是让得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仿佛下一瞬,他们就要踏平宋家。 “棠宁……” 见宋棠宁面色冷漠,宋四老爷只能看向一旁:“萧督主,这都是误会,我早就约束了族中上下,绝不会有人敢去叨扰棠宁,定是有人故意挑拨欲害我宋家。” “棠宁年少被人激怒,可族中绝无欺她之意,还望萧督主能劝她一二,宋家虽不如从前,却到底是她父族,她是女子,若离宗族无论缘由都会遭人指摘,将来婚嫁之事也会艰难……” “有本督在,谁敢让她艰难。” 萧厌话落,棠宁心口跳了下,尚来不及分辨他话中之意。 旁边的顾鹤莲就冷笑了声:“狗屁的婚嫁,我家小海棠貌美如花,家财万贯,将来整个左州一半都是她家业,她若想要男人,挥挥手多的是青年才俊抢着入赘,谁敢指指点点?” 萧厌:“……” 嘴角突然拉平,冷眼看着顾鹤莲。 顾鹤莲却丝毫没感觉到身旁低气压,只有些不耐地说道:“今夜要么你们开宗祠,办了小海棠的事,要么老子带人砸了你们宋家的祠堂,反正这破破烂烂的地方也值不得几两银子。” 宋家上下都是涨红了脸,觉得顾鹤莲是在羞辱他们,可目光落在他腰上那条金腰带上镶嵌的一排亮闪闪的宝石上,那被别家当做珍宝收藏的夜明珠,就明晃晃的镶嵌在佩扣中央。 众人的脸涨的更红了。 狗大户!! 棠宁难得心有灵犀地“听到”了宋家众人心声,默默看了顾鹤莲那闪瞎人眼的腰间一眼,扭头对着宋四老爷说道: “四叔祖,还望您别叫我为难。” 这顾家舅父疯起来,她拴不住。 第227章 宋棠宁油盐不进,黑甲卫虎视眈眈,再加上一个跃跃欲试想要动手的顾鹤莲,宋家这边到底还是服了软。 宋家开了祠堂,宋四老爷脸色难看地将国公府二房宋熙一脉从族谱上划去,只是等棠宁将宋覃的断亲书递给宋四老爷,要他一并找宋茹的名字时。 宋四老爷却是说道:“她不用。” 棠宁沉了眼,以为他想为难。 谁知道宋四老爷却是说道:“宋茹未曾上过族谱。” “你说什么?”棠宁一愣:“庶出女也该入族谱…” “寻常的确是这样,宋茹是正经庶女,虽不能记全名,却也该以宋覃之女入宗族族谱,挂姓氏齿序,可是……” 宋四老爷看了棠宁一眼:“当年薛氏入府不够光彩,虽然是以良妾的身份,可是产女之后就去世,而且宋覃亲口否了此事,只说……” “只说什么?” “说宋茹生母出身不好,不配入宋家族谱。” 其实当年宋覃说的话还要难听许多,他说宋茹不过是个不知羞耻的妓子产下的孽种,说她是宋家的污点,若非当时四周目光都盯着宋国公府和他,他断然不会留这孽种活在世上。 庶女上族谱本就只留姓氏齿序,不如嫡子女尊贵,宋覃不愿,旁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棠宁看着宋四老爷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他说的这些恐怕已经是美化之后的,以宋覃这些年毫无顾忌谩骂宋茹的恶毒,他怎么可能说的这么委婉。 棠宁脸色冷沉下来,只觉得今天对宋覃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她将断亲书收起来,深吸口气压下心头怒气,朝着对面人道:“烦宋四老爷派人带着我们去挪坟。” 宗祠都开了,宋家人也知道今夜是拦不住棠宁,与其最后闹得撕破脸皮彼此难看,倒不如随了她,只是宋家人是恨极了那个纠缠宋棠宁“逼”她来此的人。 宋四老爷让人领着棠宁他们去了城外宋家祖坟的地方,寻着埋在最里面嫡支一脉的宋熙夫妇坟冢,没让宋家人动手。 沧浪领着人亲自扛着铁锹上前,启了墓碑,挖开坟冢,瞧见里面有些乌黑的棺椁。 “抬出来,小心些。” 沧浪让人架起来木架,几个黑甲卫将绑好了绳索的棺椁从土中拉了出来,抬着到了平地刚想落下时,跟在后面的沧浪突然惊疑了声,忙拦着几人说道:“先等等,别放!” 他快步靠近棺椁,就瞧见那下面贴着什么东西,等瞧清楚后顿时脸色微变。 萧厌和棠宁本就站的不远,萧厌抬头:“怎么了?” “督主,这棺木下有东西。” 萧厌眉心轻皱起来,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没来得及拦着棠宁,她就已经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他只好快步跟上。 