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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贡献出了自己的半边肩膀给周一靠,并且嘘寒问暖地问起了周一这会儿撑不撑,手冷不冷,需不需要他帮着揉揉肚子或者是买被暖手的热饮云云。 周一听着,欲言又止了一瞬,最后还是差蒋择去不远处的小铺子里买了杯热牛奶。 不一会儿,蒋择就拎着两杯喝的回来了。 周一打开那杯热牛奶的盖子时,甚至还看见了上边还飘着的奶皮。 也就是在那一瞬,周一想:算了,憋着吧,只要别让自己憋太久就行。 周一怀着这样的想法,当晚甚至没对蒋择委婉地表示“要过会儿再睡”的说法提出任何的异议,只在劝过对方别熬到太晚之后就温声说了“晚安”。 蒋择对此长吁了一口气。 但他回想着周一那不疑有他,还反过来关心他的情况,心里那作贼心虚,外加对着周一说了善意的谎言的负罪感累积了一层又一层,让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地得加快动作了。 但是情书这东西之所以难搞的原因,就是那个度太难把握了。 过线了的话难免显得太肉麻,但是克制过头了的话又难以表达自己的炽烈爱意;非得挑出一些重要到不行的典型案例吧,也难找,总写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话又显得唠叨。 蒋择看着自己磨磨唧唧了快一个小时才多出来的几行字,又叹了口气。 并且自我反省着:他那本来就不怎么样的作文措辞水平,貌似因为他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的那十年空档变得更烂了点儿。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蒋.老年人.择终于还是熬不住了地保存了备忘录,然后轻手轻脚地钻进了已经被周一焐热了的被窝里。 困过头了的蒋择忘记了周一觉浅的事,兀自在周一的眼尾上落下了一个吻之后就自行说漏嘴了地感慨,“为什么写情书这事这么难呢?嗯?” 蒋择用他温热的指腹抚摸了一下周一饱满的额头,以及对方唇边的小痣,补充感慨道:“明明宝贝你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很有一套了可我都二十八了,照旧不能把我对你的爱一点一点地全表达出来。”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该从小记录生活的,然后现在就可以直接把片子剪出来给你看,再一脸骄傲地对你说喏,这就是我爱你的证据,多吧?” 蒋择那仿佛说不完的碎碎念止于周一颤了两下的眼皮。 他闭上了嘴,错把周一的暗示当成是对方又做噩梦了地显得紧张了点儿,把人搂进怀里的同时还跟哄小朋友睡觉似的拍了两下周一的背。 “别害怕啊,哥哥在呢。”蒋择如是宽慰道,语气倒是温柔了好几个八度。 被迫继续装睡的周一却只是在心里有些无奈,不懂眼前人到底在为难什么,就对方刚才那以为他睡着了之后的碎碎念估计就够表白两回的了。 而且,既然那些告白的话是从蒋择的嘴里说出来的,他还能无动于衷地看完还不给半点反应吗?就是真哭不出来,他也能挤出几滴眼泪来。 但是,算了。周一想,至少不用再悬着心地猜测对方在干嘛了。 以及,这都熬了三个大夜了,就是磨豆腐都该磨出来了,更何况是一封小小的情书。 所以就耐心等着吧,等待对方精心给他准备的小惊喜。 而在周一和蒋择到海州的第四天早上,两个人一起去逛了一圈S大。 他们看了里边各界各专业的优秀毕业生的照片栏,也看了里边翻新了的超市和食堂里新招商了的来自于五湖四海的美食窗口。 期间,蒋择负责厚脸皮地找就读于该学校的学生借饭卡,周一则负责坐享其成地品味那些他或陌生,或者还能和回忆对应上的熟悉味道。 下午,两个人则一起坐地铁去了距离S大不远的那家歌剧院,听了一出当天最卖座的音乐剧。 晚上则就在歌剧院附近古色古香的小弄堂里找了个偏甜口的当地特色餐馆,吃到双双扶桌才放下筷子地出了门。 至于蒋择夜晚的酒店生活,照旧还是由继续埋头写小作文和搂着男朋友抓紧补眠两部分组成的。 对此,终于完工了的蒋择在第二天早上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时,带着些困倦意地提前预想到了今天之后的生活。 大概就是被短短的五天同床共枕给养出习惯了的他,或许会因为思念搂着男朋友的触感,以及男朋友身上淡淡的香味而失眠一阵。 