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死沙场,我奉旨送他回家。” 刹那间,谢鹤安脸色煞白:“不可能,兄长前几日还说还传来捷报说战事一切顺利……” 他还说要打个胜仗,拿个战功庆祝他大婚,怎么可能…… 他不信。 慕寒烟没说话,两指一挥:“抬上来。” 随着她话落,黑漆棺木被小厮抬着,一步步朝谢鹤安靠近。 谢鹤安看着,下意识后退。 这时,一道单薄身影越过他,直接挡在了身前。 谢离萧的妻子林若烟沉声呵斥:“抬走!真正的离萧还在打仗,你们莫要胡说,动摇人心!” 然而,棺木还在往前。 林若烟抬手想要往外推,可棺内的景象还是映入了眼帘。 只见谢离萧毫无血色地躺在其中,脸上,盔甲上,沾着数不清的黑红血色…… 天上正午的日头刺得人眼眶发红。 下一瞬,谢鹤安的耳边响起林若烟的声音:“这不是真的离萧!敌国以易容闻名,这一定是别人假冒的!” “离萧他走的时候还说要回来给你贺喜,说要等孩子大些亲自教他武艺,他不会就这么走的……” 阿嫂的手微微发抖,暴露了林若烟的不安与脆弱。 谢鹤安隐忍着心里的慌张,一步步走到棺木前,伸手去碰。 满手冰凉。 他一寸一寸的摸过去,额头,鬓角,下颌…… 没有易容。 真实的触感逼得谢鹤安不得不接受谢离萧战死的事实! 他无力的瘫跪在地,迎着林若烟看来的目光,轻声说:“是兄长……” 话落刹那,林若烟眼里的泪,瞬间决堤。 一息间,红绸换白绫。 谢鹤安不敢告诉母亲和奶奶,怕她们承受不住,只能强撑着处理了谢离萧的后事。 灵堂里,林若烟跪在棺木前抽泣,她怀里的女娃娃尚不知何为生死,只随着母亲哭嚎不停。 谢鹤安不忍再看,转头看向身侧的慕寒烟:“怎么会这么突然?” 慕寒烟眉眼淡漠:“身为将领,从上战场那天起,他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她说的是事实,但谢鹤安听着,却觉得格外无情。 相识多年,慕寒烟和兄长亲如兄妹,如今兄长战死,她却如此冷漠…… 莫名的,谢鹤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不等他想明白,就听慕寒烟再度开口:“你我婚事,就此作废。” 谢鹤安一愣,慌忙抓住她手臂:“为什么?” 慕寒烟抽回手:“因为不吉。” 谢鹤安耳边一嗡,不待再问,慕寒烟便已迈步离去。 他下意识就要追上去,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唤:“鹤安。” 谢鹤安回头,只见母亲一身素衣,眼眶通红。 “娘,您怎么出来了?” “我不来,你又打算瞒我们到何时?”谢母说着,转身走进灵堂。 谢鹤安跟在她身后,进灵堂前,他回头看了眼,入目所及,慕寒烟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灵堂内,除却谢母,还站着一应谢家儿媳。 放眼望去,皆是妇人。 谢老太太将手中燃着的线香插进香鼎,声音苍老:“我这辈子生了五个儿子,有、三个死在了战场上,剩下两个,一个常年镇守边关,一个残了腿守在身边。” “我想着还有两个孙儿,也算是上天怜惜我谢家,却不想今日……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人说着,眼眶微红。 三叔谢君仪坐在轮椅上,拳头重重的垂在腿上,满心悔恨:“要不是我残废了,上战场的就该是我,这样离萧也不会出事!” 谢鹤安立在一旁,垂眸不语。 七年前函蜀关一站,三叔被设计失去了双腿,幸好父亲去的及时,保住了他的性命。 从前带着他四处骑马打猎的恣意儿郎,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 沉寂间,谢母开了口:“马革裹尸,虽死不悔!离萧为护南国而亡,是我们谢家的荣耀!” “马革裹尸,虽死不悔!” 是谢家的家训。 谢鹤安抬头望着桌上兄长的灵位,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收紧。 …… 谢离萧下葬那天,细雨连绵。 漫天纸钱飘洒,谢鹤安看着眼前新立的墓碑,满心沉重。 父亲军令在外,兄长战死沙场,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下一群妇孺。 他是家里最后的儿子,也是唯一能撑起谢家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谢鹤安呼吸发紧。 等家人都离去后,他起身走到墓碑前蹲下,手抚着兄长的名字,声音沙哑。 “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长嫂和侄女,照顾好母亲奶奶。以后……谢家有我!” 最后一句,字字如钉。 之后,他起身离去。 冰凉的雨落在盔甲上,形成一道道的水流。 谢鹤安浑然不觉,脑海里满是谢家的以后。 千斤重的担子陡然落在肩上,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下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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