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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青。 另外一个穿着宫中侍女衣裳,容貌秀美,只是脑袋上被砸开了一个大窟窿,血流的满身都是,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瞧着格外恐怖。 虞延峰指了指那宫女说道:“太后宫中的檀夏被人在御花园中发现时已经断气,微臣命人将其尸体抬了回来,一并将今夜在紫宸殿前巡守禁卫全数锁拿,交由陛下处置!” 那些被扒了盔甲的禁卫都是脸色惨白地,被身后人押着跪在地上。 崔林看到地上因疼痛翻滚的太监时,心里一咯噔,一句“废物”险些骂出声来。 不是说好让他们早早出宫,若有不对就地自裁,他们居然被人抓住! 只是没等崔林反应,萧厌就突然上前几步,抬脚踩住了地上翻滚之人,在他吃疼时神色淡漠。 “面上长须,声音粗蛮,虎口生有厚茧,像是习武之人。” 他脚下下移,落在那人双腿之间。 那人身形剧痛之下依旧疯狂后移,若非下巴被卸了恐怕会尖叫出声。 冯内侍见状顿时怒道:“陛下,此人并非宫中内侍。” 一些年岁较大才断了命根,或是净身不净之人的确会长胡须,但因着宫中年年都会有人检查,且在宫中行走之时于此极为忌讳,主子也厌憎面目不净的,所以人人都会将脸上拾掇的干干净净。 况且宫中内侍不允习武,而且刚才这人的反应,分明是极为害怕萧厌的动作,没了根的太监可不会惧怕这个。 冯内侍沉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冒充宫中内侍!” 殿内其他人色变:这人居然不是太监? 萧厌抬脚朝着那人下巴上一踢,就见他喉间嚯嚯喘息的惨嚎突然变得尖锐。 那人察觉自己恢复正常,又见自己身份被识破,张嘴就想咬了舌头,被萧厌眼疾手快掐住下巴。 被迫张大了嘴时,口中有血迹渗出,他满眼惊恐看着俯身望着他的萧厌,就见萧厌突兀笑了笑。 “真当咬了舌头就能自尽?” 萧厌手中如同铁钳,掐着他时仿佛要将他脸上骨头都捏碎开来。 “这世上折磨人的手段有无数种,恰好本督最擅长此道,你就算咬断了舌头,本督也有办法让你好生活着。” “与人合谋栽赃了本督和虞副统领后就想去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轻声嗤笑了声后,猛地抬脚踩在那人的断腿上,就见刚才还视死如归的男人瞬间疼的痉挛起来、 他挣扎着想要惨叫出声,下巴却被萧厌死死擒住张不开嘴,剧痛之下只能眼球朝外突出,浑身痉挛疼的满脸狰狞。 “是谁让你混进宫来?” 那人眼睛一闭,压着抖索的身体。 萧厌见状嗤了声:“骨头倒是挺硬。” 他抬手抽出虞延峰腰间挂着的长剑,“唰”地落在那人胳膊上。 就见鲜血飙溅时,那人刚闭上的眼猛地睁开,脸上涨红时瞳孔都仿佛疼到浸了血,而那被砍下来的断手则是挑飞之时,倏地朝着不远处跪着的宣夫人飞了过去,径直砸在她身上。 “啊啊啊啊啊——” 宣夫人脸上生疼,滚落下来时血迹更是溅了她一身。 宣夫人险些跳了起来,一边将身上的断手挥了开来,一边神色惊恐地狼狈朝后爬去,嘴里的惨叫更是险些刺破那些离她稍近的朝臣命妇耳朵。 “抱歉,脏了宣夫人的衣裳。”萧厌声音温和:“只宣夫人莫怕,此人敢冒充宫中内侍伤及于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宣夫人:“……” 嘴里的尖叫陡然断掉,她满是惊恐望着萧厌,对上他脸上笑容簌簌发抖。 宣夫人总觉得那句“千刀万剐”是对着她的。 崔林见状不对,陡然断喝出声:“萧厌你太过放肆,陛下尚未开口你竟然敢在圣前伤人?!” 萧厌侧头:“一个冒充宫中内侍,行凶伤人的逆贼,本督不过审问一二,崔尚书急什么?” “你!” 崔林眼见着安帝抬头朝他看过,周围人望着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奇怪,他深知不能再让萧厌说下去,也不能顺着他的意思将事情扯到别的话上。 