顾鹤莲也满是好奇地走了过去,嘴里还说道:“什么东西,这么大惊小怪,难不成荣家阿姊复活……” 他话音陡然顿住,看到那棺椁下面的东西后脸上瞬间阴沉下来。 顾鹤莲几步上前一把扯掉那掉了颜色被腐蚀了大半的符纸怒声道:“哪个狗东西干的?!” 萧厌也是看清了那东西,走到近前就发现不只是棺椁底部,那盖着的棺木边缘也有一些已经腐蚀掉的符纸碎屑,而且刚才挖开的坟冢四周泥土里也混着零散几张。 他蹲下在棺木下摸了一把,沾着泥土的手靠近看了看,又绕着棺椁朝前走了几步,等停下来时,脸上已经极为难看。 棠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兄,怎么了?” 萧厌寒声道:“这坟被人启过。” 棠宁愣了下,随即脸色一变:“阿娘……” 萧厌摸了摸棺椁周围,低头看了眼棺木四周:“棺椁入土多年,边缘已经开始腐败,可是铆钉却还较新,这坟不仅被启过,连棺木也被人打开过,而且应该是近几年的事情……” 他扭头朝着沧浪冷怒道:“把宋家的人带过来!” 宋家那几个带路的人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黑甲卫拎了过来,等被甩在地上,听闻宋熙夫妇的坟冢被人开过,那前来引路的宋文黎满脸呆滞。 “怎么可能,族叔他们下葬之后,除了逢年过节前来祭拜,族中鲜少有人过来。” 其他那几个宋家人也是慌乱。 “宋熙可是宋氏族人,是国公府那边的血脉,我们敬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挖他们的坟? “对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们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两个死人的棺木,谁来挖它?” 他们又不是疯了,掘人坟墓,不怕天打雷劈吗? 萧厌看着宋家这些人脸上全是错愕惊慌,就知道他们应该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这棺木的的确确是被人挖出来过。 而且下面贴着的符纸都还没化尽,那纸上隐约还能看到些漆黑的像是血迹的东西,就连棺木也被打开过。 萧厌冷着眼问道:“这几年有没有人单独来祭拜过他们?” 宋文黎惊慌:“这里埋着宋家嫡支好些人,还有宋家已逝的先长,这些人生辰忌日各不相同,单独前来祭拜的人肯定会有的,可是,可是他们也不可能挖族叔的棺木……” “宋家偌大坟冢,无人看守?”萧厌沉声打断。 宋文黎愣了下,恍然惊醒:“对,对,是有人守墓的。” 这地方离京城有些距离,宋家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让人看着,京中权贵之家最重风水,自然也怕有人乱了祖宗坟墓,大多都会在附近寻人“守墓”,免得有山中野兽坏了碑墓,也怕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起了贪念。 宋文黎连忙说道:“这里朝西十来里的地方有个村子,我们府中留了人在那里守墓,他们每日都会过来巡视周围,以前族中过来祭拜的人,若是天色太晚的,也会在那里留宿。” “是宋家的人?” “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也雇了几个村户。” 萧厌看了顾鹤莲一眼,顾鹤莲道:“我带人过去。” 萧厌“嗯”了声:“把他们带上,” 顾鹤莲再无先前懒散模样,阴沉着脸点点头后,就直接领着几人提着宋文黎他们离开。 萧厌扭头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棠宁:“那开棺之人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动过里面,得打开看看你父母尸身可有损毁。”他顿了顿,放轻了声音:“你若是害怕,我来开。” 棠宁咬着嘴唇,站在棺椁前手心发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来动已逝多年父母的坟冢,可是…… “我不怕。” 爹爹和娘亲,她不怕。 萧厌闻言没再多说,只看了沧浪一眼,沧浪就拿着东西上前,他小心翼翼撬开棺木,跟身边的人一起将那棺椁盖子朝上推开。 