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容也有些狼狈,哪还像那威风凛凛的常胜将军? “阿峥,你怎么回来了?” “身体可还行,怎的突然就回来了?” 关氏连忙起身,想要问问谢云峥的情况。 可跪的时间太久,双腿发麻,才站起来就跌坐回了蒲团上。 谢云峥恭恭敬敬地把人扶起来,就像个孝顺的晚辈。 虽然他平日里也很懂事,逢年过节会给长辈送礼,长辈有难,他会第一时间出手帮忙。 但不知为何,关氏心里毛毛的。 总觉得此刻的侄儿,阴沉得不像正常人。 关氏还来不及探究,就听见谢云峥说:“二婶,给扬州元家去封信吧。” 他说得风轻云淡,语调也很平静,但却没有商量的意思。 关氏皱眉,“阿峥,你这是何意?” 谢云峥也不兜圈子,“纪明珠不能嫁给元长安。” 就算是议亲也不行。 除了他,纪明珠不能用挑枕边人的眼光,去看别的男人。 谢云峥说得理所当然,关氏心里气恼不已。 明珠都被他害惨了,如今还抓着不放 ,是想要毁了她的一辈子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苦心婆心道:“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和你祖母已经给你相看好了姑娘,就是那杜家的女儿,杜佩芳。” “杜姑娘长得温婉可人,而且颇有才气,听说是琴棋书画样样拿手,不比她的长姐差。” “有这么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给你当正妻,替你打理内宅,日后你只管在外头打拼就好。” 关氏好声好气地劝,“你年纪也不小了,早就应该娶妻,再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谢云峥面色自若,“我不会娶杜佩芳。” 除了纪明珠,他不会娶任何女人。 他的夫人,他儿子的娘,只能是纪明珠! 想到那个小小的,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世界,就在他掌心里夭折的孩子,谢云峥心口一阵窒息。 不能再生孩子。 那会要了纪明珠的命! : 只要纪明珠平平安安,他愿意绝嗣。 看着谢云峥冷峻的面容,关氏的心不上不下,高高悬起,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想到阿峥会固执到这个地步。 道理说不通,只能来软的。 “明珠那孩子可怜,让她嫁个简单的人家,以后日子也能轻松些。” “自从纪将军没了,她们孤儿寡母就没过过好日子,光是提防旁支的豺狼虎豹,就让她们精疲力尽。” “明珠她娘就是操心太多,积劳成疾,才会早早撒手离开。” “阿峥,你走你的阳光道,明珠走她的独木桥,你就放过她吧。” 谢云峥摩挲着手里的翡翠珠子,小小一颗,透亮光滑,是他方才在潇湘院捡到的。 上面有个小孔,想来是被纪明珠串成了手串。 只是后来手串断了,珠子滚进了角落里,才有了被他拾得的巧合。 这是他与纪明珠的缘分。 不然捡到珠子的为何不是旁人? 虽然上边已无她的气息,但只要想到珠子曾被纪明珠贴身戴着,对于谢云峥来说,这就是无价之宝。 用力地握在掌心。 “二婶也说了,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由您给元家写信,合情合理。” 不想再听劝解的话,直白道:“不管您与元家达成了什么共识,这门亲事都作废,若需要给元家补偿,一切损失皆由我承担。” “只一点,纪明珠不能嫁进元家,也不能嫁给旁人。” 关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气道:“明珠也没想嫁给你,你们非亲非故,你干涉她的亲事做甚?” “我要娶她。” 关氏愣了愣,“你们之间没有可能,趁纠葛不深,你还是早点歇了这个心思吧。” 先不说明珠对阿峥无意,就是他们两情相悦,这事也不好办成。 与其被长辈刁难,倒不如嫁户门第没那么高的人家。 明珠手里有财产,会管家算账,别的姑娘会的琴棋书画,她也是信手拈来。 重要的是,她还很机灵。 只要不是在关系盘根错节的高门大户,就算没有娘家人撑腰,她也能照顾好自己。 所有人都在反对他娶纪明珠,这让谢云峥的表情更加冷凝。 上辈子他能把人娶回来,这辈子同样可以! “二婶若想把事情闹僵,不写这封信也没什么影响。” 谢云峥的嘴角弯了弯,扬起淡淡的弧度,“我自会去扬州,把她带回来!” 到了那时,他要把纪明珠困在身边,厮守一辈子。 谢云峥的脸上满是坚决。 关氏看着,只觉得胆颤心惊。 “你别冲动行事,要顾全大局,也别去为难明珠一个弱女子。” 谢云峥最后问了一遍,“二婶,您当真不愿去信扬州,取消议亲之事?” 关氏没有正面回答,“亲事能不能成还没定数,得明珠见了元家人,自己拿主意。” 心里默念:明珠对他无意,写了信又有何用? 这祖宗可别再闹腾了! “她不会喜欢元长安。” 谢云峥说得笃定。 扫了眼关氏,“既然二婶不愿站侄儿这边,那么等我去了扬州,估计是会得罪元家人,从而影响您与关家舅母的关系。” “侄儿提前跟您告个罪。” 他拱了拱手,转身要走。 关氏心急如焚,如今在她眼前的,是她的侄儿,却也是当朝权臣。 若他一意孤行,还真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他。 着急道:“不管你想做什么,莫牵扯无辜之人。” 谢云峥勾唇,“夺我妻子,何来无辜?” 第50章 明珠不喜欢阿峥 谢云峥是骑马回来的,等他走出祠堂,安和郡主她们才赶回府。 想到那个梦里,纪明珠被剖腹取子,谢云峥就痛得呼吸困难。 