崔林深吸口气压着心头暴怒,只上前几步跪在地上朝着安帝说道: “陛下,老臣并非觉得此人不该审,只是萧厌不该以此手段当众动刑,宣夫人本就是意外卷进宫中之事,如今又被人这般恐吓。” “不知情的人恐会怀疑,萧督主到底是想要审清楚御花园行凶之事,还是想要借此让他们封口禁言,免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萧厌听着崔林质问,见那位宣夫人惨白着脸像是缓了过来,似是被崔林的话呵斥清醒寻到了依仗,他轻嗤了声:“本督倒不知道崔尚书还是个怜香惜玉的。” 他目光扫过宣夫人的脸:“不过也能理解,宣夫人守寡多年,还如旧日芳华,崔尚书关照一二也属寻常……” “萧厌!” 崔林脸色瞬僵,宣夫人则是神色慌了一下。 他怎么会知道?!! 宣夫人下意识就想抬头去看崔林,只强行将这念头压了下来。 殿中众人只以为萧厌是口不择言,钱宝坤瞧着上首安帝脸也是跟着绿了,怕萧厌再说下去殃及宣夫人名声。 哪怕他也察觉崔林行事不对,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帮着转了话题。 第488章 钱宝坤说道:“陛下,此人既非宫中之人,却佯装内侍以所谓废后秘闻,引太后娘娘身边婢女及宣夫人注意,后又故意杀人激宣夫人擅闯紫宸殿,他们必定是另有所图。” “陆家之事朝中皆知缘由,何来此等无稽之谈,宣夫人方才所言那些恐怕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文信侯也是皱眉出声:“钱尚书说的有理,臣进殿之前还曾留意过,这紫宸殿外遍布禁军,断然不可能拦不住一个受惊狼狈的妇人。” “先是御花园中故意谈论废后枉死,后又牵扯到陛下和萧厌,如今更有殿前禁卫被人收买放宣夫人入内。” “此间种种,皆是可疑,依臣所见今夜之事分明是有人设局想要陷害萧督主,污及陛下圣名,此等恶行断不能纵。” 二人开口之后,席间又有人陆续说话,显然并非人人都是傻子。 安帝先前被萧厌提醒时就已经起疑,后来见到被虞延峰带进来的人后更是疑心加重,他沉着眼看向被萧厌掐着下颚之人,直接说道: “虞延峰,把这逆贼带出去审,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开口。” 顿了下又道: “何埕。” 刑部尚书何埕在席间看着热闹,突然被叫到名字时愣了下,回过神才仓促起身:“臣在。” 安帝:“你同虞延峰一起,去审此人。” “臣遵旨。” 见何埕走过来,虞延峰脸色微变。 陛下居然让何埕一起,他到底还是疑心上了他和萧厌了。 虞延峰紧抿着嘴角,恨极了今夜算计他之人,可眼下情况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上前说道:“萧督主,这人……” “虞统领带走就是。” 萧厌未曾为难,直接松手就将人交给了虞延峰。 虞延峰满是感激地看了眼后,这才掐着那人脖颈将人提着朝外走,那边何埕连忙提着官袍快步跟了出去。 等他们走后,安帝看了萧厌一眼,就直接转头将目光落在跪在地上那些禁军中人。 “刚才的逆贼身份不明,自尽便能一了百了,朕也奈何不了他们,但是你们这些能入了禁军的,却是身家背景皆是登录在册,父母妻儿,族中亲眷尽数都能寻到。” “今夜之事是谁交代你们,你们又是与谁勾结,擅放宣夫人入内。” “老实交代朕给你们一个痛快,若敢欺瞒,朕保证让你们妻儿老小、族中亲眷一个都活不下去!” 身后那些人在安帝示意之下取了他们口中之物,跪在地上那十余禁军,却没有一个人敢像是之前那个假太监一样寻死。 他们都是脸色惨白,牙关瑟缩着不断发抖。 冯内侍断喝:“陛下询问,还不老实交代!” 那些人却不敢吭声。 安帝见状神色冷了几分:“既然都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把他们拖下去直接在殿前杖毙,与他们有关家中亲眷,一并处死!” 盔甲震动,被虞延峰带进来的那些个禁军上前抓着他们就朝外走,原本跪在地上那些人都是慌了。 他们死了无碍,可家中人跟着陪葬…… 有人瞬间扛不住崩溃,用力挣开拖着他的人,就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微臣有罪,不该收取好处放宣夫人入内,可微臣断无对陛下冒犯之心。” “是有人与微臣说陛下借萧督主的手收拾了陆家之后,忌惮萧督主知道太多,对他起了杀心,只是碍于朝堂不稳不好动手。” “他说只要我们睁只眼闭只眼放宣夫人入紫宸殿,让今夜事成,不仅能得了陛下的好,事后还会给我们每人三千两银子。” “罪臣贪心不足死不足惜,只求陛下饶了罪臣家人……求陛下!” 