于是蒋择试探性地开口问了:“晚上” 蒋择这头刚开了个话头,周一就会意地抛出了橄榄枝地问对方,“晚上要不要睡我哪儿?” “啊,好啊。”蒋择顺着台阶就下了地摸着周一的手应了,熟练地找着借口,“毕竟你冬天的时候手凉的我都担心,刚好我可以给你捂捂。” 周一没拆穿,只跟着蒋择利用悠闲地逛了圈酒店附近的商业街,然后就收拾着东西登上了返程。 高铁临开动前,蒋择对海州所做的评价是:“感觉这更像是一座适合用五十天、五百天去逛遍的城市。” 周一对此轻笑了两声,撑着下巴地看着窗外景的同时回答道:“那就下次有空了的时候再来逛逛。或者等我们老了,等你退休了之后,我们可以考虑在这儿长住。” 蒋择听着,轻声应了“好”。 尽管他暂且还并不太适应于南方冬天的不同冷法,但是照旧为周一说的“很久以后”有所触动。 周一回到宁城的第一件事是回家放行李,顺带着洗个澡地再跟蒋择温存会儿。 第二件事则是去他妈那儿把寄养在那儿的周墩墩同学给接回来。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小胖橘这次似乎特别有危机意识,一见到他就迈着小短腿地过来了,一直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并且整张猫脸都写满了“要抱抱”这三个大字。 撇开眼前猫圆润了整整好几圈的身形,一切就好像是回到了四年前周一刚见到它的时候。 于是周一打趣着问:“这是怎么了,宝宝?你奶奶虐待你了?” 周墩墩同学对此委屈吧啦地“喵”了几声,周一听不懂,但是大致能猜到无非就是这个家里的味道它不熟悉,也没什么可以供它窜上跳下的猫爬架一二三号。 于是他rua了两下小胖猫的肚皮,叫着“小可怜”地装进了猫包里。 临走前,金芝女士怕周一真误会了地再三强调说她可真没虐猫啊。 并且隔着猫包点着周墩墩的黑色鼻尖地补充道:“它甚至在这几天里都没表现出半点不高兴来,一天能吃好几顿饭,喝好几碗水,还能东倒西歪地睡得跟拖拉机过境似的。反倒是在看见你之后嘤嘤嘤地撒起娇来了,跟个正儿八经的小姑娘似的。” 周一对此轻笑了两声,不太正经地回答了,“可能它是我上辈子的小情人吧。” 金芝女士听着,轻拍了一下周一的手地没了脾气。 她只问:“你什么时候正式带着小泽来一趟啊?我和你爸好提前买些凉菜,再做些大菜地在家等着你们。” 周一思忖了几秒,忽然发现蒋择的时间表不是他能决定的。 所以他只给了个模糊的答案:“就这几周吧,我找他问问他什么他那儿时候有空。不过你跟我爸做饭也挺麻烦的,要么让家里的阿姨下厨,要么订个餐厅地出去吃吧。” 金芝女士闻言皱眉,苦口婆心地劝周一平日里还是省着点。 “毕竟你这也才刚工作没几年,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她如是说道。 周一对此的回答却是他新给他们买了个按摩椅和高科技的养生泡脚桶,估计这几天就能送到家里来。 金芝女士听着,没辙了地不再劝,只跟周一苦口婆心地说:“妈妈不是咒你啊,就是说万一,万一你那儿之后遇到什么资金链方面的周转问题的话就跟我和你爸说,毕竟我们这在商场上拼搏了也快小四十年的两个老头老太太也还是有点积蓄的。” 周一为了让对方更安心点儿地没拒绝,甚至弯着嘴角地。开玩笑道:“谁还能拒绝什么也不用干,但是也能吃好喝好的啃老生活呢?” 笑意吟吟的语气倒是把金芝女士也逗乐了。 而蒋择写个周一的情书,其实迟了将近一周才送达,问就是润色文稿、挑地方加偷偷录vcr的准备时间太久了点儿。 送达当晚,蒋择还老套地以“自己又遇上了棘手的案子,所以可能要加班”为借口,让周一可以先买点儿吃的地自己回家。 却没忘了让对方“顺带着”去他那儿拿一下他那平板的电线。 周一不疑有他地应声,拎着他在小区门口的烧烤店买的一大把烤串回到了家里。 又在看过家里正懒洋洋地趴在饭盆边上吃一会儿歇一会儿的周墩墩之后,带着蒋择给他的备用钥匙去了对门。 但他刚“咔哒”一声地转开了门,都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两簇纸炮“怦”地撒了一身的纸花。 屋子里蹲守了半天地等着迎接他的,则是半个小时前,刚在电话里言之凿凿地跟他说晚上得加班的蒋择,以及八成是被叫来充当苦力,还分担了大半布置现场工作的石鹤扬。 后者在充当完礼花花童之后就自觉地走人了,留下了周一和蒋择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而周一看着蒋择家里这莫名的气球、蜡烛、香薰、玫瑰,以及那已经准备好放映了的显示屏,想的还是今天难道是什么被他遗忘了的特殊纪念日吗? 就,谈恋爱二十三天天纪念日这种,应该不需要特别庆祝吧? 