他不能对长辈如何,那就只能对自己下手。 于是,在安和郡主拦着他,不准他出门寻纪明珠的时候,谢云峥慢条斯理地拿出匕首。 道:“谢家欺负了纪明珠,我得替她讨个公道。”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在国公府里都受了委屈。 想到她这段时间的反常,谢云峥心里有个猜测。 但他不敢承认。 只能一再地告诉自己,只要他对纪明珠好,和上辈子的一切划清界限,纪明珠定会对他改观。 看着那冷冰冰的匕首,安和郡主厉声问:“你还要为了纪明珠,伤害长辈不成?” 谢云峥嗤笑,“您想多了。” “那你拿刀子做甚?” 安和郡主话音刚落,瞳孔便不自觉地放大,剩余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老太君更是差点晕了过去,好在关氏眼疾手快,搀扶住了老太君的胳膊。 看着谢云峥手臂上的新伤,关氏心里忐忑极了。 阿峥这么偏执,让他放下明珠,这可能吗? 偌大的国公府里,安和郡主最在乎的就是这个亲儿子。 连忙去给他包扎伤口,眼泪也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 “你究竟想做什么,这般伤害自己,是想要威胁谁?” 谢云峥神色平静,仿佛受伤的人并不是他。 “不是威胁。” “那你究竟是何意?” “纪明珠在国公府受了伤,我还给她。”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她的事与你何干!” 谢云峥直视安和郡主的眼睛。 “母亲,我是一定要娶纪明珠的,你们伤害她一次,我便偿还她一次,她若出了意外……那便用我的命来还。” 安和郡主一脸不可置信,“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如此伤长辈的心?” “她是我要娶的人,谁也不能伤害她。” 谢云峥态度坚决,“您可以与杜家来往,但别再提姻亲之事,若有人借此伤害纪明珠,搅黄了我与她的婚事,最后会发生什么,我也无法保证。” 没再管身上的伤口,谢云峥快步离开。 他得去追纪明珠,早日把人追回来,他们才能重新开始。 带血的帕子被遗落在了原地,提醒着所有人,方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老太君憋屈极了,那番话虽是对儿媳妇说的,但何尝不是在警告她? 投鼠忌器。 难道真就奈何不了纪明珠了吗! 咬牙切齿道:“纪明珠究竟给阿峥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忤逆长辈!” 关氏小声解释,“明珠不喜欢阿峥。” 老太君更气了,“她凭什么不喜欢?是我们谢家挑她,她哪来的资格挑我们!” 一把拂开关氏的手。 低骂,“人是你弄回来的,如今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把我们谢家害惨了!” 关氏闭嘴不再说话。 阿峥自个儿喜欢上明珠,这与她有何干系? 心里急得要命,也不晓得明珠到了哪里,要是半道被阿峥追上,会不会受他欺负? 若是到了扬州,以阿峥的铁血手腕,真不会伤及元家人吗?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关氏还是往扬州去了信。 只说谢云峥可能也要去扬州,他性子冷,做事直,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纪明珠离了京城,一路走走停停,大年三十的时候还在路上。 此去扬州,能不能定亲事小,远离谢云峥才是主要目的。 不着急赶路,便决定在最近的城池落脚,过个新年。 纪明珠不想把自己弄得 太狼狈。 大过年的,匆匆忙忙赶去扬州,要么让人觉得她恨嫁,要么就以为她是去投奔元家的。 这两种情况,对她都没甚好处。 谈婚论嫁也是博弈,一开始就把自己置于下位,日后可能会生出别的麻烦。 在谢家谨小慎微了多年,好不容易有重生的机会,她只想怎么舒坦怎么活。 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时间,出于对元家的尊重,纪明珠提前送了信出去。 信里写了到达扬州的时间,让对方心里有个底。 同时,也没忘记问候元家的长辈。 至于见面礼,等到了扬州再亲自送上也不迟。 事情一一吩咐下去,车队调转了方向,进了附近的城池。 只是暂时落脚几日,就没费力气去租院子。 一行人直接入住了客栈。 纪明珠住的是天字号客房,楼层高,视野好,临窗而站可以将湖对面的闹市尽收眼底。 既能看风景,还能隔绝喧闹声,纪明珠挺满意的。 辞旧迎新的日子,长街上挂满了喜庆的灯笼。 有小贩在卖花灯,饰品,吃食,也有人在表演杂耍…… 行人络绎不绝,皆是喜气洋洋的模样。 金子从小就被卖进了国公府,一开始她伺候的是谢云菱。 后来纪明珠投奔谢家,老太君说国公府不要来路不明的下人。 没办法,那些从纪家带过去的仆从,便由关氏出面打发了去。 也是那个时候,金子到了纪明珠的身边。 以往过年,国公府会请戏班子过府唱戏,金子运气好,每次都能随主子们去看热闹。 这次和纪明珠出门,又见识到了另一番热闹的场景。 兴奋道:“掌柜说了,今晚有灯会,到时候花灯顺流而下,咱们坐在屋里就能一饱眼福。” 纪明珠也挺期待的,她不想出门,坐在高处凑个热闹,倒是不错的选择。 打趣道:“那得备上美酒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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