他磕头磕的用力至极,嘴里的话更是引得殿中哗然。 竟真是有人收买了这群禁军中人。 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看向宣夫人,宣夫人脸一白。 “不是我!!” 她脸上还挂着刚才染上的血,迎着安帝满是沉厉的眼神,眼里慌了神。 “陛下,真的不是我,宣家倚仗陛下才能有今日,我不过是区区妇人,怎么可能有这般滔天胆量和能耐去收买宫中禁卫。” “况且今日御花园中,我是真的意外听到那些事情,是檀夏临死前喊着让我来紫宸殿,我才过来的……” “我当时惊慌失措只想要保命,过来后想着求见陛下兴许能救回檀夏,根本没留意殿外无人阻拦,我真的不知道有人收买了他们……” 宣夫人神情无措,怕安帝不信,慌乱颤抖。 “我绝不敢欺瞒陛下,更不敢跟宫中禁卫勾结,陛下若是不信,我能以亡夫和我儿性命起誓,求陛下明鉴!” 亡夫不亡夫的,安帝不甚放在心上,毕竟已经死了好些年,宣夫人未必有多在意他那个便宜舅舅,可是宣家那个幼子却是宣夫人的命根子。 宣家当年犯事被流放时,宣家长子、长女都死在了流放路上,如今的幼子是她当时刚怀上不久的。 那孩子几经艰难才生下来,他那便宜舅舅又在流放之地病逝,那个宣家幼子陪着宣夫人吃尽了苦头,跟她相依为命多年。 宣家回京之后,安帝曾见过宣家那个小儿子,宣夫人将他疼进了骨子里。 安帝倒是不觉得宣夫人会拿着她那心肝小儿子的命来糊弄自己,况且以宣家家底和宣夫人的本事,她也没能耐瞒过虞延峰收买禁军中人。 所以换句话说,禁卫的事情,宣夫人或许真不知情。 安帝看向说话那禁卫:“是谁收买的你?” 那人颤声道:“是御前的康公公。” 康公公? 安帝一时没想起来,倒是冯内侍低声道:“陛下,应该是康木海。” “对,就是康木海康公公,他在御前当差,虽不如冯公公这般得陛下重视,可也时常出入御书房。” 那人急声说道:“是康公公跟奴才说不必拦着入殿之人,还说萧督主知晓太多,陛下早想要处置他,奴才们只以为陛下是默许此事的。” ”而且……而且刘统领先前跟虞副统领起了争执,他对禁军兄弟一向宽容,反是虞副统领十分严苛,稍有差错就动手责罚。” “康公公说,宫中接连出事,陛下对虞副统领也早有不满,若禁军再出事端,虞统领第一个会受罚。” 那人生怕罪诛九族,把所有事情都抖露的干净。 而安帝听到刘童恩的名字时,脸色格外的难看。 第489章 那人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安帝的脸色,只颤声交代个干干净净。 “罪臣……罪臣几人都是一时糊涂,被虞副统领先前处置冷宫那些弟兄的狠辣吓着,又有康公公在旁撺掇着,说陛下对萧督主早有处置之心,这才答应了今夜之事,可罪臣等人断然不敢谋害陛下。” “罪臣知死,但求陛下宽恕罪臣家人,求陛下!” 他说完就砰砰磕头,脑袋上很快就见了血。 其他十余人见有人先开口招了,事情根本瞒不下去,他们也纷纷慌了神跟着七嘴八舌地认了罪。 “陛下,我们真的不知道今夜会有人丧命,康公公只吩咐宣夫人来时让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康公公告诉我们陛下暗中示意,我们才不敢阻拦,我们只是想讨陛下欢心,博个前程。” “陛下,我们冤枉!” “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 这些人中有些是贪钱财,有些是为着想要拉虞延峰下来,还有几个则是因为想要借着此事得了圣意,铲除“奸佞”讨个好前程。 康木海是圣前的人,他这么暗示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宣夫人的事是圣上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萧厌,可谁能想到他们都被骗了。 听着下方七嘴八舌的求饶,安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仅是因为刘童恩和虞延峰之间的龃龉,更因为下方萧厌嘴角边带出的那抹轻嘲,让他有种被人戏弄的难堪和恼怒。 