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的心思。 纪明珠并非心怀不轨,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往他的心里挤。 可惜他太迟钝,辜负了纪明珠。 视线里,她接过了元长安给的糖人。 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她脸上的笑容更加耀眼。 谢云峥想看纪明珠笑,但不想逗笑她的是其他男人。 心里闷闷地难受。 “一个糖人而已,值得她那么高兴吗?” 如果她想要,他可以给她无数糖人。 谢云峥心里酸溜溜的。 越是难过,越明白上辈子的自己究竟有多混蛋。 那个时候纪明珠还怀着孩子,孕妇本就情绪敏感,他还用别的女人刺激她。 如果没有杜佩兰那件事,哪怕难产,她应该也能挺过来吧?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紧栏杆,问:“给郑家的信送出去了?” 天水回,“已经快马加鞭送走了,不日就能到郑家人的手里。” 谢云峥敲击着栏杆,眼里带着思忖。 如果上辈子的流言蜚语和杜佩兰有关系,那么这辈子,会不会出现同样的事情? 自然而然,又想到了那场祸事。 好好的马,突然就失控了…… 是意外,还是人为,他之前没有深想,如今却生出了怀疑。 上辈子杜佩兰是在水患以后回的京,当时流言四起,说人是他带回来的。 可实际却是杜佩兰自己要回京,提出与他同行。 看在恩师的面子上,他没有拒绝。 后来流言越传越离谱,还入了纪明珠的耳朵。 以至于发生了后来的悲剧。 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厉色,杜佩兰提前回京,而且还主动接近他…… 所有的一切,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把信截回来。” 天水:“啊?” 他只听说过女人善变,怎的世子爷也开始翻脸比翻书快了? 谢云峥气得磨牙,以前觉得这人挺机灵,如今却是呆得没边了! “还不快去办事,等着我请你?” 天水回过味来,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小的这就去安排。” 包厢里又只剩他一个人。 谢云峥召来暗卫,“去查杜佩兰,必要的时候把人控制住。” 上辈子的事,他有错。 他认。 纪明珠怎么惩罚他,他都没有怨言。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容许有第三个人横插一脚。 如果杜佩兰真做了伤害纪明珠的事情,那么,把她送回郑家,岂不是便宜了她? 不说别的,光是那场车祸,就让纪明珠昏迷了三日。 流了那么多的血。 如今后脑勺上还留着疤,头发还没长出来。 她那么爱漂亮的人,每次梳头,定是为伤疤苦恼不已。 若真是杜佩兰一手谋划的,纪明珠伤了哪,她得双倍偿还。 这一次,他不会再看杜家人的面子。 伤害了纪明珠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包括他自己! 第69章 谁也别想活! 接连几日,纪明珠都与元长安外出游玩。 扬州城里有意思的地方都去了个遍。 还去了一趟城外的寺庙,只因元长安说那里的斋饭好吃。 而纪明珠也想尝尝。 前几年,纪明珠一直活在压抑之中。 如今是真体会到了随性而为的快乐,以至于她把谢云峥抛到了脑后。 等回过神时,发现那人已经好几日没出现在她面前了。 要不是人还住在元家,她会以为谢云峥回了京城。 “表姑娘,世子爷该不会在憋着坏吧?” 痛痛快快地玩乐过后,金子有种后怕的感觉。 如果世子爷有心成全表姑娘,这会儿该打道回府去了。 毕竟他是朝廷官员,哪能一直在外待着。 眼下他连公务和前程都不管不顾,逗留在扬州,足以说明态度。 他不会放弃表姑娘。 或许还在谋划着别的。 只要尘埃还未落定,随时都有变化的可能。 谢云峥按兵不动,纪明珠也不知道他在酝酿什么。 莫名的,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坐在妆奁前,一下一下地梳着长发,纪明珠表情淡淡。 破罐子破摔道:“管他憋什么坏,大不了一起死,谁也别想活!” 金子立马呸了一声,“什么死不死的,莫说胡话。” 纪明珠死过一次,比谁都知道活着究竟有多好。 于是,也呸了一声。 “方才的话不作数,要死他自己去死,我得好好活着。” 金子:“……” 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这话要是传进世子爷的耳朵,也不晓得那位会不会找她们算账? “表姑娘,您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 金子仔细想了想,“在世子爷回京以前,您在国公府总是谨言慎行,但也有小姑娘天真烂漫的一面,后来您被世子爷吓病,那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哪怕在笑,眼神也很伤感,今日我觉得您好像又有了以前的模样,喜怒哀乐皆有。” 正常人都会有情绪起伏。 高兴也好。 难过也罢。 若是什么情绪也没有,那人还能正常吗? 金子觉得,自家表姑娘的心病已经开始治愈了。 这是好事! “表姑娘,元公子让您高兴,您就应该与他在一起。” 金子挤眉弄眼,“奴婢说错了,您和元公子已经许下终生,只等赐婚圣旨一到,便可以举行大婚,举案齐眉,恩爱一生了!” 纪明珠被说得脸红, 再对上金子促狭的眼神,更是脸热得不得了。 作势要敲她的额头,“好你个鬼丫头,都敢打趣我了。” 金子笑着躲了出去,“奴婢去给您挑衣裳,明日是元宵佳节,元公子约您出去游湖看灯会,您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时艳压群芳,迷不死元公子!” “净胡说八道!” 金子吐了吐舌头,跑去了储衣室。 纪明珠转回身,对上铜镜里灿烂的笑脸,一时有些愣神。 摸了摸脸,镜中之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眼角眉梢氤氲着快活,与她好似两个人。 桌上放着元长安送她的琉璃瓶,瓶里插着永生花,用香薰过,散发着丝丝缕缕沁人心脾的淡香。 