听到铆钉断开的“吱呀”声,看着那棺木里面露了出来,棠宁死死掐着掌心,脸色越发的绷紧。 她怕阿娘他们的尸身被人毁了,她怕看到里面一片狼藉。 下一瞬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我在。” 第228章 棺木被揭开,那重重的棺盖被放在一旁,一股尸腐味传了出来。 沧浪朝内看了眼后,就脸色微变。 棠宁忍不住上前一步,等垂眼看清楚棺木里的情形时,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下一刻,身侧人影就已伸手捂住了她眼睛,长臂一揽将她护在了怀里。 “别看!” 萧厌遮着棠宁眼睛低沉出声,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掌心瞬间被眼泪湿透,怀中的人眼睫颤动着身形发抖。 棺木里两具尸骨早已腐蚀,只剩下枯骨和头发,可原本该摆放整齐的尸身却像是被人翻动过,其中一具头身分离,跟另外一具尸骨“交缠”在一起。 似是翻动的人毫无顾忌,只为着那棺木里的东西,两具尸身上的衣物都被撕扯开来,骨节也摔得四处都是,被折断的骨头零散落在棺内。 棺木里面贴着已经退色腐蚀的明黄纸符,那本该枯黄的尸骨上像是被泼了血迹,那尸骨和棺木里面都透着血迹干后诡异的黑褐色。 棠宁死死抓着萧厌的衣袖,想要说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眼泪汹涌时,只觉滔天怒气积于胸前,整个人气到极致时呼吸都像是被人掐住,浑身发抖的朝下跌去。 萧厌察觉到不对,连忙松开手时,就见棠宁脸上泛青,像是失了力气。 “棠宁!” 萧厌连忙将人抱着放在地上,伸手环着她轻掐她人中。 “呼气……棠宁……” “呼气,听话!” 萧厌语气逐渐急促,可棠宁却只是张着嘴,胸口起伏,仿佛完全听不见外间声音。 “女郎!” 沧浪吓得围拢过来,其他黑甲卫也都是脸色跟着变了,眼见着棠宁靠在萧厌怀里一直不肯呼吸,脸上因窒息泛了青紫,像是快要憋过气去。 沧浪刚想说话,就见萧厌眸色一沉,突然低头,俯身靠近棠宁之后,将唇抵在她嘴唇之上。 周围瞬间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督主他…… 沧浪愣了下,等回过神连忙朝着身侧厉声道。 “转身,闭眼!” 那些黑甲卫齐刷刷地将眼闭上转过身去。 萧厌仿佛没听到周围的动静,只低头靠在棠宁唇边,细软的碰触让他丝毫没有绮念,只搂着怀中的人朝着她渡气。 鼻息交融,片刻之后,感觉到她喉间动了下,喘息了起来。 萧厌紧提着的心才猛地松开,用力将身前人抱进怀里,一边轻抚着棠宁的的后背,一边低声道:“别怕,我在。” 棠宁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喉间剧烈喘息,似是听到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声音说着“别怕”,那涌入喉间的空气让她像是活了过来。 她下颚抵在男人胸前,突然就哭了起来,死死扯着身前人的衣襟。 “阿兄,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爹爹和阿娘已经死了,为什么要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 她要杀了动他们棺木的人,她要杀了他们!!! 萧厌听着女孩儿声嘶力竭的哭声,紧紧将人抱在怀里,衣襟被泪水浸湿时,像是连他的心也一并泡在了那眼泪之中。 他抱着哭的浑身发抖的小姑娘,黑眸如同淬了寒冰。 “好,杀了他们。” …… 顾鹤莲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待翻身下马时,就有两个男人被扔了下来。 宋文黎他们同样回来了,当看清楚宋熙夫妇棺木里的情形,顾鹤莲气到险些杀人,宋家那些人更是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白,簌簌发抖看着满眼冷戾的萧厌时,只觉得麻烦大了。 