安帝猛地一拍桌案怒声道:“去把康木海那个狗奴才给朕带过来,朕倒是要问问,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让他假传圣旨!” 复又看向跪在地上求饶的那些禁军。 “朕让你们看守宫禁,你们却敢私贿他人,妄自揣测朕意,简直该死。” “把他们统统拖出去,殿前杖毙!” “陛下饶命!” “陛下饶了我们吧……” “罪臣知错了,求陛下饶命!” 那十余人都是脸惨白,伏在地上高声求饶,恨不能将头磕破,但安帝却丝毫不想留他们性命,只朝着下方怒斥。 “还愣着干什么,堵了他们的嘴,给朕拖出去!!” 殿中那些禁军纷纷上前,堵了那十余人的嘴就强行朝外拖去,等到了殿外之后,不过片刻就传出棍棒落于皮肉之上重重的敲击声。 身处大殿里面的朝臣命妇还好,只隐约听得到外间的动静,看不到血腥一幕,可先前就坐在殿外檐阶下的那些人,却是亲眼看到那十余人被按在地上,重重打着板子。 安帝震怒,行刑之人自然不敢留手。 三寸宽厚的长棍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那些人腰脊之上,不过片刻就见了血。 那些人被堵了嘴,压着身形动弹不得,殿前摆着的那些喜庆宫灯,让他们脸上的扭曲狰狞清晰可见。 隐约自喉间发出压抑的哀嚎。 顺着腰脊流淌下来的血迹。 腥味逐渐弥漫开来,那些原本挣扎着嘶喊着却渐渐没了声息的禁卫,给这场宫宴笼罩上了一层骇人的阴影。 檐阶下的那些低阶官员或是脸色惨白,或是伸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哪怕被吓得浑身发抖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望向殿内隐约可见高高在上的安帝时,眼里的惊恐怎么都遮挡不住。 …… 殿中高台之上,裕妃等人退了出去,冯内侍带人收拾了桌面,等前去捉拿康木海的人回来,说康公公已经悬梁吊死在了自己屋里,尸体都凉了,高台上刚收拾好的桌面又被打翻了一次。 安帝怒不可遏,所有人也都知道那康木海怕是被人灭了口。 棠宁等人都是不由看向崔林,但崔林脸上神色太过镇定,听闻康木海死了时也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意外。 棠宁紧抿着唇。 曹德江“啧”了声。 钱宝坤忧心忡忡的看着萧厌:他这大侄子,这次不会真的栽了吧? 殿中众人心思各异时,外间何埕和虞延峰再次进来,而被虞延峰提着的那人浑身是血,露在外面的皮肤已无一块好肉,显然是被动了大刑。 虞延峰先是神色复杂的看了萧厌一眼,才将人扔在地上朝着安帝道: “陛下,此人已经招供。” “他名为郑坤,是铖王谢天瑜豢养的死士,早年间被谢天瑜送给了废后陆氏,这些年一直藏身在宫外,替废后和四皇子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安帝神色阴沉,又是陆青凤! “他是怎么混进宫的?”安帝厉声。 何埕低着头开口:“郑坤交代,废后时常让他往来铖王府传递消息,也会替废后处置一些与她不和之人,因很多事情不能见光,也不敢假手于人,所以他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混进宫中一次。” “宫里禁卫森严,但因有废后和铖王遮掩,加上陆家暗中的人脉,郑坤对内廷、宫禁都极为熟悉,而今夜死于御花园中的那个寿康宫女官檀夏,也并非是意外闯入之人,她本就是废后早前安插在太后身边的钉子。” 安帝眼底生寒:“你的意思是,那宫女跟他是一起的?” “回陛下,郑坤交代的确如此。” 何埕如实回禀:“据郑坤所说,废后所图极大,在后宫四处都有人手,萧督主掌管十二监时曾经肃清过一批,废后断了不少人脉,但是一些埋藏很深的钉子仍旧留了下来。” “檀夏伺候太后身前,深知太后担忧宣家前程,就故意提点太后引宣夫人进宫赴宴,让宣家能借今日宫宴在朝中露面、与京中命妇相交,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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