熏香有安神的作用。 后来几晚,她睡得很踏实,再没有半夜惊醒过。 女子出门交际的机会不多,纪明珠接触过的男子,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男女之情,也就上辈子体会过一次,可惜是她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 在这一途她并没有多少经验。 和元长安相处,她很轻松。 这究竟算不算男女之情,纪明珠有些分辨不清。 摩挲着琉璃瓶身,如果他们能顺利成婚,日后定会相敬如宾。 不需要爱得轰轰烈烈,细水长流就是她想要的婚姻。 身后传来平稳的脚步声,铜镜里出现了第二个人的身影。 纪明珠呼吸一滞,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骨节分明的大手探了过来,从琉璃瓶里取了一朵干花。 长指轻捻,放到鼻端轻嗅了一下。 随后脚步一移,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了美人榻上。 一边把玩着花朵,一边眸光深沉地凝视纪明珠。 他不说话,也不做别的。 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周身的气势冰冷得可怕,下颌绷紧,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表姑娘,这身金丝绣花裙您还没穿过,明日……” 金子挑完裙子回来,一看这位爷又来 了,顿时有种眼前发黑的感觉。 咬了咬舌头,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定是她的念叨把世子爷招来了。 不然前几日不见人影,今日怎的又突然出现了? 金子不敢多言,把衣裙放好,便默默退到门外,守着不让旁人靠近。 空气落针可闻,静得渗人。 被夜探香闺,纪明珠强压怒火,冷眼看着谢云峥。 他不说话,她便也不出声。 两人互相较劲,谁也不肯退让。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谢云峥心里痛意翻涌。 若不是今日来得巧,他都不知道,她已经打算嫁给别人了。 不是元长安单方面追求。 是纪明珠要嫁给他! 那双犀利的眸子里,蕴着显而易见的风暴。 纪明珠后背绷紧,微微往后靠了靠,直到脊背抵住了桌沿,这才有了一点底气。 修长的脖子稍微仰起,在谢云峥看来,这是她在无声地反抗。 “怎么不笑了?” 纪明珠没应声。 红唇紧抿。 可能是太过紧张,她咬了咬唇珠,留下一道浅浅的齿痕。 谢云峥的视线更有侵略性。 纪明珠受不了,想要出声赶人。 便听见他问:“你要嫁给元长安,还打算向圣上请旨赐婚?” 这事只有亲近之人知道,稍微一想,便明白谢云峥听到了她与金子的话。 纪明珠交握的手掐了掐掌心,疼痛能让她保持冷静。 谢云峥与她非亲非故,他凭什么一而再地干涉她的事情! 直直地回视谢云峥。 红唇里吐出冷冰冰的几个字。 “与你何干?” 谢云峥垂眸,无声咀嚼这四个字。 言语如刀,每一刀都割在他的痛处,像是要剜他的心。 “呵……” 低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强烈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 花被捻碎,掉落在美人榻上。 “纪明珠,我说过的。” “你只能嫁我!” 第70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纪明珠听腻了这几句话。 翻了个白眼,“醒醒吧你,我就是孤独终老,也不可能嫁你!” 话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烛火在那张冷峻的脸上跳跃,忽明忽暗,眼眸幽深,像是被浓雾蒙住,让人看不透情绪。 纪明珠在谢云峥手里吃过太多亏,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很危险。 此刻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世子爷,你自己走,还是我喊人请你出去?” 那纤细修长的颈子高高扬起,有种虚张声势的味道。 只要他轻轻一咬,就能戳破她的伪装。 谢云峥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喊吧,我不介意。” 他说得风轻云淡,是真的不介意。 纪明珠胸口剧烈起伏,哪怕早就知道这人有多恶劣,还是被他的无耻气到。 “怎么不喊,需要我帮你吗?” 男人眼里的玩味更浓,“我数到三,你不喊我喊了。” 说罢,还得寸进尺拿起一旁的新衣裳,摩挲起上边的刺绣花纹。 姿态暧昧,仿佛这是他们二人的闺房之乐。 薄唇里吐出刻薄的字眼。 “一……” “二……” 纪明珠承认她懦弱,没法像谢云峥一样,大剌剌把这种丢脸的事摆到人前。 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得替元长安和元家考虑。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来与元长安议亲的,谢云峥追着来,就已是离谱至极。 若是再让人知道,谢云峥大晚上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事情肯定会闹大。 再没有比男女艳闻,更抓人眼球的了。 上辈子她就体会过一次。 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这次也不会例外。 别人怎么想她不在乎。 但元家人是无辜的,不该被卷入流言蜚语的漩涡里。 “三!” 眼见谢云峥真要喊人,纪明珠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了他的嘴。 咬牙切齿地骂,“你个疯子,想发疯就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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