就在周一默不作声地疑惑着的时候,蒋择已经把人按在最佳观影点沙发上,又清了下嗓子地按下大屏幕的播放键了。 屏幕上的蒋择似乎比平时白一点儿,可能是拍vcr的时候打了光,也可能是抹了粉。 但是可以肯定的,蒋择拍这东西的时候应该是修了眉毛、做了发型,还特意地挑了地方的。 外加上蒋择身上那一套周一没见过的,并不是蒋择审美取向的衣服,都让周一很难不怀疑是不是石鹤扬家那位管事的也默默地参与了这事, 只是比起这些,他现在的注意力却更多在vcr里的蒋择接下去要讲的内容上。 他听着蒋择一个年龄一段自我剖析的发言,以及对方无意识地在里边重复了无数遍的喜欢,终于还是有些无奈地意识到了:原来感情这事这么得不讲道理。 明明预防针都打了快一周了,家长里短式的告白他也早在那晚的火锅局上听过了,但是当他看着认真收拾过了的蒋择在镜头下略显紧张地说着喜欢他的时候,还是真真切切地感动了。 偏偏另一位当事人对此毫无察觉,惴惴不安地跟个保安似的在周一边上站了半天。 等到视频已经放完了之后,他才开了灯地把自己手写的那几张情书交到了周一的手里甚至还表现得有些同手同脚的。 当下紧张过头了的蒋择,看着自己递出去的信封,莫名地觉得上边已经核对过好几回位置的小爱心似乎还是被自己贴歪了。 连带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说自己文采有限,外加上年纪大了,实在是写不出青涩小男孩儿的那种爱来了。 周一没有立即接话,只在缓了几秒钟的情绪之后开口道:“我妈她在催我周末带你回家吃饭。” 蒋择乍听周一这话的时候怔愣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周一是怎么快速地改换的话题,只会傻乎乎应着“噢”。 但是当他就着灯光看清了周一眼尾的那抹嫣红的时候,突然领会到:自己写的情书或许也没那么烂。 或者说是,反正他端正的态度已经呈现给周一了,内容烂点儿也没什么,足够感动某个小可怜了。 蒋择如是想着,但到底还是看不得周一委屈吧啦的眼眶微红的样子,伸手搂住了人地摸了两下对方的脑袋。 他用他那粗嗓安慰人道:“就,宝贝,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没必要为了这么个破仪式感哭鼻子。” 周一“嗯”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哭腔。 他只是把脸埋在蒋择的脖颈间,想的是确实还来日方长。 至少现在的他们,还有无数的时间可以去过细水长流,或者是浪漫至死的日子。 第一百零二章 番外 关于蒋择说过“来日方长”这几个字之后的几件小事。 1.见家长。 蒋择正式地拎着东西去金芝女士家的时候已经是一月初了,但是金芝女士和周先生却没有半点觉得蒋择来得有点晚的意思。 照旧好吃好喝的照料着,桌上八菜一汤的伙食让蒋择恍惚间觉得像是提前过年了。 而平日里在路边见了周先生和金芝女士都热情且脆生生地叫着叔叔阿姨的蒋择,当天少见地有些扭捏。 一是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改口,二是总觉得对眼前的老两口有些抱歉。 就,是他把周一拐上了一条并不被所有人理解的道路上。 金芝女士和周先生在意识到蒋择貌似有些拘束之后,反倒主动地替他解了围。 尽可能地找着话题的同时,也绝不越界地聊什么蒋择或许不好回答的话,说来说去也就是让蒋择和周一要好好的,他们则会永远做他们感情的坚强后盾。 “遇到不高兴的事记得要说,别憋着,憋久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就疏远。”周先生小酌着说,愣是把碳酸汽水喝出了点儿白酒的意味。 “比如现在,我就觉得这种好日子该稍微喝点儿。”他说着,悄么声息地瞥了金芝女士一眼,暗示的意味则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但是金芝女士依旧很有原则地拒绝了,并且义正辞严地低声训斥道:“医生说了,你不能多喝酒,一周一两回也就差不多了,而前天你刚喝过” 周先生眼看着对方又要碎碎念了,指不定说到后来还得红眼眶的样子,及时摆手道: “不喝了,不喝了,要我说,还是这肥宅快乐水更适合我这小老头一点儿。” 周一听着,轻笑了两声地跟周先生碰了个杯,说的是: “下回我那儿再有大生意的时候,我就让王姐接您去谈,到时候你再喝。” 毫无疑问地被金芝女士轻拍了下手地说不许。 周先生听完倒是自觉地也说了不去。不过理由是“年纪大了,人一看就谈不成了”。 