那被带过来的“守墓”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奉主家的命留在上安村守墓,虽然有些距离,可是这墓地我们几个日日都会轮流有人前来巡视,隔几日还会打扫附近,不可能有人开棺的。” 另外一人也是浑身发抖:“二爷他们被葬在这里之后,就没人碰过这坟冢,当年,当年这墓里也不是这个样子,这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熙夫妇当年下葬时他们这些人也来了,这棺椁是荣家那边亲自挑的,也是宋、荣两家的人一起过来亲眼看着二人下葬,当日的棺木干干净净,这落棺的深坑还是他们提前挖好的,根本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可那些符纸…… 两个“守墓”人吓的胆子都破了。 棠宁眼睛红肿,或是已经宣泄过了,也或许是身旁那只轻扶着她的手给了她力量,她此时已经能够平静下来。 “我父母下葬之后,一直是你们在守宋家的墓?” 那两人连忙点头,其中一人颤声道:“我们兄弟都是宋家的家生子,一直留在上安村这边,平日里不仅会轮流过来,那村子里聘请的村户也会时常看照这边,主家的祖坟在这里,我们丝毫不敢疏忽。” 他们的爹娘儿女,还有自家身契都在宋家,要是这祖坟出了问题,一家老小的命都得丢了。 棠宁哑声道:“那如果有人偷偷过来……” “不可能的。” 那年长一些的男人急声道:“这里地势很高,周围虽然是密林,可就正对我们住的村子,而且从这边下山只有一条路,是会经过村子那边的。” “县主和几位大人今日过来是有主家的人来打过招呼了,我们才没有拦着,可要是有其他人偷偷过来,白日里瞒不过附近农作的村户,夜里拿着火把走动更是遮不住的。” 旁边顾鹤莲冷声道:“他没撒谎。” 这林子很密,而且背阴,不打火把根本看不清楚路,他刚才带人去那村子里找人的时候,也发现这边山头是正对着村子的,人在村内都是能看到山上隐约的火光,而且山下农田长势很好,定然是时常有人打理。 萧厌沉声问:“你们日日都会过来,从无间歇?” 那人刚想说从来没有,就突然顿了下。 顾鹤莲抬脚就是一踹:“有话就说,敢撒谎,摘了你脑袋!” “没,小人不敢撒谎,我们平日里的确每日都来,就算刮风下雨也不会例外,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顾鹤莲喝道。 那人满是迟疑地看向宋家人。 第229章 宋文黎顿怒:“你看我们干什么?!” 那人连忙低头:“主家交代守墓,我们不敢怠慢,生怕这里出了差错殃及性命,我们日日都会过来,也会交代村民照看,惟独……惟独主家那边有人过来祭祀时,怕冲撞了主家的人,就会叫人刻意避开。” “你胡说八道什么?!” 宋文黎脸都变了,眼看着棠宁和萧厌他们都是抬头朝着他们看过来,他顿时慌乱。 “你们别听他说的,族中祭祀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而且每次过来都是许多人一起,怎么可能瞒得住其他人,去动族叔他们的坟墓?” 宋家其他几人也都是纷纷开口,表明清白。 “文黎说得对,我们跟宋熙无冤无仇,启他们棺木做什么,还……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符纸和棺木里干掉的血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若是没有深仇大恨,谁会干这种缺德事?! “对啊,我们除了逢年过节跟族里的人一起过来大祭,其他时候偶尔过来祭奠长辈也大多只带一两个随从,到了这里烧点纸钱上炷香就走,连过夜的时间都几乎没有,怎么可能去挖宋熙的坟?” 萧厌看了眼满是慌乱的宋家几人,这才垂眼将目光落在那两个“守墓”人身上。 他微眯着眼片刻,才开口问:“荣大娘子他们下葬之后,国公府那边可曾过来祭拜过。” 没等那人开口,萧厌就补充了一句:“来的不只是国公府的人,他们身边还带着眼生的,或者是说话行事与常人不同的人。” 那人愣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是有一次。”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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