至于蒋择思虑的前者,金芝女士和周先生的回答是: “小泽你就还跟从前一样地叫阿姨和叔叔就行,等你俩这日子长了,也习惯了之后再改口也行。” 至于后者,金芝女士对此很有话说地表示: “说实话,当时我看见写的那作文的时候吓了一跳,偷摸着查了很多资料,也找很多了解这方面知识的人问了。但是怎么说呢,比起不接受吧,我更多是怕他受伤,怕他会被骗,怕他不能得偿所愿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毕竟我当时其实听说了很多不好的事,例如哪家的孩子被骗了之后得病啦,或者是对象招呼也不打一声地就抛下他地回去结婚了之类的。”她说,眼眶中隐约有些湿润。 周先生对此颇为感同身受地接话说,“我乍听这事的时候,想的基本也就是这些。只不过我当时考虑的更多一点的,是这傻孩子会不会是受他原生家庭、以及第一任家庭的影响,所以不想当爸爸,也并不期待找一个女孩儿组建家庭这种事。” 但他话锋倏地一转道,“但是在我找他聊过之后,我就倏地改观了不再想这些了。毕竟他当时真的表现得很坚定也很有主意。” 周先生说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地补充: “不过说来,我在想开之后最担心的事其实是在学校里会不会被欺负,又会不会有男流氓看长得好看,又瘦了吧唧易推倒地欺负他我那会儿真的看到了很多有关校园暴力的新闻。”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说,“在上了大学,有空去健身,也有空去继续学跆拳道那些东西了之后,在他完全地长开了之后,反倒是我该担心他会不会去欺负某些瘦弱的男同学了。” 同样第一次听金芝女士和周先生讲这些心理活动的周一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哭笑不得地表示, “敢情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从可能会挨欺负的良家妇男长成小流氓了呗” 周先生对此点头应声表示: “差不多吧。” 他仿佛喝醉了似的伸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高度,说: “你高中那会儿,虽然也开始猛长个子了吧,但总归也就到我这儿差不多,还细嚼慢咽地不爱吃饭,瘦的跟只小鸡仔似的。人又白,嘴唇又红,你妈总说你这样的,不是会遭女孩儿调侃就是会遭男孩儿欺负。” “结果,”周先生看着周一现今已经比他高半个头了,五官也深邃了不少,甚至一拳估计能打八个像他这样的小老头的模样,感慨着物是人非,“当初看着还需要人保护的小豆芽一下子就长成能保护我和你妈的大树咯。” 周一看着对方终究还是红了点眼眶的样子,不欲多煽情地接话,“这不是老话说得好,男大也十八变吗” 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 周先生闻言“嗯”了一声地说: “也对。” 他其实大致能猜到周一是在终结话题,但到底还是没忍住地又表明了一遍态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关于他的人生里能有周一这么个听话懂事且省心的孩子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所以他真的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当爷爷,又能不能带着小孙子小孙女儿地出去逛公园了。 “只要你自己过得开心,我就不会觉得对不起你,也不会有遗憾了。”他说。既说给周一听,也说给蒋择听。 当晚,平日因为工作原因不太喝酒的蒋择破了戒地敬了周先生小半瓶白的,看得金芝女士胆战心惊的,叫周一快劝劝。 殊不知蒋择酒量好的在喝完之后还能在车上跟周一聊人生,虽然聊的内容里掺了点儿醉话。 至于蒋择的父母,大概是少了点过渡时期,又在蒋择身上寄寓了太多他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的缘故,跟蒋择就此僵持了好几年。 说是僵持也不太准确。 因为那两位逢年过节的时候还是会照旧让蒋择上家里吃饭,还是会关注蒋择他们那儿最近又接了个什么棘手的案子,会关心蒋择最近吃没吃饱,穿没穿暖,又有没有生病。 只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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